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哭我，用不了三下。
　　背后火辣辣的痛感如此鲜明。被打过的地方烫得惊人，好似被烙铁炙烤过。
　　我无暇去揣测背上的伤达到何种地步，只能无助地挣扎和哭泣。
　　尽管如此，我手上却不敢放松，把那个小小的玻璃瓶捏得死死的——这是我活该的，我清楚。
　　当我的背像是被掀了一层皮下来后，老师停了手，放下革便子，走几步到我面前，别开我的头发，查看我的情况。
　　我只是哭，断断续续地哭，被限制的嘴中传出含糊的呜声。
　　她捏了捏我的后颈皮，像是某种安抚或警告。
　　随即，她走开了，片刻后，她的手擦过我🍑上的皮肤。一种半凝固的粘稠液体被她均匀地涂抹在我的🍑上，带来一种暖乎乎的感觉。
　　紧接着，一个冰凉而细长的东西挨上了我的🍑。
　　或许是藤条，或许是树脂棍，但那都不重要了，我只觉得恐惧。
　　打之前涂抹体乳就像是一种约定俗成，一种直白地告知——会重到容易破皮的地步。
　　我几乎要屏住呼吸了。
　　意料之中的破空声和剧痛。
　　我想大叫！可我叫不出来！我的痛呼只能压在喉咙里，最后挤出一丝气息。
　　老师打得很快，前所未有的快，几乎是一下紧接着一下，丝毫不给我缓冲的时间。
　　我全身上下都在用力，整个人都拼命地想要逃跑，可束缚我的皮带这样牢固，把我死死钉在刑架上，容不得半分扭动。
　　我不知道她打了多少下，或许五十？或许一百？
　　那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打，我被接连不断的疼痛刺激到嘶吼，却全然没办法吼出来，口水堵住了嗓子眼，让我差点呛到。
　　还好，老师及时停下了。
　　她解开了我嘴里衔着的咬合球，去厨房调了一杯糖盐混合水，放上吸管搁在我面前。
　　我借她的手咬住吸管，却不敢往里喝——我依然在哭，在往外出气，喝不进去。
　　“给你休息五分钟，三点十八我们继续。”老师的声音诡异地温和，甚至有一份隐约的关怀。
　　我只能含糊地应“是”，不清不楚地喊了一声“老师”。
　　没有什么想要求饶的意思，只是想喊一喊这个改变了我生命的人，得到一些忍耐的力量。

　　疼痛再次闯来时，我感到可怖的心悸。
　　休息之后，皮肤似乎越发敏感而脆弱，每一下都捱得困难。
　　宽大的戒尺仿佛要将之前抽出来的红肿沟壑尽数碾平，沉闷的拍打声混着我的心跳，一时甚至不知道哪个声音更大。
　　我的双手死死扣住刑架的边缘，像是要借此把抽打的力量泄一部分出去，然而这些都是徒劳。
　　“啊呜……”“啪！”
　　……
　　哭号被抽打频繁打断，而因此更加凄楚。
　　我觉得我的🍑像是要裂开了，像一个熟透顶的水蜜桃，轻轻一刮蹭就会皲裂。
　　忽的，老师改变了落板的位置，开始照顾起🍑的边角来。
　　有好几板极其狠辣地抽在了我殿月月退交界处、靠近殿月缝的地方。倘若没有咬合球，我恐怕会发出堪比过年杀猪时猪的惨叫。
　　我感到那里明显随着抽打而肿起，疼得我死命地哭。
　　这样的找补持续了很久——起码在我的观感上，很久。久得像是我会被戒尺捶打成潮汕牛肉丸似的肉酱。
　　我不知道我现在的🍑被打成了什么样，但恐怕，现在还并非惩罚的终点。
　　可出乎意料的，老师解下了我的咬合球，拿走了那个小小的玻璃瓶。
　　结束了吗？
　　我已经被疼痛搅得混乱的脑子迷糊地想着。
　　并没有。
　　一根细小的竹篾闯进了我的殿月缝中。
　　我几乎是颤栗地、惶恐地唤了一声：“老师！”
　　她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像一道催命符般：“二十下，保持安静，发出声音我们就重来。如果受不了了，就喊我的名字。”
　　我无可奈何地应了一声“是”，甚至觉得这还不如刚才咬着球。
　　第一下很快下来，正中红心。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我可以忍。
　　我不断暗示自己。
　　所幸，我确实忍下来了。我甚至觉得老师打得并不如我想象的那样重。
　　这样的轻松是有代价的，我没有料到这一点。
　　因为老师对我用了前所未有的附加刑——姜。
　　这太可怕了。火辣辣的触感几乎让我崩溃。
　　而老师只是再次给我带上了咬合球，往手里塞上了小玻璃瓶。
　　皮带被刻意地抽向殿月缝中的嫩肉，引得我不自觉地夹紧，复而在姜的刺激下松开。
　　我想，我那时候简直是一条上岸搁浅后垂死挣扎的鱼。
　　老师对我的🍑的鞭笞仿佛没有止境似的，我从最初的痛苦，逐渐过渡到了麻木。
　　她敏锐觉察到了这一点，在我对此麻木不久后，就将凌虐的地点往下进行挪移。
　　

　　我几近崩溃，全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志力让我强撑下去。
　　在藤条再次凶狠地抽向小月退时，玻璃瓶在我抑制不住的颤抖中怦然落地。
　　破空声止住了，我的呜咽一时也哽住了。我的目光落在仍在向前滚动的玻璃瓶上，怔愣住了。
　　老师没有言语，只是沉默地解开了所有的枷锁。
　　我却仍趴在刑架上没有动弹。
　　她没有管我，只是收拾好东西，转身进房间。
　　半晌，我像是灵魂终归肉体，艰难地把自己从架子上挪动下来——每一点轻微的动作，都不亚于再一次的凌迟。
　　我无助地、摆烂地趴在地上，当模糊的视线中再次出现老师的身影时，我忽地大哭起来。
　　崩溃地大哭。
　　她蹲下身，无比温柔地揉了揉我的头。
　　“翻篇了。”
　　我听见她说。
　　可我仍然在哭，不能自已。
　　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何时哭昏过去，又是如何被老师安置在床上。

　　很饿、很渴。
　　我睁开了眼睛。
　　窗外漆黑一片。
　　刻意远离闹市的傍山别墅没有五彩的霓虹灯光，草木则将院外的路灯挡得严严实实。
　　我转过头，床头暖黄色的小夜灯开着，我顺着灯光，看见了正在不远处闭目沉思的老师。
　　空气中浮动着药膏的味道，略带刺鼻，却意外让人安心。
　　我舔了一下嘴唇，因着缺水，它已有些干裂起皮，可我不愿意破坏眼前这一幕——老师安静地坐在那里，像是某幅油画。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灼人，片刻后，老师睁开眼，随即看向我。
　　“醒了？”她走过来，摸了一下我的头。
　　“老师……”我的嗓子很哑，出声艰涩。
　　我挣扎着想起身，但被老师按住了。
　　“乖乖呆在床上等我。”
　　“是。”我呆楞地应承着，目送着她离开，过了一会儿，一小碗粥和一小杯水被她端了上来。
　　我平生头一回得到这种待遇——挨完打能在床上趴着吃饭的待遇。
　　很缓慢地吃完了饭——不得不缓慢——使用手臂时总会牵扯到后背的伤，而一点疼痛总能迅速地引起一大片的疼痛。
　　身上没有缠上纱布，竟然没有破皮。
　　人的身体还是太坚韧了。
　　我的思绪正在游离，老师的发问却猝不及防：“你想挨打，为什么？”
　　我睁大了眼睛，看向老师。
　　我原以为这是一次精心地策划，却没想到这或许只是一次临时起意。
　　“不是因为……”我刚说了开头，就无法再说下去了。
　　我骤然想起，是啊，老师之前从未要追究我的逃跑，就连这场打，也是从我电脑上荒唐的搜索记录发端。
　　我的手指捏紧了床单，复而松开。
　　有一种被看穿的无力，却又有一种终于坦白的放松。老师太懂我的心思了，在她的眼里，我没有秘密。
　　我大胆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将自己的额头触在她的大腿上。很罕见地，我用一个问题去回答了她的问题：“我……在成为一个卑鄙的人吗？”
　　她摸我头的动作顿了一瞬，“你自己觉得呢？”
　　我的声音无比沮丧，带着自己都发现不了的难过和绝望：“我觉得我是的。”
　　没等老师再追问，我絮絮叨叨、颠三倒四地说起话来。
　　我说得很多，或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老师只是一直安静地听着。
　　等我终于停下来，她问我：“既然觉得卑鄙，为什么要去做？”
　　“我……”我在沮丧中选择了沉默。
　　“你只是在保护自己，选择了妥协。”她一锤定音。
　　“你看过那么多文学作品，也知道平庸之恶。”她的声音充满力量，“但我相信你在开枪时会把枪口抬高一寸。”
　　“这就够了。”她说。
　　“成为英雄是选做题，不是必做题。”

小剧场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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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补

48.
　　二十六中的录取通知书来得相当快，简直是志愿填报后不久就来了。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二十六中有一个规定，那就是二十六中会提前半个月开学，如果这半个月期间无法适应学校的管理模式，就会由二十六中和其他学校交接，学籍挂在二十六中，但人去其他学校就读。
　　我一边默默祈祷着开学晚一点，一边啃老师扔给我的大厚书。
　　老师趁着初中毕业没作业这段时间，简直是疯狂地给我布置任务。
　　两眼一睁就是学，甚至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忧郁将来。
　　深刻感觉我的悲春伤秋完全是因为我不够忙，忙起来只想鲨了全世界。
　　49.
　　老师说要给我个惊喜。
　　我只觉得惴惴不安。
　　她上次这么说了之后，我的卧室多了一个反省罚跪的蒲团；上上次则是一根打磨光滑的竹条……上上上上上次，是一柄刻了我的名字的戒尺。
　　简直说来都是泪。
　　

50.
　　出乎我的意料，老师这次说的惊喜真的是惊喜！
　　我获得了五天假期，并且这五天将和老师一起出去旅游！
　　太美妙了，感觉美好生活在向我招手嘿嘿。
　　51.
　　美好假期是有代价的。
　　又过了大半个月，二十六中通知报道，我早早地被打包送到校门口，然后一路顺着指示牌找到宿舍。
　　床单被套全是学校配好的，校服都被整齐挂在衣柜里。
　　我一边收拾行李箱里面的东西，一边和舍友们聊天。
　　或许是特意分过，我们这一宿舍竟然都是想分去文学艺术类的，大家没过多久就熟悉起来，相约收拾好一起去食堂吃饭──食堂是师生同餐的自助餐厅，不浪费就可以随便取用，很是贴心。
　　班主任发来的通知是要求下午四点半到教室集合，空出的时间拿来熟悉校园绰绰有余。
　　等到四点一十，我们换上校服准备去教室。
　　二十六中的校服春夏秋冬各有两种款式，每种款式各两套，也就是一共有16套校服，非常明白地展现出了“除了内衣，什么衣服都别带”的意思。
　　甚至还有校鞋……运动鞋四双，厚薄各不相同。
　　不过样式还不错，起码据我的观察来说，算是各色学校中出彩的。
　　换上清爽的夏季校服，看了看标准的上床下桌四人寝，感到它还算整洁后，我和舍友一同往教室走去。
　　说是走过去，其实也就几步路的事情，莫约不到三分钟，我们就到了教室。
　　二十六中的内部装修深得我心——墙壁并非惨白的颜色，而是活泼的浅绿，连着配套的桌椅也是白绿的配色，看着赏心悦目。
　　我们的班主任，也就是田致老师，正在教室等待我们的到来。
　　教室很宽敞，单人单桌且带一个侧放的低矮置物柜，我和舍友按照田老师在一体机上展示的座位表坐下，收拾起桌面上的书来。
　　其实也没有太多需要收拾的，只是把桌面上发下来的课本和作业本写上名字，然后放进置物柜而已。
　　桌子并没有带书箱，或许是因为置物柜已经足够大，完全能够放下高中三年的书籍。
　　因为间距太大，我们每个人都静悄悄的，没有人聊天。所以我收拾完书之后，直接拿起老师要求我看的《哲学起步》开始阅读。
　　没过多久，要求到班时间已经到了。
　　听到田老师开始说话，我放下使书，开始认真听。她讲的内容是学校的作息时间安排以及一系列规定。
　　这一系列规定简直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比如，我们每晚六点半到七点被称为德育时间。说是德育时间，实则是惩戒时间，每天在这个时候，白天违反了规定的同学就要按照违反规定的严重程度不同依次上讲台上趴好，只保留內衤库，按照规定被老师用戒尺或藤条进行责罚。
　　尽管我也被谢老师教训过，可那是私下的，不是这种当众挨打！我听到的时候就想退学，可想了想谢老师，我还是忍耐住了。
　　大不了小心翼翼一点，别犯错就好。
　　但这是不可能的。
　　规定里面对成绩的要求更是变态，语（130/150）数（150/150）政（90/100）史（90/100）地（90/100）物（90/100）化（90/100）生（90/100），我甚至觉得每次考试结束，都是一大波人挨打的时间。
　　要知道，哪怕是我的升学测试，也只是刚好符合这个要求，更别说现在的学段学的知识比之前要难得多！
　　等讲完这些冗杂又变态的规定，我们集体去食堂吃饭，然后，就来到了一个让我觉得很不得钻进地缝儿里的环节──它叫做，参观学姐的德育时间。
　　要知道，二十六中由于房间分布密集，且功能多样，所以所有的房间隔音都做得相当的好，我们根本听不见屋内的声音，以至于最开始我们都以为北区只有我们新生在。
　　田老师在高三的教室外进行人脸识别，然后推开门带我们进去。这时我们才明白，什么叫做“德育时间各教室非特殊情况不互通。”
　　高三的班级并没到齐，田老师关上门之后，让我们排成一排，站在教室后面观看。高三的老师叫何雪梅，她简短地做了自我介绍后，就开始说明情况：
　　“高三还没有到冲刺阶段，所以这个暑期在学校补课的是上学期期末测验低于要求分数30分以上的两位学姐。学校为督促她们在假期认真学习，每天德育时间都会罚戒尺20以示惩戒。”
　　“如果之后你们到了高三成绩不达标，也会为新生进行德育时间示范。”
　　赤裸裸的下马威，我想。
　　“现在，任奕瑶你先上来吧。”
　　这位学姐扎着马尾辫，穿着和我们一样的短袖短裤校服，不带一丝犹豫地起身，走到讲台，将短裤月兑到膝盖，俯身趴了上去。我看见她在未被內衤库挡住的皮肤上，以及有青紫的印迹。
　　何老师拿着戒尺，站在旁边，狠狠地抽了下去。
　　戒尺打上肉时发出的动静简直让我心惊肉跳！老天！这种力度打二十？！每天？！
　　难怪那位学姐的皮肤上有痕迹。
　　学姐很明显闷哼了一声，然后迅速地大声报数“一。”
　　紧接着就是第二下、第三下……学姐身体颤抖的幅度越来越明显，可报数的声音却一直响亮、清晰。
　　我的心头泛上恐慌。
　　下意识的，我往左右看去，有两个同学已经低下了头，不愿

52.
　　“林雨霏。”
　　老天？我？第一个？！
　　我瞪大了眼睛，呆楞了一会儿才走上讲台。还没等我有所动作，田老师的声音就响起来：“行动迟缓，加一下。”
　　我瞬间不敢再犹豫，把什么羞耻心都抛在一边。我清楚，老师是绝不可能接受我从二十六中转去其他学校借读的。
　　所幸我在老师面前已经月兑了太多次，这次也并不太感到为难，就连报数也是如此。
　　很快挨完六下，我的🍑一片火热，没敢提衤库子，也不敢犹豫，我走回座位，跪上椅子，趴在桌子上。
　　“洛馨雨。”
　　……
　　很快，十六个人就都上去了，很意外的是，没有一个人放弃，只有一个同学因为磨磨蹭蹭和报数小声被加到了十二下，下来的时候眼睛都红了，大概是哭了。
　　最终，我们十六个人被放回了宿舍，剩下三人则被迅速送回了家。我们宿舍倒是没有人走，大家无精打采地洗漱完，躺在床上（没有人想坐着），心有戚戚焉。
　　“真可怕……”付若星看起来心有余悸，她因为磨蹭被加到了八下，可以看出来她之前没挨过打，最后报数的声音都像在惨叫。
　　“对啊……明明只是入学就要挨打……之后还不知道要挨多少……”江钟依附和到。
　　我和钱舒琳也跟着说了两句，大家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
　　等还有一个小时熄灯时，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连忙问到：“我们是不是得预习啊？！”
　　另外三个人也被我这话吓得不轻，一宿舍四个人立马从床上爬下去翻开书──田老师之前要求我们每天都要带上课本回宿舍，用迷你小推车。
　　“明天的上午的课表是语文数学各两节连堂，最后一节是政治，我们先看这三科吧。”钱舒琳说。
　　我们都赞同这个提议，然后争分夺秒地看了起来。
　　其实我觉得，我们在假期应该多少都已经学了一部分了，只是今天被这么连环吓，多少有点乱了分寸。
　　不过反正都是学习，多学点儿好。

53.
　　二十六中没按常理出牌。
　　我们早自习刚到教室，就听到田老师宣布，第一天是摸底考试，分数需要达到要求。
　　一堂接一堂的考试，除了午休和晚餐，每一堂的间隔时间仅有十分钟。
　　一天的考试打得我们猝不及防、精疲力尽。
　　甚至没有力气去对答案，只是一味地做题。就连考试结束被放回宿舍休息，都没有聊多久的天，很快就互道晚安睡觉了。
　　54.
　　第二天，科任老师亮相，常规的自我介绍后，就直接把昨天的试卷及答案发下来，自己订正，有问题提问。
　　我一堂堂的看过去。
　　语文134，达标。
　　数学粗心写错了加减符号，答案错了，148，差2分，两下。老师试卷上的批注要求惩罚立方，所以是八下。
　　政治98，达标。
　　历史96，达标。
　　地理92，达标。
　　物化生都是100，达标。
　　十六下……
　　我郁闷地看着数学老师方老师的标注，深深地为自己今天的德育时间感到担忧。
　　晚餐，我们宿舍四个人对了对彼此的成绩和惩罚，我发现我竟然还不是最多的那个！
　　最多的是江钟依，她的政治和生物各差两分，数学差四分（还被批注了翻倍），最终竟然要挨整整十二下！
　　我们两个人对视一眼，颇有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55.
　　任我们万般不情愿，德育时间还是如期而至。
　　我本以为我不可能再是第一个了，却没想到田老师仍然第一个喊了我的名字，而且，拿的不是戒尺！是藤条！
　　“各位同学，你们都是同届学生中的佼佼者，当你们来到二十六中，考试时最不应当的，就是犯一些粗心大意的毛病！”
　　“林雨霏同学，希望你能记住这次的教训。”田老师手中的藤条轻点了一下我的🍑，复而高高抬起，几乎是抡圆了抽了下来。
　　第一下，我就惨叫出声，“一！”
　　感谢老师之前的培养，否则很难说我是否能在这种重责下坚持报数。
　　田老师这种力度，几乎是一下一紫棱了，我的內衤库都被抽出了褶子，几乎要被抽裂了。
　　无比艰难地忍过了这八下，我自己都惊讶于自己没有逃跑，只是流了点生理性眼泪。
　　等回座位时，我的屁股痛得像被火烧。
　　等轮到其他人时，田老师就换回了戒尺。
　　我暗下决心，再也不要挨这种要命的藤条，数学坚决不能再犯这种小毛病了！

56.
　　德育时间结束，再坐下时又是一次酷刑。
　　人的适应能力太强了，前天还会因为羞耻心而磨蹭的我们，今天就再也没有犯过同样的错误，教训是这样深刻。
　　57.
　　晚自习是一边预习一边做作业，用各科老师的话来说：“如果基础内容还需要我来讲，那你们不会来二十六中。”
　　不过基础题确实难度不大，做完之后自己对对答案，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往后二十多天，我们都保持着这样的学习状态，老师讲课主讲拔高，讲题是自己对答案，有疑问再举手找老师。
　　当然，还有最可恶的，德育时间。
　　不过好在没有考试，所以这些天也没有人挨打。
　　58.
　　第一次月考很快来临。
　　我几乎慌得要肚子疼了。
　　实在是怕了那个藤条！要知道，上次挨打，我回宿舍对着镜子看的时候，赫然是八条紫印子，毫不夸张地说，洗澡的时候水淌过去都疼！就连晚上睡觉都是侧着睡，足足一周多颜色才消下去。
　　好在，这次的月考没有出岔子，稳稳地合格了。
　　安稳地看着别人上去挨打，却仍有一种物伤其类的感觉。
　　付若星她们这次都只挨了一两下，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现在都能坦然地面对这样的惩戒了。
　　月考之后，是难得的两天月假。
　　爸妈和老师一同来接我，我们一起吃了一顿饭，然后我就和老师一起回了她家。
　　“感觉如何？”老师一边开车一边问我。
　　我不知道是吃饱了犯饭困还是怎样，回答说：“各科老师都挺好的。”
　　老师轻笑了一声，“给你布置的功课，做完了吗？”
　　坏了。我想。
　　我压根儿没想起来这茬。
　　二十六中的学习强度太高了，我根本没抽出来时间看课外书目。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没做完。”
　　甚至不敢说缘由，生怕被判成狡辩、找借口。
　　“学校功课很多？”
　　“对。”我说：“抽不出时间看书。”
　　“行，我知道二十六中的情况，不怪你，月假的时候看吧，这学期看完就OK。”
　　“是，谢谢老师！”我欣喜地回答。
　　还以为回家还得挨打呢，老师太通情达理了！老师好！学校坏！
　　

催更催更 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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