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门沙盘若说与真实的松山有何区别的话就是,松山是守军不得已的所谓玉碎,而南天门是竹内主动为之的杀人陷阱,沙盘上伤亡殆尽而阵地并未得手,资源与士气皆重挫,而遭遇师以上规模的重挫后重振便不大可能,因为大至师一级单位基本都是独担一个方面的攻防,要再次攻击都得是移师换防后才能进行的,有这功夫,竹内大可重整了再来一次沙盘式的打法。
而且一挫再挫,大战局无法改变,但虚构的南天门还真可能成为屡克不下的恶瘤。
沙盘上的论定就是虞师无法拿下南天门,这样一个结论并非对虞啸卿诸多品格的否定,而是守的确实比攻的想得多也做得多。
实际上后来打南天门的方法也是他和龙文章争吵了几百次才定下的,后来树堡里的几大救命法器也是炮灰团特色的马克沁和特务营独有的巴祖卡喷火器的结合。
故孰说无用?
虞师与唐副在东岸之戏是个给观众挖的大坑,因为唐基的特点就是一旦开口,便把什么都弄得顺理成章的。
而是不得不为之事还是理所应当之事?这各在人心。
恐怕虞师若把唐基那些说道全换算成他与龙文章之间的语言,再说你守三十八天罢,龙文章还真就守了,但虞师用的是唐基式的规则在说着和做着,就有了这娃儿越来越象唐基之说。
若不得不为,勿再加矫饰,让事情回它本来面目,你打了胜仗没错,但败了心,败了便败了,改得及,但虞实在是很要面子,或者说更狠些是他完全遵从了唐基世界的规则,他也真是有福同享,他偿还龙文章的方式是把龙文章以至小孟小张都并入那一规则。
那么他就已经失步了。
一个戏所讲通常不会是某一场战争该如何打法(何况南天门这种纯属虚构的战争),而是通过这场战争解析的为人。为将官者绝不会存心去让兵卒送死,就如你我绝不会存心把事情做坏,但事后何解,如南天门战报,事后定必是“以极小伤亡,轻取南天门重镇”这类的字样,那就着全戏,我们如何看这轻飘飘的几个字?
事情确实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但其实虞师在最后怕也没成了唐基那种人,孟烦了成了中原战争中有枪无弹的一兵后,一直没放弃寻找他的虞军长,因为找到便可让一个军免于苦楚,以烦了之精怪,当知他的军长现在成了何许样人。自然的,还是有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