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觉得瑰贴近耳畔的声音像一只小鸟,玲珑小巧,敲击耳垂的朱喙又极轻盈,仿佛侧首——伸手的瞬间,余音尚在,但她已然灵盈地飞走了,惟有遗下一滴鲜艳的红色,是声音在耳朵敲凝出的血珠,这该认作爱吗?但是我们长大了,解簪松髻的姿态逐渐被赋予情爱的颂歌,漆黑的髪丝垂荡着,这些和剔透的玉盏一并被我们抛弃的身外镶嵌,仍然在叮当作响,像酒,也像爱。我的手掌覆上她的脸庞,这就不再散出清脆的击鸣,柔腻的、熟悉的触感,)让我假装当成爱吧。所以现在才是真的醉了。(指腹摩擦她眼下的阴翳,但它始终还在,原来是黑夜的手笔,而非我的发丝染脏的……为什么要提到立政殿,你的母亲?其实我们拥有太多母亲了,瑰。)你很关心她。但说到失意,你怎么不去关心她的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