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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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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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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在医院的门口看到服部平次时，远山和叶承认，她有一瞬间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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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快要入秋的原因，最近气温下降的有些快，而每天快要忙成陀螺的她自然是忘掉了增减衣物这一茬，这也就导致在只有十几度的低温里，我们的大医生还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和没什么御寒作用的白大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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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种很糗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毕竟过了这么多年，远山和叶一到换季就感冒的死亡体质还是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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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接近凌晨的时候看到门口有个等自己的人，她表示还是十分感动的，尽管这个人是她恨不得抽筋扒皮的渣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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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里？”她缓慢的走向前，冷气趁她说话的空挡倒灌入喉咙里，呛的她差点没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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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平次看着她，回以了一个十分阳光灿烂的笑容，配上他冻的通红的鼻尖，看起来莫名的……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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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下班。”他跺了跺僵硬的脚，呼出的热气在那一刻化为了一阵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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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和叶听着他的回答，感觉心尖一颤，随后说不尽的暖意铺天盖地的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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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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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平次看着突然沉默的她，又看了看她单薄的衣物，眉毛瞬间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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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冷的天穿的这么薄……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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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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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犹豫的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毛呢大衣，趁远山和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裹住了她，动作轻柔的像是在对待捧在手心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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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混夹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横冲直撞的挤进她所有的感官里，几乎要碾碎她所有的冷静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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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逐渐被暖意取代，四周的冷空气也慢慢的散开，属于他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柔软的毛呢大衣上还残余着他的体温，远山和叶可以听见自己快的不正常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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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知道穿厚点……好歹是个医生吧？”服部平次一边温柔的提她裹好大衣，一边无奈的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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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责备的口吻里却满满的都是宠溺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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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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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和叶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搞的懵了，直到服部平次快要把她裹成木乃伊，这才回过了神来，“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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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服部平次霸道的开了口，他手上的动作又快了几分，眉宇间尽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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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和叶看着他身上的高领毛衣，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格子衬衫，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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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突然闪过了藤原奈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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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遇见了，我……大概就当作普通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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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朋友，普通朋友……那么他们现在的相处，算是普通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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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和叶腾出手摸了摸自己还在疯狂跳动的心脏，又看了看身上不属于自己的大衣，眉毛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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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都不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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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回家……”“服部平次，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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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她的话，颀长的身躯猛的一僵，转过头，看到的却是她冷漠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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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昏昏暗暗，橘黄色的灯光本该是温暖的，可是服部平次却觉得刺骨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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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底有着寒冰，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敛越深，也愈发的冰寒冻人，此刻却毫无遮掩的暴露了出来，深深的扎进他的心口，刺的他鲜血淋漓，刺的他无处可避，却又无力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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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过去了，服部平次变了很多，远山和叶亦然。她学会了冷漠，学会了虚与委蛇，开始试着把无边的孤独和伤痛堆砌成坚不可摧的盔甲，用不咸不淡的态度与过去的所有划了一条线，这其中也包括了服部平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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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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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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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和叶再次打断了服部平次的言语，她低头强装镇定，可是颤抖的指尖却出卖了她此刻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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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吧，我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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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低沉沙哑，却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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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分手，是因为厌烦了吗？”她的声线开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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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问题，却掏空了远山和叶这辈子所有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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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的回忆再次出现在眼前，她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眼底深处有着深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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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怕，好怕他淡漠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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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真的不爱了，那么他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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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过去么？深感愧疚所以想要弥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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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国际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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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叶，我……”“你只用回答我是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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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平次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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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和叶看着他，心口的锥痛剧烈的传来，所有的血液仿佛都逆流，疼的她呼吸都困难了，伤痕像是再次被狠狠的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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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真的好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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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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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远山和叶想要狼狈的逃离时，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每一个字都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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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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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厌烦了，不是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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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和叶逃离的脚步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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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她声音很轻很轻的咀嚼着这两个字眼，几乎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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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处的冰寒像是乍暖还寒了般开始逐渐回暖，那些密密麻麻的疼痛开始停歇，远山和叶不自觉的舒了一口气，手心里全部都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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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处郁积多年的刺就像是被拔了出来，那些早已腐烂的伤疤和痕迹在此刻终于被她放下了，远山和叶有种憋了多年的气全部散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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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带着回忆里做的傻事，都蠢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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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情感的束缚，她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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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