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吧 关注:91,135贴子:4,491,765

回复:【堆】许多许多的河水流过以前,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最近又沉迷上填词了 堆放一点之前的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24-09-16 18:20
回复
    拍剑

    望断尘嚣浪卷 芦涛伏野
    难奉穷室孝节 跪乳拜别
    舴舟已渡幽燕 嵯峨联翩 万顷穹天
    寒歌长川誓剑 我自西面

    嗤趋炎 罢刃尖 奈何如留淹
    懒醉眼 黄金浅 摧眉事风月
    独吟啸 孰击节
    凭谁虚梦乾坤无知弦
    东关前 酸风一瞥

    微命 托身藏名迷津云烟 青锋画地恩仇浩夜
    枕剑江湖眠(倚杖逆旅边)
    乍相逢君臣契河山 既使冕旒仓促间
    (莫须有荒唐罪业 驰却)
    狭路 子虚乌有白袍一介 游龙惊起朔晖凛冽
    慷慨向义诀(宁将此躯献)
    君不能述 沧海遗篇(身后事谁言)


    回首衰草空连 斜云吹雁
    醒来折梅倏见 老死红颜
    记取流水情减 把盏释解 万顷穹天
    寒歌邀君试剑 弹指经年

    徵羽变 鹈鴂切 满座衣冠雪
    恨未歇 枉凝咽 苦酒笑辞绝
    我与我 久周旋
    堪问焉用冰泉照肝胆
    东关前 酸风一瞥

    微命 托身藏名迷津云烟 青锋画地恩仇浩夜
    枕剑江湖眠(倚杖逆旅边)
    乍相逢君臣契河山 既使冕旒仓促间
    (莫须有荒唐罪业 驰却)
    狭路 子虚乌有白袍一介 游龙惊起朔晖凛冽
    慷慨向义诀(宁将此躯献)
    君不能述 沧海遗篇(身后事谁言)

    微命 托身藏名迷津云烟 青锋画地恩仇浩夜
    枕剑江湖眠(倚杖逆旅边)
    乍相逢君臣契河山 既使冕旒仓促间
    (莫须有荒唐罪业 驰却)
    狭路 子虚乌有白袍一介 游龙惊起朔晖凛冽
    慷慨向义诀(宁将此躯献)
    几人能述 沧海遗篇(身后事谁言)

    芸芸红尘 平生纸页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24-09-16 18:24
    收起回复
      2025-07-14 05:17:34
      广告
      你的过往在梦里黯淡。薄纱,像巫山没有散过的云雨,洛水之皋离合流转的神光,轻轻如蜉蝣,使那些迷离的更加迷离,不可探知的更加难以名状。在你的记忆里只剩下那无何有之乡,不再有垠的广莫之野,离离的蔓草流淌向你听不清楚的地方。有翠衣带玉的硕人,牵着他皎皎的白驹,组佩将将,于此延伫、延伫。形影永远凝止下去。于是你闻见青草连绵,芳郁而深切的绿色被你的目光揉碎,停止荣枯代谢与轮回,一千年,因为你让它们淹留。闪烁着的,只有流水依旧飘摇,打湿你悠长的、干枯的,水草一般的头发,带着那些轻而渺小者东渡。年逐岁逝之后,这里不再容许非永恒的事物,除却他萍水的情缘,梦幻泡影,如露如电,芥子须弥,一瞬无尽。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24-09-17 15:43
      回复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公子。或许你早已忘记了,浪涛般的心悸没能在你的脑海里掀起一些波澜,潮打空城寂寞回。但我记得。我记得南山下种着成阴的葛,葛上有晶莹的露水,葛下有交颈的鸟兽,迟日把影子印出迷离的轮廓,人们欢遇,然后偕藏。生息的热潮退去之后,你与我劳燕分飞,像两支参商的羽箭。这也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那之后我想了许多,遇到的每寸土地都像你。挟剑的我过陈宋,蔓草在你的身躯上离离,汲食阳光、雨水,和王于兴师后我们成河的血。潋滟的江水上漂起矛盾,尸体把牧野铺满。人们的断肢足够组成一个新的人,新的人们足够组成一支新的军队,我蹑足新的行伍之上,似乎也要成为它们的一部分。我们背着天狼而行,又像是向着天狼而去,却总在日复一日地远离故土。胡为不归呢?崔嵬的山麓把我玄色的马儿染上斑驳的黄,于是我对同伴说,如果它跑到林之下,我便不再去求寻它了。我要独自归于我的家乡去,回到斯水弥弥的岸上,去见在河之涘的我的母亲。我静静地站在蓼莪中的生母,劬劳三世的她等我太久,日居月诸,望着兵戈相击的铁涛,身后是无声的滚沸的潮。
        ……
        这是我一生的故事。我冗长的记忆被顿挫的节韵捣碎,用蕴藉的修辞拼合,构型浇筑成错落或栉比的巨丽之厦,最终呈现于此。这是我一生的句读,也会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却不是最后一次。她是难得的一面。我已经太多年没有听过家乡的风了,公子,如果你愿意的话,再为我与我的故事写一支诗……好吗?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24-09-20 22:24
        回复
          安之,今年薄寒,我也只得与你敬一杯薄酒。岁岁人病酒啊,可故人天外,竟惟在酲间才能夜阑促席,说一说陈年没讲完的平生。也许可以抵足聊到漏断,烛花结了太多太多骨朵,无暇去剪,直到银焰淹死在蜡泪里,直到山虫鸣断了长夜,我们在三秋庐晚中锁住一笼桃花潭,留给他年泛舟楚,求不到旧剑的行客我。我送你的剑自然犹在,犹疾、犹利、犹未锈,鱼肠有文,历历新硎——而我所求也并不是这柄剑。你记得它的前度吗?多少年里,叫过青釭,名过倚天,称过湛卢,如今算来,尚不过废铁一斤。这你是明白的,我们终终究也尚不过黄土和溪水,至于后身,或蜉蝣或千秋罢了,可它的后身,你从没琢磨何去何从。彼归去来兮,究竟紫电青霜还是劫灰飞尘……手边有蓍草么?
          不必了,我埋了它。这不是你的剑冢,也不是它的眠榻,并非要你退隐,更非视为不祥:它从未沾过士之血,我知道的,亦付信于你的。只是它让我心惊胆战。迎箧近鞘,见匣中吼,悬之壁上,青蛇在杯,束彼高阁,遂夜夜梦你执剑剖心,予我七窍……你的剑下有太多魂灵,无论佞臣古鳌,无论泓下蛟与街中犬。于是我留半纸鱼雁,扯三尺白绫,抱剑北面,只身东去,人身颠沛,剑随流离,一苇航过水千条。
          幽东的海极尽广旷与澎湃的,你说的从来没错;浩浩烟波一线,畏杀天下弄潮子——可你当初又怎样泛潮头的呢?我不敢去想,同样无从去想:滨上沙冷,攥住我的十指,要拽进深深处的虾尸贝骨里去。我哐啷撂了亡剑,镇下一池泽边鬼,阖棺掩土时,已然觳觫难禁,不知所为。是北土太寒吗,安之?而雪还没有来,霜降还未到,大火才刚刚流去,不过三五日而已。
          你知道么?我在海头立了许久,举头见潮来天地青,潮去海波平,直望到一朵莲从水光尽头浮起,长浪掠海,抚平了坟丘,和四十九盏微明的槎头。
          那夜我跻身幽幽渔火,始见天地之澄。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24-09-21 22:42
          收起回复
            你的马儿涉过长川,渐渐的鸣水不理会沙和峦石,高旷的天极之外,不胜寒者把身形融解,尘的心脏剥落,更冗长厚重的形容却更自如。流水自有其去向,你青色的马不知何踪,沙鸥是惨诈的踱步者,你与它们没有过约定。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24-09-23 21:36
            收起回复
              唉,唐波拉尔,我真希望我本身存在于物质而不是精神,也就是说,我是我的大脑而非我的灵魂。这样大概能更快地让我回归无机本质,回归到最初的一颗红苹果:毕竟指使我们的大脑,好像也只是一群蛋清和一杯水。你也这样想对吧?如果你还能够想的话。等到光忘了什么叫极值,等到世界里每一粒原子都有我——就像每个人都是你那样——那时候韦尼克区会回到这里来,在你的身后,和你一起。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24-09-29 19:02
              回复
                写的好棒!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24-10-02 17:55
                收起回复
                  2025-07-14 05:11:34
                  广告
                  给tempor和solip拼的一些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24-10-05 19:26
                  回复
                    你所能经历的最可怕的事就是从某样东西中看到你自己。是的,我很遗憾地告诉你,唐波拉尔,繁多是一个谎言。你那扑朔迷离的脑沟回也要遵从唯一的构成律,他们也是。而一万张大脑皮层将有一亿个全然不同的平方毫米,当千变万化太过于泛滥时,差别将不再存在。世界会变成你沉迷的那种消消乐游戏,同类项大肃清,幸存的只有你自己——我自己。这下你明白了,身为奇点并非你不被抹除的理由,一笔画只是小孩子们的游戏,我们在被做的则是事无巨细地两相链接。这就是为什么在这里,我努力让自己成为一座孤岛,让从这里漂走的塑料垃圾都造访不到美国西海岸。这很难,因为时间懂得同化的密辛,并且显而易见地,此处最不短缺的就是时间。我清楚地知道人类的遗民只剩下我们两个,又或许我们两个也已经不算人类,总而言之,短命的时代落幕了。就像当初资本有许多的时间胁迫我们一样,时间有许多的资本胁迫我变得像你,到那时候,我将同样地认不出我自己。阿格诺西亚,这就是你的名字所要教会我们的。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24-10-27 20:37
                    回复
                      我向东去的时候,木叶开始落下。这是能看到雁迁徙的时节,你会仰面目送它们与日行垂直着远行,然后疑心枯叶是否驻留在你的头顶,如人们常说的那样俯仰。其中却并没有过去太多的时间。我预知到它们不久后也将流逝,并且很快,很敏捷,像潮水褪去带走一点沙土,悄兮不可闻,但再也不会归还。我将被遁去的海带走,啄食我身体的不会是乌鸟,而是难以数计的流离在凝重气流间的冥灵,覆鳞的先贤,我万年前的同乡人。我将委身成为波臣,长飞的鸿雁不会再见于我的眼前。所以我会忘记你,我的记忆会被鲸齿折断,水下燃不起犀照,潮变成无信的漂萍。那么,斯路渐去以后,请借鲤鱼为我传书吧。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24-10-30 22:15
                      回复
                        那晚你梦到他,梦像一个惨烈的骗局。他没有佩剑,没有着衣,甚至没能有完全的形体。你不知道你如何认出他,瀑布成为一座雨幕。他说,李庸安,我们早就不谈论爱与恨了。烛黄色的落花洒在雨里,像水面上烁跃的浮光。
                        那时候雨也在掉,频繁地有凉风滴在眉头上,雨水划过你的眼睛与脸颊,你有一种流泪的感觉。这让你生出梦醒的意味。梦是不好醒的,因此一百年里最后的日子越来越难熬,你愈发频繁地想起那个倨傲的新角、温文的旧好,和许多人。他们总是,也只是,如同一个定则,在相异的剖面上像他。而你用淆乱的回忆缩合出一个形象,直到这种梦臆比他自己更契合你心中的缺廓。他是一张你封置太久的拼图,受潮的失真太过严重,你不能断言是否缺去几块,也早已记不清原先的图案,着手也许指向徒劳。雨滴倒灌进你的胸口,你的血管逐渐被冰冷的锈涩的水填充。曾经那些年来四十二不置可否,她仅仅是提醒你:显绩,今年来了一场喜雨,春草要没过我的脚踝了。
                        她说话像讲诗,你有时害怕她蜕变成诗人。
                        诗里的淫雨总是太连绵,你却暗自期望借这场连雨躲过仲春,这注定是个杳冥的春天,剑将很快地锈去,你不确定那是不是亡去者的温和的警醒。可独鹿不再为这位前任兰台所有,死去的人不能拥有任何东西,你这样想,她无权给它镀上沉疴。身故的,短暂得不像话的四十二没办法成为诗人了。她将成为一个诗中人,无休止的瞬间替她填补永恒。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24-11-10 10:24
                        回复
                          老师您也太会写……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45楼2024-11-10 19:09
                          收起回复
                            小唐两周前发现这个网址,拷贝到浏览器,搜索,翻译网页,屏幕上一行花体贴图依然是英文:SET UP A MONUMENT FOR MEMORY。
                            赛博上坟的电子墓园。他想也没想就输入了李庸安的名字,从外观栏里选个最简陋的小石头块,搭配一只用“Croak!Croak!”的文字框嚎叫的卡通乌鸦。
                            当年李庸安宣称,他自己的坟墓要是金玉垒成的,刻着他那些美丽的诗句。上面得有一千年的眼泪与鲜花,一万年的绵远的后祀,从今往后不断绝的追忆、怀念以及瞻仰。可惜的是他没有坟墓,连尸骨都没有被找到。死在江里,死在水里,死在年月的长河里,随波而去。但千年的遗愿太重了,像藤壶一样吸附在他身上,这具尸体随着泥沙沉淀,最终也没有流到海里。
                            所以我才找不到他,小唐想,因为淡水不归我管。而我找不到他,也不会再有人找得到他,更不会有人给他立碑了。
                            于是小唐把0/3的“建立一座新墓碑”给了李庸安一次,也许因为小唐还记得他太想要自己的名字勒功铭刻,也许只是纪念一位逝去很久的友人。
                            友人吗?小唐将要按下献花键的手指顿住了。或者应该是短暂的蚍蜉,而且是说话不怎么好听的蚍蜉,对他来说百年一瞬,更何况这人只活了六十年:在人的身躯上,惟有死亡是永生的。荣乐止乎其身,黄肠题凑的陵寝不会成为你在阴间的房地产,纸钱只会变成永远在那里也只是在那里的灰烬,你的肉体、皮囊、智慧、地位、声望、财产,你拥有的一切,在那一刻全部坍缩回一个灵魂。
                            所以小唐觉得,一块小石头就够了。这比李庸安所有诗的总和还要有意义,因为它只是块石头,诗却是其他太多东西。够了,足够了,诗是会散佚的,花是会凋败的,乌鸦也是会飞走的,留给诗人一块石头,冥顽不化的石头,已经足够承载他的灵魂。
                            可我的灵魂呢?小唐听到这样的躬身自问。我的灵魂漂流在海面,在波涛里,在朔望的浪潮间,在涨落的代序之外,而从未在我身上。
                            第二个空白框被输入他自己的名字。大概是二代或三代的姓名——甲子轮替,他早已不记得最初的那一个。人们很久不再以干支去纪日,也不再这样推算年头,事到如今,它们不过是二十二个奇诡的符号了。所以名字也仅仅是一个符号,被用二十六个弯曲的符号拼写出来,结合成三个方正的符号,落在大理石的石碑上,像他熟悉的篆字的铭文。
                            小唐看着那三个字,忽而觉得有些陌生:他的母语被简化,一次又一次,两千年。繁复如礼服的笔画和高度分析化的字眼随着英雄们的死去而湮灭,历史的尽头留下一地土灰。
                            在那里,他的坟墓崩塌。万物无外乎海底的蜃楼、古老的鲸骨,那些溶化在湍流中的;游动的歌、素昧平生的诗,那些摇失在回风中的,一之再之三地死而又死,然后海吞噬所有的骸殖,归复平静。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24-11-13 21:16
                            回复
                              2025-07-14 05:05:34
                              广告
                              希夷问:“那一夜,她对你说了什么?”
                              夜风扫过他们的耳畔。希夷的声音顺着风传来。他的手中握着剑,剑下滴着血。
                              微生说:“我本猜这句会是‘别来无恙’。”
                              希夷说:“我的新剑不会同你玩笑。闭上嘴,你的人头也可以是一个答案。”
                              微生说:“别那么生分,来拟个谜吧,久违地。射中了,我会告诉你。”
                              微生淡淡地笑,神色像一张纸。他将手摊开,作势轻轻环住希夷的身体,然后一步步向后退去。羽绒一样的触感拂过希夷的双臂,使他抖了抖。
                              希夷说:“不要碰我……你还是这样。猜谜、猜谜,我早腻了。天数是未来的事,猜不到的。过去的那些,猜也没什么意义。”
                              微生说:“可你想知道。这就有意义了。”
                              芦苇被风荡开一条道路,从希夷脚下,通向他面前的微生。天的角落晦暗不明,他们的言语搅起微弱的水汽。风声遮住微生的脸,希夷看不到他的口型,至于要疑心那是否是他在讲。
                              微生说:“那时候我在田的中央碰见她。她祝我早日飞走,飞去哪里都好,不要再飞回江湖里来。”
                              希夷说:“她说了十个字,我明白了。你的字谜还是那么无聊。但我不在乎谜底和字数,我要知道她说了什么,我猜中了,说吧。”
                              微生说:“不要着急。再聊一聊吧,我很想你。”

                              于是这夜他们抵足而眠。微生的住处狭隘,呼吸声也裹在一起。灯如豆,豆下有草虫的鸣。苇上的露水星星点点掺在头发里,散发出一种昏暗的嗅气。
                              灯未照到的地方,依旧很黑。希夷的视力不好,他看不清微生的脸,便只能将话语声偏向那个大致的方向。
                              希夷说:“没轮到你得意,我还恨你。我本有余地救下她,你要螳臂当车,却成功了。我必须听一听最后的那句话,你要守口如瓶,我便砸碎这瓶,再撕烂你的口。”
                              微生说:“那我可没法吃饭了。再不吃饭,大火就要过去了,禾苗也要变黄去了,没得吃了。”
                              希夷说:“秋。谜底是秋。蹩脚。秋天结束三个月了。”
                              微生说:“你没看到呢,我心里是有秋的,秋在我的心上。”
                              微生撑起身,吹灭了灯。黑夜流入帷幔的深处。在灯熄的前一刻,希夷看到微生的脸颊滑过一滴亮光。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24-12-08 08:42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