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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记录一下我和妹妹的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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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清澈,带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味道。我学着旁边那些青江本地人的样子,先用木勺舀起几勺温泉水浇在身上,适应了一下水温,然后才缓缓地将整个身体浸入水中。温热的泉水瞬间包裹了全身,将白日里游览的疲惫一扫而空,每一个毛孔都仿佛在舒畅地呼吸。我靠在池边的岩石上,仰头望着夜空中那轮明亮的圆月,以及周围庭院里那些被灯光映照得影影绰绰的红枫和竹林,感受着山间微凉的夜风拂过脸颊,一时间,竟然产生了一种物我两忘、飘飘欲仙的错觉。
我们泡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才从温泉里出来,小白比我们先回来,她也换上了一身粉色的、印着小兔子图案的可爱浴衣,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白皙的小脸因为热水的浸泡而显得粉扑扑的,像个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看到我们进来,她立刻从榻榻米上站起来,给我们倒了两杯温热的麦茶。
我们三个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围着那张矮矮的木桌,喝着麦茶,享受着温泉之后那种身心俱疲后的全然放松。窗外是寂静的山林和璀璨的星空,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蔺草香和温泉水特有的硫磺气息。气氛安静而又温馨。
就在这时,沈海突然放下茶杯,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复杂,又带着几分郑重的表情。
“韩青,”他开口道,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一些,“有件事,我其实一直想跟你说。”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我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沈海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说道:“其实我我以前,喜欢过小白。”
“噗——”我刚喝进嘴里的一口麦茶,差点喷了出来。李晟和张源如果在这里,估计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咳咳咳,”我被呛得连连咳嗽,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海,“我怎么记得你小时候还说小白没意思呢。”
“嗯。”沈海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似乎也为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坦白”感到有些尴尬,“大概是初三那会儿吧。就是你正和叶瑾打得火热的时候。”
初三?我和叶瑾在一起的时候?
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难道是因为我当时“名草有主”,所以沈海才趁虚而入?不对,沈海不是那种人。难道是因为我当时冷落了小白,所以沈海想“接盘”?更不可能!
“你,”我看着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我也说不清楚,”沈海苦笑了一下,挠了挠头,“可能就是某一天,突然就感觉小白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她不再是那个只会跟在你身后、需要人保护的小丫头了。她变得更安静,更独立了一些(虽然我知道,那多半是你和叶瑾的事情刺激的),偶尔还会露出一些让人心疼的、落寞的表情。然后,我看着看着,就觉得这丫头其实也挺可爱的,挺招人疼的。然后然后就”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可疑的红晕。
我看着他这副纯情少男怀春的模样,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一方面,我感到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另一方面,却又似乎隐隐能够理解他当时的心情。
是啊,初三那段时间,我确实因为和叶瑾的关系,而忽略了小白很多。那时的她,虽然依旧依赖我,但眉宇间,确实常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和不安。或许,正是她那种脆弱而又故作坚强的样子,触动了沈海内心深处那根名为“保护欲”的弦?
“那你那你后来怎么没行动啊?”我忍不住追问道。以沈海的性格,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吧?
沈海闻言,再次苦笑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行动?我怎么行动啊?”他看着我,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先不说别的,韩青,咱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小白她心里眼里只有你这个哥哥,把我当成什么?顶多也就是个关系还不错的‘邻家大哥哥’吧。我要是真对她表白了,万一被拒绝了,以后还怎么相处?多尴尬啊!我可不想因为这点破事,连朋友都没得做。”
“太熟了,不好下手。”他总结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
“而且,”他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认真,“更重要的原因是,我觉得,我给不了小白她真正需要的东西。”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
“安全感啊。”沈海看着我,眼神清澈而坦诚,“小白这丫头,心思太敏感了,也太缺乏安全感了。她需要的那种安全感,不是物质上的,也不是口头上的承诺,是那种独一无二的、绝对的依赖和信任。这种东西,除了你,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给得了她?”
“我?”沈海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我不行。我承认,我喜欢她,但我做不到像你那样,把她放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位置,无条件地包容她的一切,甚至为了她,放弃自己的某些原则和底线。我做不到。所以,就算我真的追到了她,我也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那样,对她来说,反而更残忍。”
嗯,这种喜欢,或许比很多轰轰烈烈的所谓“爱情”,都要更加成熟,也更加可贵。
如果当初,沈海真的向小白表白了,小白会答应吗?我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说实话,如果是在经历那场“分开睡”风波之前,如果是在我还没有清晰地认识到小白在我心中那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地位之前,或许,我真的会支持他们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45楼2025-05-24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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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沈海是我最好的兄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几个人之一。他的品性,我了如指掌。如果小白真的能和他在一起,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或许会感到失落,会感到不舍,但最终,我应该还是会祝福他们的。毕竟,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小白能够幸福快乐。
    但是现在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正安静地坐在旁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小白。她似乎并没有听到我们刚才的对话,或者说,是假装没有听到。
    “行了,都过去了。”沈海似乎看出了我内心的波澜,故作轻松地摆了摆手,“我现在对小白,早就没那种想法了。纯粹就是把她当妹妹看。再说了,”他看了一眼小白,脸上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我现在算是彻底看明白了。小白这丫头,这辈子是铁了心要赖上你了。别人啊,想都别想。”
    然后,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变得无比认真和郑重:“所以啊,韩青,你好好珍惜小白吧。你之前说的那个什么‘金山理论’,一点都没错。小白就是你的金山,是你这辈子最宝贵的财富。错过了她,你后悔都来不及!”
    金山理论。是的,守着金山要饭。这是我之前用来形容自己拥有小白却还想去追求其他女生的愚蠢行为的。没想到,沈海竟然还记得,而且还用它来点醒我。
    “我知道。”我看着沈海,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小白是我最爱的人。我必须珍惜她,用我的一切去珍惜她。”
    这句话,发自我的肺腑。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这个认知,已经如同磐石一般,在我心中坚定不移。
    沈海看着我,欣慰地笑了笑,然后,像是完成了某种重要的仪式一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房间里的气氛,也因为他的坦诚和我的表态,而重新变得轻松起来。
    温泉的余温,麦茶的清香,以及朋友间那份无需多言的理解和支持,让这个远在异国他乡的夜晚,显得格外温暖而宁静。
    夜深了。赤京的秋夜,带着几分山间的凉意。沈海早已在他那边的铺盖上沉沉睡去,发出了均匀的鼾声。而我,却依旧毫无睡意。
    小白像往常一样,蜷缩在我的怀里,睡得很沉。她的小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恬静和纯美,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她的呼吸均匀而轻柔,带着一股淡淡的、独属于她的、让我安心的奶香气息。
    我抱着她柔软而温暖的小身体,心里却翻腾着无数个复杂而又矛盾的念头。
    沈海喜欢过小白。
    这个事实,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我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波澜。
    如果,如果沈海没有放弃,如果他真的向小白表白了,小白会怎么选择?她会因为感动,或者因为对“爱情”的懵懂向往,而接受他吗?
    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了,那我会怎么样?我真的能像我刚才设想的那样,坦然地祝福他们吗?
    我真的能接受,另一个男人,像我现在这样,每天晚上抱着小白睡觉吗?能接受另一个男人,亲吻她的嘴唇,抚摸她的头发,分享她所有的喜怒哀乐吗?能接受另一个男人,取代我在她心中那个独一无二的位置吗?
    不。
    答案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不行。
    绝对不行!
    这个念头是如此强烈,如此清晰,以至于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一直以为,我对小白的感情,是纯粹的兄妹之情,是习惯性的依赖和守护。我一直以为,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她能够幸福。但直到此刻,直到沈海那番话将这种可能性血淋淋地摆在我面前时,我才惊恐地发现,在我的内心深处对小白,和我自己一样,我是个敏感脆弱的人,所以,我也不放心小白
    我无法想象,小白身边站着另一个人的样子。我不敢让小白离开我,我总是害怕小白离开我以后被人欺负,只有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才能对小白放心,这种心态就像一个母亲对待襁褓中的婴儿。
    这个认知是如此的黑暗,如此的自私,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变态。但我却无法控制这种念头的滋生。它就像一株疯狂生长的藤蔓,紧紧地缠绕着我的心脏,让我感到窒息,却又带来一种扭曲的满足感。
    我究竟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我又想起了沈海的那句话:“小白这丫头,心思太敏感了,也太缺乏安全感了。”
    是啊,她确实很敏感,很缺乏安全感。但是,她真的像我们想象中那样,对我们之间这种“不正常”的关系,毫无察觉吗?
    她是个聪明的孩子,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虽然她平时不爱说话,不爱表达,但这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现在这种每天晚上抱着睡觉、时不时还会亲吻嘴唇的相处模式,早已远远超出了社会普遍认知的、兄妹之间应有的界限?
    她不可能不知道。
    那她为什么还要选择继续维持这种关系?为什么还要对我表现出如此强烈的依赖和依恋?甚至在我提出“分开睡”的时候,会爆发出那样绝望的、近乎毁灭性的情绪?
    她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害怕失去这份独一无二的温暖和安心?害怕一旦分开,就再也找不到可以如此信任和依赖的对象?她是不是,也不放心我?
    我越想,心里就越是混乱,也越是恐惧。
    我们俩,就像是两只在寒夜里互相依偎取暖的刺猬,靠得太近,会刺伤彼此;离得太远,又会感到无法忍受的寒冷。我们就这样,被困在一种进退两难的、充满了矛盾和痛苦的境地之中。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46楼2025-05-24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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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8 09:4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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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这个所谓的“哥哥”,这个本应引导她、保护她的人,却似乎正在亲手将她拖入一个更加深邃、更加危险的漩涡。
      我究竟该怎么办?
      是应该像崔洋和叶云初他们建议的那样,下定决心,快刀斩乱麻,强行将她从我身边推开,让她去学习所谓的“独立”,去接触所谓的“正常”世界?哪怕这会让她再次陷入崩溃的边缘?
      还是应该像母亲说的那样,暂时维持现状,继续用我的怀抱,给她营造一个看似安全的“避风港”,让她在这份虚假的温暖中,继续沉溺下去,直到我们都无法自拔?
      我不知道。
      该死。
      心湖微澜,却不知彼岸何方。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47楼2025-05-24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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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京的秋日短暂而绚烂,如同歌舞伎脸上那浓墨重彩的妆容,在给人留下惊鸿一瞥的深刻印象后,便迅速被十一月那带着寒意的、凛冽的北风所取代。我们从青江带回来的,除了满满的行囊(大部分是小白搜罗的各种可爱小玩意儿和给朋友们的精致手信),还有沈海那颗因为追求林碧失败而略显失落,却又因为体验了异国风情而重新焕发活力的少男之心。
        十一月的北宁,秋意已深。梧桐的叶片由金黄转为褐红,在习习凉风中簌簌飘落,给这座钢筋水泥的都市平添了几分萧瑟与诗意。高一上学期的学习生活,如同上了发条的钟摆,按部就班,规律而又略显枯燥。宿舍里的夜话依旧热烈,沈海对林碧那点不成功的“攻势”早已成为过往笑谈,转而将目标投向了年级里其他几个同样引人注目的身影,虽然依旧是雷声大雨点小,没什么实质性进展。
        而我,韩青,在这看似平静的校园生活之下,内心却悄然涌动着一股新的、或许在很多人看来有些“杞人忧天”的思潮。
        我常常在夜深人静、抱着小白时,或者在课堂上对着那些枯燥乏味的公式定理发呆时,反复思考一个问题——这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
        我知道,这种念头一旦产生,就很容易滑向某种虚无主义的怪圈。也明白,很多时候,脑子里想得太多,想得太深,最终得出的结论,在事后看来,往往会显得比较愚蠢,甚至可以说是幼稚可笑。就像我之前试图用一段“任务式”的恋情来“解决”我和小白之间关系问题的想法一样,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是荒谬绝伦。
        但是,我无法控制吃饱了撑的的自己不去思考。
        尤其是在经历了与小白那场几乎让她崩溃的风暴,以及之后那段充满了愧疚、反思与刻意弥补的时光之后,我对于人生、对于未来、对于自身价值的思考,似乎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维度。
        而首当其冲被我拎出来反复拷问的,就是“做题”这件事,或者说,是我们目前这种以应付考试为核心的、高强度的学习模式(我当时年少无知,觉得昭大附就已经够过分了,也是一年后才知道其他省份什么样子,尤其是我出生的管州市所属的那个省份)。
        做题,对我来说,到底有什么用呢?
        是的,我知道,在东宁的过去几十年里,考试就是最快最稳健的获取资源的方式,我们的父母,韩毅和林玉,他们本身就是这条道路的成功践行者和坚定信仰者。
        但是,这条道路,对我适用吗?
        我看着窗外那些穿着同样校服、行色匆匆的同学们,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或许都将在这条拥挤的赛道上奋力拼搏,将自己的青春和汗水,都投入到那一场场决定命运的考试之中。
        可我呢?
        上个大学,似乎真的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这并非因为我天赋异禀,或者比别人更努力。恰恰相反,我对学习这件事,一直都抱着“够用就行”的懒散态度。真正的原因在于,就像我之前隐约意识到的那样,在这个时代,教育资源,尤其是顶尖的教育资源,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可以用金钱来衡量和获取了。哪怕在东宁也一样,除了被点名批评过的昭文大学,位于东宁最大城市松海的神州大学的全日制学位也只需要200-300万东宁元,无非是找对人的事情;位于一个中部省份的胤都大学,则比昭文大学还严重,不过不在首都,国家不怎么重视罢了。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48楼2025-05-24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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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名校,无论是东宁国内的顶尖学府,还是像明码标价的天丘、德拉克那些世界一流大学,只要你肯氪金,总有各种各样的方法可以进去。而“氪金”这件事,对我母亲林玉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难题。
          既然如此,那我每天待在教室里,又有什么意义呢?
          更让我产生这种“读书无用论”想法的,是我对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以及东宁共和国整体经济发展趋势的一些粗浅观察。
          我们东宁,或者说蓝星,在经历了过去几十年那种爆炸式的、高速增长的黄金发展阶段之后,似乎已经不可避免地,进入了一个相对平缓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内卷的“存量竞争”时代。
          这种感觉,并非空穴来风。
          从我周围同学的家庭环境,就能看出一些端倪。我们夏大附中,虽然汇聚了不少像崔洋那样背景深不可测的太子党,但更多的,还是像我和沈海这样,父母在体制内或者大型国企担任中高层职务的考二代,或者是一些在市场经济浪潮中抓住机遇、积累了相当财富的“新兴企业家二代”。他们的家庭,虽然也算得上是这个社会的精英阶层,但似乎已经很难再现父辈那种白手起家、迅速完成原始积累的“传奇故事”了。他们更多的是在守成,在维系家族现有的地位和财富,在为子女规划一条更稳妥、风险更低的未来道路。
          再看看那些比我大几岁的前辈们,比如我父母同事的孩子,或者是一些远房亲戚家的哥哥姐姐,他们大学毕业后所从事的行业,似乎也印证了我的这种判断。曾经炙手可热的行业,虽然依旧能提供相对体面的收入,但那种动辄几倍、几十倍的爆发式增长机会,似乎越来越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激烈的内部竞争,是更加强调专业技能和人脉资源的“精耕细作”。很多人即使名校毕业,也需要从基层做起,熬资历,等机会,想要出人头地,难度比以前大了不少。
          甚至,从各省的财政情况,也能感受到这种“存量竞争”的压力。新闻里,虽然依旧是歌舞升平,一片大好,但私下里,我偶尔会听到父亲和他的同僚们在饭局上抱怨,说地方财政越来越紧张,很多以前看起来理所当然的基建项目和福利支出,现在都需要反复斟酌,精打细算。那种不计成本、大干快上的“黄金时代”,似乎真的已经过去了,现在在有些省份,四五品的国家人员,外出都只提供二等座。
          而且,在我父亲的时代,他的母校松海交通大学的宿舍就是4人间或6人间,只不过没有上床下桌,四人间配置是上下床两张,每个人又各有一张带抽屉的桌子,这个条件在现在看来可能有点差,但在那个时代已经是顶尖了;而且,当时的大学生是可以领补助的干部身份。可以说,考上好大学,就能直接收获比较充足的物质条件——松交当时给学生发的补助足够学生一周吃2-3次大荤,现在人看不上,但当时的人肯定觉得很够了;而且,全员后备干部的身份,也不是现在的大学生可以媲美的
          这些念头,如同野草一般,在我心里疯狂滋长,让我对目前这种按部就班的学习生活,产生了越来越强烈的质疑和厌倦。
          终于,在一个周五的晚上,当我和小白像往常一样,一起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小白在旁边,用平板看着一部青江动漫,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小小的惊呼或者傻笑,我忍不住,将这些困扰了我许久的想法,向她和盘托出。
          “小白,”我放下手里的书,转过头,看着她那张因为动漫剧情而显得格外生动的小脸,“哥哥问你个事儿。”
          “嗯?什么事,哥哥?”她暂停了动漫,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每天这样学习,做那么多题,考那么多试,好像没什么太大用处啊?”我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自己的这种“消极言论”会吓到她这个“乖乖女”。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49楼2025-05-24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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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小白听完我的话,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反而露出了一个“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的表情。她眨了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然后用一种带着几分俏皮的语气说:“哥哥,你是不是又开始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什么叫有的没的,”我有些不满地反驳,“我这是在认真思考人生好不好!”
            “好啦好啦,”小白笑了起来,那笑容如同窗外投入的、十一月温暖的阳光,瞬间驱散了我心头不少阴霾,“哥哥就是想太多了嘛。”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用一种看似随意,却又带着几分通透的语气说:“哥哥你想想看,如果现在不让你在学校里待着,不让你做题考试,那你每天会干什么呢?”
            “我”我愣了一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啊,如果不上学了,我能干什么呢?
            “哥哥你对崔洋他们喜欢的那些娱乐项目,应该也不感兴趣吧?”小白继续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老脸一红,赶紧摇头:“当然不感兴趣!那些都是不务正业!”
            “那哥哥你喜欢什么呢?”小白歪着脑袋,看着我。
            “可能看看书吧。”我含糊地回答。这些确实是我的爱好,但要说能把它们当成每天生活的全部,似乎也不太现实。
            小白摊了摊小手,脸上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哥哥你看,除了在学校里待着,你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做,或者特别能做的事情了,对不对?很多时候,我们待在学校里,或许并不是因为我们有多么热爱学习,或者觉得它有多么重要,更多的,可能只是因为,这是一种‘没有选择的选择’罢了。”
            没有选择的选择。
            是啊,我之所以会对“做题”产生质疑,或许并不是因为我真的找到了比它更有价值的事情去做,而仅仅是因为,我厌倦了这种被动接受、按部就班的状态,渴望一种更“自由”、更“有意义”的生活。但我却并没有真正想清楚,那种所谓的“自由”和“有意义”,究竟是什么。
            就像一个在沙漠里迷路的人,抱怨脚下的沙子太烫,却并没有找到绿洲的方向。
            而且,我还算是首都人,相比其他省份,已经好太多了。
            人这种生物,一旦脑子里想得太多,尤其是像我这种本就心思敏感、又自认比同龄人“成熟”一些的家伙,就很容易会构建出一些现在看来或许相当愚蠢可笑,但在当时却自认为逻辑严密、颠扑不破的“理论体系”,用来解释自己行为的合理性,以及对抗外界那些不理解的目光。
            “而且,”小白看到我脸上的表情有所松动,立刻趁热打铁,凑到我身边,伸出小胳膊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仰起那张可爱的小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语气带着几分狡黠和撒娇的意味,“如果哥哥真的觉得在学校里太无聊了,或者学习太累了,随时都可以来找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白陪你玩嘛!”
            她一边说,一边还故意撅起了那粉嫩的、因为刚刚亲吻过我而显得更加水润饱满的小嘴,摆出了一个“快来吻我”的可爱表情。
            看着她这副可爱又勾人的小模样,我心里所有的烦躁和困惑,瞬间就烟消云散了。我笑着低下头,像往常一样,在她那柔软的唇上,印下了一个轻柔而缠绵的吻。
            嗯,还是我家小白最懂我。
            是啊,做题对我来说,或许真的没有那么大的“现实意义”。我不需要通过它来改变命运,也不需要通过它来获取资源。但是,就像小白说的,在找到更明确的目标和方向之前,它或许就是一种“不得不做”的事情,一种“没有选择的选择”。它至少能给我提供一个相对稳定和规律的环境,让我不至于在青春期的迷茫中彻底迷失方向。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50楼2025-05-24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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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说得没错。做题对我来说,或许真的没有那么大的“实用价值”。但至少在现阶段,在找到更明确的目标之前,它是我不得不去做,也应该去做的事情。它或许无法直接为我带来财富或者权力,但它至少能让我保持思考的习惯,能让我的大脑不至于因为过度的安逸而变得迟钝。
              更重要的,它能让我和小白,和沈海他们,继续待在同一个熟悉的环境里,共同度过这段或许是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青春时光。
              不过,小白的话也提醒了我。在完成这些“不得不做”的事情之余,我是不是也应该开始主动去学习一些真正“有用”的东西了?一些能够帮助我更好地理解这个世界运行规则,甚至能够为我未来的钱途打下基础的技能?
              于是,在那次和小白谈话之后,我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我要开始系统地学习关于“搞钱”的技能。
              我首先找到的“老师”,自然是我妈林玉。
              在一个周末的下午,我鼓起勇气,走进母亲的书房,将我最近关于人生、关于未来、关于金钱的思考,以及我想要学习二级市场相关技能的想法,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母亲听完我的话,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觉得我“不务正业”或者“好高骛远”。相反,她脸上露出了一个欣慰而又带着几分赞赏的笑容。
              “小青,你长大了。”她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温柔,“你能开始思考这些问题,并且有了自己的想法,妈妈很高兴。”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想学习二级市场相关的知识,这个想法很好。确实是一个充满了机遇和挑战的地方,如果能掌握其中的规律,对你未来的发展,肯定会有很大的帮助。”
              得到母亲的肯定,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过呢,”母亲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学习金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理论知识,也需要实践经验。基础概念你肯定都知道。至于实践嘛”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我。“这是小白那张聚盛银行的卡,你还记得吧?”
              我点了点头。这张卡,还是我们初二寒假去芳渡的时候,因为小白才14岁,妈妈以监护人的身份代小白办理的。
              “小白的卡其实一直都绑定着牛途,不过没有入金。”母亲笑着说,你随便用吧,别把小白的嫁妆玩没了就行。
              “那这里面有多少钱?”
              妈妈说了一个数字,我吓了一跳,我酸溜溜的说,我用我的那点钱自以为是的“精打细算”,简直就是个笑话。
              “咳咳,反正一小部分是我每个月给小白的零花钱,”母亲岔开了话题,“大部分,是我用她的名义,做的一些比较稳健的长期投资的分红。毕竟,女孩子手里总要有点钱,才有安全感。”
              看来,在“富养女儿”这件事情上,母亲林玉是认真的,也是专业的。
              后来,我确实也尝试着操作了几次。不过,正如母亲提醒的那样,我非常谨慎,只敢用极小额度的资金,去购买那些风险相对较低的指数基金,或者是一些大型蓝筹股。至于那些听起来就很刺激的、高风险高回报的衍生品,比如期货、期权什么的,我是暂时连碰都不敢碰。
              “除了自己操作之外,”母亲之后和我说道,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还要学会关注宏观经济的走势,尤其是我们东宁,以及整个东约,乃至艾约那些主要国家的经济政策。这些东西,对二级市场的影响,往往是决定性的。”
              “在这方面呢,”母亲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过来人的意思,“个人的努力,很多时候是比不上时代进程的。你要学会顺势而为,而不是逆流而上。尤其要关注各国的财政政策和赤字率,这些数据背后,往往隐藏着未来经济走向的密码。政策和大趋势往往是决定性因素,比如2007年。”
              母亲的这番话,虽然听起来有些深奥,却也给我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我意识到,所谓的“搞钱”,并不仅仅是盯着K线图上的红红绿绿,更需要对整个世界的经济格局,有着清晰的认知和判断。
              后来,母亲也只教了我看公司财报和极其简单的技术分析,不过,对稳健投资而言其实已经很够用了。
              时光的车轮,就这样不疾不徐地碾过金秋,滚入寒冬。转眼间,日历便翻到了2017年的12月25日。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51楼2025-05-24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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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
                这个源自遥远地区的宗教节日,在我们这个以红谷文化为主导的东宁共和国,其实并没有多少官方的或者说民俗的根基。不像春节那样张灯结彩、阖家团圆,也不像中秋那样月饼飘香、寄托思念。对于我们这些学生而言,圣诞节的意义,更多的是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地放松、聚会、互赠礼物的“借口”罢了。毕竟,青春期的荷尔蒙总是躁动不安,任何一个能被赋予“特殊意义”的日子,都能成为我们释放过剩精力的合理出口。
                学校官方自然不会组织任何与圣诞节相关的活动,但班级里,乃至整个年级,那种蠢蠢欲动的、想要“搞点事情”的氛围,却早已在几天前就开始悄悄弥漫。各种“圣诞主题”的班级联欢会、小型聚餐、礼物交换活动,都在班干部们的积极(或者说,是闲得无聊)的张罗下,如火如荼地筹备着。
                我对于这种集体性的、充满了刻意营造的“节日气氛”的活动,向来是兴趣缺缺。如果可以,我更愿意和沈海、李晟他们几个在宿舍里唠嗑,或者干脆就待在家里,享受和小白独处的、不需要任何伪装的轻松时光。
                但是,正如我之前在心里默默修正过的那样,我并非一个完全不通人情世故、对所有社交都敬而远之的冷漠怪人。在不触及我底线,也不会让我感到过度不适的前提下,我还是愿意配合朋友们的邀约,参与一些集体活动的。毕竟,人是社会性动物,完全的离群索居,不仅不现实,也确实有些无趣。
                所以,当班长宣布要在圣诞节下午,在班级活动室举办一场“圣诞主题茶话会”,并且“强烈建议”全班同学都参加时,我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抗拒。沈海和李晟(虽然他对这种小女生的活动兴趣不大,但作为宿舍的“一份子”,还是被我们拉上了)也都表示会去凑个热闹。小白自然是跟着我一起。
                下午两点,我们几个慢悠悠地晃到了位于教学楼一楼的班级活动室。活动室已经被几个心灵手巧的女生用彩带、气球和一些闪闪发光的圣诞装饰品简单布置了一下,窗户上还贴着几张画着圣诞老人和麋鹿的简笔画,虽然略显粗糙,但也算是有了几分节日的气氛。
                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着天,吃着东西,气氛还算轻松活跃。
                我和沈海、李晟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小白则安安静静地坐在我旁边,小口小口地吃着一块她喜欢的草莓蛋糕。我原本打算就这么和兄弟们插科打诨,顺便观察一下班级里其他同学的“众生相”,把这个“茶话会”当成一个略显无聊但又不得不参与的背景音给混过去。
                却没想到,一个意外的“闯入者”,打乱了我的计划。
                “韩青同学,沈海同学,李晟同学,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个清亮悦耳,却又带着几分刻意礼貌的声音,在我们旁边响起。
                我抬起头,微微蹙了蹙眉。是林碧。
                她今天穿着一件米白色的、质地柔软的高领毛衣,外面罩着一件浅咖色的羊绒开衫,下身是一条深色的格子长裙,脚上是一双擦得锃亮的小皮靴。头发依旧是那么乌黑柔顺,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与周围那些穿着校服或者休闲装的同学截然不同的、成熟而又优雅的气质。
                说实话,自从上次沈海“追求”她失败,并且我们几个在宿舍里对她的“真实面目”进行了一番“深刻剖析”之后,我对这个女生,就一直抱着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倒不是讨厌她,只是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也没必要产生过多的交集。尤其是考虑到沈海那颗曾经为她“受伤”过的小心灵,我更不想和她有任何可能引起误会的互动。
                所以,此刻看到她主动走过来,我心里下意识地就升起了一丝警惕和不耐烦。
                没等我开口,旁边的沈海已经抢先一步,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带着几分戏谑的“社交笑容”:“当然可以坐,随便坐!我们这儿蓬荜生辉啊!”
                李晟也在一旁附和着笑了笑。
                林碧似乎并没有在意沈海语气中的那丝调侃,只是对着我们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在我旁边的空位上,仪态端庄地坐了下来。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我低头摆弄着手里的饮料瓶,假装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沈海则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林碧,眼神里带着几分看好戏的玩味。李晟则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默默地观察着。
                反倒是小白,似乎对林碧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敌意”或者“不自在”。她甚至还主动拿起一块她觉得好吃的抹茶饼干,递给林碧,小声说:“林碧,这个饼干很好吃,你尝尝。”
                “谢谢韩白。”林碧接过饼干,对着小白露出了一个真诚的、似乎不含任何杂质的温柔笑容。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林碧却突然转过头,看向我,主动开口了:“韩青同学,我听说你国庆节的时候,去了青江的赤京?”
                “嗯?”我有些意外她会知道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是啊,去玩了几天。”
                “感觉怎么样?”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的光芒,“我对青江文化一直很感兴趣,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亲自去体验一下。”
                青江历史和古典文学?我心里微微一动。这倒是个不错的开场白。至少,比讨论那些无聊的明星八卦或者潮流服饰,要让我感兴趣得多。而且,我对青江的了解,也确实不仅仅停留在“温泉和会所里差求不多”、“拉面也就那样”,至少,战国时代的官制和维新后的历史我是比较精通的。
                我们聊得很投机,从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52楼2025-05-24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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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8 09:4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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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对话,持续了很久。久到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久到活动室里的同学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久到班长过来提醒我们茶话会快要结束了。
                  我们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看着林碧,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我依旧无法完全认同她的某些价值观和人生目标。但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生,确实非常聪明,非常通透,也非常有韧性。她就像一株生命力极其旺盛的藤蔓,即使生长在看似贫瘠的土壤里,也能想方设法地汲取养分,努力地向上攀爬,去争取那片属于自己的阳光。
                  我们或许永远也无法成为那种可以推心置腹、分享所有秘密的“朋友”。毕竟,我们的追求不同,我们内心深处最看重的东西也不同。而且,横亘在我们之间的,还有沈海那段无疾而终的“暗恋”,以及我对她那份“功利心”始终无法完全释怀的芥蒂。
                  但是,偶尔像今天这样,找个机会,坐下来,就某些共同感兴趣的话题,进行一番深入的、不带偏见的交流,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走出活动室,傍晚的寒风吹在脸上,带着几分刺骨的凉意。沈海和李晟早已不见了踪影,估计是觉得无聊,提前溜走了。只有小白,依旧安安静静地等在门口,看到我出来,立刻迎了上来,自然而然地挽住了我的胳膊。
                  “哥哥,聊完了吗?”
                  “嗯,聊完了。”我看着她,心里所有的纷乱和感慨,瞬间都平息了下来。
                  无论外面的世界多么复杂,无论我遇到了怎样的人,经历了怎样的事,只要回到她身边,我就能找到那份最简单、最纯粹的安宁和归属。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53楼2025-05-24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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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年12月31日,北宁。
                    窗外,是属于这座庞大都市的、迎接新一年的喧嚣。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种躁动不安的狂欢气息。街道上车水马龙,商场里人头攒动,年轻的男女们精心打扮,呼朋引伴,准备在各种派对、KTV或者酒吧里,度过这个象征着辞旧迎新的夜晚。
                    而我们家,却显得格外安静。
                    父亲韩毅今晚照例因为工作原因,留在了单位。母亲林玉也有一个推不掉的、极其重要的年终晚宴,据说要持续到凌晨。家里再次只剩下我和小白两个人。
                    这种只有我们俩的独处时光,在过去的两年里,已经成为了常态。我早已从最初的些许不适应,变得习以为常,甚至可以说是甘之如饴。外面的世界再热闹,再精彩,似乎都与我无关。我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不过就是守着我的妹妹。
                    沈海这家伙,倒是打了个电话过来。他家里今晚也只有他母亲一个人在,沈叔叔又不知道去了哪个犄角旮旯。他原本想下楼来找我们一起跨年,凑个热闹。
                    结果,被我和小白,无情地拒绝了。
                    “不去不去,”我对着电话那头的沈海,用一种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说,“今晚是属于我和小白的二人世界,你这个电灯泡就别来凑热闹了。”
                    “就是就是,”电话被小白抢了过去,她对着那头脆生生地说,“沈海你好好在家陪阿姨嘛,我们才不要你来打扰哥哥和我呢!”
                    沈海在那头哀嚎了几声,控诉我们“重色轻友”,最终还是悻悻地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我的这种行为,或许在外人看来,有些过于“霸道”,甚至有点“不近人情”。沈海毕竟是我最好的兄弟,他想来一起跨年,我本不该拒绝。
                    但是,我心里却很清楚,我并非排斥沈海接近小白,也不是想要将小白完全禁锢在我一个人的世界里。事实上,如果沈海真的对小白有意思,并且小白也愿意,我或许真的会像上次思考的那样,选择祝福(当然,心里肯定会极其不爽)。我只是单纯地,非常非常享受,也非常非常需要,这种只有我和小白两个人的、不被任何人打扰的、完全放松的、可以肆无忌惮地亲昵和依赖的时光。这种时光,对我而言,就像是精神上的氧气,是支撑我在这个复杂世界里继续前行的、不可或缺的能量来源。
                    所以,偶尔“霸道”一次,将朋友拒之门外,似乎也并非不可原谅吧?
                    为了庆祝这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跨年夜,小白提议,我们一起动手,做一个芝士蛋糕。
                    当然,所谓的“一起动手”,最后的结果,往往还是她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而我,则像个监工一样,在旁边“指手画脚”,或者干脆就倚在门框上,欣赏她系着小熊围裙、认认真真打发奶油的可爱模样。
                    小白的烘焙手艺,确实是突飞猛进。这次的芝士蛋糕,无论是从外观还是口感上,都堪称完美。金黄色的饼底酥脆可口,乳白色的芝士蛋糕主体细腻绵密,入口即化,甜度也恰到好处,带着淡淡的柠檬清香。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54楼2025-05-24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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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将蛋糕从模具里取出来,脸上洋溢着成功的喜悦和期待被夸奖的小表情,我的心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骄傲和温柔。
                      “”我们家小白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我毫不吝啬地送上赞美,伸手就想去挖一勺尝尝。
                      “哎呀!哥哥别急嘛!”她连忙拍开我的手,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地说,“刚烤出来还热着呢,要放凉了才好吃。而且,”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纠结的表情,“我我最近好像有点胖了,这个芝士蛋糕热量好高的,我我可能只能吃一小口。”
                      减肥?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她穿着宽松的居家服,看不太清楚身材。但从她那依旧纤细的手腕和脚踝,以及那张只有巴掌大的、线条柔和的小脸来看,她哪里胖了?明明刚刚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偏瘦。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皱起眉头,伸手捏了捏她腰间软软的、却丝毫没有赘肉的肌肤,“你哪里胖了?我看是瘦了才对!不准减肥!听见没有!”
                      “可是”小白有些委屈地撅起了小嘴,“我们班好多女生都在减肥啊。她们说,女孩子要瘦一点才好看,BMI最好要控制在17以下”
                      呃,哪怕是女生,也有点太瘦了吧。
                      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实在无法理解现在这些女生的审美观。健康的、带着青春活力的、稍微有点肉感的身材,难道不好看吗?非要把自己饿成一副弱不禁风、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到底图什么呢?
                      我又想起了林碧。那个女生,虽然脸蛋漂亮得无可挑剔,但身材确实是过于纤细了。穿着那宽大的校服,都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上次和她一起吃饭,我也注意到,她几乎不碰任何高热量的食物,米饭也只吃几口。原来,她也是这股病态“减肥潮”的追随者吗?真是搞不懂。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我板起脸,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小白说,“你现在这样就最好看!多吃一点,长点肉才可爱!听见没有?这个芝士蛋糕,你今天必须给我吃掉半个!”
                      “半个?!”小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太多了吧哥哥!我会胖死的!”
                      “胖死也得吃!”我恶狠狠地说,然后拿起勺子,不由分说地挖了一大块香气四溢的芝士蛋糕,直接塞到了她的嘴边,“张嘴!”
                      小白看着我“凶狠”的表情,又看了看送到嘴边的美味蛋糕,最终只能认命地叹了口气,张开了小嘴。
                      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带着几分“视死如归”的表情吃着蛋糕,那副又委屈又不敢反抗的小模样,真是可爱得让我心头发痒。我强忍住想要伸手捏她脸蛋的冲动,继续执行我的“强行投喂”计划。
                      最终,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小白还是被我硬塞着吃掉了小半个芝士蛋糕。虽然她嘴上一直抱怨着“要胖了要胖了”,但眼睛里那满足的光芒,却出卖了她真实的感受。这个小丫头,明明就喜欢吃甜食,还非要跟风减什么肥。
                      晚上,我们俩像两只考拉一样,一起窝在客厅的沙发上,除了拥抱,别的什么都没做。外面是喧嚣的世界,而我们这个小小的家里,却只有彼此均匀的呼吸声。这种与世隔绝般的宁静和亲密,让我感到无比安心。
                      零点钟声敲响的那一刻,我和小白也相视一笑。
                      “哥哥,新年快乐。”她仰起小脸,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
                      “新年快乐,小白。”
                      就在这时,她却突然搂住了我的脖子,将小脸凑近我,用一种带着几分期盼和羞涩的语气,小声问:“哥哥,要不要吻一下?我们我们都好久没有吻过了。”
                      好久没有吻过了?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55楼2025-05-24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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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
                        是啊,确实是好久了。自从上次在赤京的温泉旅馆,我因为沈海那番话而心绪激荡,对我们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更深的思考和某种程度的“克制”之后,我就下意识地减少了那种直接亲吻她嘴唇的行为。虽然日常的拥抱、抚摸、捏脸蛋依旧频繁,但那种带着安抚意味、却又明显越界的唇间触碰,我已经有意识地回避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慢慢习惯,会渐渐淡忘那种感觉。却没想到,她竟然还记得,而且,还会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刻,主动向我索取。
                        看着她那近在咫尺的、微微嘟起的、如同饱满樱桃般诱人的小嘴,以及那双充满了期盼和依赖的清澈眼眸,我的心里,再次掀起了剧烈的波澜。
                        我该怎么办?
                        答应她?满足她?继续用那种或许并不健康的、饮鸩止渴的方式,来维系她那脆弱的安全感?
                        还是拒绝她?告诉她我们长大了,不应该再做这种事情了?然后,再次将她推入那痛苦和绝望的深渊?
                        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了无数个念头。我想起了自己对“性”的那种天生的、莫名的排斥和厌倦;想起了我那套用来麻痹自己的“撸猫理论”;想起了最近几个月来,我对那种过于频繁的、带着安抚意味的亲吻,确实也产生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感
                        是的,亲吻小白,对我来说,确实不像亲吻叶瑾或者张薇那样,需要“表演”,需要“投入”。它更像是一种习惯,一种本能,一种类似于撸猫的、表达喜爱和占有欲的方式。但是,就算是撸猫,撸得太频繁了,也会觉得有点累,有点缺乏新鲜感,不是吗?
                        尤其是在我已经开始思考更深层次的问题,开始意识到我们这种关系的不“正常”之后,再去做这种“越界”的行为,总让我心里有种挥之不去的、别扭的感觉。
                        但是,看着小白那充满了期盼的小脸,看着她眼神里那份如果被拒绝就可能会瞬间破碎的脆弱,我所有的犹豫和理智,再次溃不成军。
                        算了。
                        我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累就累吧。敷衍就敷衍吧。只要能让她安心,只要能让她开心,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我低下头,轻轻地,在她带着蛋糕甜香的嘴唇上,印下了一个比蜻蜓点水稍微深入一点,却依旧算不上缠绵的吻。我的动作,或许真的带着几分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敷衍和心不在焉。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或许并不走心的吻,却让小白瞬间绽放出了无比满足和安心的笑容。
                        小白极其自然地,将一条纤细修长的大腿,搭在了我的身上,整个人以一种更加亲密无间的姿态,紧紧地依偎着我。
                        感受着她腿上传来的温热和光滑触感,感受着她那因为安心而变得平稳均匀的呼吸,我的心里,再次被一种复杂的情感所淹没。
                        你看,我只需要付出这么少,这么一点点敷衍的温柔,甚至只是一个不走心的吻,就能让她感到如此的幸福和满足。
                        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还有谁会对我如此“廉价”地付出全然的信任和爱意呢?
                        没有了。
                        她是如此的珍贵,如此的独一无二。
                        我绝对,绝对要让她永远都这么幸福下去才行。
                        这个念头,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点燃了我内心深处所有关于守护、关于责任、关于占有的情绪。
                        就在那一刻,就在2018年新年钟声敲响的余韵中,抱着怀里这个我生命中最重要、也最无可替代的存在,我在心里,默默地,下定了一个无比坚定,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疯狂的决心。
                        我要把我的一切,都给小白。
                        是的,我的一切。我的时间,我的精力,我的关心,我的爱护,甚至包括我未来可能拥有的所有财富。
                        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无论我们最终能不能像世俗所期望的那样“各自成家”,无论她将来会不会遇到所谓的“良人”,我都会永远守在她身边,看着她,保护她,陪伴她,一辈子。
                        我以后赚到的每一分钱,都将属于小白。我会把它们都交给她,让她去买所有她喜欢的东西,让她过上这个世界上最无忧无虑、最幸福快乐的生活。只要能看到她用我的钱,买到她心仪的裙子、包包、或者任何她想要的小玩意儿时,脸上露出的那种开心的笑容,那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这个想法,我知道,如果用现在那些流行的网络词语来形容,毫无疑问,就是所谓的“舔狗心态”。一种将对方置于自己之上,无条件付出,不求回报(或者说,是以对方的快乐作为自己的回报)的、近乎卑微的姿态。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我真的不知道,除了用这种方式,除了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她之外,我还能如何去更进一步地,表达我对怀里这个小丫头的爱意了。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56楼2025-05-24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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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所谓的、男女之间的、充满了激情和占有的“爱情”,对我来说,似乎太过遥远,太过陌生,甚至让我感到本能的排斥。我无法想象自己像沈海或者崔洋那样,去追求一个女生,去和她经历那些所谓的“浪漫”和“纠缠”。
                          对我而言,最真实、最深刻、也最让我感到安心的情感,就是眼前这份,与小白之间,早已超越了血缘和亲情界限的、独一无二的、或许在外人看来极其“怪异”的羁绊。
                          为了守护这份羁绊,为了让她永远像现在这样,安心地依偎在我怀里,展露出幸福的笑容,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哪怕是被别人嘲笑为“舔狗”,哪怕是永远活在这种看似“不正常”的关系里,我也心甘情愿。
                          想着想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的情感洪流,猛地冲击着我的心脏。有对未来的决心,有对小白的疼惜,有对自己那份“舔狗心态”的坦然接受,也有着一种无法向外人道的、巨大的委屈和孤独。
                          我竟然,不知不觉地,哭了。
                          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巾。我死死地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惊醒了怀里熟睡的小白。我不想让她看到我如此脆弱、如此失态的样子。
                          但是,情绪一旦决堤,就如同洪水猛兽,再也无法控制。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起来,肩膀也因为压抑的哭泣而轻轻耸动着。
                          “哥哥?”
                          怀里的小白,终究还是被我的异样惊醒了。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到了我脸上未干的泪痕,以及那因为强忍哭泣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表情。
                          她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惊讶,也有些不知所措。
                          我以为她会像我上次那样,慌乱地问我“怎么了”,或者试图安慰我。
                          但她没有。
                          她只是那样静静地看了我几秒钟,然后,伸出那只还带着几分睡意的小手,轻轻地,捏了捏我的鼻子,就像我平时喜欢捏她那样。
                          然后,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收紧了抱着我的手臂,将小脸重新贴回我的胸口,用她那柔软的、温暖的身体,无声地包裹着我,仿佛要用她全部的温度,来驱散我内心的寒冷和悲伤。
                          没有追问,没有劝解,甚至没有一句安慰的话语。
                          但就在她那简单而又熟悉的动作中,在我感受到她那紧紧依偎的、温暖而又坚定的存在时,我内心那汹涌澎湃的情感洪流,竟然奇迹般地,渐渐平息了下来。
                          是啊,有小白在,我还有什么可哭的呢?
                          窗外的北宁,在新年的第一天,即将迎来又一个平凡的日出。而我和小白的故事,似乎也在这无声的泪水和拥抱中,翻开了新的一页。虽然前路依旧迷雾重重,但我知道,只要我们还像现在这样,紧紧地依偎在一起,似乎就总能找到走下去的力量和勇气。
                          沈海给我打了个视频。
                          “喂,韩青,”他冲我挤了挤眼睛,“今晚有空没?单独出来搓一顿?”
                          “单独?”我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身边正挽着我胳膊、好奇地望着沈海的小白。
                          “对,就咱俩。”沈海加重了语气,然后又对着小白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那个,小白妹妹,今晚哥哥就先‘借’你哥用一下了,保证明天还给你,行不?”
                          小白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嗯,好的。”
                          我知道沈海这家伙。他特意强调“单独”,还把我从小白身边“支开”,肯定是有什么“正经事”想跟我说。而且,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家伙心里那点小九九,多半又和小白有关。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57楼2025-05-24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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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暗自嘀咕着。说实话,虽然我和沈海是无话不谈的铁哥们,但在涉及到小白的问题上,我的心态总是会变得格外复杂和敏感。一方面,我信任他,知道他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小白的事情;但另一方面,内心深处那份强烈的、近乎本能的占有欲,又让我对任何可能“觊觎”小白的人(哪怕只是曾经有过想法),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不过,转念一想,以沈海的性格,他应该不至于再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念头了。或许,他只是单纯地觉得,我们俩最近因为各自的事情,很久没有像以前那样,好好地、只有我们两个人地聊聊天了。
                            是啊,沈海这家伙,虽然看起来没心没肺,但他的感情需求,其实也是很丰富的。他需要朋友的陪伴,需要兄弟的倾听。或许,是我这个做兄弟的,最近确实也有些忽略他了,甚至,可能他对我这个天天和妹妹黏在一起的家伙,也产生了那么一点点“吃醋”的情绪。
                            想到这里,我心里那点警惕和不快,也就渐渐消散了。好吧,既然他想独处,那就陪他好好聊聊吧。
                            我们没有去什么高档的餐厅,而是选择了学校附近一家我们常去的、环境还算安静的家常菜馆。点了几样下饭的小炒,要了两瓶啤酒。
                            菜很快就上来了。我们边吃边聊,话题一开始还很轻松。聊学校里的趣事,聊最近新出的游戏,聊李晟最近干了什么,聊张源那个闷骚的家伙最近似乎偷偷暗恋上了班里的某个女生。
                            气氛融洽而随意,就像过去无数次我们兄弟俩聚在一起时的那样。
                            然而,几杯啤酒下肚,沈海脸上的神色,却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放下筷子,看着我,沉默了片片刻,然后,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韩青,你说,人活着,是不是就为了争那点‘体面’?”
                            “体面?”我愣了一下,没太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词。
                            “是啊,体面。”沈海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和嘲讽,“你看咱们周围这些人,有几个是活得真明白的?还不都是在演戏?在外面装得人模狗样的,回到家里,或者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指不定干着多么龌龊恶心的事情呢。”
                            我沉默了。沈海的话,虽然有些偏激,但也确实点破了我们这个圈子里,甚至可以说是整个社会运行的某种潜规则。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58楼2025-05-24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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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8 09:3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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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体面。维持表面上的光鲜亮丽,维护那层薄薄的、名为“道德”或“规矩”的窗户纸,似乎已经成为了绝大多数人,尤其是体面的人必须遵守的游戏规则。至于那层“体面”之下,究竟隐藏着多少的虚伪、肮脏和不堪,似乎并没有多少人真正关心。或者说,大家心知肚明,却都选择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你看咱们班那个邓越,”沈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明显厌恶的表情,“那小子,家里有点小钱,长得也人模狗样的,在女生面前装得那叫一个温柔体贴。背地里呢?我听说啊,他跟女朋友上床,从来不戴套,就让那姑娘吃药!结果呢?以后想怀孕都难了!你说,这他妈算不算个烂人?!”
                              “”确实,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邓越那小子,现在照样活得好好的。”我说。
                              确实恶心。但更恶心的是,就像沈海说的,即便我们知道了邓越的这些龌龊事,在学校里遇到他时,我们依旧会像对待其他同学一样,点头打个招呼,维持着表面上的“和气”。仿佛那些肮脏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还有那个王锡,”沈海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继续吐槽道,“那家伙,就喜欢骗那些刚上初一初二的小学妹!仗着自己长得帅,嘴巴甜,又懂点旁门左道,把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骗得团团转,稀里糊涂就跟他上了床。等玩腻了,就找个借口把人甩了。而且,他那套PUA技巧,玩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每次都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让那些被骗的学妹吃了亏还说不出话来,甚至还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王锡,也是我们年级一个颇有名气的“帅哥”,学习成绩一般,但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女生。
                              “没办法,”我叹了口气,喝了一口啤酒,感觉嘴里有些发苦,“就像你说的,大多数人,维持着表面上的体面就够了。我们又不是监察人员,也不是道德警察,能管得了那么多吗?很多时候,也只能是眼不见为净,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罢了。”
                              “是啊,”沈海也跟着叹了口气,“这操蛋的世界,有时候真让人觉得挺没劲的。”
                              房间里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传来的、车辆驶过的喧嚣声,提醒着我们这个世界的真实存在。
                              过了一会儿,沈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变得异常明亮,甚至带着几分狂热。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59楼2025-05-24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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