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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武三思BY赫连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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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句话发不上来,所以省略,主要是说三思的包里有些什么符


32楼2008-01-13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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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险生于胸 

    “青古,”我十四岁生日这天,师父开始授我以降妖功课。“这个世上,你认为除了我们,还会有些什么东西存在?” 

    “自然是有动物,有花草树木,有空气,有水。还有房子,还有车子,飞机,电视,冰箱,手机等等等等。” 

    “靠你小子~!后面的不算,我们只算活的鲜的。” 

    狠狠给我一巴掌,师父调大桐油灯。 

    “这世上,修道并非人,有生命的东西,也是可以修道的,像动物,可以修成妖道怪道,像花草树木可以修成精道,而空气,则可以聚取死去的魂灵,成为瘴气成为魑魅魍魉。” 

    “妖与怪,并不是很容易修得,修得,也必与真身习性有关联,自然有法子对付;精,不过以惑人之术为胜,只要心性定远心如明镜,自然胜之不在话下。魑魅魍魉,只在避了阳阴气重的地方存在,几道符就可化解。这世上,最难对付的,你知道是什么么?” 

    摇头,臭道士就是这般喜欢卖弄,一点也不干脆。 

    果然,那死老头面上露出你就不知道了吧的得色,道:“这世上,最难应付的,是魔。” 

    “所谓的魔,据我们道家门派所记载,是与天地同在、与神佛并立的一种,可在天、在地,在妖、在怪、在精、在魑魅魍魉、在人心里肉身里存在,极难消灭。我们修道,是想成仙,而修道过程中却很容易心思动摇以致入魔。这世上,并不是入了魔,就能成为魔的,只能说是堕入魔道,真正想修炼成魔,就是连师门千年都无记载,由此可见,比我们正道修炼还难上几百倍。” 

    “师父,那你说,除了咱们正道,还有其它什么道可以修成魔的么?” 

    “有,像刚才所说的妖、精、鬼、怪、魑魅魍魉都可以,凡人也可以。” 

    “切,死老头,你少骗我了。凡人修魔?他们又没道家根基,如何修?你丫的分明是个老骗子。” 

    “臭小子,老子我不揍死你就不是你师父!”抓着我一顿饱打,师父犹自不解气的气呼呼的坐下喝口茶。“你小子给我听清楚啦,这种事,可吊儿郎当不得。” 

    “凡人虽然修道不如咱们,可他们一样是天生有灵性的,不过在长大的时候被不自觉或自觉的隐藏了去。而其中有一种人,却是有道基的。” 

    “这种人么,快记好笔记!靠你小子的,敢偷懒?” 

    “呃,说到哪了?哦哦,想起来了,有一种人,先天有灵性,不自觉的隐了。但是后天,他们却习武用内力,再加上先天的灵性在暗中相辅,因此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为自己筑了道基。这样的人,修的是武道。亦是道派中的一种。” 

    武道?不就一打架么,现在谁不用刀、枪哪?还内力哩。拍武侠片唬小孩还差不多。 

    “臭小孩,你给我认真点!”又是给我头上几下重的,臭道士翻着白眼继续说:“这样的人,是很容易入魔道的。因为心是凡人心,不能做到心如止水,欲望极多,便容易先生心魔,再堕魔道。修得成功便成魔,修得不成,便只能半人半魔,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活着,然后极为惨厉的死去,魂飞魄散再不存在这个世界。” 

    “我和你的师祖只见过半人半魔的家伙,从未听说过或见过有人堕得魔道便能修道成真魔。这也许与本身信念及修为的高低有关罢。而且这魔到底是如何形成修得,如何可怖的,没人见过便也无任何线索流传于世。” 

    “青古,不是师父吓唬你,为师也不知如何对付魔,师门祖上没有这方面的只言词组留下来,若是你觉着不对了,便有多远跑多远,知道么?”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魔?还是很高级的妖?” 

    “你脑袋里全是浆糊么?妖再高级还是会有妖气,那魔既然是由黑暗欲念而生,却必是没有任何气,任何味的,只有势!而且魔比及妖、怪等来,它更是纯正衍生于黑暗,所以不知比妖和精怪等高级多少倍!你若觉得那势让你害怕绝望,有那样势的人或物就必是魔!蠢~!真是蠢到家了,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蠢徒弟?不行,真是气死我啦。” 

    原来是这样! 

    我终于明白啦。 

    爹,原来,在我没有关心你的时候,你竟已堕入魔道,修成真魔…… 
    


    36楼2008-01-13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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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1 12:4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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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噔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我一阵头晕,赶紧摇了摇头,尚不及从梦里回神,就听到我爹关心的声音:“三思,做恶梦了么?莫怕,有爹陪着你,你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我的身体又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 

      我的脑海里有师父的话不住的回旋:有多远跑多远,知道么?有多远跑多远,知道么??有多远跑多远,知道么、知道么、知道么、知道么、知道么…… 

      背上传来很温暖的感觉,隔着布料,可以感觉到爹的胸膛正平稳有力的起伏着。可这却也让我更清晰的听到自己牙齿也在打架的声音。 

      “三思莫怕,”爹感觉到我的颤抖,轻轻的用大手给我抚着胸口,却只是徒然的让我气喘得很急,心脏都快害怕得缩成一团了。“爹在这里,三思莫怕,有爹在这,莫怕。” 

      像是哄小孩一样,我身上一紧,被更紧的拥抱着用双臂裹住。 

      道爷爷,天上神佛,师父,师祖,师祖的师父……求求你们,让我再晕过去吧。 

      我的衷心请求没有被道爷爷,天上神佛,师父,师祖,师祖的师父……听见,爹把我搂得更紧了。 

      “三思,你身子不好,怎么睡了会子醒来还是抖成这样?还好,爹留了那只猫,不如现在给你补补,或许会好些。” 

      杏儿? 

      我的注意力被这话分散了些,不觉间害怕也小了点。这才注意自己正在一个不大的山洞里,不远处,地上生了一堆小小的柴火,杏儿小小的猫身蜷在火边,好像是死了般动也不动。我,被爹从后面抱在身上半搂着,身上盖着他的外衣。 

      花七呢?九王爷呢?非无是呢? 

      我不敢开口问这些人的去向。 

      花七,你在我身上种下的蛊,是不是在我死的时候已经解了?还是说,我还活着,你就还活着? 

      现在,我管不了那么远的事,只能看眼前。 

      “爹,等一下!”看见杏儿被爹招手捏住了脖子,我顾不得自己的牙齿还在发抖,伸出颤抖的手捉住他的衣袖。 

      “三思,怎么了?你怎么抖得更厉害了?是不是哪里痛?是不是不舒服?爹给你揉,你不要哭,你不要哭,爹马上就让你好,你不哭……” 

      原来我哭了。难怪脸上热热的,马上又冰凉。 

      爹轻轻扭转我的身体,捋了乱垂的细发放在耳边夹好,温柔的给我拭着泪。手,从眼角一直沿着泪线经过的地方往下,到了嘴角,手突然顿了顿,然后轻轻的来回摸了几下,又像触电般赶紧离开。 

      我看到,爹的眼里,我张大了眼,小心翼翼。 

      爹的脸,被火焰晃映着阴暗不定,脸上有种我从未见过的奇怪的表情。温柔,欢喜,担忧,还有渴望……也许是有火的原因,爹的身体好像比我热些…… 

      “爹,爹,莫杀杏儿好么?我求求你,莫杀她好么?” 

      “三思,你想留她?” 

      我很小心的点了点头。 

      “三思,你那日便一直看她,莫不是喜欢上她了?” 

      我赶紧摇头。危险。 

      “不……不是。” 

      “你那日吃饭不是看着她看着看着便脸红了么?爹以为……” 

      我用力摇头,身上又开始抖得厉害。很危险。 

      “我……只是用咒术看她……看她的真身……” 

      “是么?三思,你看到她真身才面红的是不是?这不是喜欢么?” 

      我的牙齿也开始打架,差点咬到舌头。非常危险。 

      “不!不……不是……” 

      “我……那个……她……我……我只是用天……眼看……她便看到她变……变……成了一具……骷髅咧……咧着……嘴对我笑……我……被吓了一大跳……所以……” 

      嗑嗑碰碰的把话说完,我的心里全是一片黑暗绝望,有个小小的声音叫着:死吧,还是自己死了算啦,免得受罪。 

      另一个声音突然出声:伍三思,那是你爹,即使入了魔,他还是爹!他不会害你的,他不会!他是你爹! 

      我不敢抬头,爹也不出声,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我的头,不知在想什么。我能感觉他的视线一直看着我,动也不动,眨也不眨。 

      像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突然,爹笑了。没有发出声音,但我就是知道他微笑了。 
       
       
       
       “这样啊,三思,你说说,这没用的东西你要留了做什么?你身子不好,还需要进补,倒不如吃了好。” 

      听爹的口气,还有松动。我急急抬起头道:“爹,我想她好歹也是一命,爹不是已经把她的内丹给我吃了么?我的身子便是再吃了她剩下的魂魄也无大多进展。” 

      “爹,求求你,饶杏儿一条性命。我求求你。” 

      爹把我拉至眼前,紧紧的抱着我的腰身,道:“三思想做什么,爹都答应。不理她罢,三思,说了这会子话你可好了些么?饿不饿?想吃什么?爹去给你找。” 

      “我,好、好、好些、了,还不饿。” 

      一向在爹面前老实惯了,他一问,我便不假思索的回答。话一出口,心里就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个人,不是我爹。 

      这个人,是魔。 

      我为啥要对他老实? 

      靠你丫的伍三思! 

      “三思,三思,真真是太好啦,你总算好起来了。你让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真想把心挖出来给你把这健健康康的身体也给你了。三思,三思,我的三思,你真真是个让爹放不开的孩子。” 

      我一瞬间不再感觉有那种要逼人坠入地狱的绝望、黑暗气息。可背上的汗毛却不能自己的竖了起来。 

      他要做什么?我直觉有种更危险的,我不能理解的陌生的恐惧在心底生出。 

      偷眼看看杏儿。像堆破布点一样被丢在我脚边的她已经勉强睁开一丝眼缝,看了我一眼,那满是恐惧满是快要崩溃的绝望让我的心紧紧的纠成了一团。 

      杏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下你,然后,我一定会带着你逃得远远的,不再让这个不是我爹的魔找到。 

      “三思,三思,爹的三思,爹的孩子。”像是叹息一样,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爹温柔的问我:“三思,爹可以抱你么?” 

      啥? 

      你不是正抱着我么? 

      我不能理解这话的意思,只能感觉那更危险的恐惧像发了疯似的溢满了整个心里,控据了我的思想。


      37楼2008-01-13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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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很冷,已经到了零下,终于听到天气预报说我们这里会下雪。哈哈哈,于是我终于耐不住寒把本本也拖到了床上码文。 

        关于伍爹的变身,我早就预想好的,也很高兴很顺利的让他变身成功。本以为有很多朋友会接受不了。没想,他的魅力还真是大来着…… 

        看到这章的最后,估计很多朋友已经猜出下章走向了。 

        嘿嘿,是不是三思的性福事哩?偶保密先。是不是,嘿嘿,可是偶说了算(其实是不会写性福事来的,只是想找借口拖拖时间先。) 

        昨天,因为被群里的两家伙狂踩着传文,结果匆忙间犯了两大错误:一是把文中上穷碧落下黄泉倒写成上穷黄泉下碧落了;真是不可原谅的低级错误,自我悔过。 

        二是:忘了写灵异小故事了。 

        这次,补上一个很有趣的鬼话传闻罢。 

        已经有一年多了吧,我从广州回来,有日闲聊,听到一朋友说起这种鬼怪神灵。他说,他是极信的。怕我不信,便又补充道:他们跑车的,不信这个是不行的。有个事,便是他朋友的真实故事。我颇觉有趣,自然赶紧支直了耳朵听。 

        他朋友是个货车司机,跑车的技术不说一流,但也跑了十来年没出过什么事。可就前年的秋天,老是睡不好,做梦梦见自己开着装满了货的车正跑着,突然就凭空出现一个穿白衣的女人。他来不及刹车,一头撞了上去。 

        这个梦,接连做了近一个星期,然后他接到了单,有老板包他的车去外地送货装货跑来回。 

        这丫的看着钱还是动了心,于是去了。货,很平安的送到了地方,然后又装了车东西回来。回来时是赶的夜路,他开着开着便看见前面车灯照着有个白衣女人,他把车速放慢,慢慢超车时看后望镜,里面却没人。然后他又加油门,跑了一段路,又出现这种情况。他便知情况不对劲了,赶紧摇了另外一个司机换手开。挨到天亮,离我们市只有三十多公里了,两边是山,有田,种满了桔子树,他还是不敢放松。 

        那时候天已经蒙蒙蒙亮了,这人正开着车,突然看见路边有个穿了花外套的农妇提了篮子往山上去。估摸着是上山弄菜的人。 

        他赶紧停了车,追上那女的,用五十块钱把那女人的薄花外套买了。那农妇虽然觉得奇怪,但可能看到一大早就有五十块钱赚,挺爽快的把衣服给了他。 

        这家伙拿了衣服跑到马路中间,把衣服摊在正中,然后回到车里踩着油门从衣服上飞快的压了过去,然后头也没回,停也不停就这么直接回了市里。 

        他走后没多久,那农妇在山上扯了菜下来,看到自己衣服竟然躺在路中间,一边骂那司机有毛病,一边去把衣服捡起来又穿上。还没走出十米远呢,后面突然来的一个货车就把这女的撞倒在地上,直接从身上碾了过去,肚腑都流了一地。 

        听朋友说,交警抓人的时候,那个司机一直说:明明没看到前面有人,自己才一脚油门踩到底的。 

        这事儿,听得我一阵头皮发麻。对于朋友的朋友精于此道,自己避了祸端,而把祸又嫁与另外一个人这种行为,我真不知要如何理解了。也许,正因世人的心态自私,才会有那么多死去的魂灵也有找人代替自己的这种自私罢。 

        春水记于零六年一月五日夜八点四十整


        38楼2008-01-13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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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章鸟,呵呵。 

          我的心里,三思其实是个很有头脑的人,他就算是面临再危险的境地也会自己努力想办法找出路。在这章里,三思精明的借着装失忆利用伍爹对他的不设防逃跑了,可也正是这样的独自锻炼,有更多的时间,才能让三思明白爱恨,让他从旁观世人的人,成为入世的人。步上他师父说过的拿起,然后放下。 

          最可怜的是伍爹,因为太过爱,对三思的太过信任,这才让三思找到了空子从自己身边溜了。 

          也许,会有很多人又会叫:快让三思回爹身边! 

          呵呵,春水是坚决不会透露后文走向的,偶还没虐够伍爹的说……(戴上头盔穿上铠甲先) 

          其实这章,偶也得不是很满意,也因为中午的时间很赶了,只好匆匆完成,再回头看,虽然不满意,但自己要表达的东西还是基本在这章里完成了,因此,也就只好请各位看官将就了。 

          时间原因,这章便不再说灵异故事了罢。 
           
           
           
           第二十章 天下大乱 

          心思一阵恍惚,心里竟突然真的痛了起来。脚下力道一失,我带着惊呼的杏儿直直的往地上掉去。 

          “三思,小心~!” 

          “我想小心也晚啦~!” 

          杏儿情急之下,突然变回了猫身,死命抠住我的腰。尖利的爪子深深的嵌入肉里,真他妈的痛…… 

          莫不是要摔成一堆肉泥了? 

          我正闭上眼等着将来的遭遇,却不想突然听到一声如洪钟般的连耳膜都被震痛的大笑声。一群野鸟被这笑声吓得扑楞楞的飞进了苍蓝的天空里。 

          “哎呀呀,莫不是俺的肉烧得香,酒烤得好,还真有神仙从天下被俺骗下来了?” 

          感觉自己被某双手臂有力的托住了。我这才睁开眼。 

          居然是个和尚! 

          我往他面前这么一站,就像根筷子和棵参天大树,小酒杯和大雄宝殿的区别。再仔细抬头看他的脸,首先入眼的是两把刷子一样的浓眉,然后是红色的酒槽鼻,再下来,一脸胡子渣有些长有些短,油亮油亮的,这让我在心里小小的臆想了一下:估计蚂蚁站在上面都会立马掉下来。 

          身上穿着一套灰色的僧服,胸前挂着一百零八粒黑色佛珠。看在我眼里,却是一层刺眼的金色十字光慢慢浮起。我大骇,不由自主的倒退出三丈远外。 

          “咦?”那和尚不解的挠挠光头,嘴里则用力咬下另一只手里握着的一条动物肉腿。“居然是妖?天上居然掉下两妖来?俺明明向上苍企求掉个仙女下来的么,这是啥佛术这?” 

          杏儿站在我肩头,全身毛都竖了起来,呲着牙冲和尚发出低狺声。我手里无符,又没什么可做兵器用的东西,只得暗里全神戒备着,以待和尚一发难便全力逃跑。 

          那和尚也不理会我与杏儿一身戒备,只嘴里嚼着肉仰天长叹一声“仙女哪~!你我今晚无缘,明晚再聚了。”然后笑嘻嘻的对我招着大蒲扇一样的油涕涕的手。“看你长得还不赖,算啦,俺也不计较你不是仙女了,过来和和尚俺一块喝酒吃肉罢。” 

          过去还是不去? 

          要不要先动手? 

          杏儿的声音突然在我脑海里响起。 

          我看看杏儿,再看看和尚。 

          佛气纯正,眼神清明,可见为人必是坦荡。应该……不会害自己。若是要害,以自己这点道行,只怕早就让他收了去了。 

          过去罢。神行千里,身子也冻得冷了,先暖了身子再说。 

          我和杏儿再三打量,确认这和尚真无要对自己不利的煞气,这才小心步了过去。 

          真暖和啊,爹应该一时不会知道我的去向罢。坐在火堆前,我这才有心看清周遭情况。天已经有些紫蓝了,阴森森的树林子也开始影像清晰了起来,我们正围坐在林子正中的一块空地的柴火前。柴火烧得啪啪响,火上还架了棍子串了只兔子烧得吱吱的油响。 

          酒好香,若是拿了兔子下酒,真不知有多过瘾哪。我用力抽了抽鼻子,在心里流口水。看看杏儿,也是一脸垂涎欲滴的样盯着那只兔子。 

          “得啦,相遇便是有缘,你们也莫再看了,和尚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要吃,你们自己扯去。” 
          


          41楼2008-01-13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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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也不说话,只抿了嘴一笑,便上前与我们倒酒。另外两个女子则调了琴,开始弹唱起来。 
             
             
             
             
             
            酒是透明的青色,据说是用最毒的蛇胆浸泡出来的,再加了荷露,苦中有甘,可算是宋国酒中极品之一。而菜则是些小碟,都是些家常的三鲜汤,爆椒牛肉,红烧猪蹄,银耳碧丝藕片、醉虾之类的。 

            宝印一口把面前的酒牛饮了,长长叹口气道:“爷爷的,俺总算喝得像个人啦。” 

            名叫荷花的女子只轻轻的笑了,再倒酒,然后在宝印身边坐下。一双眼,看着我,平静,但有些许疑问。 

            “那是俺兄弟,咱们又不是要说房事情话,你便说罢,没啥关系。” 

            那女子面上一红,轻轻的嗔了宝印一眼,宝印却全然没看见般,只嘴里吃着菜,眼却看着我怀里的杏儿。 

            杏儿像是感觉到他的视线,把身子缩得更小紧贴了我胸口哼的一声把头蜷进身子里。 

            见宝印心思不在自己身上,荷花眼里一丝失落闪过,又复常态。用手沾了酒,在桌上写道: 

            及今日,幽护国候仍不见踪影。 

            今辰四更,幽,十里坡镇,突然有人死亡,心、血全无,疑此为魔所为。 

            公元、楚,已经派人入幽。 

            幽亦闭城门严盘查,四处追查。 

            狄夷传言,青龙与魔在一起。 

            五行字,看得我触目惊心。看得我眼前一片发黑。 

            魔…… 

            魔! 

            爹…… 

            爹! 

            怎会? 

            怎会? 

            必不可能! 

            “这事情可难办了。”宝印难得的皱起了刷子大眉,嘴里喷出一股酒气道:“所有消息,都指向幽国,只怕,幽这次要四面楚歌了。师父说天下大乱,难道真会?” 

            那你如何打算? 

            莲花抹去前言,在桌上重新写道。 

            “三思,你想回去么?你……要回去你爹身边么?”杏儿的声音突然打断我的震惊。我回神,只觉自己虚弱不已,一口气都提不上来。 

            “杏儿,你呢?” 

            我也不知该怎么办? 

            爹,你对我做出那要样的事,我如何再面对你?我也不敢面对你,现在的你,不是我爹…… 

            可是,为什么我心里又这般担心你? 

            爹……三思到底该怎么办? 

            “三思,我不想……你回去。” 

            “三思,我们走罢,走得远远的。我们再不回幽国!” 

            杏儿突然激动起来,声音也有些颤抖。 

            她怎么了? 

            我尚不及想清杏儿的激动,宝印已经拍着我的肩道:“兄弟,痛快喝,明天就和大哥俺一块去幽国罢。夜里瞧你那袍子,正是幽国人的穿著,嘿,正好,大哥俺可以把你送回……” 

            话未说完,宝印突然一声大喝:哪个贼人? 

            同时,我眼角一道黑影闪过,怀中失去了温暖,杏儿已经如闪电般直冲向门口。


            46楼2008-01-13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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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有缘千里 

              门外,并无任何人影。 

              杏儿又一闪,退回我怀里。 

              宝印啐了一口,道:“爷爷的,跑得倒是比兔子要快。要是让俺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定要剥了他的皮。” 

              荷花的脸有些红了。两个黄衣女子手中亦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弹唱。 

              宝印提了酒,干脆起了身道:“算了算了,都扰了和尚俺的兴致了。算算时辰也到了,不如小兄弟随我去看美女罢。”说了,便笑嘻嘻的伸手想摸杏儿头,杏儿哼的一声把身子整个都钻进了我怀里。 

              “臭和尚,竟想占我便宜。三思,得了空子,你可要帮着我好生修理他。” 

              我好笑,随口应承了,荷花已经挑了细竹帘子,下面,正临着楼厅。 

              厅里人声窃语,挤得水泄不通,桌椅已经并成了排拼在一块。杏儿好奇的探出头,眼睛四下乱飘。 

              我心不在焉的看着对面的雅厢。这笙生乐的楼,呈四方形,对面雅厢也像我们这般,挑了帘子,帅哥美女秃顶发福的都挤在一块看热闹。 

              独独不见先前那个笑得像花七的年轻人。 

              “三思,莫找了,那人已不在啦。你看你看,美女出来啦。” 

              我眼前一花,随着杏儿声音响起,在眼前浮现的竟然是个半裸美女的幻像。我未反应过来,那一对白花花的巨胸蓦的顶上我胸膛。 

              “噗--!” 

              “咳咳--” 

              “小兄弟,你咋啦?” 

              摇摇手对宝印示意自己无事,心里却连苦笑都笑不出了。 

              自己真真是师父说过的脑袋里全是浆糊,竟然被杏儿这个老招又摆了一道。 

              杏儿躲在我怀里窃窃的笑了起来。 

              这小妖精,我怎么着就得罪她了哩? 

              百思不得其解,在宝印的眉飞色舞的解说下,我看了一出类似选美一般的活动。唯一不同的,则是每个女子出场表演后便有人高声叫价。价高者,欢天喜地的搂了女子欢度春霄。 

              这让我想起那晚,自已被爹压着…… 

              ……不行,不能想! 

              我不能想! 

              想用力甩头甩掉脑子里的回忆,我在心里念着:想别的什么想别的什么。 

              然后。。。。 

              我想起了杏儿的幻影。 

              那一对顶住自己的玉峰。 

              嫩白、柔软。 

              想起…… 

              爹的身子那么烫,有力的粗糙的手分开自己的腿…… 

              不要想! 

              不要再想! 

              伍三思,你不要再想! 

              你是道士! 

              你一生要追求的是道!是道!是道! 

              假道士说过的,假道士说的是什么呢? 

              快想起来! 

              ……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要心如明镜,神定澹台…… 

              大概我脸上表情换来换去得极是精彩,等自己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宝印搂了荷花,嘴里灌着酒,笑咪咪的看着我。杏儿也跳到了桌上,歪着头咧着嘴……应该是在笑…… 

              我听到哄的一声,脸上便火烧了似的,可背上又有冷汗出来了。身子也跟着有些热。 

              “我……酒劲上来啦,去吹个风……” 

              “哦?小兄弟,莫不会是看中哪个美人了?动了春心?”宝印挠着头,眼睛瞟了杏儿一眼,极是严肃的板着脸道。“既来便是要尽了兴才回去。你看中哪个了,尽管与荷花说。” 

              杏儿喵的一声尖叫,突然冲上前去便抓了宝印脸上几条血印。末了,不待宝印与荷花反应过来,她已退至一边,把掌在我衣裳上蹭了又蹭,这才钻进我怀里。 

              宝印呆呆的举着筷子,连菜掉进了杯里也不知,半晌才回过神来,一摸脸,哀嚎一声:“俺的鼻子啊~!痛痛痛,痛死和尚俺啦~!” 

              我还能做什么? 

              只能摇头叹气,然后在荷花哀怨的眼光里带着杏儿赶紧逃出雅房。 

              “三思,你真的看上哪个美人了么?难道,我便不美么?你不喜欢我?不想与我共渡春霄么?” 

              杏儿一路在我心里叽叽歪歪,我已经懒得回嘴,直接施了定身术,封住了杏儿的嘴。看看四下无人,把杏儿偷偷放花盆后一放,问了方向,直奔茅厕而去。 

              怎生办才好? 

              这身子竟是不受控制的热了起来。连带的,我总是不停的想起杏儿的幻影,那对胸,想起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感觉。好怕,可是偏又制止不了的想。想忘了,可回忆竟然更加清晰起来。 

              我大口的喘着气,靠在壁上。整个人已经听不见那隐约的丝乐俏骂娇笑声,只听到这茅房里,自己的心跳得如战鼓在擂,又快又急;听到自己的血液在奔腾咆哮;听到自己的呼吸又粗又重又急。


              47楼2008-01-13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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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怎么了? 

                我变成野兽了? 

                我现出妖身了? 

                怎么控制不了自己? 

                为什么? 

                怎么会这样? 

                手,我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的伸向腰身…… 

                “谁?” 

                空寂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一声轻轻的舔物声。听在我的耳里,却不啻于一记惊雷。 

                我全身不自觉的紧绷,妖气也在体内蠢蠢欲动。 

                总算是回过神来了。 

                声音马上就没了。 

                难道是我疑心生暗鬼? 

                “天地五识,神人共鉴!” 

                默念搜神诀,我再度睁开眼,慢慢看向周围。 

                一切景象在我眼里已如无物,一切物类动静皆入我眼。 

                然后,我看到,在右手处的茅房外,壁上正紧贴了一个人头。两只眼正透过两个细小得不能再细小的砖缝,全神贯注的看着我。 

                “神鬼有识,借我真身。” 

                抬手,一拳挥出。 

                随着一声硬物碎掉的沉闷响声,那人“啊”的一声痛叫,身子向后一跌倒坐在地上。 
                我双手抱胸,冷眼看着那人揉着脸,一脸懒洋洋的笑。 

                却正是那个笑得像花七的年轻人。 

                花七的笑,很纯真,像无邪的孩子。 

                这个年轻人的笑,很无耻,像个市井混混。 

                “唉呀,你继续你继续,当我不存在就是。” 

                闻言,我又听到我的脸哄的一声烧了起来。真想拿了什么把这人的嘴给堵上就好。 

                “唉呀,竟脸红了,莫不是还未与小七圆房?不曾想你会这般清纯得紧,看得我的心里都痒起来了。怎生办才好?”那男子站起身来,一个人像失了神般自言自语,然后突然咳嗽了两声,板正了脸。 

                “初次见面,我是花七的大哥,花哥哥。” 

                哈? 

                花七的大哥? 

                花哥哥? 

                “小七一向没眼光,不过这次眼光竟是上好,可惜他太小,功夫不如我好,不如,你跟了我罢。” 

                手上的温暖提醒我回神。男子正捏着我的手来回摩梭着,一脸热切。 

                我想我不再怀疑这个人的身份了。 

                我突然很想对花七说一句话。 

                -- 

                小七,你大哥,真的很变态。 




                ********************************************************** 


                这一章里,我们的三思终于有了凡人的感觉。哈哈哈哈,写得偶好爽也很不好意思的说。现在才特别后悔当时为了偷懒,用了第一人称。结果写着便感觉自己受到了骚扰,自己第一次有了冲动(寒~偶表男滴,偶,偶是坚决不会有滴,呜呜呼,哀哉,这次真的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咳咳,还是回来讲已经两晚没讲过的灵异小故事罢。这次,春水要讲的,是身边的同事家所发生的故事。是一个很真实的故事。 

                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那时才过完年,大概三月初的时候,有天同事早上说起家里发生的一件怪事。 

                她家就住在我们单位不远处。从我们单位往大路上去,走一半,便有条路拐向左边。而她家则正在这条路上去的五十米远处。后面是人家建筑公司的单位房,用围墙围了。正对着,就是报社的围墙。顺着路往上走,她家就在右边马路边。一个小小的坪,左边是柴房,正对着是堂屋。屋后,则是小路、田,通向我们单位到大马路的口子上。 

                她说,昨天晚上七点钟左右,正在家里吃饭,突然看见天上掉下个橙子大小的红色的火球来。正好掉在她家柴房上。家里人再看,那个火球闪了一下光,便不见了。然后突然又出现在堂屋正中,一跳一跳的,满屋乱窜。有时在凳上,有出现在桌上,有时候又出现在房梁上……家里人和她跟着想拿东西把那火球罩住,可那火球却一下子不见了。 

                几个人满屋找着突然又看到火球出现在坪的角落里,然后都追了出来。 这时,正好有个男的,大概三四十岁吧,推了个单车往上走,正好走到她家门前。那火球突然一闪,不见了,然后又嗖的一下落在那个男的脚边,消失,不见。 

                这突然的变化吓得那男推着车动也不敢动。 

                这件事,我们其中年长的同事说:是火秧。 

                听这个年长的同事说:红色的火球一样的东西是火秧,红红的,若是在谁家出现,那家那一年里便会有火灾。绿色的,则是祸秧,谁家出现了,便在那年内要倒霉透顶罢。末了,还说,不管是火秧还是祸秧,都是坏兆头罢。 

                我们都嘱了同事在那年里小心火灾。事后,这件事虽然在心里,但也慢慢被我们不再关注了。 

                到了八月,因为那个岔路口没有路灯,因此便有人打抢了。我们听到好几次,同事说,就是她家再上去点租房住的一伙年轻人做的。有天,有个女的在那里被人抢了包,包里五百元现金,因与她大弟认识,便托她大弟找认识的其中的一个人把包弄了回来。 

                晚上九点多时,有几个人穿着便服在她家门口问她弟媳:某某住在这里么? 

                当时她弟正光着膀子,走到门口一看,好家伙,五六个人来着,那模样像是抢包的叫了人来报复了。于是趿了拖鞋便往小路跑。 

                那后面的几个人叫了两声站住,有一个掏了枪出来便是一枪。她大弟一直跑到大马路上才倒下去。路上全是血,子弹从背后斜上,穿过肺,还打穿了劲动脉。 
                开枪的,是公安局的。 

                这事闹得很大,后来闹得满城风雨,公安开除了那个开枪的,赔了十万块才了了事。 
                同事在我们面前哭着,说: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家里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惨剧。 
                便是我们,也都一时无语。 

                为这火秧、祸秧的神奇。 

                这是我身边亲身经历的事情,现在写着,都能回想起同事憔悴的脸和止不住的眼泪。一个家庭的悲剧竟然这么不可思议的发生了,难道真如某些奇幻小说或聊斋般,这世上,真有很奇怪的超出科学的东西存在么? 

                有没有,我想,任何事情,总是会有些预兆的,不管是天意,还是人为。只是如何理解便只能看自己了。 

                春水记于零六年一月九日夜八点三十五分


                48楼2008-01-13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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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1 12:3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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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到这个声音,我就笑不出了。杏儿也把头伸出我怀里,全身毛发都竖直了警惕的看着来人。 
                   
                   
                   
                   
                   
                  换了一套青衣长衫,花哥哥的脸虽然有些肿,却仍是懒懒的笑着,趁着我一呆的空隙,快速步了过来拉住我的手。 

                  寒。 

                  他又趁我不注意,在我手心里轻轻的挠。 

                  然后杏儿又开始尖叫,不过这次发出的是猫声的尖叫,然后宝印又怒冲上前来,然后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两天里,一路上,花哥哥任打任踢任踹任绑也死缠缠着我不放,便是把他绑成个棕子一样丢到路边,不出一个时辰他又赶了上来。杏儿一见到他就直捂着头叫头痛,便是连宝印,都打他打得手累,念咒施法念到嘴角抽筋手发软。本有三天的路程,硬是让我们一口气两天里赶完。 

                  天断黑时,看着城门我们俱都松了口气。这下子,到了繁华的宋都,那个牛皮癣一样的花哥哥总不会缠上来了吧。 

                  可还未进城门呢,便远远见到一个青衫笑得眼像弯弯的月亮的脸高肿的年轻人站在城门边叫了:“三思,三思,这里啊。为夫就知道你定会到这里来。你看看,我们虽无彩凤双飞翼,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三思,你在路上有想我么?为夫可是想你得紧。你莫有被那只狐狸精占了什么便宜吧?那个臭光头佬儿有没有趁机拉你手?……” 

                  宝印仰天长叹:“爷爷的,这小白脸怎么就这么难缠?” 

                  终是被花哥哥缠上了车,一行人进了宋都。 

                  宋都虽已经夜了,却是人来人往,路上行人颇多。最多见的,便是酒楼、客栈。 

                  宝印领了我们直奔一家字号四方的客栈落了脚。 

                  “老板,三间上房。” 

                  好勒。小二殷勤的领了我们便走。上楼时,正遇上有人往下来,不小心撞了我一下。 
                  我抬头一看,却是个身着灰色道袍,眉如剑,眼如刀,留了三缕尺来长美须的中年道士。身后,跟了两个年轻的面如冠玉的小道士。再后,则是个老尼姑。面容依稀残存了秀美,但嘴却抿得极紧,神情颇为严肃。这老尼姑身后亦跟了四个年纪十六七岁的小尼姑。高矮不一,面相亦都清秀得很,背后都背了把三尺青锋。 

                  那老尼姑与中年道士眼神在我们几个身上一扫,像把刀似的在我与杏儿身上停了停,便收了回去。 

                  “刚才小子失礼了,请上人莫要见怪。” 

                  我打个拱手。 

                  那中年道士只轻轻点个头,便神情倨傲的领了众人从我们让出的路走了过去。 

                  “三思,你干嘛让他们?那些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杏儿的声音兀自不平。 

                  “杏儿,出门在外,少得罪个人就多条路子。有些事,也没什么值得争的不是?”我摇摇头,也不理杏儿气愤,径直回了房。 

                  这几个人,看来不是善与之辈,尤其是看我和杏儿那眼神。只怕要做些准备才是。 

                  三更,我听见房上有极轻极轻的响声。然后,是揭瓦声。 

                  杏儿的眼睁开了一条缝。 

                  “莫急。” 

                  我假装翻身,转身稍向着内侧轻轻把手搭上杏儿的猫背。 

                  有人吹了香甜的烟进来。 

                  哦,是鸡鸣五鼓还魂香。 

                  我睡。 

                  半晌,那人以为我中招了,轻轻的从房上跳下来。然后猫着腰走到床前。 

                  继续睡。 

                  这人伸出手…… 

                  房门外,突然响起细微的喀喀声。 

                  这人住了手,顿了顿,便弓身躲到了床底。 

                  再睡。 

                  门被小心的打开了。 

                  有人轻轻的闻了闻,然后抬足向我走过来。 

                  门口突然响起呼呼的声音。 

                  这人一个懒驴打滚,进了床底。 

                  隔着床板,我听到下面有抽气声,然后是极细小极细小的衣物摩擦的打斗声。随着进屋声,床下的声音马上就停止了。 

                  这次,进屋来的,是很沉闷的声音。每一步,床板都轻轻的颤了颤。 

                  在甜甜的鸡鸣五鼓还魂香里,我闻到了术的气息。 

                  是役鬼术的气息。 

                  “借神还神,神乎其神。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心里把咒念完,我松开手,一道黄表符电般急射进已经伸手扼住我脖子的役鬼体内。


                  52楼2008-01-13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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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这个臭和尚……你……你不要脸……!” 
                     
                     
                     
                     
                     
                    几声黄莺般的女子怒喝同时响起,房顶上的打斗声更是剧烈。 

                    敢情宝印那色和尚对上了和道士一伙的尼姑啊。 

                    我正想笑,却突觉一阵冷森的剑气从门口进来直扑面上。 

                    一个铁板桥,剑气从鼻上一分处划过。不待我念咒,那剑带着剑气在空中一个转身以比闪电还快的速度又直直向我当头劈下。 

                    我倒吸一口冷气,身子强往一边侧滚,虽偏开了要害,后背却是一阵火辣辣的痛。 

                    “神有神道,鬼有鬼关。神鬼有鉴,借我神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顾不得背上痛越来越剧烈,我快快念完咒,一阵黑与金相掺杂的柔光亮起,覆盖我全身,正好帮我挡住直取心口的那一剑。 

                    好险! 

                    我嘘口气,抬手抹去额上的冷汗。要是再晚半分,我这小命怕就玩完了。还好,我在枕头上布了这个神鬼兵甲咒。 

                    “咦?你这妖怪居然会我道家正宗的法术?” 

                    剑,像是被施了定身术,正指着我心口便不动了。一个淡淡的年约六旬的尼姑身影缓缓由墙上出现,然后站在房中。 

                    花哥哥一声闷哼,像是被那年轻道士击中了,退后撞得窗户一声响。 

                    “哼,就算偷学了我正道几招法术,妖也还是妖!乖乖束手就擒罢。”老尼姑面上连嘴角也未动过,一双眼冷冰冰的看着我,手一抬,那剑突然通体发出刺眼之极的光芒,晃得我不由得闭上眼。 

                    糟了! 

                    一闭眼我便知不好,情急之下也来不及什么法术了,只双手交叉,想挡住老尼姑这如雷一击。 

                    “不要脸的老女人,休得伤了我娘子!” 

                    只听到花哥哥一声怒吼,预期中的被剑刺穿身体的痛并没有来临,我睁眼一看,花哥哥竟然变成了两个! 

                    两个花哥哥,一样的姿势,一样的表情,一样的说话,便连周身也围着一样浓灰的鬼雾。 

                    房里,老尼姑的虚影已经不见了,那把差点要我小命的剑也不见了。只得那年轻道士则如临大敌般离了三尺远瞪着花哥哥。 

                    这牛皮癣,真看不出关键时候还是有些用的。 

                    如果, 

                    两个他不扑上来抱着我直叫:“三思,亲亲三思。都是为夫不好,为夫没有尽责保护好你,让你受伤受累,心灵还饱受惊吓。三思,原谅为夫罢,为夫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那道士显然吓得不轻,一张脸青了红,红了白,变来变去,最后只得吐出一句:“……真个……不要脸!” 

                    门口又响起一声划破空气的呼啸声。 

                    剑,又在半空里带出一条白色的长影,直扑我面上。 

                    老尼姑,则带着十几个残影双掌劈向花哥哥。 

                    “老姑婆,出手莫过太狠毒啦。” 

                    “呯~!”一声,宝印从破掉的房顶突然如坐宝塔般跳了下来。双掌与老尼姑对接,竟激起一股激烈气流,震得房里尘土以他二人为中心,呈圆形向外散去。 

                    年轻道士不由得退了好几步,逼至窗口才站定身子。 

                    花哥哥抱紧了我倒在床上,嘴里乱叫:“亲亲,小心,为夫保护你。” 

                    我趁着身上的神鬼兵甲咒还未消退,用力打向他的头。 

                    花哥哥总算闭了嘴,软软的倒在一边。 

                    不知杏儿应付那个中年道士是不是落了下手?要不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 

                    心里的担忧一闪而过,在我正要起身去帮宝印时,眼角突然看到床的一角有一只小小的,小小的黑老鼠。 

                    这只老鼠,正直直的看着我,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床上的。 

                    它的眼睛,很红。 

                    很恐怖。 

                    我往后一退,突然身上被人抓住了似的动弹不得。 

                    定睛一看,花哥哥竟然睁开眼,看着我轻轻的在笑。 

                    “三思亲亲,这里这么危险,还是快快跟为夫离开这里罢。” 

                    不待我反应过来,眼前一片漆黑,远远的,像是听到宝印一声大喝:“小白脸,你爷爷的给俺回来~!”


                    55楼2008-01-13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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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黄雀在后 

                      等我一阵头晕眼花,头昏脑胀后,身子突然有了厚重的踏实的感觉。 

                      极浓的花,草,叶香从鼻子从毛孔里钻进体内。我判断自己掉进了某个大花园。不远处,隐隐便是房屋的飞檐走壁,且隔了树林走廊,可见得隐约的风灯在夜里闪烁。 

                      “三思亲亲,来来来,是不是被为夫送的这一园子花给迷往了,被为夫感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嗯?你不用在心里感谢为夫了,给为夫一个香吻为夫便心满意足啦。” 

                      花哥哥在背后死命抱着我,脸用力凑上来想亲我。我一个后肘,用力撞得他哎呀呀直叫唤的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这是哪里?” 

                      花哥哥不答,只一脸可怜的模样看着我。然后像闻到鱼腥的猫一样,站起来点我穴道给我止了血,拉着我便走。 

                      “三思,我们都是夫妻啦,你要相信为夫定不会害你罢。”手上力道之大,容不得我拒绝。只是这般拖着我走,直扯得我臂上背上伤痛得厉害。冷汗又止不住的冒出来。“哪,咱们两个第一次这么有时间相处,不如好好赏赏这不要银两的园子。来来来,为夫给你带路。” 

                      这丫的,敢情想要拖时间?可是,在别人家的后院里这么走着,能有心情赏园吗? 
                      七拐八拐的蹑手蹑脚跟着他来回打倒的停停走走了好长段路,终于翻出了一个高高的围墙,这才看到我们所处地方。 

                      竟就在客栈后门处的小巷口。 

                      客栈里已经有人起身了,有人在谈什么“有鬼,闹狐仙,还有什么天师捉妖”之类的。 

                      花哥哥回头冲我一笑抛个媚眼,道:“三思,你看为夫多贴心,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现在就带着你回去,顺便,”说着,眼睛往我手上的伤口瞟,嘴里不停道:“为夫好好给你上个药。你受了这般的伤,真是让为夫的心都痛得要碎掉了。” 

                      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还他一个白眼。 

                      上药?估计会是鸡鸣五鼓还魂香罢。而且血已经粘住背了,呆会脱衣只怕有一番好痛让自己受。 

                      突然想起宝印,若花哥哥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他面前,不知那莽和尚是不是会把他揍得满地找牙去? 

                      胡思乱想着,竟没发现花哥哥停下了脚步。 

                      有点狐疑的抬起头。 

                      “哼,小白脸,快把三思大人交出来~!我就饶你不死,做牛做马,做饭洗衣,鞍前马后的侍候本大爷。” 

                      声音是个五六岁的天真童子的声音,可说话却是老气横秋,像个目中无人的公子哥儿。 

                      上前一步,与花哥哥并作一排,我看向四周。 

                      门口以及巷子左右都无人。 

                      “喂,臭小子,听到了没有?快把三思大人交出来~!” 

                      那个童声不耐烦,变得尖锐起来。 

                      花哥哥的侧脸臭得像个茅坑里的石头般,难看得紧。我顺了声音看去,这才看到那发出声音的家伙。 

                      一只黑色的小老鼠。眼睛很红。趴在门坎上,直直的看着花哥哥。 

                      我敢肯定,这只是我在床上的角落里看到的那只黑色小老鼠。 

                      花哥哥抬脚便想用力踢去,那老鼠突然发出一声刺痛耳膜的尖叫,吓得花哥哥一个激凌,把腿收了回去。 

                      那老鼠像个人一样直起身子,五分高的身子,肥胖的身材,竟劈开腿,一只肥手撑着腰,一只肥手抬高了近九十多度,指着花哥哥的鼻子骂道:“你个丫丫的,敢踩本大爷?你知道本大爷是谁不?哼,本大爷就是人见人爱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打遍天下无敌手江湖第一人称,哦不,是妖称玉面锦鼠、万妖之尊、女妖最爱的世间仅有的漆漆黑大爷是也。” 

                      沉默…… 

                      还是沉默…… 

                      蓦的,我和花哥哥不约而同的大声笑了起来--这只老鼠精真不是一般的逗。什么狗屁玉面锦鼠?分明就是一团炭精,名字更恶,居然叫漆漆黑。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再笑,再笑,你们再笑,大爷我就生气啦。”这名唤漆漆黑的老鼠精居然还跺了跺脚,可惜脸太黑,根本看不出是不是变红了。 

                      我和花哥哥继续捂着肚子笑。 

                      漆漆黑气得眼更红,开始泛着点点光芒。 

                      “大爷我让你们笑,让你们笑!”随着它一跺脚,我看到几只老鼠从墙角里探出头来。 
                      


                      57楼2008-01-13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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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道非常道 

                        是什么正在轻轻的咬我的嘴? 

                        是什么钻入我嘴里舔我的牙齿?缠住我的舌? 

                        是什么在轻轻的抚摸我的身体?褪去我的衣裤? 

                        是什么? 

                        是什么? 

                        是什么让我动也动不了???? 

                        假道士是怎么说的? 

                        说的是什么? 

                        是什么? 

                        为什么想不起来? 

                        为什么? 

                        快想啊快想啊-- 

                        心定明镜自然净,世间诸法幻亦真。 

                        闭五识,开真眼。心中无所思,真身识万象…… 

                        ……可是为什么?我会想起杏儿幻成的那个半裸美女?想起爹把我压在身下的情形? 
                        为什么进入不了瞑想?不能做到心似古井不波? 

                        我的道呢?我是道士,我是学道求道的青古,伍三思~! 

                        可现在我在做什么? 

                        我无比的痛恨自己,为什么记忆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好得要命。也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反抗的力气? 

                        爹的手,就像一团火,所过之处我的身体就像被点燃了般,热得不行,热得我只能喘气。 

                        房里,只能听到我和爹的粗重的喘息声,脑袋里奇怪得很,一半是清明,一半却很热。我到底怎么了? 

                        爹,我们不能这样! 

                        爹,好热,我想要更多…… 

                        爹,我们是父子,我们不能这样!这样是不行的!爹,你住手,快住手! 

                        爹,你的手再快些,爹,我想要,要更多……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支离破碎,只会重复的无力的叫着:“爹,不要……我不要……” 
                        我明明不想这样,为什么身体却根本不听自己指挥?贪婪的,从内心的深处感到空虚,想要什么来填补? 

                        眼前一片朦胧,我的眼里,爹抬起了身,放开了手。 

                        “三思,三思,莫怕,爹马上就让你舒服。” 

                        我尚不及答话,爹已经伏下了身子。 

                        涨得发痛的下身被极软的,很温暖的东西包裹住,我的心一阵猛缩。心底深处涌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与渴望,这是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情绪,这是什么? 

                        师父,我好怕。我怕这样的自己,我怕这样的从没有过的感觉。师父,救救三思…… 
                        爹,放了我吧。爹,我不要…… 

                        滑滑的软软的东西用力的吸舔着下身,有什么正从全身向下身处最尖端流去。我努力忍着,连话也再说不出,只能咬紧了嘴巴又急又快的喘气,手,用力捏成拳,要把骨头都捏碎了的忍耐。血,流得越来越快,像咆哮奔腾的大河,像流动跳跃的岩浆。 

                        突然,爹用力一咬顶尖处,再闪电般一吸,那让我魂魄都战栗的奇怪的麻痒从心底深处像洪水般涌出,占据了身体所有地方,甚至血液。再也看不见眼前的景像,我听到自己“啊”的一声尖叫,然后有什么从下身最尖端处释放了出去,身体被抽去了所有力气。 

                        一种疲累却又浑身像是泡在温暖的水里的舒服惬意。 

                        “三思,舒服么?”我看着撑着身子在我上方的爹,连回句话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勉强的转过头去。 

                        我不要,我不要这样。爹!我们不该是这样的! 

                        爹的手轻轻的扣住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他的眼里,有我看不懂的奇怪的情绪,有渴望,有其它的什么。这让我分明的想起那夜里,他的眼神。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这个男人不是爹。 

                        “三思,爹好想你。这几天里,爹时时刻刻想你想得骨头都痛了。”爹轻轻的说着奇怪的话,然后低下头,用力的吻着我,身子也重重的压了下来。火烫火烫的铁棍一样的阳物顶在我小腹上极不舒服。 

                        痛! 

                        从未想到过的地方突然被像手指的东西用力戳了进来。 

                        我想起了那夜的恐惧。 

                        怎么会? 

                        那夜的恶梦又要再度上演?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又要卷土重来? 

                        爹,我不要~! 

                        像是听到我心里的呼喊,爹的手指退了出去。 

                        我松了口气,全身也放松下来。然后不待我回过神,那手指带着冰凉的粘粘滑滑的感觉再次闯入我体内。 

                        “爹,快住手!” 

                        我推打着爹,想扭动着离开那只手指,爹却突然喘得很急,用力的抓住了我两只手, 举在了头顶。 

                        痛。虽然有了那粘粘滑滑的东西,没有之前那么的痛,可那夜那分明的刻入骨髓的巨痛与恐怖还是让我彻底失去了冷静。 
                        


                        60楼2008-01-13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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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我不要那夜再重来! 

                          不要,我绝不要! 

                          爹吻着我的脸,吻得又急又乱,然后手指离开了我体内。我的身体被他有力的托了起来,然后有柔软的衣物被褥被迭在了腰下。手被爹扯了些床幔捆了起来。 

                          好可怕! 

                          我不要!我不要!真的不要! 

                          “三思,放松些,只要一下,爹就能和你在一起了。” 

                          爹的眼神越来越深,黑得不见底的瞳仁像是燃烧起了一簇黑色的雄雄火焰。 

                          痛。腿被有力的分开,被爹牢牢的放置在身体两侧。 

                          只一眼,我却看得清清楚楚。爹下身那高高昂起,有些颤抖的像婴儿手臂般粗壮的阳物正正对着自己像只怪兽般呲牙咧嘴。 

                          好可怕! 

                          好可怕! 

                          爹要把自己撕得粉碎么? 

                          我记起那夜的痛,那夜这怪兽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的奔驰,恣意的释放,那种恐惧,从骨子的深处不停冒出来。 

                          好可怕! 

                          我怕得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尽量的后退着,想离爹远远的。 

                          爹的手却紧紧的扣住了自己腰身,感觉到像烧得通红的铁棍一样的阳物正抵在自己的那个地方。 

                          然后像咬破了一枚莲子般,痛在身体,心里,嘴里漫延开来。 

                          从来都紧密的地方,被强硬的撑开了。 

                          “三思,放松些,让爹到最里面去。三思,爹要和你在一起。爹要到你身体里面的最深处去。” 

                          爹低下头轻轻的吻着我的眼角,嘴唇,一只手摸上了我的下身。 

                          随着下身的温度越来越高,我又忍不住有些喘急。 

                          突然,感觉下体爹的阳物像把利剑一般用快得不及反应的速度直顶到自己身体的最深处。 

                          五脏六腑都被这一顶,都顶到了嘴边,要顶出了身体外去。 

                          痛得说不出来,我除了流泪,什么话也再说不出来。像条离了水的鱼,只能喘气,不停的喘气。 

                          恶梦一样的夜,为什么又会到我身上来? 

                          爹,我不要…… 

                          听不到我的软弱,爹开始慢慢退出,又重重顶入。每一次都像顶在我的心上,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快更无阻力。 

                          痛,很痛,但我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这个男人在自己体内像脱缰的野马,恣意驰骋。 

                          “三思,你好紧,爹好像要和你化在一起般。” 

                          手,被爹搭上了他的肩,却抓不住,只能徒劳的滑下来。 

                          “三思,我的三思……” 

                          下身被爹用力的上下握住滑动,慢慢变热。 

                          “三思,爹和你是一体的,我们是一体的……” 

                          身体慢慢从内里有些酥软。 

                          师父,我,是不是,再也回不到从前?是不是,这就是你说过的,要拿起? 

                          爹,你到底是不是我爹?是不是伍文武? 

                          室里,我听到的,是爹在我体内进出所发出的滋滋声,偶尔夹着着爹奇怪的让我不能理解的话语;空气里,是我不熟悉的奇怪的气味;鼻息,是粗重的野兽般的喘息。 

                          过了有多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体内又有了种想要释放的冲动。我徒劳的扭动着身体,在自己又感受到那陌生的疲惫却又像泡在温水里的惬意的同时,亦感受到埋在身体里的,爹粗大的器具也释放出一股温暖的热流,流进身体深处。 

                          我想,我的道,已经扭曲了。 

                          早已扭曲了,只是我现在才肯承认而已。 

                          已经累得没有一点力气,连手指也抬不起半分,爹才终于退出了我体内,把我抱在怀里,轻柔的给我擦汗。 

                          “三思,累了么?要不要泡泡身子?” 

                          我连嘴都动不了了,只能勉强的把头靠在爹手弯处,闭上眼想睡。 

                          朦朦胧胧里,身体被抱了起来,被披上了什么柔滑的丝绸,然后被很温暖的水包围住。 

                          好想睡,好想就这样睡着了,再起不来…… 

                          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谁?你是谁?” 

                          是个女子,圆润清脆的声音,像是珠子掉在玉盘上。 

                          身上,感觉抱着自己的手把自己紧紧贴在胸前。 

                          然后,又听到那女子一声惊喜且带了哽咽。 

                          “是你么?伍郎?伍郎……我……我……我终于再见到你啦……”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过后,半晌,我依稀听到爹在说:“青青?” 

                          声音里,有些疑惑。


                          61楼2008-01-13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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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一无所知 

                            等我睁眼醒来,只看到漆漆黑手叉着腰神气十足的指挥着一大票老鼠运东西。 

                            我定睛一看,是个描金漆花八宝锦盒。几十只老鼠在下面用力顶着,其余的老鼠则互相咬了尾巴拖着一点一点的往桌前挪。 

                            场面还不是一般的宏大。 

                            再往桌上仔细看,已经堆放了好些整齐迭好的各色上好的锦衣,旁边放了个小锦盒。 

                            吃力的动了动头,房,还是爹带我来的那个房,已经换了老红的红木新家俱,摆了张四页的翡翠玉屏,上面用锦线绣了团簇艳丽极是生动逼真的花开富贵。房里,没有爹的身影。 

                            我想起身,可才动一下手,便痛得有汗像从头上身上薄薄的冒出来。 

                            漆漆黑倒是耳尖,听到我有动静,马上就把头别过来,喜道:“三思大人醒啦,饿不饿?小的这就给您备餐。” 

                            不由我分说,五六十只老鼠已经迅速的整齐的像训练有素的士兵般窜上了我的床。 

                            在百来只老鼠的努力下,我备感艰辛的喝完了一小碗银耳肉末粥。漆漆黑身边的一只个头比它小了一圈的灰老鼠用比我鼻头大不了多少的绣着花草的丝巾给我花了近半柱香的时间抹净了嘴。 

                            “三思大人,您现在身子不适,尊上交待了,要小的看着您在床上好生休息,不如小的叫人给您表演歌舞解解乏?” 

                            漆漆黑热情得豆大的眼像是两簇燃烧的火焰般,胡子也因为说话的激动而一抖一抖的,然后不容我发话,便像肥皂剧里的太监一样扯开了童稚的嗓门大叫:“小的们,给三思大人上歌舞!” 

                            一屋子老鼠马上像炸开了锅似的,四处窜着搬凳搭台拿着乐器就位,约是要表演的老鼠则都窝在用块小布拦住的后台用不知哪弄来的胭脂水粉描眉涂嘴,胡乱的往身上套小得不能再小的戏服。另外几只老鼠则马上给漆漆黑和它身边的灰老鼠端来了一张约我半个手掌大小的卧榻,灰老鼠一脸娇羞的抱着漆漆黑的胳膊,两家伙甜蜜蜜的坐在桌上的戏台前开始看表演。 

                            台上,有老鼠表演嫁女,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台下,我心里一片凄然。 

                            脑子里想起爹,想起爹对我做的那种事情。 

                            真脏。 

                            可是却是无法抵抗的愉悦与痛楚。这到底是什么?更可悲的是,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一点也不由自己指挥? 

                            这就是拿起? 

                            明明是脱离自己掌控的,可怕的从未有过的世俗,怎就是拿起了?怎么办?我的道怎么办?我跟爹,怎么办? 

                            像是一团缠绕不清的麻,我越想越乱越想越有种要把自己撕成两半的得不到答案的焦燥。 

                            心里不由苦笑:我活了几十年,修道了几十年,就是连死,也未有过心动波澜,可眼下,自己却做不到心平气和了。 

                            这便是劫罢。正如妖、精修道需面对天劫般。我的劫,也来了。两眼虽然是睁着的,可看不到前方有什么,一片雾茫茫。 

                            算了,莫再想,眼下,解清自己和爹的关系才是正事。 

                            便是对自己说了一遍一遍的莫再想,我的心里,仍是放不下,总是不自觉的便在想。 
                            也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才惊觉房里已经没有了吵闹的唱戏声,抬眼一望,漆漆黑一票老鼠都没了影,爹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正退了外衣往床前走来。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里稍稍退了退。 

                            真奇怪,眼前的爹,之前让人从心底感到害怕绝望的气势好像小了许多,让我不再那么从心里恐惧发抖。像有些回复成了平凡的人时的爹的样子。 

                            难道说,是魔性退却了些? 

                            “喂,假道士,那成了魔,还有机会再变回人么?”我记得当时受业时这么问过假道士。 

                            假道士则是一脸无奈的翻白眼,道:“入了魔,还有机会唤回一线良知,若他心中还有什么牵挂的话。可是成了魔,就不行了。就算强行唤回,也只能魂飞魄散,从此消失于世间,乃至虚空中。” 

                            也许,爹并未成魔?而只是入魔? 

                            可是,爹为什么还是那么年轻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回复从前的迹象? 

                            容不得我再想,爹已经坐在床沿,伸手摸我的脸。 

                            “三思,好些了么?” 

                            淡淡的口气,让我错生出回到从前生病时的感觉。 
                            


                            63楼2008-01-13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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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1 12:2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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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些了。”一出声,我便让自己嘶哑的嗓子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爹低下腰身,密密实实的亲我的脸。 

                              我受不了这样的奇怪的接触,把脸别过去。爹不死心,追了过来,硬是撬开我的嘴缠着我的舌头吸得我眼前发黑才放开我。 

                              我感觉我的脸上像有雄雄大火在烧一样的热。整个脸,整个头,然后漫延到整个身子。 

                              爹的眼出奇的黑,出奇的温柔,看着我微笑,然后伸手把我扶起靠在他怀里。 

                              我下意识的想拒绝,可惜身上没力道,只能任他摆布。 

                              “三思,我的三思,你怎生就这般可爱?为什么你不记得与爹的从前了?为什么要忘了爹?”顿了顿又自言自语道:“算了,只要你现在在爹身边,爹就心满意足了。” 

                              我这才突然惊觉,自己原来是假装失忆骗得爹失去警戒心才逃离的。眼下,可要用什么法子才能脱得身去? 

                              还有杏儿,对应那中年道士,究竟如何了?若是知道爹找到我了,不知会不会吓得跑得远远的? 

                              还有花哥哥,晕在巷子里,早就会被人发现罢? 

                              还有宝印,不知和那老尼姑对阵是赢是输?只可惜,被我与杏儿两个妖精给连累了,得罪了正道门派不说,若让师门知道,必有番好罚。 

                              “三思,在想什么?” 

                              脸突然被抬了起来,看着爹。 

                              不能,不能让爹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下意识的错开眼,爹又低下头来亲我,胸前突然一热,却是爹的手也从襟口处伸了进来。 

                              “不,爹,不要!” 

                              我急急去推爹的手,可是爹却笑着把我搂得更紧,又开始咬我的嘴。 

                              情急之下,我脑子里突然一道光闪过。 

                              “爹,那个女人是谁?” 

                              所有动作都停下了。 

                              爹慢慢的抬起头,离开我至上方三分远。 

                              半晌,才皱着眉道:“不过是个故人罢。” 

                              真是这样么? 

                              我的眼看向房里。 

                              那些华服锦衣,那些新贵家俱,那个花开富贵白玉屏风。 

                              这个故人,还不是一般的大方。 

                              尤其在这深宫后院里,能出手这么大方。 

                              难道,她与爹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 

                              也许,我要离开,得从她身上想办法了。 

                              不过,爹好像只叫过她:青青。 

                              除了听到过她的声音,我却并未见过她的长相。要在这深似海的后宫里找到她,困难不小。不过,既然会叫爹“伍郎”,想必,不久她便会找上门来罢? 

                              爹突然把我抱紧了些,有些紧张的问我道:“三思,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以为爹和她有什么?” 

                              我摇头,心里却突然清晰的想起那女子激动、惊讶、欢喜的哽咽声:“是你么?伍郎?伍郎……我……我……我终于再见到你啦……” 

                              我有些惊慌的发现,自己,竟然对爹的过去一无所知。 

                              十九年里,一无所知。


                              64楼2008-01-13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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