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
「除了我你还看见谁了吗?」
奇怪地嘟囔道、他翘起了嘴角。
随著他的动作鲜红嘴唇上的异彩增大了银时的恶寒。
自己当然并非不认识他。
可是、前些日子还被人监禁著的虚弱的他为何会在这里挥刀呢。
就算是有无比强韧精神、可不过才一个月而已、他的状态也不至於恢复这种程度。没有从冲田那里听到详细的事情经过。
那麼为什麽、他会。
(——为什麽像这样)
杀了人、还能这样笑著。
反复刺著一个肠子都溢出来的人、身上溅满鲜血、眼神看上去呆滞空洞的他、五官端丽的脸上露出一副漂亮的微笑模样。
他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没错、银时拼命回忆对此深信不疑。
伪装成冷酷的人。让周围的人都觉得自己是个冷酷的鬼。但那只不过是他制造的假象、确实只要是妨碍到真选组的人他都会毫不留情地抹杀掉、但是他本人却不会凭自己的好恶而随便杀人。
虽然银时不曾看见过他冰冷的表情在人前崩坏、却无意中见到过结束对杀的小巷里、盯著沾染满鲜血的双手、一瞬间露出欲泣般痛苦扭曲表情的土方。
自己非常在意这件事、在那之后每当有大猎物的日子都会冲出万事屋出现在现场、本来是与自己的无关的事却几乎要变成居心不良的可疑人物。
他绝不会在自己的面前哭泣。
虽然自己偷偷在心里想过若有一天眼泪滑过他光滑白净的脸颊、自己能够在他身边替他拭去。
他已经再也不会哭泣了吧。
背后贯穿过的一股寒意让银时的身体猛地一震。土方并未注意到银时的样子、有些不耐烦地将从长长额发上滴落的血滴挥去。映射著一抹耀眼鲜红的浅色眼眸眨了一眨。
——那是被关在水泥地板的小屋中时那看著自己的、空虚脆弱的双瞳中闪烁的色彩!
他已经彻底扭曲了吗、他那清廉高洁的姿态已经消失了吗。
不知何时手停止了颤抖。银时暗笑自己遇到非常事态时极强的顺应力。
淅淅沥沥下著的小雨将土方隐没在一层雾霭中。雾气并著寒气从脚下向上蔓延、冰冻住冰冷的身体。
(——你这样没关系吗?土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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