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又忘了吧？

我还在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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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这一日夜里所发生的状况，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无论如何都没能想象的到的。
　　“唔嗯……嗯……”
　　铁质床架的四角牢牢地抓着地面，白天的时候，将耳朵贴在粗糙的枕套上，一些细微的声音就总能通过那些冰凉的介质，源源不断、层层衰减地传达到自己的耳边。
　　但眼下正值浅夜，听到那一连串显然是以自己牢房为目的地的杂乱的足音，弗朗西斯只好稍显不悦地从下铺坐起了身子。
　　“现在的时间可不够浪漫啊，要是再晚一点的话……说不定我会更有兴致呢……”
　　他抚摸着自己因为一整日的手工活儿而变得十分酸痛了的肩膀，同时懒懒散散地自言自语了起来。
　　那个时候，弗朗西斯默默在心里计算着可能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数，而在简单思虑过后，他则是拢了拢自己散在脸颊两侧、带着浅浅波浪的金色齐肩长发，轻轻地打了个呵欠。
　　现在是几点了呢？
　　有着少女一般秀丽容貌的少年将头倚在床架上。他心想着，要是一会儿不得不去和那群人胡来一气的话，今天恐怕又没办法睡个好觉了。
　　然而，就在他已经准备好要敞开身体，尽量去享受这个可能会被xìng交与暴力拉扯得过于漫长的夜晚的时候，伴随着那些几乎已经变得近在咫尺了的踢踢踏踏声，房门口处，却突然传来了另外一阵堪称粗鲁的响动。
　　诶？弗朗西斯难得的一惊。
　　他心想……这是个什么情况？
　　房门打开，一个瘫软得像是没有骨骼一样的人形物被“砰”地抛了进来。
　　弗朗西斯坐在床边没有动弹，他的背部有些僵硬，手臂依旧在隐隐地透着一股该死的酸麻。
　　预想中的狱警们确实已经到来了，只是……
　　“这，是什么？”
　　弗朗西斯犹豫地望着地上那副赤tiáo条的躯体，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他甚至都没有直白地问出“这是谁”来，因为他根本无法确定地上的那个家伙是否还真的活着。
　　如果他还活着，那么他毫无疑问是人；
　　但如果他已经死了，那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甚至连死人都不是。

　　“接住，别让他咽气了。”
　　见弗朗斯西还愣在床上，眼前那些熟面孔当中的一个用冷冰冰地语调说着，朝弗朗西斯丢来了一支管状的药膏。
　　哦，原来还活着。
　　接下对方随手扔来的物品，弗朗西斯有些伤感、却又十分淡漠地想道。
　　“可这是什么意思？”
　　他对着铁门外的光亮处看了看手中的半透明软管，只可惜那软管上凹凸不平的印字却太过浅谈，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他甚至连一个字母都无法看清。
　　“处理这些，你很有经验吧？”狱警用手画了画弗朗西斯下半身的范围，又指了指地上那人裸露着的某处，口中说了一句他们彼此都能听得懂的话。
　　“唉……你们还真是的。”
　　弗朗西斯无奈地从床边走到地上，动作缓慢得甚至可以被称之为是优雅。
　　“所以今天你们就是送……他？还有这些过来的吗？”他三步两步地便走到了距离床铺很近的铁门那儿，斜着身子倚在墙边问道。
　　“你这小**到底在期待什么？我们平时可是也很忙的。”
　　伴随着下流的哄笑声，充满了侮辱性的回答很快就进入了弗朗西斯的耳朵，不过貌美的少年似乎并不在意，他无所谓地耸耸肩，顺便还接受了一只手在自己柔嫩的臀部上进行的那阵骚扰式的抚摸。
　　“知道啦知道啦，慢走，不送。”最后兴许是被摸到厌倦了，少年主动向那些人挥了挥手。
　　门再一次被重重关闭。
　　半晌后，看着一干人远去的背影，少年又补充说：“如果你们的动作不那么野蛮，我多少还是会有些期待的。”
　　说罢，发出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嗤笑。
　　“好啦……”
　　而待整个监区都恢复到了夜里该有的沉寂，弗朗西斯终于能蹲下去好好瞧瞧那个刚刚被丢进来的家伙。
　　“现在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小可怜。”
　　他强忍着想要继续倒头睡下的疲劳感，用自己纤细的手指拎了拎正呈趴卧姿势静止在距离自己不远处地面上的那人的胳膊。
　　冰凉的躯体温度很低，但还不至于是那种属于“死物”一样的温度。借着从铁栅栏外漏进来的微弱的冷光，弗朗西斯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人。

　　看体型，这家伙和自己的年龄应该相差不大。
　　“啧……唉。”弗朗西斯拍拍额头。
　　想来也是，被关在这里的可都是少年犯，就算年纪差再大，又会大到哪里去？弗朗西斯摇着头心想：而且看他这细胳膊细腿的，显然是那群家伙大都能够“看得上”的类型。
　　嗯，要是再长了张好看的脸的话……
　　那之后，就像是为了急于验证自己的想法，因此弗朗西斯有意忽略了那人身上随处可见的大片瘀伤，还有那些深浅纵横的绳痕，他动作并不轻柔地选择用双手去强行扳动了那人的肩膀。
　　颜色浅淡的碎发有些潮湿地黏在那人脸上，发梢打结的地方传来了糟糕的味道，这让弗朗西斯不禁皱起眉头，心中直呼那群野兽还真是恶趣味，就像对待自己时一样，总喜欢把那些污糟的玩意儿弄得别人满脸都是。
　　弗朗西斯让那人侧卧在地上，以正面朝向自己，虽然面容被潮湿的头发遮挡了大半，但是从他棱角分明下颌、精致的鼻尖，以及从颈部到锁骨之间的清晰线条却可以看出，这大约是一个气质凛冽的少年。
　　“你！”
　　然而当弗朗西斯轻轻拨开了对方挡在眼睛上方的发丝，那一刻，他却被吓得突然缩回了手，甚至短促地惊呼了一声。
　　“你这是想要吓死谁吗？！”
　　让人看不清颜色的了无生气的眼瞳，正死定定地盯着自己。
　　弗朗西斯当然会被吓到了！
　　他从没想过，那个自打被丢进来就几乎一动不动的家伙，竟然就是以那种始终半睁着眼睛的状态一直趴在自己面前！
　　“喂，我说你啊！”
　　可还不等他将想说的话出口，浑身伤痕又十分虚弱的少年突然之间就开始咳嗽了起来。
　　剧烈的咳喘声回响在被特别分配给弗朗西斯的单人牢房中，在穿过完全不会隔音的铁栅栏门之后，又开始回荡在寂静且肃杀的这一整个“鸟笼”里。
　　弗朗西斯已经不打算再继续去同那少年搭话了，因为他现在只想等那人快些咳完了安静下来，好让他能安心爬回到床上去睡觉。
　　但是……有这么一个像是如果不去管他大概马上就要死掉了的陌生人躺在自己房间的地板上，弗朗西斯觉得心里果然还是有哪里怪怪的。

　　无奈。
　　弗朗西斯最后决定，果然还是去稍微帮一帮他吧。
　　毕竟那群人也说了不是么？
　　别让他咽气了……什么的。
　　更何况，这家伙无论是身体还是脸，都是实打实的长得精致，几乎刚刚好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幸亏都是皮肉伤，肋骨……噢，没有断，内脏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迅速用手掌从水龙头下接了一小捧干净的水，弗朗西斯复又匆忙蹲下身子，用力揽起了少年的后背。
　　或许是由于体位的变化，少年总算不再剧烈地咳嗽了，但他的眼睛却仍旧死死地看着弗朗西斯。
　　就那样一眨不眨地看着。
　　可在那眼神中，却不存在任何有价值的内容。
　　没有仇恨，没有悲伤，甚至都没有一丝一毫求生的欲望。
　　弗朗西斯心底无奈得厉害，但他也只能选择用自己还算空闲得出来的那一只手，去凑到少年嘴边，将清水喂到对方微微开启的口中。
　　几滴反射着微弱光芒的水珠从少年的嘴角溢出，随后在少年赤裸的身体上缓慢划过。也不知道那仅一点点的滋润能够带来的效用究竟如何，而他又真正喝下去了多少。
　　……
　　但其实他已经足够幸运了啊。
　　望着那道泛着暗光的水痕，弗朗西斯在心中说道。
　　虽然这人身上的伤看起来比自己那会儿要严重得多，可起码在这里，还有自己愿意去帮他。
　　被自己悲悯的想法搞得叹息一声，之后，弗朗西斯努力扛起了少年的身体。
　　他让对方平躺在自己床上，紧接着又为那少年盖好了被子。
　　需要涂药吗？
　　做完了这些之后，他这才开始回忆自己在挪动那少年时所看见的景象。

　　前胸上还未愈合的一道划割伤明显不是今天产生的，但却像是因为被迫做了太多剧烈的运动而被无情地再度撕裂了一样，伤口的边缘有些模糊，因此看上去显得十分凄惨。
　　红肿的下体自然不必说，一定是受到了不少摧残，但好在没有更多实质上的损伤。不然的话，弗朗西斯可不愿意去照顾一个会在自己床上失禁的废人。
　　至于对方那哪怕不用细看也知道是在短时间内被过度使用了的隐私之处……
　　弗朗西斯无言地望了望之前被自己随手放在了地上的药管。
　　数道污浊的血水一直从股间流到腿弯，最后就以那样的状态完全干涸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苍白皮肤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黑红色在弗朗西斯的眼前始终挥之不去，不过他虽是看见了，但在将对方抱上床的时候，却也没有产生任何一丝要为对方去擦拭干净的意图。
　　毕竟那些都是小事。
　　没错……都是小事。
　　包括在脑海里匆匆略过的“这人会是以什么样的姿势遭受到了那样激烈的侵犯呢”，像这样无聊的想法，也完全都是小事。
　　上不上药，更是小事中的小事。
　　“睡吧。”
　　弗朗西斯低下头，正巧对上少年毫无活力的目光。
　　“睡吧，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样一个情况，但起码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那些人都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
　　弗朗西斯相信自己在说话时已经足够温柔且具有耐性，但随后回答他的，却依旧只有沉默，以及少年那仍紧紧跟随着他面孔的目光。
　　真是受够了！
　　弗朗西斯走上前去，伸出手强行合上了那少年的眼睛。
　　他本来想着……如果对方还是要坚持反抗自己，那他干脆就把他直接丢出去算了！毕竟在这种连保全自身都难如登天的地方，谁会真的好心到非要去关照一个陌生人的死活！
　　“……”
　　然而事实上，那少年却要比弗朗西斯想象中来得要乖顺的多。
　　当弗朗西斯的手从对方苍白冰冷的眼前抽离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少年的眼睛竟然已经合上了。
　　这突然让弗朗西斯觉得非常害怕。
　　因为这少年……他简直就像是一个完全无法凭借自己意志去做出任何行动的美丽的人偶，当那双眼睛闭上了之后，尤其如此。
　　“睡吧……”
　　弗朗西斯觉得自己真的很累很累，除了那句像是作为一天之总结的、仪式一般的“睡吧”，在这个原本应该寂静而安稳的夜晚里，他已经不想再说出任何一句话了。
　　于是他轻轻悄悄地爬上上铺，躺在没有铺设被褥的光秃床板上，最终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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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大家所见，这一篇基本都是以双人的小情景来展开剧情的……而且章与章之间也稍微有些跳跃，所以可能看起来并不连贯。不过……大概看一看就好啦！不一定非要搞清楚没有表达出来的那些内容啦。
还有就是……这一篇在写的时候其实很随意，所以在角色的遭遇上可能会设置得有些过分，这一点还望大家谅解……（自己都不知道下一章会写什么系列）

我我我我太幸福了

……坑了？

【第十章】
　　“保持观察，特别是弗朗西斯的表现，我看他把之前越狱的那小子照顾得挺好，估计是有要把他拉拢进自己小团体的打算……没事儿，嗯，对，拉进去当然无所谓啊，反正他们都已经被扔进‘那里’了，是死是活还不是全看自己造化。”
和下级成员一起嘻嘻哈哈地盯着屏幕，在笔记纸上最后草草写下数笔，阿尔弗雷德·F·琼斯啪地一声合上了本子。
“我出去一下，你们继续吧。”
今日份的资料暂时整理完毕！他这么想着，用拳头锤了捶僵硬到发痛的脖子，对周围人飞了个星星眼后，开门从监控室走了出去。
啊啊……好累。
不过既然半夜了人还不困，那要去吃点什么宵夜才好呢？
他吊儿郎当地在灯火通明的走廊里闲逛着，希望能遇上某个在此刻和自己一样对快餐有着高度渴求的同伴。
“呀，一号实验楼果然是好啊，无论什么时候都有食物供给！”
站在升降梯入口扫了一眼指示牌，阿尔弗雷德发现食物配给室内的那一块还亮着，于是在等待升降梯的同时，他便不禁喜形于色，嘴里开始胡乱高唱起了无名的曲调。
“我说，都这个时间了，你能不能别在这儿扰民？”
听起来是由相当昂贵的高档皮鞋踩出的脚步声从楼梯口处传来，和着逐渐接近的足音，来的人用相当不耐烦的语气对阿尔弗雷德进行了控诉。
阿尔弗雷德不用回身也知道来的是谁了，因为就算不从声音上判断，光是听这种嫌恶的语气他也明白，现在站在自己身后的，一定是“拉卡赛鲁计划”一大投资方柯克兰家的幺子——亚瑟·柯克兰。
“什么嘛，原来是公子哥儿啊。”
阿尔弗雷德迅速调整好脸上的表情，侧身、转头、将对方从头到脚的迅速打量一遍，动作一气呵成。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别、叫、我、公子哥儿。”
意料之中，亚瑟柯克兰咬着牙说道。
“可你本来就是啊。”
阿尔弗雷德耸耸肩，心想这升降梯怎么这么久还不到。
“心里明白就够了，总那么大声说出来你是在故意找茬吗？”
“哪有，这不是想和你搞好关系，说出来更显得尊敬嘛。哦对了，这个时间，你们也要加班啊？”

　　阿尔弗雷德走过去搭上亚瑟的肩膀，脑子里却是在琢磨着：这人的状态看上去并不好，眼白里能看见清晰的血丝，目光也微微有些恍惚，脚步虽然平稳，但却又沉又缓，显然是相当疲惫了。
“算、算是吧。”
听到阿尔弗雷德的疑问，亚瑟不太自然地回应道：“不过现在就要回去了。你注意一下，这里还有人在工作，不要大吵大叫的。”说罢挥开对方的胳膊就欲转身，似是要朝向不远处的楼梯口走去。
原来如此，是回住宅的途中啊。
阿尔弗雷德在心里点点头。
那么，问题就来了。
“咦——？慢着慢着，你不一起搭电梯吗？这还六楼呢，我看你也像是忙了一天了，为什么非要走楼梯啊？”
被阿尔弗雷德指出了行为上的违和处，亚瑟心中怔了一下。
“下个楼梯而已，又不会累死。你也是，不过往下几层，何必在这里干等。”他找了个完全称不上理由的理由，顺便还不忘嘲讽一句。
但阿尔弗雷的话却像是忽然点醒了他什么一样。
对啊，不过是去了药品间而已，那可是职权范围内的行为。
　　下来时偏偏要走昏暗又避人的楼梯……自己到底在逃避什么呢？
阿尔弗雷德见自个儿在那人身上讨了个没趣，便开始认认真真地打量起了亚瑟·柯克兰。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脾气可真坏啊，也难怪你一个朋友都交不到。”完事儿还觉得自己的判断相当有理，因此又扬起眉毛嘿嘿笑了两声。
　　“你！朋、朋朋、朋友之类的一个总还是有的啊！”
　　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那个长发亚裔青年的面孔，亚瑟的脸腾地红了起来。
　　是朋友……应该没错吧？
　　虽然他从来没在那人面前亲口承认过这种事。
　　“啊我知道了，王耀是吧！说起来，我不久前还在二号楼那边见过他。”
　　完全不去理会亚瑟眼下的窘迫，阿尔弗雷德反而煽风点火似的非要提起王耀的名字。他摸着下巴回忆当时的情形，想着想着，忽然心生一念。于是他两步冲到亚瑟·柯克兰面前，随后压低声音问：“哎，你是不是私底下收他什么好处了？我看他最近一个人的时候也很‘嗨’嘛，怎么，你们搞出了新配方？”

　　“要只是单纯觉得好奇，那就收一收你的好奇心。”亚瑟翻了个白眼，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可以让自己快点从这个糟糕境况下逃离的说辞。
　　可还不待他继续开口，阿尔弗雷德竟又全然不顾自己正在被人嫌弃的这个事实，用胳膊揽住了亚瑟·柯克兰的肩膀。
　　“喂！我说你……”
　　“别那么讲啊，”阿尔弗雷德打断他的话，同时大力收紧手臂的力量，“难得我还想和你聊聊王耀的事情呢。哎，你们不是朋友嘛，他在一号楼那边平时都做些什么，你就不觉得好奇吗。”
　　是威胁！
　　当“王耀”这个名字被反复在耳边提及，亚瑟清楚地感觉到了对方的恶意。
　　这人绝对是在威胁自己！
　　但是……亚瑟却又不禁觉得奇怪。
　　因为实际上，他完全没有把柄落在阿尔弗雷德手中啊。
　　就算自己平时的确给王耀行了很多方便，甚至于就在刚刚，他去药品储藏室取出的那一点点“粉末”，也是为了在自己实在抵不住王耀某些死皮赖脸的要求时……能给他的“最后一次”通融。
　　而以他亚瑟·柯克兰的身份，那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大事呀！哪怕事情真的暴露出去，他也不会因此而受到什么责罚。
　　余光里，指示灯无声的亮起，升降梯终于停在了二人不远处。
　　那自己现在的这份紧张感又算是什么呢？
　　“好慢哪。”耳边阿尔弗雷德的抱怨既清晰又模糊。
　　亚瑟搞不明白自己的想法，所以当下就只能任由阿尔弗雷德生拉硬拽地将他带进了电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食品供给处的门口。
　　“等、等下！这什么情况？”
　　“来吃饭啊，我刚才说了要喝一杯的，你不是也答应了吗？”
　　“哈？我没有吧！”
　　“你默认了啊。”
　　“你这人怎么……”
　　糟了。刚才自己一心都扑在“王耀”这个名字上，没想到竟然被对方给趁机钻了空子！
　　这都算是精神暴力了吧？！
　　“那就，就喝一杯。”

　　反正这里也没有烈酒，喝就喝了，我倒是要听听你到底能说出什么来！
　　深知反抗也只会被用奇奇怪怪的理由糊弄过去，于是，带着如上的潜台词，亚瑟推开阿尔弗雷德健壮的身体，自己走去保鲜架处端来了一盘毫无新意的薯条，放置到了某张空桌上。
　　“四下无人，好环境！”
　　半晌过后，只见阿尔弗雷德左右手各托着一个堆满食物的餐盘，重重坐到亚瑟柯克兰的对面。
　　一体式桌椅的震动令亚瑟明显地皱了皱眉。他心想，如果是和王耀一起，自己起码不必在礼仪的问题上如此烦心。
　　“好了，我被你带过来了，今天和你搭话算我嘴贱，所以我也自认倒霉，你有什么目的，就直接挑明了吧。”
　　亚瑟接过阿尔弗雷德递过来的玻璃杯，毫不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嫌恶。
　　“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句，在拉卡赛鲁，你没有任何能拿来威胁我的人和事，就算你知道我和王耀是朋友，这也不能代表什么。”
　　因为是非正式场合的会面，亚瑟干脆放弃了他们在拉卡赛鲁被设定的共通语言，反而是操着一口纯正的英音说起了自己的母语。
　　“哈哈哈，我说了，我没什么目的，只是好奇王耀最近到底吃了多少奇怪的东西。”阿尔弗雷德把制服的衣扣从下往上解开几颗，终于坐得舒坦了些，“特别是我看你这么认真，现在就更想告诉你他在那边的事了。”
　　嗯……
　　嘴上说是朋友，但实际上就是暗恋吧？
　　只不过他本人可能完全不明白这一点而已。
　　哇，真可怜。
　　所有人都碍于他柯克兰家族成员的身份和他有意无意地保持距离，这些年来，一定只有王耀那家伙和他走的很近吧。
　　故意接近，假装很友好的样子。
　　然后呢？
　　这个虽说不上纯情，但在感情上却相当死板，甚至于还有些受虐倾向的小少爷就完全沦陷了？
　　嗯嗯，说来也是，毕竟对方是王耀啊。是那个没日没夜地摆出一副妖媚模样，然而却只是在利用自身的优质条件去满足他个人的某些恶趣味……除他认定的对象之外，任谁连都碰不得的王耀啊。
　　哈，哈哈。
　　亚瑟·柯克兰啊，不要再自我攻陷了，人家心里可完全没把你当回事儿好么？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那家伙可正用你带给他的便利，在和他的“玩物”们疯狂而激烈地互相抚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