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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公路】拼写:so nah!仿佛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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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前方侦察而我殿后
  过去的旧貌与未来的走向、记忆与幻想
=远
1四处骑行3锂剂,锂剂,“玛丽。”
夏天好^^
 


IP属地:日本来自iPhone客户端101楼2023-06-05 1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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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02楼2023-08-07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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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4 07: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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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张碟片对应一个谎言,伸缩着时间的把戏,这手段总有人掌握的。九十年代的时候,嬉皮士已经死去;现如今,九十年代也迈上绝种的步伐——大幅冗长的衰落主义论调,他宁愿电视机结霜。儿戏蔓延成斑,拥有惑乱的荧光。频道中人声暂止,播放起恐惧海峡乐队的爱情隧道,像来自遥远树木的果实,从一道被刮开的狭长裂缝溢进来,在抵达的同时便陷于遗忘之境。屡次摸索向外套的手终于将它与毛毯剥离,他下定决心走出这平淡得有些离奇的场面。柔媚的绿攀过窗台的界限,春天常见的芬芳味道在眼前开闸,引起他无意识的恶寒。无论如何脱身就是现在,他别过头,和相互依偎着的旁人解释道:“我要出去透气。”对方正假寐,在他挣脱固态的拥抱节点,毫无预兆地睁开双眼,握住了他的手腕。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03楼2023-08-07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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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丽莎白站在马桶旁边,摊着双手,她把下唇咬得比平时紧,体现出一种令人焦虑的神色。美丽的人不安时也依然是美的。我抓抓她的胳膊,很轻,并且因为不敢增多触碰而很快。没关系,妈妈,我试图说,我还是会爱你的。可我没说出来。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05楼2023-08-07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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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们最清楚谁真心同他们亲善,谁又是值得倚靠之人。这种质朴的智慧在我的儿童时期仿佛是缺失的。事后我脑内播放无数遍我小妹妹闭眼缩成球的动作,悲愤得在日光室后廊台阶上点烟,抽了一半又做贼似地飞速将它毁尸灭迹。无他,索菲祖母手执戒尺,已把我教训成巴普洛夫的狗。去世两年还不够她的阴影消散,我猜她可能还没被米诺陶吃干抹净。寄宿男校是个充满天使的大丛林,你在这小社会里连同志杂志都能找到,但过世的严厉老祖母如何应对,他们一半人没有相关经验,一半人和我一样至今走不出来。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06楼2023-08-07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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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留了个字条给我:一流的文学批评者决不会分精力给不入流诗人的“作品”,之后约莫全烧光了,都没留底稿,它赶在我母亲的产儿被公开抒发前先行绝版。那年冬天祖母就去世了,字条几乎成为她专门留给我的个人遗言之类的。我在葬礼上快把肺哭出来,眼泪挂在脸上成为亮晶晶的冰碴子,险些把我扎瞎了。大家特别可怜我,无人知晓我父母离婚案的结果也出了,我和吉塞菈归爸爸,瓦莱丽判给妈妈。这就好像切一个蛋糕,在座各位说从老二那里分一刀吧,我真想躺在地上大叫:把我切成两半平分好了!带头的那部分给我妈妈!我爸只配得到我的腿!可我那时已经不会大叫,懒了,累了,没有这个功能了。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07楼2023-08-07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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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以亲昵的方式搂住我的臂膀,冰冷冷的戒指硌着锁骨,比他的左手仍具些微暖意。他粘腻地罩在肩头,比什么都似晨间湿凉的雾气,甚至超过其本身:苍白的发丝几乎流进我衣领,如同身披水珠的银环蛇。他捏着本英文杂志,薄薄一片,心情格外地好;从我这个位置望去颇像伊丽莎白(她月亮的暗面,褪色、浅显),可一旦变换视角,全部的相似都烟消云散,所以我对他的眼神经常是失望的,尽管我能触碰到的也就是他了。看看这个,死的言语里总淋溶着不自知的暗示和接引,不容拒绝地把内页挪到我面前。你觉得怎么样?他能接手你吗?
              阅读外的一切都可以是障碍。我不作声地浏览,字里行间描摹金缮工艺。长于此技的大师声称,很多人慕名请他缝补瓷器,多数有意为之,但他认得出它们被损毁的方式。而他仅修葺那些无心之过,从中体会真正的美。
              啊,恐怕不行。我拿紧音调里的平静,你懂得,我是那样的一个,茶壶或奶盅或长颈瓶,被掐住脖子,人为地,风扇叶般上下飞舞。戛然而止没有什么不好,挤入胶水大概还能凑合几年。他的失望之中貌似生出别枝,因而捕捉到崭新的幽默。死微笑起来,每个人都可以是。我们两个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宛若塞璐珞,模仿亲密和挚爱的侧写,一无所获,除了肌肉开始疲乏。
              “你今夜大可以将《蓝雨》颁奖礼看完。”最终,我宣布道。妈妈的身影在四十二寸屏幕上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伊丽莎白。她面对镁光灯远比我来得镇定,一尊长枪短炮下淬炼的女神,白羽毛的扇一开一合,似在控诉谁太残忍。*她和海因里希行贴面礼,双手递过不如她耀眼的奖杯。所有人都在笑,至于我,我要去和睡梦作伙,短眠由于短暂也常令人郁悒,然而就像儿时熟悉的训诫,知足常乐是美德。我踢掉条纹拖鞋,听见海因里希的声音从录像带模模糊糊传出:“......我的缪斯。”闭上眼,这段画面就能在我脑中浮现,因为整个过程我也熟稔,反复观看过很多遍。那是我,且只能是我,镜头正对的特写。纷呈的咔嚓声中,我是一弯弱亮的影。印进皮肤里的定式、十足的接替者,看起来倒与死如出一辙了。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08楼2023-08-07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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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丽莎白从楼梯上款款走下,仿佛眼前聚集的人们只是参与她乔迁宴会的来宾。她说着,摘掉了手套:“我看不剩下什么了。”此刻发掘双关语的妙用:她镶嵌半球形珍珠的心形首饰盒在我手里,而其余的私产业已封装;和我父亲走来的十六年里爱遭遇消亡;与此同时,这个勉强维系的家庭也不在了。真实到血涌的推论教我撒开手,那些圆润扎入地板,半支出地面的骸骨与死不瞑目的眼。多年以后再想起这个画面,我甚至找到了更贴切的形容,把它作为我预示未来的图案,终究可以延展开手脚,像每一个灰心之人长吁“早知那时就注定”,不过是使无力感合理化的措施。从大敞的门向外望,我母亲的福特野马发出铁冷的寒光,炫目一如冬雪。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09楼2023-08-07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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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4 07: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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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上门,冗长台词的插播还在继续。那个丧失双亲的主角讯问,“你看过蒙丹的那幅画么我觉得那就是我”。我修改着,把故事念成我自己,我的台词:“我现在希望忏悔一桩罪行,即便我还想问所有我能问和不能问的问题。爱是罪吗?你相信决定论吗?你认为葬礼是一种有必要的真诚程序吗?你知道神秘主义吗?众所周知我荼毒生灵。我优柔寡断,被人逼迫;我疯病发作,双手锁喉。这都是不同的叙事版本,我承认,我杀了那只猫,诸位,比杀死一个人更加艰难(而这是我打算要编写的结尾),一把可折叠裁纸刀,并非处心积虑亦非心血来潮。埋葬凶器,抱那残体呆坐午后,靠太阳落山的步伐判断钟头。我父亲,会指责我是安纳其主义,不为别的,只是晚餐迟到。‘这是谁的余孽?何时有作为的人是我?’”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10楼2023-08-07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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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扯碎烟盒,烟头由中间折起,纷纷扑进池水,像被强行拼接的橙花和栀子,缀在死人的身侧。她用余光看见那个拼合体,那个先出世的长女和先存活的长女,面带病容,脖颈伸得长,向前拽起一道值得规避的弯曲,用漆黑的眼睛纠缠着母亲。在她身后,新丧的兄弟垂着胳膊,时而低头,时而露出神经质又悲哀的笑容。
                    “不会有人再来加入你们了。”她说,目光朝下,专注地清洗起指甲,正如合格的铣刀该做的那样。抬头整理乱发和衣服间的褶皱,死果然如她所料,悄然出现,像坟墓上不告而来的丁香。他眼角含住有限的怜悯,把无力的尸体从头瞧到尾,特别关照着那濡湿的鬓、敞开的领、金酒杯大的切口。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11楼2023-08-07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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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太像意图证明什么,或许是涤荡出几许宽容,尽管他的文学观点不太可能与我、吉塞菈、六岁时的瓦莱丽迥异。待到上市时,他才瞠目结舌地发现出版社根本不是他找的那家,我真是爱死我们之间的父子温情时刻了。扉页上这么说:献给我的小玛丽·瓦莱丽,我们总要保持宽容和仁慈,对不对?我的奶油蘑菇汤几近呛进肺里,她知道,自始至终是针对弗兰茨的小小恶作剧。于是我闭上眼,想象她头发里的百合花香气,她的眼睛从镶嵌水钻的墨镜后闪闪发光:我们总要保持宽容和仁慈,这样人生才会有乐趣。我意识到,尽管她在镜头前扮演整个国家的神女,伊丽莎白于我的视界中依然是唯一自由的演员。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12楼2023-08-07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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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环的套索:王在江边遇到持剑的年轻人。年轻人拱手道,请您允许我投入您的麾下,成就这番事业。车轮就像绞索,那生命线燃尽了;不必等。他笑了笑,年轻人站在水上的风里,高却劲瘦,像一杆芦苇。但黑眼睛很亮。你能做什么呢?他没有问出口,便答:好吧。
                        另一个终点:王在江边遇到献剑的年轻人。年轻人说,请你带我离开一个悲伤的命运。祠堂里的泥像换成石像,眉眼变过数百次。他脱口而出:可以,我们去看电影。他不知道,几个千年以前他问,那你能给我什么,那时的答案:你拥有伤害我的权利。而我会使你不被掩埋。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13楼2023-08-07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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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幼年围观过衅钟的大典吗?我不能说我没有,或者不认识,但我常疑惑为何要以活物祭死物,常疑惑树木怎能那样快地枯荣。后来我知道,淮水旁的青草是不死的,河流带走一个春天,还会带来下一个。只有我不再来了。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14楼2023-08-07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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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立的王于时间的变化并不吝惜,被传看的失败这个过程结束就是结束了。况且他至少应该做做样子……我只是不记得中途发生了什么,那似乎是没有的又是非线性的(记忆),像我此前说的,履行完毕了我现有的……他找不出来词,承诺?职责?爱?啊,这些隐语是何等的傲慢呢!
                            而一旁的人现在又年轻了。他一直都很年轻。所以他又笑了,两年多年的时光呵,像打火机里收藏的火,在这笑容里跳动了一下,就转走了。至少,我也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尘归尘,土归土。
                            你知道我有多么厌恶这个但还是去了,他把这句话咽了下去,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和那之下的砖缝:泥土覆盖你的面庞,我才感觉到,大地好像一个残损的胎盘。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15楼2023-08-07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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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4 07: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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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点伤心,这个贴有很多以往的伤痕。我不想继续了……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16楼2023-08-07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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