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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武三思BY赫连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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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是我看到的


96楼2008-01-13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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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了毛的像黑树枝一样的东西


    97楼2008-01-13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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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1 15:2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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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 吾非此意 

      面对。 

      好,伍三思,就这么定了。去面对你的劫吧。是的,去面对! 

      我悄悄瞄一眼正吹着热腾腾的汤菜的爹,心道,怎么样才是去面对? 

      唉,吃饭。先吃了饭再说。 

      可是,爹你能不能不要像小时候那样?我自己会吃饭啊。 

      这一顿饭吃了很久,嘴在动,可却一点味道也感觉不到。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爹,只好把脸埋在碗里,要么就是把头低下来看桌子。有人上前来把碗筷都收拾了,爹伸过手来拉我。 

      我下意识把手一缩。 

      “三思,怎么了?” 

      爹的声音很担心,我不得已只好抬起头来。一抬头就吓一大跳。爹居然没声音的把脸都快凑到我鼻尖上来了。 

      我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热。稍稍把自己往后退了一点点。爹叹口气,呆呆的看着我,然后把我拉起来。 
       
       
       
       “三思,来,我们去看看秋叶。你没来过这里,幽宫的这个时候,怡景园的枫叶漫天飞舞,极有风味。” 

      脑袋里全是浆糊,只好晕晕乎乎的跟着爹走。 

      很普通的藏蓝色长衫,腰间系着一根黑色的结玉穗带。比我高出近一个头的个子,很宽的肩,头发用藏蓝色的文士方巾束了起来。 

      我别着脸看着爹的侧面。 

      就像很锋利的刀一气呵成而雕出来的线条,嘴线很直,很冷硬的感觉。眉是剑眉,侧看,真有点要直插入鬓的随意跳脱,然而眼睛却很黑。就是迎着光,眼瞳里也看不到半点光。偶尔有光闪过,也是黑得发亮的光。这样的爹,看着,不过是个一表人材很出众的文人儒生。 

      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成魔的爹吧?……难道这个长相,是爹年轻时候的模样? 

      总觉得心里好像忘了什么事,可又想不起来,想努力去回想,却又被后面这个想法给遮去了。 

      应该是吧,爹年轻的时候,应该就是这长相。 

      “三思,你看,是不是?” 

      啊?唉? 

      爹转过头看着我,我吓得往后一退,心道:坏了,刚才他说什么来着?我下意识的只晓得点头。 

      然后爹就笑了。 

      嘴角只是轻轻的一弯,整个人的感觉就不同了。像是突然鲜活起来,面部的冰冷也化了去,很有春天微风吹在脸上的感觉。黑得看不见底的眼睛,虽然看着并无变化,可就是一眼看去,心里浮现出平静的湖面开始从中心泛起小小的涟漪的感觉。 

      怎么回事? 

      “三思,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腰上突然一紧,我慌得一抬头,自己已经被爹紧紧抱住了。隔着衣料,我听到他的胸膛起伏有力,感觉他的体温正透过衣物传到我身上来。 

      心里有种不能理解的奇怪的安心和温暖。 

      假道士,这是什么感情?啊啊啊!!!!! 

      “三思,你到底怎么了?自重合睁开眼后便不大说话,难道,难道爹中途出错了?没有让你魂魄按步就位?”爹焦急的气息都喷薄欲出在我脸上,说话开始激动了。 

      我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说话,只好摇头。半天才艰难的说出一句:“不是……” 

      爹停下手劲,不相信的看着我。 

      “爹,真的没有。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三思,你说。” 

      “只是,在……看爹的长相……” 

      我心里那个悔啊,为什么假道士什么都教,就是没教我把女人,没教我说谎成精?虽然这两项他自己也不具备就是了。 

      爹听到我的话,却是一怔,马上就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三思,爹……不好看?你觉得爹不好?爹吓到你了?是不是?三思,你喜欢什么样的?嗯?爹就变什么样的。” 

      这下子,我都吓得快傻了。什么跟什么?爹这是什么反应哪? 

      只好努力摇头用我觉得最诚恳的眼神看着爹,道:“爹,你长得挺帅挺个性的。我只是……我只是……没想到你年轻时候会是这么一表人材。” 

      “真的?” 

      “真的!” 

      “我发誓!” 

      “那三思喜不喜欢?” 

      “喜欢!” 

      啊啊啊!!!!我怎么就没咬到舌头自尽? 

      “三思喜欢就好。爹很怕,怕自己配不上三思……” 

      哎? 

      配不上? 

      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三思,太好了。三思是喜欢爹的,喜欢……”我发楞的当儿,爹已经捧着我的脸亲了下来。 

      很轻很柔,像棉絮一样。牙根被爹来回的舔着,泛起酸酸的感觉。我不自觉的张嘴,想叫爹停下。可嘴甫一张开,爹的舌头比蛇还灵活的钻进我嘴里。 

      唔……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嘴里弥漫开来,我觉得自己的血都流得很快,心也跳得越来越快。 

      这种奇怪的感觉,好可怕。可是,又有一种我陌生的吸引力…… 

      等爹终于放开我,我已经脸热得跟开水似的,不敢直眼看着他。爹脸上很轻的笑着,不停的又亲我的脸、额头,嘴角,然后在我耳边轻声道:“三思,爹终于等到你说喜欢爹了。” 

      瞎米? 

      我有说这话吗? 

      这么不得了的话我有说过吗??? 

      虽然不会说谎不会把女人,可不代表我对喜欢这词没有一点儿的理解啊。 

      我头唰的就大了。 

      爹拉起我的手,往布满红色与金黄的落叶小径深处慢慢走过去。 
       
       
       
       
       
      “三思,你看,爹现在的心情,就跟这满天飘飞的枫叶一样,美得不得了。三思,我的三思。” 

      微微的风吹过来,七八米高的树上,许许多的金黄的、红艳艳的、半黄半红的叶子像不堪这温柔的风,轻飘飘的离开了枝头,在半空里优雅的飞翔着,或打着卷儿,慢慢洒落我和爹的身上,洒落那碎碎的青石铺就的林中小道。 

      爹开怀的笑着,黑色的眼像两簇跳动的火焰。喜悦,拉着我的大手温暖而有力,眼神就像得到什么不可能的宝贝一样激动。只是这样我仍是很清晰的感觉到爹出自内心的喜悦。 

      明明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我长这么大,哪里狗屁的喜欢过什么。 

      唉,算了。 

      ……看在爹难得这么高兴的份上,算了,改天再解释吧。


      100楼2008-01-13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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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血肉定信 

        我只是想翻个身,全身骨头就痛得不能自己的想惨叫出声。不用自己努力去回忆,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世上,为什么没有后悔药? 

        “三思,这样舒服些么?” 

        爹从后面搂着我,帮着我慢慢的翻了个身,半靠在他胸上,一只手搂着我的腰,一只手轻轻的理着我的头发。 

        这样的赤裸的接触,不管几次,我都很不习惯,只觉得脸和身上开始热。略后退了退,又扯得身上一阵呲牙咧嘴的痛。 

        “夜里你没吃东西,”爹靠过来,硬是把我按在他胸口上。“现在定是饿了。我已经叫人备了些清淡的口味。” 

        我是一点胃口也没有,摇个头表示不想吃都痛得慌。头也不敢抬起来看爹,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我虽然已经想过要面对,可这样的情形,叫我怎么面对?难道说和爹做那样的事情,顺应爹奇怪的反应就叫面对?还是说坚持自己的立场原则才是面对?又或许,除魔卫道大义灭亲才是面对? 

        晕,我越想越晕了,越想越觉得自己脑袋里是一团浆糊,糊得不可开交。 

        爹没理会我,拉了锦被把我捂实了,叫人把饭菜送上来。也不让人留在房里,上了菜便把人全遣了出去。 

        满桌子的清香的菜,爹看了看便挑了碗莲羹银耳粥。 

        为什么长了这么大,现在突然又像回到了小时候? 

        我不想吃,可爹装了粥的勺子就是放在我面前不拿走。 

        我叹气,把头转过去。 

        爹放下粥的手把我头扭过来,道:“三思,来,吃点。” 

        不吃。 

        勺子硬是不离开。 

        我没一点力气,但仍是努力鼓大眼瞪着爹。 

        我不吃。 

        爹只看着我,然后就笑,手抖也不抖的稳当的拿着勺停在我嘴边。 

        “三思,你要我用嘴喂你?” 

        我吃。 

        我吃就是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吃了近半碗,我实在吃不下去。许是见我表情扭曲得厉害,爹也不再迫我,把粥放回桌上,又和我并排躺好,面对面的捉着我的手玩。 

        我正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爹开口了。 

        “三思,以后直接叫爹的名字好么?” 

        哎? 

        为什么? 

        “三思,叫爹的名字。”爹的手指越我的指隙,和我的手交叉握在一起。“文武,或是镜台,你喜欢哪个,你就叫哪个。” 

        我云里雾里,在心里惴测爹到底是怎么了。 

        见我迟迟不出声,爹手上的力道重了些,脸凑近来,眼睛里,暗沉沉的黑,竟有几许害怕。 

        “三思,你不想叫爹的名字是不是?你不想叫我对么?” 

        我就是弄不懂,爹叫得不是很顺口么?为什么爹突然想我直叫他名讳? 

        不过,当初假道士我也没叫过几声师父,都是假道士假道士的叫前叫后。 

        算了,现在和那时候应该没差吧? 

        我想了想,想张口,可又突然觉得很别扭,于是又把嘴闭上。 

        “三思,叫我一声,有这么难?有这么的难?”爹的眼里,竟然有些痛苦的神色了。手也御了力道,松开我的手。“算了,我不逼你。” 

        我看得心里惶惶,明明并非我做了什么错事,可竟然会产生出自己犯了涛天大罪一样的感觉。 

        一咬牙,我张口叫出一句:“阿武。” 

        意外的流畅。 

        “再叫一次,三思,再叫一次。”爹很激动,又抓紧了我的手。 

        “这个……阿……阿……” 

        结果阿了半天,我再也叫不出爹的名字。爹脸上有点失望,却马上又喜笑颜开,抱紧我亲了又亲,自言自语道:“叫一声就够了。三思以后多叫就会习惯的。”然后突然像想起什么事来,稍退后一些,眼对眼的直看着我,眼神竟是黑得很认真,有些可怕。 

        “三思,你老实告诉爹。” 

        ? 

        “那贱……杏儿,有没有趁你魂魄离体的时候对你做出什么不耻之事来?” 

        不耻之事? 

        我闻言,脑子里不期然的浮现出一个很清晰的画面:杏儿脱光了自己与我的衣服,跨坐在在我身上四处亲着。 

        柔嫩的泛着些许玉一样光芒的皮肤,柔若无骨的纤长的四肢,像俊挺的小山一样的极有弹性的乳房,平坦的小腹,下面那黑色的柔软的毛发…… 
        


        102楼2008-01-13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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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身上,我觉得我的心我的脸我的脑袋里都哄的一声燃起了一把熊熊大火,像在夏天里的熊熊大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我吞没。 
           
           
           
           
           
          我的天! 

          我好想再次变成个傻子。 

          爹轻轻的笑了。就连眼睛都染上了笑意。然后咬上我的嘴。 

          半晌,我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的时候,爹总算放开了我。 

          “三思,我想送个东西给你。” 

          不待我有所反应,爹突然就给我施了定身咒。 

          爹要做什么? 

          我看着微笑的连眼睛都在笑的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昨天,我一直记不起的事,现在,我居然记起来了。 

          是了,爹自从在宋宫,身上的魔气就退了不少。而这次再回他身边,他的身上已经全无让人害怕,和平常的普通人全无区别。所以我才能在他身边这么久而不设防。若是刚开始,我只要看着他就心里害怕之极,甚至想死想魂飞魄散。可现在,他的气他的势,都哪去了? 

          绝不是退了魔性变回常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爹已经真正的成魔,上等的强大的魔。已经蜕去刚成魔的气势外露,转为真魔的气势内敛了。 

          假道士曾说过什么?好像是说:青古,真正可怕的人你知道是什么人吗?不是那种气势很强盛,让你一眼看见便心里畏惧觉得自己渺小而他像坐巍峨高山一样的人,而是那种气势都收在心胸里,遇到任何事都谈笑自如,然后做事决断却绝对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人。 

          青古,真正的成熟是:韬略在手,城府于胸,即不轻举妄动,也不锋芒毕露。做到这点,你就是真正的厉害,这世间,也少有什么人能与你对手了。 

          爹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爹用了什么办法受到什么刺激竟然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到了这样的地步? 

          我看不透爹,看不透他的心思,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师父,师父的师父,道爷爷,你们在天有灵,保佑我这只是瞎猜,并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我正这么在心里后悔、祷告,心突然巨痛起来。 

          鲜明的感觉到一只粗糙的大手正捏着自己的心脏,那尖尖的指甲来回在上面滑动着。 

          爹,你要做什么? 

          我喘得很急,想张嘴质问爹,可是话却只在心里打转转,一句也说不出来。 

          “三思,我知道这样会让你疼,可是你要想信我,只一下,只要一下。” 

          爹要做什么? 

          爹? 

          心突然被人用锋利的东西划开了。 

          我听到那唰的一声轻响,在痛到眼泪都出来的清醒里明白的感受着爹用手托了个冰凉的东西接着我心里的血。 

          爹,你要做什么? 

          是不是要我死? 

          是不是? 

          我以为这痛会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可很快的爹的手又捏住我的心脏,然后轻轻的来回抚摸了两下,退出我的胸膛。 

          深呼吸了两口气,确定自己还活着,我一双眼瞟向爹。爹的手上端了一个黑色的好像玉一般但又偶尔掠过点点金光的不知什么东西做成的小碗。他的右手,凭手腕整个没入自己的胸膛,然后把心掏了出来,划开了心脏让血流到碗里。 

          我惊恐得只会睁大眼看着爹。看他把血放得差不多,看他把心又塞回体内。 

          爹在做什么? 

          爹要做什么?? 

          “三思,别怕,你别怕,爹只是想送个东西给你。” 

          爹右手摸着我的脸,扯了我一根头发,又扯了自己一根头发,打了结连在一起,丢进碗里。左手端着的碗突然一阵光亮,然后燃起黑色的火焰。 

          “好,差不多了。”只不过一会儿,爹抓起我的左手,把最小的手指含在他嘴里。 
          然后用力一咬。 

          好痛!我听到了骨头都碎了的声音。 

          爹抬起头在我脸上嘴上亲了又亲,不停的安慰我:“三思,撑着点,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然后端起那个碗,把碗里的东西慢慢淋到我痛彻心扉的小指伤口上。 

          一阵吱吱的皮肉烧焦的青烟过后,我终是没有忍住那种心肺都痛的巨刑,晕了过去。 
          然而并没有晕多久,我在爹的抚摸下又睁开了眼。 

          爹笑得很开心,亲亲我的嘴,把扣着的我的手举起来给我看:“三思,你看,有了这个,我就不会担心你去了哪里我再也找不着了。有了这个,你和我,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小指上,一个鲜红的正中有一个小小的黑色宝石一样的小圈镶在小指根处。我动动手,一点也没碍手的感觉。完整的与皮肤相生,找不到一点儿缝隙,就像是我天生便有这么一个戒指般。我再伸出右手去摸,是自己皮肤与肉的感觉。 

          爹举起他的右手。 

          同样的小指,上面同样有个鲜红的戒指。 

          “这是我们两个的心血和发结在一起做的。结发结发,三思,我们永远在一起,这天,这地,这世上的任何人也不能介入我们拆散我们。” 

          爹亲着我手上的戒指,很慎重的,像要看穿我的灵魂一样让我忍不住战栗:“三思,我的三思,你,是我的……”


          103楼2008-01-13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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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出我意料 

            我不懂,爹为什么非得给我和他自己弄上个这样的血做的戒指。更不懂爹为什么要说我是他的。 

            可我知道我要是想,就肯定会懂的,可是我怕,我怕想出来的结果,怕那个我不能把握的陌生的结果。所以我宁愿不懂。 

            至少现在,我还不想去懂。 

            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又突然被这么奇怪的事吓一吓,我自觉精神极差,爹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搂紧了我睡去。待醒来,竟已是第二日清晨了。 

            确切的说来,我是在迷糊里被吵醒的。 

            正在迷糊着梦到小时候爹给我喂药,突然就听到有什么奇怪的像唆唆的很别扭的声音。 

            感觉爹把我搂紧了些,调整了一下我的位置,也不出声。那个奇怪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很广阔的空间传来的一样,对爹道:“尊上,繁卫与公元二十万大军已经挡住狄夷铁蹄,其中公元先锋西泽廉更单骑于军前突袭狄夷副将花更浓,三刀便将花更浓斩杀下马,自己亦身中狄夷元帅洛长风的七响凤尾箭,被救回营中,目前生死尚未明。此役极是精彩非凡。” 

            我的神智开始清明。头上,爹摸着我的头发的手力道刚好,颇是舒服。 

            “我已派出手下去接近西泽廉了。另,昨夜一更时,狄京内城突然有火光冲天,然后人声喧哗,却不消一刻便突然止于安静。据斥候回报,丞相花承林之子花哥哥不肯交出青龙图,竟趁夜携青龙图潜逃,狄夷连城王已经下令拘禁其花家一百三十二余人,内外两城城门全闭,严密搜查。” 

            “魈,你怎么看?” 

            “回尊上,小的倒觉得这连城王这招算得高明,假装那图被花家人得去,实际这图已经在别人不知道的时候落入他手中,更甚者,那花哥哥也许此时已经是一缕孤魂野鬼了。只要把责任都推到那花家身上,那连城王自己就可坐拥青龙图不让他人起疑。必要时,更可以把花家推到刀尖上以应付繁卫与公元甚至天下所有对青龙图怀有异心的人。” 

            花哥哥? 

            居然与花哥哥有关? 

            我的眼睁开了很细很细的一条缝,模糊的能看到爹轻轻一点头。 

            “你先去见见那西泽廉。该怎么做,你知道罢?” 

            “是,小的告退。” 

            我的眼,只看到一团黑色的雾一样的东西退到墙角,然后凭空便消失不见。 

            爹的手突然捏住我鼻子。 

            哎哎哎,爹应该是早知道我醒了,在偷听罢。 

            我假装不下去,只好睁开眼。爹正好笑的看着我。见我睁开眼,把手放下。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抱住亲了起来。 

            半晌,我以为自己的肺里已经没有一点空气自己就快要死了的时候,爹才放开我。嘴虽离开我的嘴了,却又像舍不得般,又凑上来再亲了两下。 

            “三思,身体舒服了些么?” 

            爹力气很大,扣住我的手我根本动弹不得,只得脸热得跟什么似的任他亲,任他咬着我的耳垂跟我说话。 

            听他一说,我觉得身上都开始像起了火一样的热了起来。 

            被爹抱的情景就像刚发生的事情般,清晰的出现在我眼前。 

            不能想,不能想。 

            别再想下去了。 

            左手,小指的那个戒指开始发热,然后那热流进骨头,一直沿着手臂往上冲,冲到我的脑海里,再向下,经印堂,一直向下,冲到我的心里、丹田、下身、双腿。所经之处,越流越热,到最后简直是像要把我熔化般,热得让我受不了。 

            我的心里,竟然觉得身体有种奇怪的很陌生的空虚与渴望。 

            太可怕了。 

            我想念清心诀,然而爹已经抱住了我。 

            他的身体也烫得厉害。从未有过的,烫。 

            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次被爹压在身下,我居然没有以往的抗拒与痛苦,身体好像很期待爹的进入般,然后是一种说不出的酥麻与快乐,想要贪求更多,想爹在自己体内更深入,更有力的冲击。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太可怕了。 

            真是太可怕了。 

            爹倒是笑得很开心,趴在我背上不停的亲我湿淋淋的背。最后亲够了,才伸手叉入我指缝里,与我紧紧扣在一起。 

            “三思,知道么?有了这个戒指,以后,除了爹,谁也不能碰你的身子。便是碰,你也只会对爹有反应。”爹不停的蹭我的脸,我已经累得没有一点儿力气,只能任他作为。 

            原来这东西竟有这般作用。我心里一阵烦闷。斜眼看着手上的戒指,却也明白这东西,并不是我想弄下来就能弄下来的。 

            看来,得好好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才能想办法。 

            爹抱着我亲了好一会儿,问了我好些无,这才起身帮我整理了身子,亲手给我穿好衣梳了头,抱着我出了房。 

            回廊处,因为风有些大的缘故,竟吹得秋槿花好些落了地。 

            看着那些嫩黄娇美的花,我突然想起先前听到的关于狄夷的消息。 

            花哥哥。 

            花七的哥哥。 

            爹曾提到杏儿。 

            这么说来,我不是做梦,放羊,被那个阿格勒掳去,再遇到花七,与花七见他师父,被他师父逼着吃了一条红色的小蛇,然后爹突然就来了……这些,不是梦,是实实在在的我被杏儿带走后发生了的事。 

            爹只提到杏儿。 

            看来,被爹抓住的,是杏儿,没有花七。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紧,又一松。 

            我不想杏儿有什么事。 

            一想到自己连累杏儿好几次,我便心里被什么揪住似的,难受。 

            可是爹会轻易饶过杏儿吗? 

            不可能罢。 

            不过,爹好像答应过我,把杏儿交给我处置。是否,这次我可以拿这个当借口?权且试试罢。 

            我话一出口,便感觉爹的身子僵了僵,脚步也一滞,然后又恢复了正常。 

            “三思,你为何又要替那个贱人求情?嗯?” 

            爹低下英俊的脸,微笑的看着我道。 

            分明是很和蔼很亲近的表情,可我看着却就是说不出话来。这样的爹,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三思,你知道杏儿是什么人么?你不知道罢?杏儿,是宣武帝幽乔知的人,现在她人在宣武帝那里,我并未动她半分,你要我如何饶她?我便是想饶,也无人可让我饶。” 

            杏儿居然是宣武帝的人? 

            初闻这消息,我有些吃惊。心里像是有感知般,回想起与杏儿遇到宝印时杏儿说话欲言又止的神情。 

            原来这样…… 

            心里有些闷,有些不舒服了起来。尽管这样,我却奇怪的发现,自己还是想见到杏儿。 

            “爹,”我抓住爹的衣襟,仰起头向他道:“我想见见杏儿,行么?” 

            爹看着我,一眨也不眨眼,然后轻轻的笑了起来。 

            “好,只要是三思想做的,爹都答应。”


            104楼2008-01-13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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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十: 算未抵人间离别,马上琵琶关塞黑,更长门,翠辇辞金阙,看燕燕,送归妾。 

              第四十六章 君已陌路 

              我见到了宣武帝。 

              爹带着我住的便是幽宫,爹原来住过的地方,泰极殿。 

              泰极殿,很小,就像个小小的游园,种了许多的柳树,转角处的假山边则是些木槿花开得正艳。屋前便是一个小池塘,出园及进屋的路越过一道回廊,便须踩着塘里打下的石墩。塘正中,还砌了个小小的亭子,四方三石凳,一张小石桌。而塘里的石墩则都雕成了荷叶形状,人走在上面,水正好堪堪的到了石墩面儿,偶尔有锦鲤突的跳出水面,又或是竞相追逐着在石墩处游来游去,极是别有一番风味。 

              而宣武帝住的承和殿,却像是从一处狭小之地拐了一个弯,眼前突然一亮,感觉自己忽然到了一处极为宽阔极为肃穆的地方般不敢胡乱大声喧哗,人也不自觉绷紧了。 

              不用通报入内,大殿外守着的太监远远看见爹,便都跪了下来。然后其中一个迅速起了身推门进去通传。 

              “三思,跟我来。” 

              爹笑着拉了我径直往内走。入眼便是一片明黄,黄得心里莫明的沉闷,屏风上,一片云雾中的山河之上,一条青龙双目怒睁,似是飞身欲上九霄而去,黑色的身子上用金线缀了,远远看去,竟像是映了阳光一样,栩栩如生。殿内的柱、梁上,亦都是盘龙腾空,口里吞云吐雾,一派高贵庄严。 

              宣武帝便坐在那殿的最深处,一整块汉白玉镶金,上面铺了块白虎皮的御书桌前。 

              不待我们行至面前,宣武帝竟已起身,跪在地上极是恭谨的向爹行了个叩头礼。 

              “乔知见过皇叔。” 

              “起来罢。” 

              幽乔知抬起头迅速看了我一眼,便垂着手退至一边让爹拉着我在桌前原来他坐的椅子上坐下。 

              只一眼,我心里竟是惊讶得说不出来话。 

              这个幽乔知,竟和那个九王爷幽定远长得一模一样! 

              我再仔细看他一眼,心里竟生出是那九王爷站在面前的感觉。 

              像,太像了,像到分明就是九王爷站在这里。 

              道家认人,并非普通人那般,单以眼看再辅以言行举止来推测对方性格之类的,而是凭气。 

              每个人身上,其实自出生便带了先天的灵气。只是这气,并不是人人都能看到罢了。有些人,周身蒙了红色的光,足见此人极是体健且气血易燥,而有些人,则是绿色的光,则心态平和,与世无争,其它,自还有白色、黄色等许多类型。 

              想当初,我曾好奇之下用了天眼探查九王爷真身,九王爷气势如贯日之虹,通体金黄,而气血所聚,成龙化虎,一派天子真相,可不知是否是自己错觉,竟觉他气里有黑气一闪而过。 

              眼前,这幽乔知,也分明就是真命天子之气势,可全身的气里,金黄中竟有大半掺杂了黑鸦鸦的非妖非怪的魔气。显显的,便是一个半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解,眼神定定的看着爹。 

              爹似是知我心思般,笑着把我拉在他身边坐下,一边把玩着我手,一边道:“三思觉得这乔知与定远竟像是同一人而心里奇怪是不是?那好,爹叫他自己向你说个明白。” 

              说罢,看了幽乔知一眼,点点头。 

              那幽乔知无比恭谨的半低头,跪下道:“回皇叔,三思大人。那幽定远会与侄儿十分想象,是因为侄儿当初初入魔道,为得这皇位,需要有人为奴为仆做侄儿心腹,一切言行举止都听侄儿指挥,于是侄儿在宫里所有兄弟中筛选了一番,看中了定远。定远年纪小,却因自小所受非人待遇,更几番差点被其它兄弟妃子娘娘们毒害,因此心机极是阴狠,面上却极会伪装,若控制在手便是一枚好用得很的棋子。侄儿思虑到当时若夺位不成,便可把他推出作替身把罪名扛下,若成,便可自由操控他为侄儿做些台面下的事情。于是把那魔气渡入定远身体血液里。正是因为这魔气之故,定远慢慢也得了我的长相及气势。” 

              只为了自己想要登上皇们的私欲,而入魔,又利用自己手足兄弟做傀儡,世上竟有这般无耻又狠毒的人! 

              “为什么?你们明明就是正统正气,天子命相!为什么会入魔?怎么可能?” 
              


              105楼2008-01-13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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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章里,我对第九章天眼真身里关于九王爷为何有天子气势的那个小陷井进行了解释。呵呵,估计现在有很多看官已经不记得了罢。 

                好久没说小故事,这次就说个朴实的,关于猫的灵异事件。 

                当然这件事,是真实的。 

                记得这件事,是发生在我姐结婚两年的时候。具体时间我记不得很清楚了,只记得,当时自己是穿了件毛线外套的。 

                当时姐的小孩才一岁,我姐夫家是住在市委里的。姐夫的父亲,我按风俗叫亲爹,原来是市组织部部长,退了休有几年了,因此才能分到市委的干部住房。而那个房子的后面,则是一片桔子林。我姐他们家的房子,是在一楼。 

                在他们家,我亲妈身体并不是很好的一个人,亲爹的身体还算不错。那天我姐回家来吃饭,饭桌上无意中谈起这几天,都有只猫很奇怪的,从后面桔子林跳上她家的阳台,然后一直对着房间里叫。并不是猫叫春的那种像小孩哭的声音。而是“喵--”“喵--”的一声一声,音拖和老长的叫声。 

                家里出来人赶,那猫不待人出得房门便跳下去走了。然后又来叫,一直叫了一个星期,便不再出现了。 

                我妈他们当时是这样说的:狗来富,猫来耗。猫来人家的门口叫可不是件好事,注定那家要有人死的。 

                大家猜测着,说不定是亲妈罢。当时,亲妈的身体很不好。 

                说来说去,也说不出怎么回事,于是也没放在心上,只当成了一段茶余饭后的聊资过了便算了。 

                自这次谈话后大概是三四天的样子。姐姐突然晚上打电话来说:亲爹上厕所,才进去,突然就倒下了,嘴里大口大口的涌出血来。听到他摔倒的声音,家里赶紧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把他送去医院了。 

                我记得那时并不太晚,于是爸妈挂了电话便急忙赶了过去。 

                回来说,医院安排了最好的医生给亲爹全面检查,好像是胸腔内血管破裂还是什么毛病,说第二天就动手术。 

                结果手术把胸腔打开来,里面竟然全是血,已经完全堵不住了。医生都慌了,没办法,只能把胸腔又缝上。 

                从发病到过世,仅仅两天时间。 

                事后,我们又说起那个猫在阳台上叫的事,心里都有些恻恻然。 

                这世上,莫不是真有这样的猫来耗的预兆通灵? 

                我是相信有的,因为还有个关于猫来报信的故事,是真实的。发生在七六年的唐山大地震上。 

                明晚,我再与大家说这个奇妙的猫报信的故事罢。 

                春水记于零六年二月十四日凌晨一点十三分


                107楼2008-01-13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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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1 15: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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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要说的小故事是我爸年轻时候的战友家发生的事。那时,我爸在吉林当兵。 

                  当时,很多当兵的,家,都没有和自己一块走的。爸的战友家在天津唐山,家里有两个小孩,几岁我是不知道的,因为没问的缘故。 

                  那年头,物质是很紧缺的,部队上的待遇自然是比地方的要好。发的有粮票,还有肉票,当然,这样的票是每月一发的,而且并不多。 

                  老爸的战友想着回家探亲,于是省吃俭用,省下了自己半年的肉票,在回家的时候才一块去兑了好几斤肉带回去想让老婆孩子有个惊喜。 

                  回到家,肉就给挂灶上用煤火熏着了。 

                  那天晚上,睡着睡着,便有猫叫,然后这战友起来一看,是自家养的猫不知怎的挣脱了绳子上了灶台,正用爪子在半空里抓肉。可奇怪的是,明明抓得到,猫却只坐在那里伸着爪子要抓不抓的,而眼睛却看着老爸的战友。 

                  老爸的战友没想很多,起了身把猫赶了出去。然后自己又回床上躺下。可才躺下,那猫又叫着回来了。战友一看,那猫仍是坐在灶上抓肉,眼睛看着他叫。 

                  又赶了一次。 

                  可那猫又来了。 

                  老爸的战友实在是火大了,于是起身抄了扫帚追着猫出了门。 

                  才一出门,便身子晃了起来。等稳住身子回头看去,哪里还有家?只有一堆废墟瓦砾了。 

                  战友回部队的时候,和我爸说起来便眼泪直流,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接受家破人亡的这个事实。 

                  而我妈则说,当年那个唐山大地震,死了有三十万人。当时根本就埋不了这么多人,都是开着军车去一具具抬着往上抛装的尸体。而很长一段时间,就连唐山去天津的路两侧都埋了人,一到晚上就是一片的绿色的鬼火。 

                  我听一次这件事情,便要在心里惊叹一次。总是说动物是神奇的,这猫便神奇得很。世人都说动物低等,我想,并不一定罢。很多时候,只是人的自以为是罢了。 

                  下次,我再与大家说个,我这里,地震的事。 

                  春水记于零六年二月十六日凌晨十二点五十四分


                  109楼2008-01-13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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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就像个炸弹,两个小鬼同时跳了起来,看着我的眼神完全是兴奋和欢喜,连声尖叫着:“真的?真的?三思大人真的要去?” 
                     
                     
                     
                     
                     
                    突然又搭下头来,眼睛还是贼亮,嘴里却说出沮丧的话。 

                    “可是三思大人,尊上说要我们看着你在屋里别乱走……不过三思大人,我们别的能耐没有,可是隐身术却是别的妖怪比不上的哦,所以三思大人,请一定要带我们去啊。” 

                    我笑了起来。 

                    “我在屋里呆腻了,想出去透个气不成么?你们本来就是爹叫来侍候我的,自然是听我的话不是?” 

                    两个小鬼一听,胸马上挺直了,像阵风似的找出衣服,然后用闪电也比不上的速度给我换上。 

                    我带着他两个,施了隐身术避开了那些禁卫,像做贼一样的溜去了后花园。 

                    人还未到,远远的便看到灯火闪烁,丝管弦乐伴着艳丽的歌声在空气里荡漾。 

                    “红鸾,你去摸两壶酒来。” 

                    “是,三思大人。” 

                    红鸾一溜烟的往正端了酒菜送上席的宫女队列跑去,黄凤则在前面东看西看,然后指着某处较偏的凉亭对我说:“三思大人,我们上那里去。那里又高又偏,可是正好对着花园呢,我们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又不会让人发现。” 

                    我看了看,是个好地方。想不到黄凤眼光倒是好得很。 

                    在凉亭上藏好了身,喝一口酒,往嘴里丢个香酥鸡翅,我们三个眼也不眨的看着花园正中。 

                    园中,幽乔知坐在正中,右手处坐着一个美丽端庄的女子,头上带着八步金摇凤冠,想来便是皇后了。两侧下,摆了几十张桌子,每张矮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桌后按官品高低依次坐了朝中大臣。而那公元使者,则坐在了幽乔知左下手处,左丞相位之上。爹带着郎青则坐在右丞相位之上。 

                    每个桌后,都立了眉目清秀的十六七岁的宫女倒酒夹菜。 

                    花园的花并没有开几朵,有些黄残的枝叶在烛火的照映下略显得几分凄凉,却被那幽扬艳丽的歌舞盖了去。 

                    场外围,身穿了白色的宫纱罗裙的乐师列了队拨弄了琵琶、洞萧与小鼓,后排则站了宫女听准了曲调用手中的小棒敲打编排成串的鼎钟配乐。 

                    这乐曲,奔放,热情,间杂了如梵乐一般的钟声,而场中舞得正急的女子身上只着了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胸前饰了些黄金及红蓝绿珠宝镶嵌而成的饰物,略遮去又胸,却又露出深深的双丘之间的沟。裙,是一层又一层的不同色的纱围着的,然后用同样的黄金的镶嵌了宝石的彩带系在肚脐下方,转动起来时,那纱一层层的飞舞着,华丽得像一只只蝴蝶让人目眩神迷。 

                    靡音入耳。这世人,为名,为利,为色,为贪。为何便不知这一切不过是虚幻,过眼烟云? 

                    我喝着酒,听着红鸾与黄凤一个劲边喝酒边叫:哎呀呀,这舞还要跳快些个。那个女的脚被纱绊住啦。啊,打钟的节奏还要再快些。啊,大人你看你看那个人,那个满脸皱巴巴的老头儿,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口水都流到胡子上了…… 

                    虽说道行比我高,可却一副天真小孩的心性。 

                    我一摇头,再喝一口酒。 

                    “三思大人,她们跳得太烂啦。不如,我来跳一个。” 

                    红鸾与黄凤左右一边一个,用很热切的眼神看着我。手里,各提着两大坛酒。我看看自己,手上的,只是个小酒瓶。 

                    “这个地方你们跳什么跳?给我安静看,要是让爹发现了,我们三个就不好过了。” 

                    要是爹发现了,可不得了。我赶紧喝止了他两个,乐舞声已经结束了。 

                    红鸾黄凤不甘愿的坐下,还不死心的对我道:“三思大人,要不,等会子我们回去再跳给你看?” 

                    我无奈,只得点头先应付他们再说。 

                    也不理他两个,幽乔知的说话吸引了我的注意。 

                    “贵使可觉得这歌舞如何?舞是好舞,曲是好曲,不过贵使是不是觉得只是这花园里无甚花开,倒显得冷清失了歌舞的颜色?” 

                    “陛下……” 

                    “你不说朕也有这种感觉。贵使勿急,朕这便下令让这园中百花怒放。” 

                    幽乔知打断了那公元使者开口,明黄的袖袍一甩,水见月便自他身后的黑暗处步了出来。不待众人为她绝世风采惊叹,水见月伸出的手,一团淡蓝天色的光芒便从她手中慢慢长大飞出,然后分成无数个细小的光团飞向那些树木花草。整个花园里便听得嗤嗤声,所有的花木开始脱叶,然后抽出细嫩的枝条。枝条迅速长大长出绿油油的叶子然后打出了数不清的小花骨朵。 
                    


                    111楼2008-01-13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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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中一片寂静。那公元使者看着这一切目瞪口呆,嘴都忘了闭上。而所有的大臣则都向幽乔知跪下磕头三呼陛下洪福,得天人相助。 

                      爹稳稳的坐着,嘴角噙了笑,拿着酒杯让郎青倒酒。 

                      水见月冷清着高贵淡漠的美脸,端了酒杯便往空中一抛洒。 

                      整个后花园都笼罩在了一片清洌的酒香之中。所有的花都争先恐后的绽放。 

                      “嗯嗯嗯,水见月这招倒比在宋国用得华丽许多,可惜就是再怎么样也比不上我漂亮。” 

                      “去去去。三思大人,水见月这招漂亮吧?她也很漂亮吧?我长大就要去向她提亲的,我和她是不是很相配?” 

                      我看看红鸾得意的脸,和他的个头,无言以对。 

                      而黄凤则生气得狠狠的在红鸾手上拧了一把。 

                      “别吵了,我们是来看热闹的。”我板着脸训了他们一句,然后再看向园中。 

                      花,慢慢的起了雾。那雾在空中又慢慢凝成了人形,带着满身的花香与酒香,步伐轻晃的在场中站好了开始挥袖扭腰无甚章节的跳起舞来。不知何时,管乐的女子们都退了下去,只留了一人站在场外吹着幽扬的长萧。 

                      水袖翩翩,细腰堪似无骨,空气里,花香与酒香交杂飘散,萧声如山中清泉世外仙乐,便连我都有些恍惚:求道,道的最终,师父说的仙人之境,是不是就是这般呢?超出凡间,脱离尘世般的清高,不可秽污?世上,真的有这样的地方?道的最终,成了仙真的就是去这样的地方? 

                      “看,青青青青出来了。” 

                      “她跳得真丑。” 

                      我被红鸾黄凤一惊,拉回神思。 

                      场子里,身着了一层层绿衣的青青青青在跳舞。在那些白衣、黄衣、红衣的花妖们当中,她很醒目。 

                      一头如水般的青丝随意的披着,没有任何装饰。手腕上带了有铃铛的银镯,偶尔挥动的时候便当当的脆响,和着那一缕萧声,份外清雅。 

                      青青青青的步伐很轻盈,像是怕染了尘埃般总是踮着脚尖,身子也又柔又软,跳得虽然全无章法,却有种奇怪的让人不能移开视线的勾人魂魄的美丽。 

                      我想起我看过的蛇。竹叶青是那种小小的,却很美丽很让人有种怜爱的感觉的毒蛇。难怪青青青青能突然变身成水见月那样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我在心里感叹这个女人的厉害。 

                      红鸾和黄凤则在一边叽叽喳喳的蔑视着青青青青。 

                      估计是吃过青青青青的亏罢?我心里这么想着也懒得去理会他们,专心喝酒去看那蛇精跳舞。 

                      青青青青的步子看似不经意的有些不胜酒力的扭曲着,慢慢舞到了公元使者的面前。 
                      然后突然被那凳脚绊住了罗裙,在一声娇俏的惊呼声中倒向地上。 

                      我集中了思想,念起咒来。 

                      “鬼神共鉴,仙道有凭。借我天眼,真假俱识。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看到了。 

                      睁开眼,我的视线,看到青青青青在落地前被那公元使者拉入了怀里。然后,眼穿过了她的衣、肩,看到从她的嘴里迅速的吐出一条发丝一样的细小的青蛇,在公元使者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嗖的从他嘴里钻了进去。 

                      再然后,青青青青像没事的般起了身与公元使者拉开一定的距离,道了谢,继续跳舞。 

                      我已经没了看的兴趣。摇摇酒瓶,里面也是空空的了。 

                      “我们回去罢。” 

                      “哎?三思大人,还没有看完的说。后面还有很好的节目呢。” 

                      “是啊,后面还有好多节目呢。三思大人,不看太可惜啦。” 

                      我摇头。 

                      “走罢,呆久了让爹发现你们可有得受啦。” 

                      不理会两张可怜巴巴的小脸,我跳下凉亭,往来的方向走去。


                      112楼2008-01-13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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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庭院深深 

                        爹回来的时候,红鸾和黄凤正和我喝着酒吃着西瓜在院子里的池边看那些被施了法变成人样直立着的锦鱼小虾蟹穿着铠甲列队在水上操练。 

                        秋天的西瓜凉凉的,很有一番味道。 

                        爹看着我手里吃了大半的西瓜皱了皱眉,大步上来夺了去放在一边。也不理那两小鬼高兴的叫“尊上”,只低下身把袖子仔细给我擦了嘴边的瓜渍,责道:“三思,你身子差,天气已经凉了,不要吃这些冷东西,坏了肚子可怎么办?” 

                        用得着管这么细吗?我都算是中年人了不是?不过看爹的眼神我这话不敢出口,只随口应了声“哦”,伸手又去拿酒。 

                        “啪”的打得我手生疼,爹有些恼了。看着我,我却别过脸去不看他。 

                        爹忽然又笑了起来。 

                        “郎青,你们先退下罢。” 

                        郎青点点头,上前来拉着不舍的红鸾黄凤离开,临走前,不知有意无意,我对上了他一双在夜里熠熠发着绿光的眼。 

                        很清的一双眼,一点也不隐藏里面的打量,兴味与一种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想再看一眼时,爹已经把我头扭了过去,笑着拉我起身一边回屋一边道:“三思,是不是在恼我不带你去晚宴?那种地方污气瘴瘴的,又太过吵闹所以我把你留在园里不让你去。你倒好,自己带了这两个小鬼头偷偷跑了去,又半路跑回来和两个小鬼头自得其乐,尽趁我不在时吃些冷肚子伤肠胃的东西,倒让我后悔怎生没在见着你时把你留在身边了。” 

                        我心里早有计较爹必会知道我偷偷跑去看热闹,可听到爹用很平常的声音说出来,心头还是忍不住一跳。 

                        我记得,我分分明明清清楚楚的记起当初在宋宫,我偷偷跟踪爹被爹发现时爹的怒气。 

                        当时爹是真的想杀了我罢? 

                        那时的恐怖的感觉又突然出现在身上,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抬头去看爹,爹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三思,想起那日了?”把我抱紧了,爹轻声道:“三思,那日,我愧疚得很,我一直在心里自责,为什么会对三思生那么大的气。可是三思,我也仔细想了,若不是三思瞒着我把我排挤在你的心里外头,我又怎会生那么大的气?我只在乎你,总是想知道你在想什么,想做什么,我讨厌被你排斥。三思,我不会再打你,不会再伤你半分。三思,我怎么舍得再打你再骂你?你是我的宝贝,是我的命。” 

                        爹的话,听在我耳里,说不出的奇怪的暧昧,我如何听都觉得是平常我看无聊电视时的让我起鸡皮疙瘩的对白,可自己听了,就很奇怪的竟然心里有种柔软。更奇怪的是:我不怕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几句话,我就不觉得怕了。 

                        这一夜,我睡得很安稳,除开爹压着我手脚非得铁紧的抱着我的那种不习惯,后来竟是睡得熟得一个梦也没有。 

                        四更天的时候,便又起来和爹一起上朝。 

                        仍然是坐在帘后听着众臣议论国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无非是狄夷与公元、繁卫之间的战况报告,然后是幽乔知宣了公元使者,同意了与公元联姻的事情。 

                        幽国的迎亲彩礼,送得阔绰。 

                        稀世的金银器具,并不算阔绰。阔绰的是,幽乔知竟大手一挥,送出了与公元接界的二狼山、泛江州两处不重要但却极有商业价值的城池。 

                        公元的使者也忍不住面上的惊诧与眼里的笑意,领了旨急着赶回去传信。 

                        难道青青青青动的手脚不过是我错觉眼花? 

                        往爹怀里靠了靠,我不禁深思起来。 

                        幽乔知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看他对爹的态度,只怕他也是极怕爹的,也许这之间许多行事都会是爹的主意。可爹到底想做什么? 

                        我心里,隐隐不安,可根本想不出什么头绪。 

                        算了,不想。 

                        国事议完,爹与幽乔知往御书房去,临了,叫红鸾黄凤与我一块先回泰极殿。 

                        看来,有事并不想我知道。 

                        不用看,我光用气便已感知到那御书房外早已下了我解不了的禁术,自是无可奈何的认命的让两个小鬼在前头带路回去。 

                        “三思大人,我们去玉粹宫那里玩吧。听说幽国最漂亮的女人就住在那里。”红鸾一脸兴奋,拉着我的袖子道。 
                        


                        113楼2008-01-13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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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梦必有兆 

                          郎青不过是身体贴住了我,我便全身至心里一阵恶寒。 

                          当下不客气,一个缚鬼术自脚下向他袭去。 

                          郎青哼了一声,向后跳开,道:“你年纪轻轻倒还真让人大意不得。若不是我一向行事小心,倒要吃你记暗亏了。” 

                          我不出声,只暗里戒备着看着他。 

                          “好啦,”郎青扯着嘴算是笑了笑,“现在回去罢,是真的回去。。” 

                          说罢,便自己行在头前去了。我回头看了看那破旧小院。许是自己幻听了罢。心里自嘲一笑,慢慢跟在郎青身后离去。 

                          幽乔知似乎对纳新妃极有兴趣,自公元使离幽第三日,便钦点了朝中文臣容槿为迎亲大臣,武将何沐龙为护送大将军,选好了良辰吉日带了一千人马护送迎亲彩礼前去公元迎亲。 

                          迎亲的行列里,还有郎青,官拜督军一职。 

                          我的心里,更不安了。 

                          没有忘记郎青那日的奇怪态度,可自那日起我便只远远见过他几次。他亦点看我一眼便不再理我,似是那日的说话动作全然没发生过般。太过深沉的人,尤其是妖,我总有种有心无力的恐慌。可是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爹为什么会用他?而爹用他,到底是为什么? 

                          我很希望这迎亲队伍会遇上什么事不得不碍了行程,可每日传回的却是很顺利的到了某地离公元越来越近的消息。夜里,我又会做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顺着一条红色的落叶铺满的小径一直走一直走,只听到四周和天空都是杏儿在叫我“三思,三思,我在这里。”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人。然后那路一直通向一座石山顶,我到了山顶向下一看,漫山哪里是落叶,分明就是鲜红的还冒着热气的血。再看脚下,自己哪里站在山顶,明明的就是站在被残杀的人堆成的小山一样高的尸堆顶上。 

                          虽然不是每晚都做这个梦,可每晚的梦的最后,都是自己站在血和尸体的最高处冷冷看着。 

                          我每晚都在爹的怀里抽筋般惊醒,每次,鼻子里好像还很鲜明的闻到那令我气血翻腾想呕吐的血腥味。 

                          爹每次也被我惊醒,然后把我搂得极紧,做定神汤给我安神,见没什么用,便整夜里要我,亦不带我去上朝留了时间让我在事后休息。 

                          很疲累也很想抗拒爹那样对我,可我更怕极了自己闭上眼。随着第十六天,迎亲队伍到了公元边境走虎关,我突然便不再做这样的梦了。 

                          爹守了我整夜,一直到我醒来,才用手梳着我头发开心的笑道:“好啦,总算看到三思不再做恶梦了,我便放心了。” 

                          我坚持与爹一块上朝,可晚上,许是这些天被爹抱太多,身体竟只要爹靠近便有些不听自己使唤了,最后,拒绝不了爹,被他压着任取任求,甚至有些时间自己会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发出奇怪的声音,身体好像也在迎合爹的动作。 

                          爹欢喜得很,总是想起来便喜欢把嘴凑到我耳边说什么“三思,你看,你的身子是天生便要镶在我怀里一样。”“三思,我的三思,我们化在一起好不好?”“三思,你现在也是喜欢我这样抱你的对不对?”“三思,你看,我说得不错罢?只要我们做得多了,便自会适应我的。三思,虽然之前总是让你痛,可现在也很舒服了对不对?”“三思,三思,我的三思,什么时候,我能听到你说喜欢我?心里只得我一个人?嗯?三思……” 

                          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我想抵抗,可对越来越不听使的身体有心无力,只能惊恐万分的看着自己慢慢沉沦。 

                          我不要这样,我明明是个道士,我明明是清心寡欲的一心向道的道士! 

                          我现在在做的却是什么?明明觉得脏,可为什么身体却不能抵抗那种痛更快乐的感觉? 

                          难道这样,就是面对我的劫数? 

                          迎亲队伍一天一天的临近公元都城敬都,狄夷与繁卫、公元的战事也是狄夷突然气势强盛,用兵布阵精妙切实,结果节节胜利,反倒全面压制住了繁卫与公元气势,夺回了被占去的几座城池。而夜分,终于也按捺不住,向狄夷出兵了。 

                          我觉得自己被剖成了好几块,要烦心这里烦心那里。我从来没有过的后悔,为什么会投胎转世?为什么会遇上这样的劫数?如果当初,我死在自己的爹手里,是不是再去投个胎就断不会生这样的烦恼? 
                          


                          115楼2008-01-13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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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越来越习惯在心里咒骂那个徦牛鼻子臭道士的师父了。 

                            第四十一天,信使回报:迎亲队伍已到达敬都。 

                            听到这个消息,我正躺在小软榻上小睡。红鸾黄凤一路蹦蹦跳跳着进来,也不管我是不是在睡觉,上前来便给我一顿好摇,嘴里大声叫着:“三思大人起来,三思大人起来,你不是想知道迎亲的事么?他们今天到啦。信使来报了,他们已经到了。” 

                            我听到这消息,不知怎的,心就冷了起来,然后控制不住的发抖。 

                            红鸾还在叽叽喳喳,倒是黄凤发现我不对。捉着我的手问:“三思大人生病了?你怎么发抖了?” 

                            “哎呀,真的哎。快去告诉尊上去。” 

                            “不好不好,尊上最宝贝三思大人啦。要是知道你生病一定会骂死我们的。” 

                            “黄凤你妇道人家知道什么?越是这样我们才越要去说。尊上迟早都要发现的,到时候更会骂死我们,还不如现在只挨一两句骂比较轻。” 

                            “好像也是哦……” 

                            “快去快去啦。我在这里守着三思大人。” 

                            “为什么是我去?明明是你说要去的。我来守着三思大人。” 

                            两个小鬼吵得要死,要把我拉成两半似的一人一只手用力。我无力叫他们放手,那冷,已经由心开始往外扩散,浸入骨头,然后又冒着寒气浸入肌肤。 

                            眼前也看不到东西了,就看到一片鲜艳的红色,血一样的红色。鼻子里,好像也闻到很浓厚的血腥味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开始感觉有一点温暖。 

                            无力的抬起眼皮一看,爹正很担心的看着我,把我搂得紧紧的。 

                            “三思,你怎么了?”见我睁开眼,爹绷得很紧,雪白雪白的脸上总算有了点血色。“不要吓我,我已经失去了你几次,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我一点力气也没有,眼也只睁得半开,却实在的瞧到爹深得不见底的黑色的眼里那深沉的一点也没有掩饰的担心害怕。 

                            害怕什么?我在这里,我明明就在这里。 

                            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他有这样的眼神?为什么我突然就想看到他像平常那样的轻笑,很温柔的看着我? 

                            我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很平静,伸出手摸上爹的眼睛。 

                            “爹,我在这里,你不是正抱着我么?我没事,我没事。” 

                            爹紧紧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冰冷,比之前让我心冷掉的冷还冷上几倍。 

                            “爹,”我坐起身,抱住他。“我没事,你别急,我……只是突然有点虚而已。” 

                            我突然想起那次,我前世死前的那次,心里的不安。没有现在这样强烈过。还有那次,爹说要去有事,叫我自己看着办想把我一个人留在青阳时的不安,也没有现在这样强烈过。 

                            到底是什么?是什么让我这样的不安? 

                            是什么呢?


                            116楼2008-01-13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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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1 15: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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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要说的小故事,是一个关于树的故事。 

                              我的同事,今天闲聊时又与我说起了白话。这次,讲给我听的,是个关于她们那里接近院子长的一颗樟树的故事。 

                              听她说,那颗樟树,有了好些年的历史。长得很大,要三个人合抱才能抱拢来。 

                              好像是七几年吧,破四旧,就要把原来当成是神树的樟树给砍了。很多年轻力壮的人找来了斧头用力砍,是从两侧往里砍的。 

                              当时,很艰难的把树从两边砍到正中只有一纸薄的些许树干,整个树像个圆锥一样的立在树根上,可那粗大的树就是不倒下来。众人便合力拿绳子套住树冠想把它拉倒,那树还是只倒一点然后又直起来。众人都觉得有些慌了,于是用了力拉。 

                              拉了两次,树终于没能撑住,倒了下来。就在倒下的同时,那正中的原来的一纸厚的地方,往外冒出了鲜红的血。 

                              从那以后,每到晚上,她院里的人家都会听到从那颗樟树的所在地传来女人的哭声,很凄凉。 

                              我并不知道这个故事的真假,只是单纯的听说了,然后单纯的把它写出来给大家看。 

                              我记得我的母亲对我说过,以后家里若是自己有地有院子,是绝不能种樟树或柳树的。柳树招鬼,而樟树,则很容易成精。 

                              世间的真假,或许只有自己遇到了才能断然的决定罢。下次,给大家说说关于我们这里,蛇的一些禁忌罢。 

                              春水记于零六年二月二十日夜十一点十七分


                              120楼2008-01-13 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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