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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吴亦凡生辰这天,觥筹交错,丝竹管乐声不绝于耳。黄子韬站在营帐外,被营帐巨大的黑影所掩盖,侧耳听着里面喧哗吵闹的声音,听着慕容烟貌似表演了一曲花枪,很得吴亦凡喜爱。
一个时辰前,他穿戴好衣裳,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满心欢喜地来到元帅帐,原本以为会像从前那样,陪着军士们寻欢作乐,却被帐前的侍卫拦下,“元帅有令,奴妓腌臜,不得入内。”
于是,在这冰天雪地中,黄子韬便在这里苦苦等待着元帅吴亦凡。他想,吴亦凡一定会出来的,他一定会在他生辰这天,亲手把他的礼物奉上。
一阵寒风吹来,吹得衣袂猎猎作响,一股小风顺着黄子韬破旧的衣服钻进他的骨髓。黄子韬不禁打了个哆嗦,抱紧双臂瑟瑟发抖。数九寒天,其他兵士皆著棉衣盔甲,而吴亦凡则下令,奴妓黄子韬自幼习武,为节俭军中开支,只给其配备夏衣夏裤即可。
黄子韬虽觉委屈,却不敢反抗。
谁让他是卑微的那一方,谁让他是先爱的那一方。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帐前的侍卫掀开了帘子,暖风吹在了黄子韬脸上,好像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他。
“你怎么还在这儿?”头顶响起一把低沉而富有雄性的声音。
黄子韬缓缓抬起有些僵硬的头,仰视着这个面若天神的男人。
“我…我…”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面见元帅时,要自称奴婢!”吴亦凡阴沉着脸直直地盯着眼前几乎要与无尽黑夜融于一体的瘦弱小人儿。
“奴婢…是来给元帅送生辰礼物的。”黄子韬低下头,颇有些难为情道。
“呵,本帅活了二十二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还需要你一个奴妓送的东西?别不自量力了。”吴亦凡不屑,大力推开碍眼的黄子韬,没想到黄子韬低着头用一只小手拽住了吴亦凡的衣袖,“凡哥…”
“你做什么?”吴亦凡早已不耐烦,狠狠盯着眼前红着眼圈的黄子韬。见他扯着自己的衣袖久久不说话,吴亦凡冷笑道:“本帅要去更衣,怎么,你也要跟去么?”
“我…”黄子韬有些哽咽。
“你倒是也可以跟去…”吴亦凡凑近一步,冷冷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黄子韬,缓缓道:“你可以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