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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袍家小崽初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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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reat小鼠
  • 三统领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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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转眼,这快是他走后的第十五个中秋了。
这三两年间,阴山派内纷纷扰扰,虽也有几路人马前来讨教,都被英男三五下收拾回去了。甚至有时,自己都不用出手,儿子在方圆几里练练御剑术,就能风平浪静好一阵子。
也再请不到更高明的拳师了。不过儿子也再不提更换拳师的要求,不然都没人陪他练手了。看着孩子一日日长大,个头拔高,言行举止褪去孩子气,眉眼间也越来越英气勃勃。英男心中惆怅:他长得越像他,怎地就越害怕,越慌张。这本该是一件期待已久的事啊!
天气入秋,也该添置换季的衣物了。这日在库房,下人翻出一个箱柜,前来问询如何处置。这个上锁的箱柜是她离开阴山的时候带出来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打开过了。英男思量了好久,才鼓足勇气,翻出钥匙,打开箱子。
里面装的都是他的旧物品。
英男一件件翻看着,以前怕看,真看到了,有感慨,有回味,也有微微余痛,涟漪阵阵,意想中的惊涛骇浪,并没出现。
直到,她看到了那件绿色的披风。
他留给她最多的,似乎总是一个潇洒的背影,被披风包裹着的心思,从来都是触不可及。
这抹绿色曾经给她最温暖最深切的庇护,也见证过最惨烈的人伦悲剧。物是人非之后,静静地躺在箱柜中,等待风化、等待老旧。如归鞘的旧刀、如垂缰的老马。
英男将它拿出来抖散,正想细细端详,查看有没有虫蛀,不想身后传来儿子的声音:“这是什么?是爹的衣服吗?”
少年快步走过来,脸上有些惊异:“我怎么从没见过?”他伸手触摸,“这么多年了,好像还挺好的。”
英男本也猜疑为何自己时至今日才翻出来看,看到儿子不假思索地就披衣试穿,突然明白:这个身量,差不多能系上这件衣服了。
是血缘、是回忆,在牵引着她。
少年系上衣服,原地转了一圈,披风潇洒地转起一个圆弧:“娘,你看,我竟也能穿上了,你以前怎么不拿出来给我看看呢?娘?”
儿子一脸叫了几声,英男才回过神来:“哦,没什么,你快脱下来,衣服旧了,禁不住你折腾。”
背影像,太像了,简直如出一辙。心底渣滓泛起、涌动,是轮回的映证,还是命运的感召?她忽地就怕起来,眼前的孩子将来会不会,也只留一个背影予她?
少年意犹未尽地解开衣服递给她:“娘,你干嘛收起来,我还以为爹都没留下什么遗物呢。对了,这几年干爹都没带我再去扫墓,这回过完节,小妹妹就随干娘去冰堡了,娘,我还想去昆仑拜祭。你和干爹去说说……”
英男心烦意乱地把衣服收起来:“别老麻烦你干爹,这几年,他也挺忙的,又要照顾女儿又要忙收徒。你也安分守己,好好读读书,别老练武耽误了正事。”
少年盯着被关进箱柜的衣物,有些扫兴:“练武不是正事吗?这几年,别说阴山的人,就连附近的山贼也消停了许多。真是以德服人吗?还不是怕被打?”
“好了,我不和你扯这些,”英男挥挥手,心下烦乱,“明个儿是十二,我要预备下祭品,你回房去好好读书,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 great小鼠
  • 三统领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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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了会员也一样被删帖了,我去,这种帖子有什么好删的,连恋爱都木有……


2025-07-15 14: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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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reat小鼠
  • 三统领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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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这一年的年景特别好,秋天尤其温暖和漫长。也不知是石中玉闲来无聊,还是少年前脚后脚不停地央求,竟也同意再带他去一趟昆仑了。当然更多的,是他想起,前几年到底还是忘记给干娘的破坟加固了,再不去看看,真要找不到地儿了。
看着少年兴高采烈地收拾行囊,像一只扑棱翅膀的小鹰,正要跃跃欲试。英男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比起第一次出门时的担忧,现在更多了几分紧张。她极力隐藏自己的情绪,不想让儿子觉察,毕竟这种隐忧并不能光明正大说出口。
临行时,少年带上了自己的佩剑。石中玉则信心满满地夸口说要沿途物色好苗子,收徒回来继承衣钵。英男送他们上了马车,心中滋味万千,隐约觉得这一趟旅程,冥冥中已有天意。
一路风土人情与几年前看似无异,但与记忆中的感觉却大相径庭。少年已不是之前那个叽叽喳喳的小儿,尽管看到有趣奇异之事,也会问个不停,但更多的时候,他默默地注视着车窗外的物转景移,凝神静思,心思满满的神情,让石中玉觉得,他好像已经长大成人,越来越像记忆中的绿袍了。
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若有若无的血脉压制。
看到他一直抱着剑,石中玉想起,出发前他曾找师傅专门去开了刃:“哦,对了,你干嘛老抱着剑?”他戏谑地说,“是要找什么人报仇吗?”
“傍身啊,毕竟曾被打的那么惨呢,”少年漫不经心地说,“我呆家里都有人找上门来,现在出门了不更得小心?干爹,你那剑也该磨磨了,够钝了。”
石中玉略有吃惊:“呦,你小子现在可长心眼了,第一次来的时候没心没肺的很呢,可让**透了心!”“现在不会啦,干爹,你看我,”少年出拳比划了一下,“不会再让人随便欺负了!”
“行行,别显摆了,”在他出手的瞬间,石中玉觉得面前好像刮过一阵风,“江湖凶险,出门在外还是低调点,再说,你可别太招摇,影响我收徒!”
“对了,干爹,你要是看上谁,他要是不同意拜你为师怎么办?”少年玩笑道,“要不要把他打到同意?”
石中玉忙摆手:“我们南海这几年虽说沉寂,但也是武林中流砥柱,求教之人肯定如过江之鲫!你就别瞎操心了哈,给我安分点就行。”
马车脚程快,几日光景便到了昆仑附近。时隔几年故地重游,不变的是道观,变化的是人潮,比几年之前繁盛了许多。原来是昆仑派几位前辈高手要收关门弟子,求师问道者络绎不绝。
听闻选徒,少年心念一动。石中玉倒有些败兴:“果然是名门大派,气势非常,来者如云啊,唉,人比人气死人。”
少年默然不语,石中玉见今日山脚下熙熙攘攘,也过了拜祭的良时,也无心上山去了,叫停马车,随意择了一家客栈住下。简单吃过饭,正要叫少年去买点拜祭的物品,四下一瞧,哪还有人影?


  • great小鼠
  • 三统领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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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去往半山的路还是老样子,半山亭也在老地方,唯独掩在树林草丛中的小径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无法,只得顶着旁人诧异的目光从墓园正门进去,好在墓园依然荒凉,也没什么人来问询他。
几年不见,除添了几座新坟外,更显破落,越往里走,林荫越发浓密,似乎连天色都暗淡了下来。
当日匆忙来此又慌忙离去,连木屋在哪都记得不甚清楚,此番寻觅良久,才发现一处老旧的房屋,与记忆中的相似又不相同。四下环顾,除了荒地坟茔,就只有这么一座孤零零的老屋了。
少年拾级而上,看到房屋四周无甚生气,门廊上蛛丝缠绕,好像许久不曾有人居住了。心里有点失望又有点释然:都过了几年了,小道姑也总该得偿所愿了。
正想转身离去,背后传来一声问话:“什么人?到这园子来做什么?”扭头一看,一位樵夫模样的老汉从屋后转悠出来,行至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指指正门方向:“这位小爷是迷路了吗?这里是个破落的墓地,上山的路在那。也是来求学问道的吧?”
少年摇摇头,看看眼前的老汉:“老伯,你是……看园子的吗?这屋子还住人吗?”老汉点点头:“是啊,这儿荒凉,我也就有时过来瞧瞧,这屋子空有三四年了吧。”“空了很久了?”少年有些奇怪,“那,以前住这里的,一个守墓的小道姑呢?”
“哦,那丫头啊,以前的事喽,嗯,”老汉随手一指,“那呐。”
他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片林荫,空荡无人。
“那个土包就是啦。”
听得这话,他整个人都激灵了:“什么?!”
老汉叹口气:“真是个苦命的娃,那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她一个孩子,得了病也没药没医的,没熬到春天。还是上坟的弟子发现的,才埋了。”
“听说这娃儿原本是昆仑派一个大弟子收留的,这大弟子当年若不来守墓,现在名望就大了。和他同出师门的残阳大师,如今想收个关门弟子,来求师的人都能排几里地,”老汉无不惋惜地说,“都是晓月真人的门人,一个天一个地!”
少年怔怔地听着老汉的话,望着林荫处隆起的小土包,震惊的心绪渐变成深刻的怅然落寞。几年前生气勃勃、憧憬满满的小丫头,怀着最明亮的志向,却得最潦草的下场。
世事无常,常有意外之悲哀,难有梦想之惊喜。
他走到小土包前,走近了看,才发现还有一个细细小小的木牌立着,字迹早已模糊不清,隐约看到有个“徒”的字样。
是徒弟?还是徒劳?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山下摘的果子,挨个放在坟前。小道姑心心念念的酸甜果子,不过是山外随处可见的山楂。或许这山里太阴冷了,生长不出来吧。
少年呆立了一会儿,转过身的时候,发现老汉已经走远了。老屋苍夷满目,摇摇欲坠,再也没有人虔诚地守护了。
再度走近门口,仅犹豫了片刻,便扭断了锈迹斑斑的烂锁,毫不费力。
门“吱呀”缓缓开了,阳光透射进来,映照着如烟往事。


  • great小鼠
  • 三统领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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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日头西沉,石中玉才等到小崽子慢悠悠地从外面回来:“你小子一下午跑哪去了?!”虽有些怒气,看少年心事重重的表情,也有点奇怪,“现在长本事了,随便出门也不怕啦?”
“我就是到处逛逛,”少年心不在焉地解释,“道观里面看看,街上走走,干爹,我没去惹祸,你放心啦!”石中玉扫视一番,看他全须全尾、毫发无损,不像说话,便也不多话,命他安分守己,清点祭品,预备明早拜祭。
少年也不似前几日活泼,分外安静。掌上灯之后,也不知从哪摸出几本书册,细细翻看,忽地冒出一句:“干爹,名门正派若有以下犯上、迫害无辜、欺世盗名的行径,该如何?”
石中玉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随口便道:“自然是让作恶之人身败名裂喽,武林正派最看重的是声望。”说完又暗忖:这小子不会又想说他爷爷吧?唉,每次都要问我这么难堪的问题!
今晚特别困,想来赶路疲累了,石中玉早早便睡下了。睡了不知道多久,半醒半寐间,听得衣襟掠动的声响,强撑着睁眼瞟去,一抹绿色的身影从床前飘然而过,消失在门口。
石中玉半困半醒地合上眼继续睡。好一会,他才突然惊醒,翻身坐起,一身冷汗:刚才是什么?是,是见着鬼了吗?
刚要张嘴叫醒少年,却看到对面床铺被铺齐整,哪有人睡?抬眼看看天色,已经慢慢晶明。
石中玉大呼不好,忙忙穿戴整齐,拿上佩剑急步追出门去。
昆仑派殿内殿外,弟子分列两边,前来求师问道、资质优异者一行行站列在大厅内,整齐肃然,一个个均如琪花玉树般,卓然不群,掌门引着几位前辈粗粗看过一遍,便恭请辈分较高的师叔选拔弟子。
中有一位器宇不凡的白衣长者点头道:“巍巍昆仑,人杰辈出,此番选徒,定然要以德才兼备者为上,方能光耀我派,泽披万众。”众人纷纷低头称是:“残阳师叔说的极是。”
“好一个德才兼备!”
殿外突然传来声喝:“从来只闻晓月论道,残阳早该西沉,却还在侃侃而谈?昆仑已到了末日黯途的田地了吗?”
残阳骤然色变,众人也寻声望去。已有坐前弟子疾奔至殿外大喝:“哪来的山野村人?竟敢来此放肆?!”
殿外站着一个绿衣少年,头脸被披风遮住大半,看不到全貌。但仅仅这么一眼,却已让几位昆仑长者心跳如雷:
这、这,莫不是十余年前一路打进山门的那个煞星?!
再定睛细看,眼前人明显身形清瘦、个头稍矮,明显更年轻更稚嫩。有弟子喝止:“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名来!昆仑大殿也是能乱闯的吗?还不快快跪下!”
“跪下?”少年缓缓上前,“残阳大师,今天是你收徒的好日子,想必你也不会记得,几十年前屈死的师弟了吧?”殿内殿外闻言侧目,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暗自心惊,也有人静观其变。
残阳脸色巨变,方才他见来者年轻陌生,刚刚心下稍安,未料竟被当场道破陈年旧事:“你,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出言不逊?”
“你们这帮道士真能装蒜,”少年冷笑一声,“是忘了十余年前的旧案了吗?还是忘了几十年前犯下的血案?残阳大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坐前大弟子眼见不妙,爆喝一声:“无理!来人,快快拿下!”瞬间五六个弟子齐齐持剑冲出,直奔少年而来。


  • great小鼠
  • 三统领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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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石中玉来至符小娟墓前时,少年已经等了大半天了,早已把披风衣物等收妥,还以平常穿着。见石中玉面色凝重,缓缓行来,心知掌门已经和他道明一切,无论残阳如何抵赖,这桩旧案总得有个说法。
昨日他在老屋翻找了半天,除了破旧黄化的典籍,便只有几封残破的手书,找不到半分残阳追杀符小娟和乙休的明证。拿着几封手书,看着上面的落款,便灵机一动,模仿口气,临摹了笔迹,杜撰了一封遗书,讹上一讹。
以今日情形来看,当日小道姑所言都是真的。唯愧违背了不与他人说道的约定,不过少年自我安慰:我是写的。
昆仑待她如此薄凉,如今斯人已去,出口气也好。
石中玉走到坟前,看着熟门熟路找到墓地的小兔崽子,心头回想着掌门对他说的往事,残阳百般狡辩的样子,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又想到大殿收徒时的闹剧,清晨时分看到的人影,都是这小子有意为之。不禁感叹前几年天真纯良的少年,如今也已会耍引蛇出洞、狐假虎威的花招了。
少年见他沉默不语,盯着自己看,便道:“干爹,你今朝可起晚了,现在拜祭还来得及吗?”石中玉看看快平了的土包,破旧不堪的墓碑,心头一阵翻腾:干娘生前命运多舛,死后也潦倒凄凉,孙子为她讨还公道,合情合理,还算孝顺。
“什么时候都来得及,把香点起来吧。”石中玉叹气道,“掌门说了,会依照门规整饬弟子,不分辈分,以正门风。今天昆仑派跌了声望,收徒的事要缓缓了。”
一阵风吹过,卷起纸灰飞向半空。坟前的大树叶已转黄,却未掉落,金灿灿的大伞在风中沙沙作响。树干缠上了一圈圈藤蔓,已把旧年烧痕盖住了。
接来下几日忙着旧坟重修的事,等修葺完毕再启程。温暖的秋日已近尾声,初冬的寒意悄悄来袭。幸亏英男为儿子备好了冬季的衣物,以防受寒生病。
临行前,听闻昆仑狠狠整饬,对犯错的门徒行了鞭刑,将为首几个逐出师门,念及辈分,留在山门内清扫、守墓赎过。但门派受损的声望,一时也难挽回了。
石中玉心头难言:当年晓月真人私德有亏,这桩丑闻遗祸无穷,牵连了多少人,延续了多少年头,一直影响到孙辈。一派之主责任重大,行差踏错,误了前程倒罢,还断送了门派百年清誉。
联想到南海虽然门下无人,但也清净,没啥腌臜事儿烦扰,也不着急收徒了。


  • 绿去小筑空
  • 阴山总管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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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境迁了~为什么还要纠结当时的事情,想让小袍子给袍哥翻案吗?


  • great小鼠
  • 三统领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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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重新走在河滩,大概是走在前面的小子背景和姿势越来越像亲爹的缘故,石中玉老不自觉地回忆起以前的历历幕幕,千般滋味萦绕心头,再难把他当天真烂漫的孩子看待了。
少年停下脚步,望望前面隐隐绰绰的高山,又环视了四周,阴山是近了,但四下再不似头遭来时,有杂役走动。
江湖传闻阴山派近年来内讧不断,除掌门之位空悬外,当年单设的大统领,又恢复成三位统领,分权割据,互相制衡。大小坛主自立门户,阳奉阴违,门下高手作乱反叛不计其数。今见山下如此光景,想来传言非虚,势力凋敝的厉害。
想到父辈的门派均已衰落,祖辈光耀不再,少年有几分惆怅,不禁放缓了脚步。
两人各怀心事,一前一后行走。身后传来一阵“塔塔塔”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直至尾随其后。少年忍不住回头寻声看去,只见马上有一白衫少年,身上背着弓箭,直奔他而来。
是他?!居然还活着?!
少年一眼认出故人,惊诧万分中,夹着莫名其妙的意外之喜。
来者衫轻骑缓行,略过石中玉,在他身边勒住马。少年只觉得停下的瞬间,连人带马都“哼”了一声,透着浓浓的不屑。
白衣少年居高临下睨睥:“小草包,还好啊?长本事了嘛。”
少年冷冷回道:“你这无赖也没缺胳膊少腿。祸害遗千年!”
石中玉辨认了半天,依稀从眉眼中记起:“啊呀,这,这不是书馆里的学生吗?还来拜访过我的。几年不见越发精神了!对了,你,你怎么在这里?”
“你还看不出来吗?”少年指了指前方的高山,“这家伙不是好人,前头就是他老窝了!”石中玉张口结舌地楞了一会,敢情阴山派的匪徒在他眼皮底下溜达了这么久?还,还抱过他的宝贝闺女?!
石中玉看着他们敌对的神情,那,那,把这兔崽子揍成重伤的匪人,该不会也是他吧?!他一边自悔自己神经大条,一边收拾起警惕:“你是阴山派的人?想干什么?”
“路遇故人,打个招呼而已,石掌门不必惊慌,”小白衫轻轻哼了一声,转向少年,“瞧这方向,打算上阴山啊?好啊,恭候大驾!”说罢,一提马缰“驾!”,驱马便行。
马儿撒开四蹄,“塔塔塔”跑起来。
眼见小白衫扬长而去,少年徒然发力,脚下生风,神行百里般瞬间就赶了上去,一下跃起,劈手就从白衣少年背上夺下弓箭。
石中玉从未见过这小子跑得这么快,又楞住了。
小白衫不妨有此一变,身形受袭一晃,待到勒马停下,已跑开了一段距离,正要回马冲过来,听少年叫道:“我还欠你一次比试!”
说话同时,少年已迅速挽弓搭箭,猛然松手发力,一支穿云箭直射脑门而来。来势既迅又猛,小白衫避闪不及,急忙抽出配剑挥砍,“砰”一声,霎时火光四溅,剑身上竟然生生撞出一个豁口。
“这是白矢!”少年握住弓臂,双臂猛地往下一掰,应声而断,“下次,我说了算!”


2025-07-15 14: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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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reat小鼠
  • 三统领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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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绿去小筑空
  • 阴山总管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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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刺客那截图,满足了我对袍哥抱小袍子的想象


  • 绿去小筑空
  • 阴山总管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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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入了英男是纯阴山派人的设定,好热血。小鼠有让小袍子老妈重出江湖的计划吗


  • coconanamama
  • 阴山护法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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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更


  • great小鼠
  • 三统领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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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小白衫略有惊异,盯着少年看了好一会儿:“好,真不错,有种!”他猛然发力,手上的剑应声而断,“可惜了一把好剑!”随手将剑掷在地上,朗声道:“今日你折损了我的两件兵器,他日定当讨还!”说完,回马转身,策马狂奔而去。
石中玉看着他策马渐远,转回脸对着少年,有些好气:“你知道他不是好人,何必去招惹他?难道以前还没被教训过吗?!”少年瞧了石中玉片刻,心中有些莫名的失望:“我们走了这么久,方圆几里都不见几个阴山杂役,怎么偏就遇见了他?这都几年没见?哪有这么巧的事!”
石中玉慢慢回过神:“你,是说,他有意跟踪?”他倒吸一口冷气,“那我们岂不是早就被盯上了?”少年不再答话,迈步就走:盯上是早就被盯上了,但不是我们。
经此一会,石中玉真想早早远离是非之地,出门外在稳妥第一嘛。但是少年却行路缓慢,推说腿酸脚麻,头疼脑热,非要寻个客栈歇息。惹得石中玉不住暗骂:每次走到这阴山附近,不是生病,就是惫懒,不惹出点事不罢休!
看着这小子吃饭走神,走路张望,还时不时凝神望着窗外的远山,更是又愁又怒:病?什么毛病?不就是心病嘛!
心中忐忑,石中玉晚上也睡不安稳。半夜醒来,朦胧中瞄见少年竟还没睡,盘腿在床上打坐。心中更添惊疑,回想这几年他阅览过的书籍、修习过的武功,联想起他近日种种的举动,蓦地腾起一个念头:原以为小儿脾气争强好胜,现在看来绝不如此简单,难,难道,他还真要上阴山去不成?
揣了心思,觉再睡不安稳:要是没拦住这臭小子,闹出事来如何收场?但这小子看着没心没肺,实则和英男一样倔,没合情合理的说法,要怎么样才能打消他这冒险的念头?
思来想去,不可避免要涉及往事,有些话是真难说出口。石中玉从来没这么懊悔过:干爹太难当了,干活有份,说教无缘,打不得骂不得,三句话说过就要翻旧账,可这一家子破事,理不清剪还乱,和小孩哪说得清。
胡思乱想了一宿,不知何时又合眼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照进屋子,房间里静悄悄,空无一人。
“又来?!”石中玉急忙翻身下床,穿衣穿鞋,心里不住念叨:这小鬼又寻事去了?!该不会私自上了阴山吧?去了还有命回来吗?!
正急急忙忙要冲出去,却见门吱嘎一声开了,少年抱着油纸包进来:“呦,干爹,你可起来了,我正好买了包子来。”
看到他一脸轻松自在的样子,石中玉气上心头:“一句话不说又出去乱跑,我都被你吓得着急上火,你倒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昨晚上我一宿都没睡好!”“干爹,你还别说,你呼噜打得那么响,我才睡不着呢,只好起来练练功!”少年一脸委屈,“还早起给你买早点去,哪有胡闹?”
石中玉闻言稍稍缓和了点:“就算是这样……那你也不能一声不响跑掉!这里不比昆仑,离阴山又近,小祖宗你就安分点,别给我惹是生非了,逞一时之快,惹来数不尽的麻烦。”
少年心知他在为了昆仑踢场和河边的事借题发挥,也不说破,便道:“干爹,我怎么觉得你这几年反倒畏畏缩缩起来,南海不是一直主张惩恶扬善的吗?”
石中玉拿起包子,咬了一口:“你别和我扯东扯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娘还盼着你平安归去呢,每次都是我兜底,你没负担,我还有压力呢!”嚼了几口,又继续絮叨,“就学了点皮毛,觉得翅膀硬了还是武功高了?越发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也不知道从哪里道听途说,也敢班门弄斧去!这江湖上的水可深着呢,哪是你这毛头小子能趟的?”
少年越听越不是滋味,心中气恼,自然吃不下东西,见他还在碎碎念,站起来就往外走。
“你又要去哪?!”石中玉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这臭小子板着脸抬腿要走。“这包子不好吃,我去买点别的,”少年没好气地回嘴,“都捂馊了!”
石中玉嚼了嚼,味道好端端的,哪有馊味?顿时回神:混小子这是指桑骂槐呢!这臭硬的脾气真是像极了他娘!还有杀千刀的亲爹!
一想到这里,他又禁不住叹气:脾气来自实力,没实力还吓唬谁呢!每次到了阴山附近就要生事,真是阴魂不散,孽缘不断啊!


  • great小鼠
  • 三统领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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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气鼓鼓地走出客栈,少年抬眼看看远处朦胧的高山,在车水马龙的路边发了会呆。娘和干爹他们当年都去过阴山,也曾为了天下苍生打过天尊,如今却千防万防,生怕他任性胡为,步了亲爹的后尘。
假如学武只为了防身,这些进犯挑衅的匪人该如何处置?曾经被折辱被打击的心头恶气,又该如何发泄呢?
娘和干爹他们明明都少年气盛过,现今却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这边,给他指引方向。
少年烦躁地甩甩脑袋,闷闷不乐地顺着路走了一段。人来人往的道上,几个孩童拿着风车追来跑去,一个孩子骑在父亲的肩头欢声笑语,擦肩而过。平常也不会顾及这些旁人杂事,今日不知怎地,目光粘着他们跟了好远。小时也曾坐在干爹、管家、家丁的肩上骑大马,以为玩闹的乐趣都是一样的,此刻恍然发觉,终究还是缺了一丝亲情的余味。
周边店铺和景物和几年前相比,略有变化,但不陌生。当年途经此地,虽然生了场大病,但心里有念头、有寄托、有思念也有期待。现在故地重游,千百般滋味袭上心头,波澜阵阵,从前单纯的快乐,再找不回了。
少年发楞稍许,茫然四顾,发现距离客栈有一段路了,该回去了。想想自己一面气他们管得紧,一面怕他们焦虑担心,也是可笑。
抬腿间瞧见前面有个人影,身段背影有点眼熟,细细回想,倒像几年前来袭的那个小姑娘。一想起她凌厉的招式和狠辣的手段,不由得隐隐后怕。
眼前这姑娘正在买杂物,看她和店家轻言细语商讨的模样,分明就是普通女子的模样,哪有半分杀气?
对了,小白衫说她已经成了废人。可是一个废人,又哪能如此随意行走,与常人无异呢?
心里存了疑念,忍不住再多打量一番,脚下也不由得跟着走了一段路。前面的姑娘觉察到了,回过身:“这位小爷,你有什么事吗?”
少年没想到她会突然转身,主动发问,顿时有点窘迫:“哦,不,不是,”想了想,无非是认错人罢了,也没啥不好意思,“我大概认错人了,对,对不起。”
说完正要起步离开,忽然感到一丝不对。这女子面对陌生人,神色是不是太淡然了点?
果然,女子幽幽说道:“你把我认成谁了?鬼吗?”
“几年不见,你长大了,不过我还认得出,”女子伸手摸了摸鬓发,“你没认错人,我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她摘下假发,露出凹陷的额角,“这里的骨头少了一块,碎片还在脑袋里,每每发作,生不如死。”
女子目露寒光,瞬间便换了个人:“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少年见这阴恻骇人的模样,心下惊异,不自觉后退一步:“那日,我不是故意要偷袭……”
“成王败寇,无话可说,”女子冷笑道,“只是你这一下,教我吃足了苦头,差点小命不保。我那师弟倒想替我报仇,可惜他到底年幼心软,下不去狠手。”
呸,你那师弟还心慈手软?和你比,阴毒太多了!少年心里愤愤道:杀人诛心,你俩各占一半。
“你敢顶用你爹的名号去昆仑惹事,可见是长本事了,”女子缓缓将假发捏成一团,“就不怕仇家候着你吗?!”
话音未落,她双手画圆,猛然撒开,一根根黑丝密密绵绵如一张大网,劈头盖脸向少年罩过来。


2025-07-15 14:0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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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此前见识过此女手段,少年早知其中厉害,当即喝道:“出鞘!”佩剑瞬间刺向大网,纵划几下,将网割成碎片。
女子见状,打了个响哨,周围随即风起声动,人影潼潼。少年余光四下一扫,只见四周多了数个黑衣人,心内暗惊:以前只道她手段厉害,没想到此番还带着帮手,可见是蓄谋已久。
女子也不多言,挥手下令,数条人影便持刀扑将过来。少年心一横,咬咬牙:“着!”开过刃的利剑宛如游蛇,嗖嗖嗖盘转人群中。黑衣人来势凶猛,立刻持刀挥砍,但这飞剑走势诡谲,专刺出其不意之处,不是手肘便是膝盖,剑过之处,攻势大减,哀声四起。
见群攻难下,女子冷笑道:“你也算是阴山后裔,居然以别家之长,灭自家气势,绿袍老祖的绝世神功竟半分也未学得,真真孝顺儿子!”
明明可以取了这些黑衣小卒的性命,顾念无辜方才手下留情,结果反受嘲弄,少年不禁有些气恼:“以多欺少,宵小之辈,也配指手画脚?”他甩手将剑收回入鞘,“你不就想激我吗?好,我不用御剑术,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女子闻言露出一丝喜色,运气起势,疾步前冲,右手一掌劈来。少年原以为她会使诈,没想到竟用拳脚强攻,微微诧异。见她来势汹汹,侧身一躲,避其锋芒。
一掌落空,女子也不恼,反倒笑了:“你看,这是什么?”少年惊诧间瞟了一眼,她右手空空如也,并无异样。此刻身边已有利器抖动,待他发觉,一柄特制的流星锤已亮在她左手上,闪着寒光顺势就奔向胸口。
此刻回避已然太迟,眼见这流星锤的尖刺闪烁着黑色的细芒,就要破胸而入,少年情急之下,伸手便捏住锤链,硬生生受下这股强大的冲力,脚下不由得被震得踉跄几下,小锤离胸口是远了几分,但里自己的手可仅有毫厘。
女子见状急收锤链:“我这锤刺上淬了剧毒,只要刺破肌肤,天王老子也难救!”她猛然发狠,双手发力拽紧锤链,对四周同伙喝令:“上!”
少年死死捏住链子不让尖刺移动半分,瞬间发力跃向女子:“你这老三样,我早看够了!”聚力指尖,骤然捏断了链条,顺手将小锤抛向涌来的群匪,“这下三滥的玩意,还给你!”下面的黑衣人不妨有变,锤头从他们身上弹跳而过,立时便放倒了几人。
这小子不过志学之年,居然有此神力!?女子错愕间,被捏断的锤炼倏然弹来,她急忙用手回拢,竟忽略了少年的攻势,肩颈之上毫无护卫。
少年揪住破绽,趁势化拳为掌,直取门面。眼见就要一击即中,女子大惊失色,赶忙偏头回避。那处凹陷的额角便从他眼前掠过,分外真切。
只要手掌挥过去,就能取了她的性命,结束这场缠斗。
可,不知怎地就失了准头,这一掌堪堪从鬓边滑过。女子未料他竟手下留情,正欲反击,却被他随后跟上的一脚踹倒:“都输了还没完没了?!”
女子伏在地上,不敢置信:“我的流星锤乃是精钢制成,非千钧之力不可断,你,你居然能捏断!这,这不可能!”
这当然不可能,少年夹着一片薄刀片,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好巧啊,我也有精钢打制的小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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