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主权》
CP:瓶邪,有黑花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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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胖子正坐在院子里讨论晚饭问题。到雨村一段时日了,能聊的,能叙旧的话都聊完了,闷油瓶金口难开,只剩下我们两个天天没话找话斗嘴。
黑瞎子就是这个时候来的。胖子立即来了精神,起身就要给黑瞎子一个熊抱,被黑瞎子侧身轻巧地躲了过去。“哟~胖爷,几天不见,身手退步了不少啊。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确实适合养老。”
“放屁。”胖子笑骂道:“我那是让着你,远来是客。胖爷我上道儿。”
我从屋里又搬了个椅子出来给黑瞎子,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无论有什么事,只要出雨村,先说好,我不答应。”
黑瞎子啧啧道:“我来看看徒弟不行么?瞧你这没一点尊师重道,该向你师弟好好学习学习。”
黑瞎子收了苏万做徒弟。当时我挺意外的,怎么看,这两人都是两个极端,不知道是不是“异性”相吸。
胖子插嘴道:“天真那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丫要是哪天快死了,不用你招呼,他肯定得出雨村。”
黑瞎子抬脚就踹胖子:“滚你的,我肯定得比他活得长。”
我留他们俩在院子里斗嘴,去厨房和闷油瓶打了声招呼,晚饭加一副碗筷。以闷油瓶的耳力,他肯定早就听见了黑瞎子的动静,本来不需要我说什么。但我总想给闷油瓶培养点儿人情味,所以总提醒自己,他就是一个不太爱说话的老年人,拿他当普通人去对待。
闷油瓶点了点头,手上切菜的刀飞快,比特级大厨还牛逼,我说话加上他点头的时间里,一盘土豆丝已经切好了。这么高的效率,普通人的确是难以企及。
晚饭多了黑眼镜,突然热闹了起来。
我才不会信他黑瞎子来看我的鬼话。雨村偏僻,没有通公路,进出全靠两条腿,虽然这点儿山路对于黑瞎子来说不算什么,但他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格,没理由跑大老远来消遣我。
我盛了饭递给黑瞎子,问道:“老实交代,你是在北京城待不下去了么?”
本来只是揶揄黑瞎子,谁知道他竟然哀叹一声,说:“别提了,我是被人赶出来的。”
胖子惊得差点掉筷子,就连闷油瓶都抬头看了黑瞎子一眼,这意思太明显了——很意外。
我看黑瞎子连叹气都带着痞笑,就知道他又在吹***。且不说他的武力值跟小哥相差无几,除非被官方通缉,否则道儿上没人制得了他。再说了,他现在可不是一个人混。
想到这里,我突然明白了:“京城里还有能动得了你的人?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得罪小花了?”
黑瞎子用筷子头指着我点了点,说:“这徒弟不错,挺了解师父脾气的。”接着,他绘声绘色地给我们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沙海之后,小花回到北京,没多久就重掌了四方城的文物生意。之后,他开始着手建立新九门。这些事情我都知道。我进雨村之前,把江浙的生意一起给了他,新九门声势更大,够他忙活的。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原本道儿上知道解语花的人就不少,虽说小花多年不登台了,但他从不刻意隐瞒,新人大多听过。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登徒子不自量力,竟然看上小花。小花一方面忙得抽不开身,另一方面也是根本就不屑于出手,所以没管。
小花不管,不代表他周围的人不会去管。
黑瞎子声音突然有些冷:“惦记花儿爷,那就要先过我这关了。”
胖子附和道:“就是,揍他丫的,揍得让他爹妈都认不出来就对了。”
黑瞎子面色一转,又挂上那副痞子嘴脸,说道:“那是后面的事儿。前几天新九门大会,那小子竟然也在。机会难得,这可不就得我来出手了么?”
我心里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如果说,那人敢在新九门大会上闹事,不用等黑瞎子收拾,小花绝对不会饶了他。既然黑瞎子动手了,小花就为这点事把黑瞎子赶出来?不可能。那个“打死了算我的”的小花从来不是怕事儿的主。
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黑瞎子做事一向很出格。
果然,黑瞎子咂了咂嘴,继续说:“我在新九门大会上,把花儿爷给亲了。名花有主,主权是不容侵犯的,连想都不要想。”
“**!黑爷,漂亮!我服你。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胖子举杯:“我敬你!”
虽然这些年很少有事情能让我惊讶,但我确确实实被黑瞎子惊讶到了。新九门大会,当众吻了第一门的当家人,活该他被小花赶出来。
“自作孽,不可活。”我给黑瞎子做了总结。
小花是什么样的人?胆识,手段,谋略,一样不少,更是个极要强的人。被黑瞎子这么一胡闹,没剁了他算小花客气的。
黑瞎子倒不以为意,夹了口菜,一边嚼着一边说:“花儿放了话,北京城里没人敢收留我,我只好跑大徒弟这儿来蹭几天饭,等风头过去了再说。不过嘛,出来之前,我跟那小子比划了几招,大概他胳膊腿都没法再下斗了。我倒要看看,以后谁还会惦记花儿,哈哈哈……”
胖子和黑瞎子就像庆功似的,连连碰杯。我心说胖子这是寂寞得太久了,一点儿八卦新闻都能让他说成是比新中国成立还牛逼的大事。
我转头看了看闷油瓶,他只是静静地吃饭夹菜,没有任何反应。哎,果然是个不开窍的闷油瓶啊。
闹到半夜,人也累了。当时买这个院子,收拾出来后就只有三间房能住人,我们三一人一间,没预留客房。黑瞎子来了,就得和谁挤一挤。胖子的体型先排除,况且他们两人一个屋,今天晚上所有人都别睡了,等着看拆房顶。只剩我和小哥的房间可以选。
黑瞎子抬腿就往小哥房间走。虽说黑瞎子是我名义上的师父,但他和小哥的交情,比我和胖子认识小哥的年份加起来还久,他俩算是老搭档了,挤一房间挺正常。
胖子拍着肚皮打着哈欠,也往自己屋里走去。
小哥起身,在我无比惊讶的注视下,竟然往我的房间走去!啥意思,敢情我睡客厅还是地板?
闷油瓶走到房间门口,竟然又回过身看着我。我俩大眼瞪小眼了半天,直到我以为他不看天花板改看我了,才听到闷油瓶啧了声,走回来,把我向房间拽去。
我的大脑一直处于惊讶得空白的down机状态。说真的,来雨村快一年了,我TM连闷油瓶的手都没碰过。不为别的,我怕把他丫的吓跑了,我找谁哭去?
可是……
没等我反应过来,房间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ooc后记:
那天晚上,关于主权这个话题,闷油瓶没插嘴。我以为他不感兴趣,但是他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他有在听。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