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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写意天下-0705>【写意女尊9群】推书《爱镜缘(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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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喘着气,说话的声音竟弱到了如同蚊蚁:“你的脸……毁了?”
  金属的光泽慢慢摇晃了一下,折射着的月光闪到了我的眼。“没有。”他慢慢地答着,声音不再涩哑难听。
  那就好,他迟迟不肯摘下面具,让我以为他出了什么状况,我心里一松、轻呼出一口气,嘴角微微向上掀起,“那就好……其实……我只想你能幸福。”我有些艰难地换着气说道。
  “……那就,让我在你身边……”
  如果我还有力气,我一定会在听到这句的时候一巴掌甩过去,呃,当然不会考虑到自己即便打到了也只会打在金属面具上,幸好,现在我毫无气力,只能软软地也不知是靠还是躺着、圆瞠着两眼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知道么,我早已后悔。那天离开你回家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那天的我不是什么大度、不是顾忌亲情,我只是……嫉妒而已……是我故意传消息给秦无伤的,我知道他的脾气断不能容忍我与她人成亲……所以、你不用为我担心,我现在只求自己的小快乐。”  “……小快乐……”我轻轻重复着,脑子里再次响起了阵阵“嗡嗡”声:原来他故意告诉的秦无伤!他故意的!的确若无他自己事先放风,想秦无伤虽有杀人之心恐也没有这么顺利闯入皇宫!这原是他设计好了的逃遁机会,他料准了秦无伤不愿意我与他人成亲也更容不得别人背叛我,何况是我们两人当着秦无伤的面走了,而后结


365楼2012-07-16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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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却是我“死”他又另结良缘!
      萧临云这样的安排算得上用心良苦,为此他也备受折磨,可是、可是这样一来,我原先那些个报仇的心思如今又该往哪里安顿?最初对秦无伤,不过是因为他的霸道、他的独断独行而讨厌他,后来因被他套在手上的情钟禁制、伤了眼前这人,才开始对他有了恨意,再后又听闻他闯入皇宫杀了眼前人而从此痛恨、起了复仇之心……原来、一切不过如此。
      想他秦无伤虽有杀人之意但他一直就在明处,他的爱、他的恨、他的怒都会清楚明了地表露给我,若说他狡诈阴险,那么那些在暗处的、真正算计我的、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呢?我又该对她们有怎样的仇恨?
      “唉,”我不自觉地叹着气,对萧临云种种举动的无力、对即将开始的争斗的茫然,纷乱地搅着我的心。不自觉间,人似已被抱了起来,柔和的暖意慢慢渗透入我的全身经络、驱散着那漫延开的麻痹,我心知是那沈同学再忍耐不住跑了出来将我接了过去。
      “言楷……”我嗫嚅着。
      “你累了……”
      睡意瞬间漫开。
      爱卿


    366楼2012-07-16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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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7 07:5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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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求摘下来的,我要让人看的只是这微小的红点。能发现这个红点的,绝对是对我很有心的人,而能有这份心的又多半是对我无甚好意的,那么就让你们自以为心细地获得了我的某些特征了吧。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有的没有的,人跟着太监一路前行,等终于看到眼前这座王朝的最高权力办公场所,竟然已是入了所谓宫门后的半个多小时了,我对这样的安排很是不满——纯粹是浪费时间、精力么!这么大的国家、弄两驾马车迎来送往的不行么?就为了显示皇家的气派和体面,非得累了众多操劳国事的臣子们,咳……当然、我也还算不上那操劳国事的……罢了,估计我也就走那么一两回、何必较这劲儿。
        谨慎地听宣、入殿,向皇帝行跪拜大礼。因为我只是皇帝点名召见的、算不上正统的朝廷命官,所以去的略晚了些,那早朝的大小官员们都已端站在两侧。自我出现,整个大殿除了我和母亲弄出来的点动静外周围是鸦雀无声。知道她们的眼睛都在盯着我,但我对这些个人真是没什么兴趣,若非因为她们中有想要我命的,我或许此生都不会与她们有任何交集。低着头、敛着眼,一板一眼地做足这个时空的最高礼节。
        “王爱卿平身。”高处传来皇帝清冷的声音。  身边的母亲大人已慢慢直起身子,我却犹豫着没动,心里直琢磨:这个皇帝说的“王爱卿”里有没有包含我?黑线顿时从额角划下数根。“卿”字照


      369楼2012-07-16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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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理解,可以是上级对下级的称呼也可以是长辈对晚辈的称呼,但“爱卿”从皇帝口中说出却一般只用来称呼她的大臣,那我算是她的“大”臣“爱”卿么?为什么她不干脆点说“两位爱卿平身”?说得这么有歧义,让我如何办?
          当然想都不用想“是不是这皇帝的无心之语?”,就算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让素有“英明”之名的她说得无心,周围这些大臣们也会立刻很好地利用这个无心,何况这位皇帝与我的关系还很是……不善。现在放在我眼前的两个结果是:一同起身、立马被在场的人抓到把柄治个“冒犯”的死罪或是跪着不动,等着自己被别人定为“不敬皇命”。呃,两者比较,貌似不动更有利些,至少罪过听上去还轻了那么点点。不过等我脑筋转到这些的时候,母亲大人再慢也已经站稳了,我想要再起身已是不大现实,没得更加显出自己有问题,那就干脆保持这姿势待着吧。真是伴君如伴虎,只今日听了皇帝的一句话,我就已费了无数心机。
          求和
          也知道皇帝因为今天这事儿当真治到我罪的可能性不那么大,但免不了她会借题发挥,最不济也要借大臣们的指摘让我出点丑、顺带着她自己立立威,让我明白了谁是主子谁是奴才。脑子里飞快地考虑着即刻要说些什么来抢下先机,宝座上的皇帝倒是又开了金口:“唔!真是王家有女终长成啊!朕今日总算得见盛名久闻的王二小姐风采了!”语气威严里带着宽慰和欣喜,若非我心中早已有底,必定不会怀疑她此刻表露出的“真挚”之情。
          话音刚落,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咦”飘过,诧异中片刻的停顿。我抿抿嘴唇,嗯,戏要开始了。


        370楼2012-07-16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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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楞楞地看着她那似乎随时要倒的步子,只担心着这老太别一个不小心在哪里摔了磕了再站不起来。所以当她在我面前站定、朝我一揖后蹲下与我平视时,我几乎大叫出声:怎么又是我!所幸这几年别的长进不多,惟胆量和忍耐力锻炼得很到位,自己生生地将这尖叫给及时压到了肚子里,心里也顿时明白过来,这事儿多半和沈同学有关。
            “二小姐,救人救到底,虽殿下此次未能按嘱静休、辜负了前番援手救治的苦心,但想二小姐也终不忍见自己的心血白费,故还请小姐能将蛇羽兰叶赐予。”
            “蛇羽兰叶”我倒是原先找情钟来历时在那本《毒鉴》里见过,是被列为传说中的化淤、去毒良药。按书上说法,要获得这种药材得先有三样东西:一是稀世的止微兰的种子,二是巨毒无比的铁线心蛇新蜕的蛇衣,三就是极度的耐心与细心。不说前两种东西在现实中是如何如何难获得、光只那日复一日的耐心伺候就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三年发芽、六年出叶、十二年才成材,还只能取它的两片心叶才有药效。
            可是,我知道这东西不代表我就能有这东西啊,而她刚才那几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人是你救的,可惜被救之后没好好按你的话躺着,现在他病又发了,没办法、为了不让你自己的心血白费,只好请你再拿出东西来救救他……
            我惊愕之余微微侧目看了眼站在身旁的母亲大人,想着她是否能给我点提示,却见她竟然目不斜视地看着宝座那边,脸上的神情很有些古怪、不知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
            “咳……”我不自禁地咳嗽一声,“王某学识浅薄,不知婆婆所说的蛇羽兰叶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哼,如今世道谁不知她家里那男人的药石之术,还这番地惺惺作态!”我的话才讲到一半,耳边便传来不知何人的细声咕哝,说是细声、那声音却也刚好让我听到、让这殿上的众人听到。  我不禁冷笑,敢情是觉得这天下的好东西都得在我家里了,身边有个懂医的就得把奇珍异草都搞到身边?这不是敲竹杠又是什么。可如今大殿之上,即便是敲竹杠我


          376楼2012-07-16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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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不知
              “走。”冷清地说出口,不愿意再搭理此人。
              车外马鞭抽响,车轮又开始向前滚动,同时伴着交手的风声与呼喝声,想来是侍卫们听了命令不再顾忌,见那人还挡着道便动起了手。我知道上前围人的必定是不会有萧临云的,只要危险未到我近身,他便不会轻易动作。
              “风,若马车行走不便,你直接带我走就是。”
              “是。”
              我不怕外面那一个人的纠缠,只担心此番争斗会引来其他的麻烦。
              “好了,我也不与你们为难了,你家小姐的性子可真是冷清。东西我交给你好了,唉……唉,面具哥哥你拿好了啊。”那故作柔弱的声音又一次由远及近、贴到了跟前。我心里一惊,此人轻功竟如此的了得!外面的侍卫虽是母亲那边派来的,但也都是强干的。之前他闯到近前或许是出其不意,但如今在明处了还是那么多人围都没围住。
              “二小姐,人家先走了,你可得念着故情哪!大殿里答应给的东西可万不能忘了。过得几日等小姐闲了,我再来与小姐叙旧……”我一听“大殿”二字忙掀开门帘一角,只见远处五彩的锦缎斑斓中黑发飘撒,转瞬间那身影便遁去了。
              扫一眼萧林云手中隔袖拿着的正是我先前去面圣时戴的面具,“可曾认出此人来历?”
              “此人身法诡异、另成一家,应当是北域的红莲采。江湖中用此功法的人不多,按年纪、功力,属下猜此人当是楚御冷,但观其言语举止却又与传闻中大有不同,属下已派人查探。”
              “楚御冷、冷爷。”我喃喃地重复着,这人不是传闻中的侠客么,怎行事这般“阴柔”。虽然萧临云后半段话里带着不确定,但一人的武功路数要比普通的言行举止更难掩饰。自他拿来的面具和之前话中的意思,不难推出此人正是当时大殿之中的老婆子,如此精于易容之术,便很容易解释为何他的“与传闻不同”了。不过,他混迹于皇宫不知已有多久,是本来就以老婆子的样子投为御医还是半途将人劫了妆扮,他如此做又究竟有何意图,是敌是友?
              又多花了一些时间才辗转回到王家,踏进院子却发现沈言楷并不在很有些失望,问过林林说他留了言去府衙办事儿,我才想起之前他和我提过要送我的那处房产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搬过去,只差去官府做个什么手续,估摸着趁我去宫里的这段时间他去办了。
              想到不久便可以搬到自己的宅子里,我心里多少高兴了些。这个地方虽然一直住了八年有余,但总有着母亲的牵制,原先自己尚且悠哉游哉时感觉还不深,如今遭遇几番变故,周围的人、事越来越现复杂,自己已巴不得能离这里越远越好。
              “林林,把**常用的东西收拾一下,这几日里就搬到新宅子去。”
              “小姐自立府邸了?太好了,小姐成了亲是该有自己的宅子。不过小姐,宅子在哪儿?可要林林过去先张罗收拾下?”
              “哦,无妨,沈郎之前已弄好了的。地点么……”这几天忙乱的,倒是忘记仔细问沈言楷了,“你把大柜子左边那抽屉打开,地契上应该有写的,你看看。”
              林林依言取出了地契,看了一眼后“呀”地出声。
              “怎么了?”我看着她有些闪烁的眼神问道。
              “小姐,这宅子是沈公子、送您的?”
              “是啊。”
              “您,您真打算收下?”她的神色有些正经起来。
              “有何不妥么?”见她如此,我更加狐疑。  “唉,小姐!您真不知道么?这么一来等于承认沈公子是您的正夫了!”她瞪大了眼睛


            381楼2012-07-16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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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盯着我。
                我愣愣地与她对瞪着,“正夫?”印象里这时空除了皇家以外似乎没有将丈夫们按尊贵地位排大小的习惯,母亲的三位公子也只是按成亲的时间先后排了个顺序方便称呼,他们三人之间并没有谁见了谁要行大礼之说,怎今天林林说起了“正夫”?
                “是呀小姐,以后您若再娶亲,那要娶的人可就都得沈公子点头,而且以后您的家内事全都是他管了,尤其在您不在的时候,公子他可以代您先行处置家中所有事务。” 她飞快地说着,带着不能相信的表情。“您真要接受沈公子的这房子?”
                我被她的一通说弄得一阵发晕,这里妻子接受丈夫的房子有这么“深远”的涵义么?我怎未在《礼记》里看到过?
                “小姐,定是沈公子欺您年青,哄得您收下了的。”看着她咬牙切齿、义愤填膺的样子,我倒是又有些个好笑,想着她的这番怒气里有多少是为了她被沈言楷点穴的过节引来的。
                “小姐,您这是什么眼神看着我啊!”见我面上竟然还带着些微笑,林林跺起了脚来,“这大宋朝里本就极少有女子这么做的,就算女家再贫,也只会去官府要那统院来住而不会真的接受男家房产的地契。一来这样会让主子权威减弱,二来受制于夫、主子日子恐不爽快,三来家中夫郎善妒更难和睦……”
                见她真的发了急,我心里不免有些感动,她也真是为了我好。“林林,你别急。说实话,之前我的确是不知道还有这讲究,现在你告诉了我,我想过了,一来我之前答应了他的不能失信;二来你小姐我如今也只有这么一个夫郎,短期之内也不会再娶亲;三来么,家中事务总得有人管,他愿意去操心、我求之不得。”见她又要跳脚的样子,我忙拍了拍她转移话题:“林林,说来我还不曾问过你被押在大牢的情况呢,定是很苦吧。”
                听我说起大牢,她顿时神色变了,眼圈一红:“小姐,大牢里虽清苦但也没小姐受的罪多,看您手腕上的伤疤,都不知当时受了多大的苦,看得林林心疼。”
                蓝绿
                她如此一说,又把话题扯到了我身上的伤疤,让我一时倒不知该如何继续之前的本意来安慰她,内心也不禁有些感慨之前那一年里自己的坎坷,只不过如今自己的处境看似安稳富贵却未必就好过了那个时候。
                “还好,沈郎医术不错,虽一时受了点苦楚,如今也都好了的。”怕自己再说下去,话题成了我和她两个人互相比谁更苦,便握住她的手说:“呃……都过去了,幸好我们俩现在都还好。”
                她点点头:“小姐本就是个富贵的命、又有贵人相助,此番磨难之后必定更加地福禄深厚。”
                我“呵”地一笑,房间里的气氛终于松缓了下来,“恩,托林林吉言,本小姐定当后福不浅!”
                又和林林闲扯了几句,我便到母亲大人那里将自己过几日就打算搬出去的事儿禀明了,母亲大人定已知道那宅子原是沈言楷的,神色间很有不满,让我一阵担心她会因此反对,但没想尚未说出自己盘算的那些个“说项”,她便准了,只不过、只不过……
                “哼,他连这心思都动,也算是对你很是费心了。罢了,然儿你既已成婚、自立门户是理所应当。沈言楷心机深沉、实非良配,念在他于你曾有救命之恩,你宅子里的事也总要有个人替你担当些,此次我便不与他计较。不过,按规矩,原一直在你身边的王嬷嬷该随你同去,可之前她在边疆受的伤至今尚需调养,我身边又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特地挑了两个机灵的人儿,让他们随你同去,也好分担些杂务,你看如何?”


              382楼2012-07-16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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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当沈言楷跨进屋子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一个坐在桌前兴高采烈听着曲子、两只眼睛还滴溜溜在舞者和奏者少年之间转来转去的我。
                  两个少年见有人进来,都未停顿,依旧各自按照节奏表演着,只等沈言楷走到我身旁坐下、端起碗筷夹了菜喂到我嘴边,他们才刚好结束。
                  “见过大公子。”两人收势后忙着行礼,只跪到一半却被沈言楷一甩袖子给挡住了。
                  “免了,不必如此大礼。”
                  看戏
                  听那两人口称“大公子”,我心里便是一乐,呵呵,如今还没有二公子、三公子的,何必那么刺耳地一见面就唤人家“大”公子么。果然是母亲大人那里派来的,开口就给沈言楷来个难受的。再说当时两人初见我也没跪下行那么正式的礼,如今动作上恭谨尊敬、语气里却带着刺儿,让人发不得怒又堵得慌,啧啧,还真有点意思。我顺从地嚼着送到嘴边的菜饭,下定决心是绝不开口,只拿眼睛在他们三个身上瞟来瞟去。
                  只见那蓝箬、绿菁二人被沈言楷这么一挡是再也跪不下去,僵持了一小会儿,明白了沈言楷的功力非他们两人所能及,便也爽快地放弃坚持站直了身,顺势快步站回桌边要接过沈言楷手里的碗筷,异口同声地说着:“怎敢劳动大公子。”
                  沈同学神色未动丝毫,依旧慢条斯理整饬着菜式向我这边递来,但直觉让我从气息中感到了他的不耐烦,忙伸手覆住他的手将菜转送到他嘴边,:“沈郎今日也忙了半天还未用饭吧,府衙那边办得可顺利?可还要夏儿做些什么?”
                  想是没怎见我如此殷勤主动的,他微微一愣、直望住我的眼睛,最终嘴角一撇张口吃下了。趁他转脸又去夹菜,我忙抬眼扫一下蓝箬、绿菁,这两人明白得也快,顿时收了声音乖乖地站在了身后。
                  “夏儿,你身子才刚好些,一日三餐更要加倍小心,那些个无关的事儿等用完饭再提也是不迟。”他说得温暖柔和,我却觉得寒意袭来——“无关的事儿”是不是也指刚才的表演啊,顿时、先前还暗自乐的心思一下子全没了。
                  “这几月里本该熬药为你调理,偏你又喝不惯那苦味,所以只有在这饭食里下功夫。用料、火候都是极有讲究的,时辰错了或入口的温度差了,效果就大不同了……”他话未完,身后已“扑通、扑通”两声传来,“蓝箬(绿菁)延误小姐用餐,实在该罚。”
                  “咳……咳……”这个、这个好像是我要求他们表演的……看着两个跪在地上的少年,再望望似乎什么都没看到的沈言楷,我该在这时候说些什么吗?
                  想是知道我的犹豫,沈同学并没让我有太多的考虑时间,一是菜又送到了嘴边;二是他再看向我的眼神,真的、很专注,竟让我一时转不开视线、也忘记了自己要说些什么,只傻傻地照着他的意思吃菜吃饭。唉,罢了,这样也行吧,反正他现在恼的理由是我没正经吃饭,那我吃就是了。若这时候还要为他们两个说多几句“无关的”话,估计他那脾气把这两人给立马解决了都有可能。
                  一顿饭就在他如此地关照与注视下默默吃完了,暗自刚想松口气,却见他手里虽停了动作,可姿势没变依旧那样地看着我,愣了愣、觉得他仍旧没有动的意思,只好伸手将他端在手心的碗筷取下放到桌上,入手只觉微烫,不经意地摸摸其他碗碟,已早凉了的。心下叹息,将他的手握着放到膝上,轻轻说:“我吃好了,你也赶紧吃点,别把自己饿着累着,过会到房里来陪我说话。”再扫一眼地上跪的二人,微笑着道:“既已收下言郎的宅子,家里诸事便劳言郎费心打理了。”


                384楼2012-07-16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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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7 07:4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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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那人就是——秦无伤呢?秦无伤vs楚御冷?脑子似乎一时有点转不过来。好容易回神喘了口气、又见沈言楷慢慢地放下另一个膝盖、伏下了身子:“还请夏儿责罚。”
                    “责罚?”我不自觉地重复他的话,让自己的思维恢复点活力。“为了你刚才的话么?”
                    “此为其一。”他依旧伏低着身子。
                    “其二是今日随同夏儿的护卫守护不当、未尽全职,言楷未禀明夏儿已将其等一律杖责三十,包括……”他似是咬了咬牙,“风使。”
                    顿时、我站了起来!什么?!连萧临云也一起打了?!先听他说到责罚护卫时,我虽觉得有些严了但毕竟家已由他做主,而他们也的确有失责的地方,严一点未必不好。但萧临云……萧临云与此有何干系?!他甚至不能算是我这家里的人,他不过是自愿降低身份来保护我的,我只拿他当朋友而从未觉得他是部下更别说是仆人。三十杖!没有内力护身的人都能被活活打死!
                    “你……”冲口欲出的怒气最终被自己暂时压了回去,因为直觉告诉我沈言楷现在正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反应。他虽然伏低了身子,话语中听似不安,但那脊背却是一如往常地沉稳。
                    “他现在何处?”我努力压低了嗓音。
                    “就在东厢房内。”
                    疾步走了出去,临到厢房门口、推门的手伸到一半却犹豫了:进去该说什么?而他又能对我说什么呢?自己的夫郎做主打了人,现在自己又跑去解释、安慰?而且,而且我不能理解的是:他为什么要甘愿被打呢?再如何推脱一下、沈言楷未必能真将他责罚了。为什么?为什么!
                    “小姐。”不知何时,林林已站在了我身边。
                    我抽回了手,转身向书房走去。
                    “嘭”一声拍开房门走进去,身后的林林被我这不常有的“声势”给震住,足足愣了两秒才跨进书房。
                    一屁股坐在极笨重的酸枝木椅上,不知道应该怎样宣泄自己此时的情绪,只拿手掌无甚意识地用力压着胸前书案。
                    “小姐……”林林的声音顿时轻了不少,语气迟疑。
                    “今日随我出门的那些护卫可是都受了三十杖?”我尽力压低了嗓音。
                    她又是一愣,“……林林中午遇见小姐之前并未听说大人……”
                    “不是问大人!”我猛地打断了她,“是……沈郎。”
                    不知是因为被我突然打断吓到了,还是因为听到新入府的公子突然发威重罚了不少家人而不敢相信,林林一反往常的机灵呆在了那里。见她如此,知道是沈言楷回来时她一直在我跟前服侍着用餐,也就不知道还有这事。无奈挥挥手,“去看一下,那些人可有什么不妥。”
                    林林快步地走了,我兀自一人坐在那里,心里反复地还是那句“为什么”。  今日楚御冷如此轻松来去,还逼得隐身的萧临云现于人前,这已等于把我身边的最后一道防御给直接掀了出来。若这姓楚的原意是伺机下手袭击,恐怕我今日仅靠这些人将很难全身而退。所以,沈言楷的罚是对的,虽然我知道以他的性子断不会不在我身边安排他信得过的人,但我回府日子不久,又从往常的闲散女儿一下子担起大任,恐怕这府里在我身边的人未必心齐。唉,只是萧临云白白受了连累。可是,不责罚又该如何?风使在我心里是萧临云,


                  388楼2012-07-16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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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他也知道,可在旁人眼里呢,他又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大概、这就是他们两个今日一个照样罚了、一个却情愿受罚的原因吧。因为旁人眼里,他不过一样是我的一个随从、护卫而已。
                      长长吐出口气,却未感觉自己的郁闷有多少地纾解。身份,身份!我还能给萧临云什么身份呢?
                      房门轻叩,林林走了进来,眼中的神色复杂,让我一时无法辨别她此时的心情。
                      “小姐,今日随行的护卫的确每一个都被沈公子罚了,不过公子爷还派了大夫给他们瞧伤。现如今人人都领了好的伤药在房里歇着,倒也没什么人特别伤重的。”
                      呵,就这么罚了一次,他在林林口中倒是成了“公子爷”了。“你调个机灵点的小厮过去东厢房照看着,有什么事及早来回”。
                      “是的,小姐。”
                      瞧着她欲言又止、再一次转身出门,我也终是克制住了自己未再多说什么。唉,就这样吧,也许哪日萧临云烦了也好早日离去。
                      慢吞吞起身走回房间,看见空荡荡地屋子里沈言楷依旧一动不动地在那里跪伏着,孤单的身影、仿佛凝固在那里,象是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走到他跟前蹲下、看着他,心里终是不舍,伸出手去:“起来吧。”
                      眼前之人身形几不可察地微震,却还是未抬起头更未起身。嘿,这人脾气就是如此,小气又会记仇,占着点理就不轻易让人,时不时还要人哄着,和“贤良淑德”四字真是沾不上边。
                      无奈之下,只好又探前几分握住他的手,“陪我小睡一会儿,今日起得太早,好倦。”
                      解惑
                      抬起的眸子里闪过几缕光华,我再捏捏他的掌心,终于,他起身了。我心里暗松口气,只怕他别扭起来又去做出些什么让我骇然的事来。
                      在他臂弯里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我朦胧地闭上眼睛。虽说刚才借口自己累了只是为了拖他起来,但此时人一这么躺下,鼻间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倒真是睡意袭来,原本心里想着要问的许多话也都暂时抛在了脑后。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觉醒来时房间里已暗了不少。瞥过头,却见身边这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目光深幽、带着浓烈的情意。
                      就这样静静与他对视着,直到觉出自己双颊绯烫。微微垂下眼睑,却不想双唇猛地被吸覆住,炙热的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整个人便被包围在他的热情中。虽有心阻止——毕竟现在还是晚饭前啊,说不准什么时候林林跑来叫吃饭,撞见了……可自己却已提不起力气狠心推开他。再想着先前的事,此刻真要拒绝,怕他心里更要别扭、没得还落下心结,于是最终还是随他去了。
                      可没想在最后关头,他倒是喘息着停住了:“……夏儿,抱歉……你今日已经很累了……”
                      我顿时无语。搞什么嘛!现在了才想起来要停。我睁大了两眼向他瞪了过去,见他真的要走,忙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一翻身覆到了他身上。


                    389楼2012-07-16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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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文我看过!不错!推荐!


                      IP属地:辽宁392楼2012-07-16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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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后气吐血——他的两年心血在我眼里居然不值钱,我真的很想告诉他,原来我心里已不知何时没有了那仇恨。原来连我自己都一直没发现,现在最关心的,是他的安危——母亲大人和秦无伤到底打算下什么套来对付他。
                          又一日,一封特殊的信笺入我手中,灿黄的纸页上浮凸着精巧的印鉴,这是新任监国的二公主殿下的邀约,邀我今日傍晚在都城的某名酒楼,有要事相商。
                          我抬眼看看身边的萧临云,他也正隔着面具看我。我不禁皱眉道:“如今已过了不少时日,那两人也去的去了、隐的隐了,临云,你就不能在我面前拿下这劳什子面具么?”
                          “小姐,面皮如何不过是虚像,小姐无须介怀。”声音低沉还略带嗡嗡。
                          “戴这么久了,你就不觉得难受?既然是虚像,你不戴这面具又有何不可?”
                          见他一时被问住,忙又柔声加了一句:“若你怕旁人瞧了对你母亲不利,就先只在我这里拿了下来,可好?”
                          当我以为自己的劝说就要成功的瞬间,却见他身子一震、弯腰行礼:“谢小姐关心。自戴上这面具,小人便已立下重誓,非成亲不得摘下,还请小姐见谅。”
                          我顿时一阵气堵,还真下了重誓的?!这可如何能劝得他回头呢?
                          好容易回神发现他正说着“小人告退”便待转身向外走,我忙挥手甩甩那信纸,“哎……罢了、罢了,就、先戴着吧。你回她说晚上我准时到。”
                          “小姐不先问一下公子?”
                          “……你也知道,但凡能这样到我手里的,都是由着我自己打算的,去也行不去也行。”
                          答一声“是”人便走了。
                          我兀自一人在房里蹙眉,萧临云的事我实在感到无力,有的事、有的人错过了,就很难再走回头,惟能做的是求时间能让一切平复。而二公主的邀约,我本心里也不愿意去赴,但她找我之事我略略能猜到。此番还算私下见我,尚可周旋,若恼了她闹到大殿上怕是于我更加不利。
                          ------------------------------
                          月光如洗、星空灿丽,坐在这华丽丽的包间里、享受着清风拂面、茗舌飘香,倒也是一件美事。我是掐着点到的地头,但贵人出场总是要有不少准备工作的,于是便清了原在房里的小二们自斟自饮,也不让身后那两名护卫动手。
                          今日沈言楷并未跟随我一起,出门前,我是到他书房里晃过一圈想与他同去,却见他那时并未如往常般忙碌,只是呆呆地坐在桌前不知望着何处出神,连我的入内竟也没有即刻发现。直到我要走之时,他都未提要与我一起,只握住我的手细细看了片刻,让我觉得今日的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慢悠悠消灭掉半壶茶水后,主角终于气势强大地入场。除了自幼年便随身一直带着的两个随卫,这位玺安公主身前身后还跟了两个太监、两个女官,想来还有不少人手在暗处藏着。


                        397楼2012-07-16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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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脚步声响起,缓缓地由远及近,我的神经多少被带起些紧张。这位公主果真是一早安排妥当了的,我原期望最好能以此托词延个一两天,让我至少回家单独问问萧临云和沈言楷。现在看来,这位公主出手就没想给我时间,想来若非她为夺嫡不愿意多过树敌怕是早容不得秦无伤那计划如此顺利了。
                            她现在答应地如此爽快,人又来的迅速,难道外面的真的就是萧临云么?这念头顿时让我如刺扎背,因为此时他按理应在我身边的暗处。若他现在外面款款走来、那今日谁一直在暗处护卫我?我能感觉到自己一路过来的马车角辕上伏着人,到了酒楼这人也依着惯例上了屋顶的阴影,我一直以为这个人就是萧临云……顿时心头如被火烫到,难道今日在身边的一直就是沈言楷?他早知道今日萧临云有事?他们商量好的?念头闪电般飞过,好在此时我依旧匍匐,脸上神情如何变化倒还不担心被人看去,只是心已不宁。我不怕现在这个公主将待我如何,只是担心沈言楷。既然他一早知道,却不告诉我……以他的脾气绝对不会是主动来让我再娶一个的,他该是打了主意来听我如何说的!顿时慌张的情绪在胸口蔓延了开来——言楷,你定要等我回去听我解释!
                            门轻响,人行了进来。
                            “萧某见过公主殿下。”
                            这声音,果然是!我握紧拳头,用力闭了下双眼,再抬头望向那个在我身前一步的背影。玉冠束发,天青色绸衫极精细的银丝暗纹,腰两侧垂地的玉双环轻摆,脚上细细扎过的白丝长袜纤尘未染……
                            他们,究竟在做些什么?
                            二公主和萧临云的对话我未能听清,她似乎又转头朝我说了句什么,可我也无心去听。想来是自己灼灼的眼神一直胶着着萧临云让她颇为满意,也未追究我的失仪与不敬,只很有兴味地让萧临云扶我起来。
                            我看着他低头优雅地转身,一步步跪行到眼前,伸出双手托住我的胳膊:“殿下请二小姐无须多礼。”
                            灯火中他似害羞般微侧过头让我一时无法看清他的五官,但近前熟悉的气息是我能感受到的,顿时反扣住他的手臂:“临云,你……”急切话就要问出口,却被他用力一握:“二小姐,临云无事,这些日子也并未受什么大苦,勿须如此伤怀。”
                            一激灵清醒如今并非只他和我二人,硬生生压回心头的火团,炙热直迫得自己刹那间两眼通红,只能先顺着他臂上的力量站了起来坐回座位。
                            “昔日闻心然妹妹乃我辈第一多情深情之人,此番见了,所言不虚。”
                            才刚坐定,二公主的这句话刺得我心中又是一阵绞痛,热浪冲出两眼,“公主殿下,……心然此刻只恨自己无能……”话语哽咽,再难成句。是呀,恨自己无能,无法护得心爱的人毫发无伤,只能自以为是地择轻而为,还想着终要让他平安却依旧伤他极重。
                            “唉,本想着能让妹妹开怀,却不想倒惹得一通伤心。”
                            我闻言忙收回视线又一次起身叩谢这位玺安公主的大“恩”,再为自己的失仪表示羞愧。
                            “妹妹,这些也是命里注定的磨难,好在此刻人已平安地在眼前,俗话说否极泰来,此番不正应了两位的好事么。”二公主目光闪烁,该是对她这次谋划的进展非常满意。“对了,一直以为音圣之技已绝,今日却是再不能错过了,妹妹也坐着同我细听两曲吧。”  恍惚间,琴音响起,那玲珑悦耳的曲调是熟悉的——喜相逢,多年前第一次相遇时的那首,可再美、再动听,我此刻也无心欣赏,只想能快快结束此间事好回去抓着沈言楷的手哭诉上一通——如果他还在、还愿意的话。可是,为什么专心弹奏的他又要抬头望向我、琴音突变呢?欢快的曲调瞬时变得哀伤、变得幽怨,如泣似诉。而他的那一眼也让我终于看清了


                          400楼2012-07-16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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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除了他们两个外没有再留一个亲近的人,”他悠悠地又说了起来,丝毫没有要等我回答的打算。“即便是你亲生的父亲、嫡亲的弟弟,你都是避而不见、甚至不闻不问……”
                              我心里微震,掀被子掀到一半的手也顿时滞了滞,恐他瞧出些什么,忙没好气地喝到:“渴死了,有空废话不如倒碗茶水来,不愿意的话就去叫了他们过来。”说罢也不看他,只低头穿鞋。
                              “哈哈,”他不怒反笑,“赶我走?我也不愿意呆这里,可你那正夫如今正拿着他刚写成了的婚书在相府里送聘礼呢,而你那个病美人自然也得在家里候着!否则你以为我会愿意这么老对着你?”
                              我顿时呆滞,婚书?聘礼?昨夜的一切重回脑中,而瞬时又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心里只余下一个声音:沈言楷没走?他没走!我不禁笑了起来——无论如何、他没走我便还有机会。
                              “女人都是如此贪心不足。”耳边传来楚御冷极不屑地冷哼。
                              “你说什么?!”我沉声道。
                              “哈,好话不说二遍!”
                              顿时眼角下了几根黑线,这楚御冷的性子怎如此诡异?今日本瞧着还挺是人模鬼样的一精明人士,一下子却又如此地无赖起来。难不成是他易容装扮比他正常的时间长,导致找不到他自己本性了?怒气倒不知不觉下去了不少。
                              “我也看不出你有哪点会让秦无伤喜欢的。”我淡淡地回了一句。顿时,眼前那斜眉冷目的男子满面通红,倒一时看不出是被气的还是羞的,我心里一乐。
                              “你!你!”他梗着脖子怒视着我,“你”了两句后又突然平静,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芒,“我可不同你一般见识,你有空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家的事儿吧。你可知今日你那未过门的夫郎已被下了毒,等你的沈郎一出相府,他就要毒发身亡了……你别急,我还没说完……你家的沈郎作为最有嫌疑之人自然也要被抓个正着……”
                              “你敢?!”我猛拍桌子大吼,心里惶然不堪,好毒的计谋!不自觉间冷汗湿了衣襟。
                              “我有何不敢?又不是我的郎君我的命。”
                              “哼!是啊,你楚御冷有什么不敢?你又不担心秦郎永世对你不理不睬。” 我要忍!如果已真如他所说,那此时以我一人之力绝对没办法在萧临云毒发之前赶到相府,我能做的只有赌,赌他对秦无伤的感情,赌他此时不愿意伤了这二人而让秦无伤对我再无任何阻碍。
                              我硬撑着让自己慢慢说出话,看起来毫不担心、信心十足的样子,唯有紧掐着掌心的指尖觉到一片温热涌出。
                              “谁许你如此唤他?!”果然,他并未纠缠敢不敢的问题,而是为我对秦无伤的这声“秦郎”怒了,这让我心里的希望又多了一些。
                              “哼!原本他与我便有一生之约,不过是先前为大事先回突厥而已。这段时间沈言楷与萧临云对我情深义重又皆有救命之恩倒让我不忍负了他们,可如今你既然已将他们都清理了,那我与秦郎之间还有何阻碍?我为何不能唤他秦郎?若我不唤他秦郎难道由你来唤?!”我一鼓作气连珠炮般地说完后瞪视着他,不敢露出一丝惧怕和担心。
                              只见他脸上的神色忽白忽青似气极了,忽而又从气恼化作沮丧,却又片刻间释然:“哈哈!好狡猾的女人!你以为我会被你这三言两语给骗了?看在你并未如世人那般诟病我的份上,我便好心告诉你吧,的确,我没按这计划做……”说完他顿住声看着我,我自知压制不住眼中的急切,忙转过身去背着他冷哼。
                              “因为萧临云本就不是他的劲敌,如此计划不过是顺水推舟要陷你的沈郎而已,可如今你既然已有身孕而他又武功全失犹如废人,哈哈,这世间还有谁能将我的秦郎如何?!我现在自然乐意留他牵制着你,哈哈,看看你到底舍不舍得孩子的父亲。”  他的话如巨雷炸在我的耳边,身孕……我怀孕了么?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武功全


                            402楼2012-07-16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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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7 07:4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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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言楷么?他怎么会武功全失?不可能!他刚才还好好的,刚才我还听到了他的那声破云霄的清啸!
                                我猛地转身扣住他的臂膀:“你胡说!”用尽全力喊出这三个字。
                                狂笑
                                “啧啧,在下虽医术不及你家夫郎,但自古医毒是一家,小小的身孕还是诊得出的,你的脉象虽然还细微……
                                “我不是说……我的事……”我气极,心里更着急沈言楷的情况,见他那副一脸委屈、尚要继续叽叽咕咕与我分辨脉象的模样实在不愿再与他纠缠,转身便向屋外走去。
                                “哎,别急啊!”他一把拉住我的袖摆,“不想听诊脉我就不说好了。还有,你想知道他为什么武功全失我也告诉你,莫动了胎气、莫动了胎气!”
                                他的手劲不小,且用的是一股子柔力,让我挣不脱也不会因为用力而撕烂了衣服,只能停了下来咬牙不动。
                                “你先耐心听我说个故事……”
                                “麻烦你在二十个字内说完这个典故!否则莫怪我不客气!”我忍无可忍。
                                恐是见我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度阴森寒冷,他的脸色顿时也正经了起来,沉默片刻,用极快的语速说:“这一月来他擅用禁术……哦,景钦王当年也用过……让你有孕,为保命要么毁容要么失武功。”
                                禁术、景钦王、保命……这句话说的字字如撞钟,我无暇再去追究他到底说了多少个字,只侧脸紧紧盯住他的眼睛想看出点波澜,可惜他的眼一直平静清澈,丝毫看不出他先前是在说谎。
                                若他说的是真的、是真的……我脚下一软混身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一股柔和的暖流自后背慢慢涌入胸腹之间,片刻间行走了三圈,让我松弛了一些。
                                “为什么你不干脆一刀杀了我,便不必费如此多的心思还担心秦无伤对我如何如何。”
                                房内顿时静寂,片刻后他轻吐了口气低低地说:“我只是想在他身边帮他、助他,瞧着他开心快乐便好,哪日里他想起我对他的一点好,我便满意了。你是他……心上之人,我自不能伤你杀你、让他伤心难过……”
                                突然听他说出如此一段情深意重的话来,若非恨他心思歹毒倒真要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了。
                                见我目光古怪地瞪着他,他忙抬了下巴浅笑,掩饰眼里的那丝……在我看来貌似凄凉的情绪,“但……我总也有私心的。”
                                然后,屋子里又是一阵诡异的宁静,我尚自在消化他的那段突然冒出来的大爱之言,计较着是否他的这些话更是为了印证沈言楷的事并未骗我。
                                “沈言楷,也是个痴人。他知你心里放不下萧临云、也不会因他弃三年之约不顾而让百姓受苦,所以明知是我设的局他还是随着我做了。可明明是他自己料到的事,却还是受不住你亲口对二公主说的那些话……”
                                “别再说了!”我声音暗哑,这四个字越说越无力,“既然你不会伤我,那你现在便带我去见他,我要自己问他。”
                                “无须你跑来跑去了,若我算的不错,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他定会回到这里。”
                                瞧我依旧瞪着他,他又接了一句:“今日既以真面目见你,便不会骗你。”
                                不骗才怪!先前不还在那说萧临云被毒杀云云么,我在心里冷哼着,假装信了他的话放松、再慢慢后退两步,直到了离房门不远的地方才嘴唇轻抿。我能发出的哨音很轻但也足够让周围的护卫们听到,于是、人影从四方涌入,瞬间战在了一处。


                              403楼2012-07-16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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