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有点委屈,眼睛竟然有些酸酸的。我扭过头去。
他伸手,“为什么不说话?”
我身体僵直,硬是不肯回头,我不要让他看到我的表情。在父亲打我的时候,我也不曾
掉一滴眼泪,可是,他轻易一句话,居然就能逼出我的浓浓怨怼和委屈。
全世界都可以,只有他,不可以。
他强硬地坚持扳过我的身体,“嘉桦,你想要我知道的,我完全没兴趣,而且,”他低
头将烟掐掉,缓缓地道,“我不会对你之外的第二个人一再破例。”
我怔了怔,过了半天,我伸手,抱住他。
陈嘉桦啊陈嘉桦,原来轻轻一句话,就可以一点一点,渗透你全部的心情。
很久之后,他松开,抬起头审视我,突如其来冒出一句:“关牧跟乔楦的婚礼都参加过
了,有什么感想?”
我想了想,“你不觉得这样的天气不合适结婚吗?”江南特有的梅雨季节,又阴又湿得
叫人发狂。
“……”
我再接再厉地道:“而且啊,关牧激动得老是忘词。”堂堂一个口齿伶俐的大律师,繁
花锦簇和盛大排场下,逢人就傻笑,我很不厚道地把他的模样统统拍了下来,立此存照,准
备以后免费奉送给他们家关小牧欣赏。
“……”
我兴头头地还要往下说,却被他微微不耐地止住,“你想到的只有这些?”
我懵了一下,“怎么,还有吗?”
他摇头,毫不客气,“我忘了你的大脑构造跟别人不一样,”他揉揉我的头发,“就一
点儿也不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