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失魂落魄的离开云深不知处,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想着离开晓星尘越远越好,他已经那么谨慎了,他怕使用阴虎符会殃及到晓星尘,他怕他伤到宋岚晓星尘会难做,他都已经做好被宋岚杀掉的觉悟了,可是——晓星尘还是受伤了,他伤的那么重,他不明白这事是怎么发生的。他想,他薛洋真是一个灾星,有他跟着,晓星尘早晚还会被他害死。还是离得远远的好。
漫无目的的他也不知走了到了那里,在镇上的酒家打劫了两坛天子笑,一边走一边喝,醉了倒地就睡,清醒了再去抢酒。醉生梦死的也不知过了多少天。
一日傍晚薛洋行至一处山间谷地,将手中喝尽的酒坛往路边的山石上一砸,“咣当”一声响,惊起三两只野兔。“哪个藏头漏尾的跟着老子,他妈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小动物们一溜烟跑的没影了,四周一片寂静。突然,草木间出现了十数修士的身影。
薛洋早就察觉被跟踪,本不想理会,没想到行至此处竟是被埋伏了。
薛洋看向那为首的白衣修士,不禁嗤笑:“苏涉,我看金光瑶一死,你是不是疯啦!带这么几个人堵我,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还是终于不用穿着夜行衣蒙着脸的给人家当狗了,太兴奋了。”薛洋上下打量了一番,一只手摸摸下巴,“哎——别说,苏涉你不当狗的时候,披麻戴孝的这么一穿,还真有几分像个人了。”
苏涉从来不是个禁得起挑衅的人,别人不是针对他说的话都会让他多想,何况被薛洋这等人指着鼻子骂。他咬牙切齿:“薛洋,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无非是仗着手里的那块东西,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吗?那阴虎符是你的东西吗?你说我是狗,那你这个阴狠歹毒,恩将仇报的东西又是什么**!”
薛洋面色阴郁起来,“阴狠歹毒,恩将仇报——是啊,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是金光瑶把我从夔州那偏僻地方带回金陵台,是他给我的阴虎符,为我找来降灾,给我魏无羡的手稿供我研究鬼道,传我正派剑修心法,给我收拾烂摊子,我呢,的确除了整天给他惹事没干过什么正经的。所以说呢,我就是个阴狠歹毒,恩将仇报的**,怎么样,想为金光瑶讨回公道?苏涉啊苏涉,没看出来你还真有良心这东西——”
苏涉没想到他就这么大言不惭的承认了,鄙夷道,“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恶心!”
暮色四合,背对着夕阳余晖的薛洋看不清脸上得表情,五官融在赤色的阴影中明灭不定,面前空地上的影子拉得老长,被乱石和杂草撕扯成一个狰狞的的形状。周围的气流也震颤着,随后翻滚起来,咆哮着冲向苏涉。
窒息感影响着周围所有修士,修为低些的直接被浓郁的阴气压制的站不起来。
然而,半刻之后,潮水般的阴寒之气退去,什么都没有发生。
薛洋依旧站在原地,他抬起头,扯出个难看的笑脸,看着对面苏涉那张得意狂喜到扭曲的脸,“真没想到,金光瑶一死,你倒是开始长脑子了。”薛洋刚刚暗中催动了阴虎符,常理来讲方圆百里的尸体阴魂都能为他所用,可是他发现这方圆百里竟是什么都没有,干净到不可思议,除非是有人先他一步将这方圆百里的鬼物全部驱往别处,再引他入瓮。
薛洋随即想到一个人,不敢置信,随即再召唤温宁,杳无声息,石沉大海一般,看来温宁身上的魂钉已不在了。
“前辈既然来了,怎么不现身一见,也让晚辈瞻仰瞻仰夷陵老祖的风采。”薛洋倒是好奇这魏无羡怎么和苏涉搭在一起了。这可不好,这苏涉处处学人家含光君,难道魏无羡这辈子要改嫁?真希望这家伙眼别瓢了,含光君也就罢了,堂堂鬼道祖师爷真跟了苏涉连带着他都跟着丢人!
“不敢当不敢当,本老祖对薛公子也是慕名已久,今日得见,果然是——气韵独具!”
真得是闻声识人,薛洋对魏无羡的独特气场也是印象深刻,刚想翻个白眼,突然然瞥见从一颗槐树顶上越下来的人,金星雪浪袍穿的比他还奔放,脸上顶着两坨闪瞎人眼的胭脂,好容易才大约看得出是莫玄羽的那张脸,薛洋感觉眼前有点晃,觉得这金星雪浪穿在魏无羡身上只剩了最后一个字。心道,蓝二我是帮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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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快完结了,我先专心把薛晓写完,曦瑶忘羡什么的有人想看的话再写番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