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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落花如刀》by珠玉买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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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我都忘了有这个坑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92楼2019-03-26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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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但是这文已经成了第三人称


    来自iPhone客户端93楼2019-06-12 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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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7 01:5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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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腿还是不老实,腿风厉厉,若是挨一下也有的受,真是不安分啊。
      一把握住他剧烈踢动的双腿,猛地拉开。
      这样生机盎然的少年,合该意气勃发,鲜衣怒马,他无疑是喜爱的,也真想毁掉。
      。。。。。。
      花见嗔扣住他的下巴,轻柔地吻了下去,舌在他的口中席卷一番,却挟出一些嫣红而腥甜的液体,是这少年的的鲜血。
      “咬舌自尽啊,别做这种傻事了,活着总比死了好,也许有一天,你能亲自报仇也说不定呢,林千珏。”花见嗔抚上他的面颊,莞然笑道。
      归云宗的宗主姓林,此人正是归云宗宗门中的嫡系弟子,林千珏,据说还该叫归云宗宗主林琛为伯父。
      却见少年原本紧闭的眼蓦地睁开,泛红的眼中,大滴大滴的泪一瞬间如同珠子似的滚落了下来,落在花见嗔的手上,像火花似的烫人。
      只可惜,不久以后,花见嗔就明白了,有些话不能乱说,因为这世间有一个成语,叫做一语成谶。


      来自iPhone客户端94楼2019-06-12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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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放弃了抵抗,只是重又闭起眼睛,长而浓密的眼睫微微颤抖,如同两片蝶翼,花见嗔一边动作,一边慢慢敛神凝气,欲要运起功法。
        然而天不遂人愿,大门猛地被人推开。
        夜里冷风忽地吹将进来,吹得层层纱帐仿佛群魔乱舞,珠帘叮咚,晃得人心神一震。
        见到嵌在门那,裹着一身寒气的云栖,花见嗔心口气息一滞,差点又吐出一口血来。
        在来得及抓过床下锦被,盖在两个人的身上。
        他怎么来了!?
        花见嗔出来时,确定他已经熟睡,他睡眠向来深沉,如何又会突然醒来?
        他一向被花见嗔保护地太好,性子又天真无邪,哪里见过这种事,看到床上情景,便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一张小脸刹时褪尽血色,双目泛红如有血意,不管不顾地冲将进来一把抓住花见嗔身·下少年的头发,蛮横地要将之拖拽出去。
        林千珏在门被推开的那一霎那就睁开了眼睛,苍白的脸上嫣红一片,眼中是无尽的屈辱。
        可他竟然并不挣扎。
        “云栖,放手。”花见嗔冷声道。
        可一向乖觉的云栖非但没有放手,听了花见嗔的话,越发觉得愤怒委屈,通红的眼眸泛起泪光,更加用力地拽着林千珏的头发撕扯,力道大得简直要将他的头皮扯下来一般:“**。”
        “花青,快带少主回去!”一时之间心烦意乱,脑门真是一抽一抽地疼,心底不由得有些恼怒,即使再疼宠他,他也不该如此无法无天。
        一直隐没身形的花青终于出现,却也一时畏缩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哥哥!云栖不走!云栖要砍死这个贱·人!”不料云栖突然抽出花青腰上配剑,一剑斩向床上静默如死的少年脸上。
        然后,猩红的鲜血滴落在少年的脸上,顺着他俊秀的眉睫一路淌下去,流淌到他苍白的唇畔,感受到了脸颊上的温热,少年蓦地睁开了眼睛,看着花见嗔,凝目在他的伤口之上,一脸的不可置信。
        原是花见嗔方才脑中一片空白,回神之时,才发现自己竟是徒手接下了那一剑。
        那一剑力道极大,若不是有内力在身,手掌都要被砍断了,然而这一剑也至手掌的伤深可见骨,花见嗔面色一白。
        “主人!”花青当即惊呼出声,脸色惨白。
        咣当一声,长剑落地,云栖眼中的泪涌了出来,他不可置信地呢喃唤道:“哥哥!”就要来执起花见嗔受伤的手,那手上血流不止,很是可怖。
        一声清脆的巴掌,却是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落在云栖脸上的手火辣辣地疼,甚至比那只受伤流血的手更痛,也是,十几年来,花见嗔从未对他说过重话,更何况出手打他,云栖心里定是难受,而花见嗔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可花见嗔面上还要装作一副冷淡严厉的样子,道:“滚回去。”
        云栖只是捂着被打肿了的脸,大睁着眼睛,一副丢了魂魄的样子。
        如此一番闹剧下来,花见嗔是一点兴致也无。
        将云栖谴回自己的屋里关了禁闭,又处置好林千珏,回到无鸾殿,已是三更天了。
        夜漏声声,清凉月夜。
        由花青为花见嗔处理手上的小伤口,这种事就不劳烦薛半素了,免得又他揪住被冷嘲热讽一番。
        垂眸看着花青低眉垂目的样子,他的眸光不像常人那般深色,而是十分清浅温柔,有时候在极亮的阳光下,看起来是浅碧色的,纤长细密的眼睫在眼睑下投下两片温柔的剪影,高挺的鼻梁,淡色而柔软的唇。十分温暖的模样·····一时间到是微有些怔忪了,他好像总是这般温柔。
        挥去脑中那些莫名而起的幽幽情愫,花见嗔重又镇定如同以往,好整以暇地道:“花青。”
        “属下在。”
        “跪下。”
        花青不疑有他,双膝跪地。
        花见嗔微笑着,凝目看他,他这个人,跪也跪的优雅从容,一举一动之间,皆仿佛别有韵味。
        俯身,一把扣住花青的后脑勺,脸渐渐地逼近他的脸,直至两人鼻尖相触,呼吸都混在了一处,辨不分明,花见嗔本就是在方才松松系着的衣袍,因着这动作斜襟半敞,露出大半个胸膛来。
        花见嗔笑意未敛,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他目不斜视,纤长的眼睫翕动,在清俊利落的脸颊上投下小片阴影,一双清浅的幽幽的眸子幽深如许。
        可是垂落身侧的手却紧紧地捏成拳,捏得指节发白。
        花见嗔侧过脸,鼻翼擦过他的脸颊、耳鬓,他的鬓发上仿佛有松香,好闻极了,花见嗔笑着想,这可真是个耳鬓厮磨的模样了,于是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凑近他的耳畔。
        此刻花青已是屏住了呼吸,双拳握得越紧,额上甚至都冒出了细微的冷汗了。
        花见嗔见此,心头越冷,压低了声音微哑着道:“花青,你爱上我了?”
        用的是我,不是“本座”。
        而后倏然离开。
        有些事情已经不需言明,因为做得实在是太过明显了,那个青阳剑派的弟子是说了什么话才被花见嗔盛怒之下一掌杀死的?深更半夜的,本该熟睡的云栖又是如何醒过来知道花见嗔在何处的?花青这样心细如发的人,又怎么可能有所疏忽,那些从各处而来的少年,掳来的倒少,各个分部买来敬献上来的多,可这几个月里,接二连三地死了多少个了?
        花青啊花青,你只需要按规矩办事就好了,为什么,要这样费劲心力地阻挠?
        一滴烛泪滴落在形如莲花的灯台之上,幽幽的烛火之中爆出一朵绚烂烛花。
        “花青,为什么,不想本座碰别人?”
        半晌无话。
        不否认,那就是默认。
        花青跪在地上,低垂下了头颅,“属下


        来自iPhone客户端95楼2019-06-12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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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否认,那就是默认。
          花青跪在地上,低垂下了头颅,“属下知罪。”
          “贱·人!”一巴掌挥在他的脸颊上,这蕴含了大半力道的一巴掌,令他的脸重重一偏,嘴边流出血来。
          见着花青这番模样,花见嗔一时心如潮涌,思绪万端,花青啊花青,我对你可曾有半分温存?甚至将你的自尊踩在脚下,我那么努力地对你不好,你怎么就如此自轻自贱地爱上了?所以我骂你贱·人,并没有骂错。
          “属下知罪。”花青并未说什么,只是抬手擦去嘴角边上的血丝,复又跪爬到花见嗔的身侧,跪得挺直。这幅屈从又倔强的样子,花见嗔看得愈发心头火气。
          说什么“属下知罪”!心头反反复复萦绕的就是这四个字,花青,真是可笑,明知故犯,你倒是知的什么罪!
          一脚踹在花青的胸膛上,他被踢得滚落出去,气血上涌,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这回是一个字也不能说了。
          “自去刑堂领六十鞭,滚!”
          他走之后,花见嗔便将寝殿中所有桌椅物件尽都扫落折毁,心头的火,竟是幽冷至极。
          那个女人冰冷的笑语如同地·狱最深处恶鬼口吐的毒气,一遍又一遍,回旋在脑海,越来越清晰,原来是永远也无法忘记的——花见嗔以为可以忘却的,梦魇。


          来自iPhone客户端96楼2019-06-12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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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纪大了,以后估计再也不会写第一人称问了以前写的都看不下去了……话说超喜欢反攻!攻变受!总攻变总受!后宫变后攻!


            来自iPhone客户端97楼2019-06-12 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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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有杯,杯中有酒。
              花见嗔坐在一席紫檀为底,雕金错银的罗汉床上,形态恣意。
              此刻的殿中,寂静无声。
              座下有教众十数人,座前有风花雪月四部统领,不过今日,花部部首却是缺席,因统领这碧霄宫花部之人,正是花青。
              右手侧首位,风部统领,风戚,是个长相平凡无奇的高大男子,若是混入人群中,便谁也注意不到,风部主杀,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让人不知不觉死去,或许这是最完美的杀·人方式吧。
              右手侧首位,是雪部统领的位子,雪部主财,打理碧霄宫门下生意,一个帮派若要维持下去,要说光是杀人越货便能发扬光大岂非笑谈。
              生意自然是要做,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的,就像风部只要有人出得重金,就会为这人杀人,掌管钱财之事,却是雪部。
              雪部统领,绛雪,一袭雪衣,是一个身形高挑,形容清冷的女子,她本不是江湖中人,却无奈涉于江湖,其中曲曲折折,谁能说破?她不会武功,却有秉承家传一般的经商天赋,游走于世男扮女装,人赋雅号“折雪公子”。
              她的身边,坐着的则是月部统领,月凝。
              月部是为色部,除明面上经营数家秦楼楚馆之外,那些调教好了人送到这碧霄宫来的事,一应由她操办。她自来脸覆轻纱,如烟似岚的紫色轻纱下的面目,朦朦胧胧,只觉得美好婉约,看不分明。
              她本是江湖一大正道门派中的千金,却因恋上一名来路不清的男子而遭家人反对,与生父决裂之后和那男子私奔,原本想与如意郎君双宿双栖,没成想那男子早已有了妻室,勾搭上她原本就是贪图她家族的权势,所以变心抛弃在所难免,争吵怨忿之时竟然还将她毁去了容貌,这样的事听得太多了,只是后来她将那男子的父母和妻室以及其残忍的手段屠戮殆尽,为此事许多人说她堕入魔道,江湖声名尽毁,当那名男子高价雇请杀手来杀她的时候,她重伤之下,走投无路寻了碧霄宫的荫蔽。
              后来,她将那负心薄幸的男子掳来,亲手调教了送到花见嗔的床上,自然,被花见嗔一掌杀了。
              因为花见嗔可不想碰那样一个令人倒尽胃口的男人。
              而那个今日唯一空着的,却是花青的位子。
              碧霄宫行事以往亦正亦邪,与江湖各派关系微妙,并不是双方一见面就喊打喊杀,有些年月,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因此与各门各派盘旋交涉,总得有人出面。
              其他各部之人不善此道,到是花青,很有天赋。
              他昨日刚受了六十鞭,花见嗔自是知道刑堂的手段,那种在热油中浸炼过的牛皮鞭子,其上有根根倒刺,又沾了粗粝的盐,每一下,都能从身上生生扯下一大块皮肉来,
              受了六十鞭,没死已经是他命硬了,如今正躺在床上撑着半口气,那还能出现在人前?
              至于苏七星,自然是不会出席这样的场合的,碧霄宫每一代尊主身边都设有左右二使,人尽皆知,可至于这二使究竟是谁,却很少有人知道。
              苏七星还能每月见一面,可这右使,除了每月密信联络之外,究竟是谁,又在何处,竟是连花见嗔也不知道。想来,是花见嗔在接过这个位子的时候太过仓促了。
              碧霄宫是一个年代久远的门派,树大根深,许多秘密不可探知,其实除了这二使、四部之外,还有八大长老,可这些碧霄宫的老人一个个不是云游天外便是逍遥沧海,非到碧霄宫风雨飘摇大厦将倾之时,恐怕不会出现。
              至于其下各人,是各州分部的部主。
              今日各部齐聚一堂,自然是为了三月之后,将在归云宗召开的武林盟会之事。
              “可是这酒不香么?诸位怎地不饮?”花见嗔举杯,笑吟吟环视在场诸人。
              “尊主,三月之后紧急召开的武林盟会,分明就是针对我碧霄宫,还请尊主于此事定夺,统筹我等及早准备,共同御敌!”有人忍耐不住,自然,因为她所在的分部离归云宗所在的云锦山最近,不着急也难。
              一时之间,各个分部部主都应声附和起来,一个个都焦灼得很,哪有心情饮酒。
              到是四部部首,果真闲适举杯,遥遥敬花见嗔。
              “诸位稍安勿躁,本座此次召诸位前来,正是要与诸位共商此事。”花见嗔再次盈盈举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
              所谓的武林盟会,在花见嗔看来,虽然声势浩大但也不足为惧,因为成也在联盟败也在此,熙来攘往全在于利。
              说起来各派都自诩武林正道,各个都说要除暴安良,除魔卫道,可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利益暂时聚集在一起,其实各怀心思,虽有盟主号令,但最看重的还是自身门派的利益。在者许多门派之间原本就有利益纠纷,互看不顺眼,怀藏异心的不在少数。
              要是被几大门派发现,自己在响应盟主号令,为了除灭魔教费去无数资财折损许多爱将,却被别的面白心黑的同侪挖墙脚吞地盘,你说会怎么样?
              甚至到时候群龙无首,可不就是一盘散沙么?
              想到今时统领武林盟会的归云宗掌门,在花见嗔看来也是一个笑话,平日里到是一副道貌岸然堪为君子表率的样子,只可惜年轻时太喜欢流连花丛,红颜无数,贡献江湖无数酒后谈资,之后甚至据说连那个唯一的儿子也在十多年前遭人掳掠,生死不知。
              至于是被人捋掠,还是后院起火,那就不知道了。
              花见嗔将各个分部的势力一一布局,势要将正道武林搅的天翻地覆,至于碧霄宫本部,所处位置天时地利,易守难攻,到不怎么担心会被武林盟攻破


              来自iPhone客户端99楼2019-06-12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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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着回无鸾殿,却想着今日还有一事未果,体内稍稍蛰伏的寒气蠢蠢欲动,到是差点被气忘了。
                人在无情苑兜了半圈,想着那名新得的归云宗弟子,到是有些有趣,只是转瞬又想到云栖,便觉得了无意趣,最后,还是转身去了花青的居处。
                他的屋里可谓徒有四壁,一切家具摆设都十分寒酸简陋,真和这花部之主的头衔毫不相称。
                倒是屋内有一盆秋海棠,枝叶浓丽,放在月光得以企及的桌案上。
                屋里也只有一个伺候的丫鬟,圆圆的小脸,一双清澈的杏眼,正是娉娉袅袅十三余的年纪,叫什么花见嗔也无心去记,此刻那丫鬟瑟缩在墙角,显然是十分怕花见嗔,但又像是顾忌着什么,不肯离去。
                花见嗔心里一时有些嘀咕,这丫鬟尚小,能照顾花青么,上回赐了几个贴心的丫鬟给他,他也不收,这回是非得让他收下了,这屋内一应摆设也过于寒酸了,配不上他的身份。。。。。。花见嗔心中如此这般想,便不由得皱了眉头,只是他脸上覆着雪银面具,在寒夜里谁也不知道他的表情,到是那面具泛着冷光,渗人得很。
                见那小丫鬟还突兀地跪着瑟缩在墙角,花见嗔只好挥了挥手,谴她下去,没想到她竟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像是积攒起了极大的勇气,出声哀求:“尊主,求求您怜惜怜惜公子,公子眼下还发着高烧,大夫说·····” 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原来还为花青求情,何谓怜惜?以为他会打杀花青不成,却不想自己会否惹他生气,一不小心就动手杀了她。
                性命堪忧?对这个身量娇小的小丫鬟,花见嗔倒是凭白起了兴趣。
                不过阻止那小丫鬟继续抖抖索索发话的,不是花见嗔,却是花青,只听那不掩虚弱的声音道:“莲枝,勿需多言,退下吧。”
                那小丫鬟抬起眼来,面上已是满了泪痕,咬了咬唇,还想再说什么,终于还是告退。
                “这小丫鬟到是对你真心实意。”花见嗔笑了笑,仿佛是看了一场好戏,“花青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是否也想要娶妻纳妾?我想将这小丫鬟真真正正地赐给你,是否纳为妾,全凭你的心意。”
                听闻了花见嗔的话,花青那紧紧闭着的眼睛无力地睁开,眼睫轻轻地颤了颤,淡色的眸中有水色一闪而逝,他怔怔地望着帐顶,道:“花青的心意,尊主是,知道的。”
                又何故再戏弄于我呢?
                这句话虽未出口,花见嗔却好似知道了般,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他似乎不像往常那般总是对花见嗔曲意逢迎了。
                也许是因为伤着的缘故,不是说受伤的人心里都会比较脆弱么?到令花见嗔也没有继续戏弄他的心思了。
                花青本是趴在床上,袒呈着伤横累累的上半身,只是上了一点金疮药,便没有做其他任何处理,也还尚未包扎。
                真是昨夜里六十鞭一边不落一鞭不少地下去,还是花见嗔特意交代要好好“招待”的,那一鞭又一鞭招呼下去,肩上背上早已是血肉糜烂,找不出一块好肉,屋子里虽有药味,但浓郁的血腥之气还是直冲脑门。
                花见嗔实在不想看见那些深可见骨的鞭伤,就把他翻过身来。任那些新鲜的伤痕被压在身下,碾碎了血肉,濡湿了层层的被褥。
                其实他闻见那些血气也有些厌恶,忍不住道:“屋子里怎么不燃一些熏香。”
                “尊主····”
                花青闭上眼睛,眼睫剧烈颤抖,压抑着闷哼一声,声音轻得恍若未闻。
                “花青,你不恨本座么?”
                花青虚弱地笑了笑,面色也是十分苍白,他并没有回答,却道:“尊主深夜难以成眠,可是因为功法的缘故?”不知是因为伤势,还是因为发烧的缘故,眸色沉沉得如同幽潭,声音低沉微哑,到是与往日很是不同。
                被他一语戳中了心思,花见嗔倒是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不过是想来想去,稍稍合他心意的还是只有他一人。
                《折花功》至阴至寒,而第八重“天魔舞”,本就是险之又险,花见嗔还想活下去,碧霄宫虚虚实实,各方势力,盘根错杂,他还没有完全吞下,最重要的是,他若是死了,云栖将要在何处安身呢?
                所以,任谁人怎样说都好,花见嗔只是想要拥有这种奇诡的力量,然后活下去罢了。
                至于云栖今日所说的惊人之语,花见嗔在惊怒过后,倒也并没有将之放在心上,这无非就是小孩子的占有欲罢了,有什么稀奇,云栖看起来天真温和,其实性子耿介孤直,他从小最是依赖自己,又是体弱多病,难免多愁善感,想是怕自己这个“哥哥”被人夺去了吧。
                “是的。”花见嗔无所谓地笑道,一边摘下面具,一边压到他的身上,那只前日里受了剑伤的手还被包扎着,却是抚在了他的脸颊上。花见嗔垂眸看着他因为发烧而熏红的脸颊,看着他紧咬着唇因疼痛而汗湿如雨的额头,那双水色泠泠的眼眸有些深色一闪即逝,不由得凑近他的耳朵,呢喃道:“很痛吗?可我现在就想要你。”
                因为功法的缘故,花见嗔的身体向来冰冷失温,这种冰冷也时不时地折磨着他。而花青的身子原本温暖,可此刻却异乎寻常的滚烫,因为在发着高烧。
                花见嗔向来不是一个温柔的人,可谓残忍,可花青从来都是忍着任花见嗔动作,只是今日里,这一双温柔至极的浅瞳就那样怔怔地望着花见嗔,眸色如濯,隐隐水光莹润,忽地一刹那,那滴凝结在眼角久久不坠的清泪就那样划落了下来,划入了鬓角。
                “不要这样看着我,好像你要死了似的。”花见嗔笑道,用手掌遮住了他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101楼2019-06-12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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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7 01:4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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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这样看着我,好像你要死了似的。”花见嗔笑道,用手掌遮住了他的眼。
                  今夜里真是好奇怪,夜里的风呼啸着透过这一方蔽室,明明是初春,虽还有些料峭寒意,可是不至于这样冷,只是如今外间却好像在下着雪一样,冰冷彻骨。
                  花见嗔突然想起少年时候初见花青的那日,是个冬天下雪的日子,据说花青是被家人卖到怜星楼的,当然那家人是否是真正的家人犹未可知,小小少年不知遭受了什么虐待,失了记忆,可是被卖到倌·楼以后,被百般折辱,也不能折了他的性子,听鸨母说他甚至尝试过咬舌自尽,就是不愿接·客。
                  那一日,雪下的很大,是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花见嗔刚进那家本是碧霄宫麾下的小倌馆,还未解下大氅,正待侍女轻轻拍下他肩头的洁白雪花,就有一个瘦弱矮小的身影,迎面扑到了花见嗔的怀里。
                  后面原本跟着的喊打喊杀的几个龟公,见了这幅场景,都噤若寒蝉动弹不得,原来这不知是他第几次试图逃走了,只是这一回却这样冲撞了客人。
                  那时他愣愣地抬起头来看花见嗔,隔着面纱,花见嗔只看见那瘦的几乎有些脱相的,还应称为一个孩子的少年人,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透着极浅极浅碧色的大眼睛,里面写满了不甘与倔强。
                  花见嗔在那一瞬间觉得那一双眼睛好像冬天未结冰的湖水一般澄澈,映着苍寒的碧色,有纷纷扬扬的大雪飘落湖中。
                  于是花见嗔给了他一个选择的机会,是愿意跟着他一人,从此只伴在他的身边,还是愿意在这小倌馆中做千人·lun,万人·尝的小倌。
                  毫无疑问,他选择了前者。
                  后来花见嗔知道,他原本就是预备了要送给他的礼物,那时花见嗔被折断双手双脚,愣是抱伤在床上躺了半年,至终还是妥协了一步,接受了那个女人的安排,去练这 折花功。
                  而花青,就是那个要被调教了送到花见嗔床上来的第一个少年,因为他根骨奇佳,将来或可练得一身好功法,对花见嗔能多有助益,以及,他有着孤洁的品性和一双清澈不屈的眼睛。
                  “若是这小子将来对谁忠心,那就是一辈子的忠心不移。”
                  当年那个识人无数的鸨母,脸上扑着厚厚的脂粉,她这样笑着、说着的时候,总要让人疑心她脸上的脂粉会不会掉下来。


                  来自iPhone客户端102楼2019-06-12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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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两个人是互相喜欢的,不过因为这篇文不是1V1,所以,不会让他们两个这么快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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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日里,花见嗔正处理着云锦山暗部快马加鞭呈上来的信函,不由有些头痛,武林盟会已迫在眉睫,云锦山归云宗却一点响动也无,宗门弟子被掳,也合该追查出下落了,如此奇耻大辱,怎的,到是一点也不急的模样。
                      下令对林千珏严加看管,偌大无情苑,合该是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了,心底却还是隐有不安,这少年是月凝那丫头自作主张弄回来的,花见嗔虽未授意,也没有阻止,确实,那小子所练的归云宗精纯内力,与花见嗔的功法很有助益。
                      至于,那个内鬼究竟是谁?或是哪方势力呢?若是普通的宵小,早就被揪出来了才是。
                      会是花青么?花见嗔一度怀疑过他,说起来,他自年少就跟随在花见嗔的身侧,是什么样的脾气秉性,花见嗔早该知道才是,可他的身世至今无从查知,总令花见嗔不能完全放下心来,还有他因为职责的缘故,许多时候,接触江湖各派的机会也比较多······
                      只是经过连日来的封闭观察,似乎,又不是他了。
                      会是月凝吗?她恨恶所谓武林正派,比花见嗔尤甚。
                      “折雪”?碧霄宫于她有恩,且,只要那个人还在碧霄宫手中,她是永远也不可能反的。
                      风戚吗?杀部首领的遴选,有着花见嗔也不能完全知晓的规则,花见嗔只知道,要他杀了花见嗔还能办到,可若是要反叛碧霄宫,却是无从可能的。
                      所以,究竟是是谁呢?那“内鬼”一日不除,花见嗔便一日如鲠在喉,仿佛头顶无时无刻不悬着一把利剑,随时都有可能坠下来将花见嗔脖颈斩断。
                      皱着眉头,一时之间,竟有些茫然,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仓促之间临位,对于碧霄宫并没有完全掌控的恶果,此方才显出一二罢了,其实于暗处,必有一种势力,监视每一部才是。四部互为牵制,此为一平衡,明暗互为掣肘,此又为一平衡。
                      “尊主,可是为武林盟会之事忧虑么?”一道闲雅的声音兀生生打断了花见嗔的沉思,原是在花见嗔身边的苏七星。
                      花见嗔看了看他,只见他一手握扇,折扇敲击在另一手掌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做平时那附庸风雅之态了,道:“还真是烦恼啊。”见花见嗔看他,展颜一笑。
                      花见嗔摇了摇头,好似不经意道:“七星,会是你么?”
                      “什么?”他似乎疑惑于花见嗔这无缘无故的一句问话,可转而却了然,笑吟吟坦然道:“怎会是属下。”
                      由此花见嗔便不再多说,挥去了这些毫无头绪的愁烦,继续方才的话题,“七星,本座本想要你安排一个身份,只是这一回情况恐怕有异,本座不能再冒险借助闻音阁之势,以防生变。本座将亲自会一会这武林盟,至于你,务必以闻音阁主之身参加此次盟会,就近监视各派举动,并随时待命,相机而动。”
                      苏七星刷地一声展开玉骨折扇,道:“属下领命!”
                      苏七星领命而去。
                      殿里空无一人,软帐如水,熏香袅袅,花见嗔正自筹谋,一少年人的声音却急惶惶地在殿外求见,花见嗔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云栖身边的小厮青玉。
                      突然觉得这永远咋咋呼呼的性子,与这森冷古寂的碧霄宫格格不入,很是碍眼,觉来,还真想把这小厮杀了。
                      只是这小厮自云栖小时便照顾云栖了,说是照顾更像是一个一同玩耍的伙伴,办事也十分妥帖,便只得忍耐。
                      “什么事?”花见嗔坐在殿中,朝着那泪流满面的少年冷冷地道。
                      云栖又绝食,不吃饭了?还是怎样?真是让人头疼,自己果然还是太宠他了。
                      那少年跪在地上,猛地磕头,“尊主!您快救救·····救救云栖少爷吧!少爷、少爷他····”哆哆嗦嗦地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花见嗔不耐地真想一掌把他劈了。
                      可等这少年真说出了由来,花见嗔却兀地站了起来,头脑中一片晕眩,险些站立不住,不等细想,喉中便是一阵腥甜,接而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来,一瞬间,方寸大乱。
                      云栖,竟然自杀了·····
                      “快传鬼医!”
                      等花见嗔昏昏沉沉地赶到无忧殿,薛半素已是在了,坐在床边,云栖紧闭着眼就那样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素白的衣襟上大片大片都是猩红血色。
                      甫一见到此情此景,花见嗔心痛如绞,也因着他近日里内功不稳,心潮起伏,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还是青玉眼疾手快,一把将花见嗔扶住,他才没有跌倒在地。
                      昨日里云栖说出那样罔顾伦常,荒唐至极的话来,花见嗔心中既惊又怒,便只是吩咐了好吃好喝地给他供着,任他怎么求见,也不见他的面,仅仅只是一天而已!谁又能想到,云栖的性子竟然执拗至此。
                      “云栖,怎么样?”花见嗔闭了闭眼,十分努力地克制,才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颤抖。
                      “还活着,用不着尊主这么快就去殉情,不过若不是薛某在此,恐怕这小子眼下都凉透了。薛某还真是佩服,本就心脉孱弱,还敢以刃刺心,真不怕薛某救不活他么?”
                      薛半素说罢,转身看花见嗔,却看到花见嗔衣上的血迹,愣了愣,出离愤怒道:“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想活了么!纵薛某有三头六臂,恐怕也救不过来,不如你们兄弟两个一起死了干净!”
                      虽是这样说着,枯瘦苍白的手却一把抓住花见嗔的手腕,细细把脉之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抛给花见嗔身边的青玉,道:“这可是薛某费劲千辛万苦才为尊主配置的温养丸,未免你家尊主怀疑薛某下毒,你小子先吃一颗试试。”
                      “多谢。”花见嗔神魂


                      来自iPhone客户端104楼2019-06-12 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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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花见嗔神魂不守地道了一声,便急忙前进去看云栖的情况,轻轻地抓住云栖的手,那手也是冰冰凉凉的,就好像没有了温度似的,一时间让花见嗔又是心痛不已,万幸,虽是微弱,可仍有脉搏。
                        云栖身上的血衣已经换下,胸前缠着的绷带沁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色,花见嗔伸手抚了抚他在昏迷之中尤未舒展的眉头,才发觉自己身上已是冷汗涔涔,恍如方才是真真正正出死入生了一番。
                        “尊主,若真是怜弟情深,便遂了这小子的心愿又何妨呢?什么礼义伦常,还真能绊得住尊主不成?”薛半素细长的眉眼微眯,如此说道,削薄而艳丽的嘴唇勾起,衬着白如霜的脸颊,简直就像是艳鬼一样。
                        这个人,不常笑,所以笑起来有点渗人。
                        “你····”花见嗔惊异之后方是恼怒。
                        “人临死的时候自言自语,可是什么都会说的。”薛半素越发凑近,狐狸一般的眼眸中清清楚楚地倒映出花见嗔脸上的银制面具。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花见嗔一把推开他,没成想他被花见嗔轻轻一推便倒地,果然,是像纸片一样弱不禁风的人。不过他倒是先支走了下人,才和花见嗔说这句话么。
                        难道是不希望花见嗔杀人灭口?这鬼医,到是猖狂得很。
                        “尊主怎么舍得薛某死得那么早呢?”薛半素扶着床沿,缓缓地站了起来,似笑非笑地道:“只是尊主若不赶紧从了这小子,恐怕日后后患无穷呐,今日是自杀,就不知道明日又是要闹哪一出了·····咦?尊主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少主是什么性子,尊主难道己不知道么?”
                        自那一日起,花见嗔便将办公地点移到了无忧殿,又谴了几个品貌皆好的侍女来服侍云栖,每日泰半的时间里,不是如常在武房中打坐练功,空旷的花园里练剑,便是在无忧殿枯坐。
                        可眼见云栖已径昏迷,若不是有薛半素在,恐怕这几日花见嗔不知会做出何事来,可虽是如此,依旧寝食难安,武功不但难以寸进,还因着心底焦灼差点走火入魔,如此,连日常的练武也歇了。
                        中途到是那个花青的侍女哭着求见过几次,可那时花见嗔心里实在烦闷得很,根本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便并未允见。
                        他也并不知道,这边他苦守着云栖,那边花青也在生死边缘几度轮回了。
                        直到第七日,云栖殿中的侍女前来禀告,说云栖终于醒了。
                        花见嗔深吐一口气,仿佛连日来胸中郁结的浊气都在这一瞬间消散无踪了,心下终于一宽,如蒙大赦。
                        帘幕深垂,寝殿里燃着暖香,少年面色依旧苍白,一袭单薄素衣,倚在床头,微阖着眼,神色有些恹恹。
                        “云栖。”慢慢踱到床边,花见嗔才出声唤道,心下忐忑,也不知道经此一事后,他会如何。
                        “哥!”却不想花见嗔方在床头坐下,云栖便扑到了花见嗔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揪着花见嗔背上的衣衫,用力之大,简直要把花见嗔的衣衫撕裂。
                        屏退众人,恐怕他新愈的伤口又要裂开,便轻轻地将他拥住,将下巴搁在他的发顶上,喟然叹道:“云栖······以后可不准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云栖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看着花见嗔,然后伸手解下了花见嗔脑后束着的面具带子,抬眸看了花见嗔半晌,那寒星似的眼眸逐渐幽深,他将脑袋蹭到花见嗔的胸前,颈上,耳畔,然后贴着他的耳朵执拗地道:“云栖不会将哥哥让给别人的。”
                        这一句,真是让花见嗔又好气又好笑,果然,还是小孩子的心性么?
                        可接下来他的动作,却令花见嗔大惊失色·····他轻轻咬住花见嗔的唇……
                        花见嗔心里大惊,猛地一把推开他,却不小心碰到他胸口的伤处,一瞬间,原本洁白无瑕的绷带就被艳红的血色层层浸染,云栖疼得闷哼一声,紧紧揪住身下床单,额上刹那间汗大如豆,脸上更是一片苍白如同雪色。
                        花见嗔暗恼自己的动作,心怜不已,正想扶住他,可他接下来的话,却令花见嗔如同艳阳天里,坠入无底冰窟。
                        云栖用那双清冷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花见嗔,幽幽地道:“他们就是这样做的,对不对?他们会的,云栖也会做,为什么他们可以,独独云栖不行!为什么要给云栖安排这么多侍女!你以为,我对你只是小孩子的占有欲是不是?你以为,我会随便喜欢上哪个女子,然后变回那个你所熟知的傻子一样乖巧的弟弟是不是?你每个月都把云栖送走,说好的是为了休养身体,为的就是要掩藏这种事是不是?如果这一次云栖不是提早回来,你又要瞒云栖到什么时候!”
                        一瞬间,花见嗔有些茫然怔忪了,他甚至不知作何反应,说何话语。
                        云栖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一次,自己又该怎么做?难道要像上次那样,甩他一巴掌,然后告诉他永不相见么?
                        面对如今这样虚弱可怜的弟弟,他怎么可能?
                        “要么,哥哥你就杀了云栖,要么,云栖就是再死一次又何妨!”那双寒凛清冽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花见嗔,其中燃着幽幽的火,仿佛不让花见嗔有片刻的逃避。
                        “你!你究竟要我怎么做?”心中彻骨的冷意仿佛凝成了实质,刺得骨头渣子都好像生疼。
                        ……
                        **,野种,是个人都能勾引的妖精······
                        不,不是的。
                        似乎记忆中那个疯女人的怒骂又在耳畔响起,分不清这是因为他的话,还是为练折花功所导致体内的阴寒之气再次作祟。
                        花见嗔霍地站了起来


                        来自iPhone客户端105楼2019-06-12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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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见嗔霍地站了起来,转过身去根本不看花云栖一眼,郁气在心中翻滚,心底甚至有些悲愤。
                          “花云栖,你是想让我死?还是想让我自废了折花功成为一个自身难保的废人·····或者,你以为我是个**,对你下的了手?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是我花见嗔的弟弟,是我唯一的弟弟!”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服从那个,该称之为母亲的女人的意志,练这该死的折花功?——这一句已到了嘴边,可还是被花见嗔生生咽了下去。
                          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这样一个自小柔弱的弟弟,花见嗔便是他的山,山若倾倒了,还有谁能保护他呢?
                          “哥!”却是云栖自身后一把抱住他,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所以,不要再耍这样的小孩子脾气了。”花见嗔敛下眸光,一时心潮起伏难以自已,挡去因突来的酸楚而盈上的湿意,他真是多大的年纪了,还要哭吗?
                          云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花见嗔转身一把拖住,抚了抚他柔软乌黑的发,半是自嘲半是宽慰般地道:“哥哥很累····如果可以,也不想当这个所谓的尊主啊。如果可以,真的也不想练这邪门的武功。可是,手中若没有武功没有权势,我又拿什么来自保?拿什么来保护我的云栖呢?云栖,你放心,等折花功练至第九层无极归心,我也就再不需要与男人·····”后面的话却是说不下去了,花见嗔拍着云栖后背的手愈发温柔,他想要说的,此刻云栖不会不明白。
                          那个日子也绝不会远了。
                          “那时候就把这些人都杀了,好不好?”云栖因为哭的太凶猛,忍不住打了一个哭嗝,将头埋在他的衣襟间,闷闷地道。
                          花见嗔没有说话,因为脑海中兀地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人如岸芷汀兰,春草清辉·····花青。
                          “哥哥,你说好不好?”
                          他闭上了眼睛,遣去那些莫名思绪,答:“好。”


                          来自iPhone客户端106楼2019-06-12 1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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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微风轻拂,满园灼灼的桃花树便簌簌地落下许多桃花瓣,有好多嫣然花瓣落在深碧的池塘里,一圈一圈的波纹轻轻荡漾,池中养着许多锦鲤,听见动静便聚集过来,还以为是人来投食了,浮出水面一张口,却是把桃花瓣吃了去。
                            他看那些碧水之中肥大的锦鲤,橙橙白白的,看得出神。
                            这样被人豢养着,什么也不用担心,却一辈子出不了这池塘的锦鲤,会快乐吗?
                            “傻子,你在看什么呢?”他正想的出神,一声清渺如同珠玉相击的少年声音在身后不远处响起。
                            “啊,少主,我,我在看这锦鲤。”他回过头去,晴空万里,春阳光明。
                            他看见那个小小少年朝他奔来,一时间满园的韶光,无尽的春色,绯艳昳丽的桃花,全都失了颜色。
                            少年一跃到他身旁:“傻子,锦鲤有什么好看的,终究是被人养在池中的蠢物。”
                            “少主,我,我不是傻子了。”他有些羞赧地道,因为他已经渐渐想起了从前的事,他已经大概知道自己是谁了,可是他谁也不敢告诉,因为他怕,他一说出来,就再也不能留在少年身边了。
                            他这样说,却引得少年一笑:“哈哈哈,傻子说他不傻了,好吧,不傻就不傻了。”说罢,又道,“别看什么鱼了,你来看看这个----”少年说罢像是炫耀似的一伸手臂,宽袖垂落在手肘,露出缠绕在白玉似的臂上的----
                            “哇!”他吓了一大跳,差点一个趔趄,掉到池塘里去,好在少年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的衣袖。
                            “哎,你怎么这么胆小,这可是我新交的朋友,他叫小白。”
                            原来那臂上缠着的竟然是条雪白的蛇,有成人的拇指粗,长长的蛇尾还蜿蜒在衣袖内,看不到头。
                            他有些怯怯地道:“它不咬人吗?”
                            “小白不咬人的,小白可乖了,你摸摸看。”少年笑起来,盈盈如春水,灼灼似桃花。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又这么好看的人呀。
                            他心想……
                            他睁着眼睛有些好奇,便真的伸手去想摸摸那小白蛇的头,结果却被咬了一口。
                            到是换得少年不好意思起来,一把捏住白蛇三寸,把它扯下来放到一旁挑花树上去,嗔怒道:“小白你真是的,你怎么能咬人呢。去,一边玩去。”说罢捧起他的手,看那被白蛇咬了一口的手指,“放心,小白它没毒的,哎,傻子你疼不疼啊。”
                            “不疼,我不疼的。”他却没有看自己的手指,而是看见小少年露出的手臂上,因为凑得近了,才看见的一点点细细小小的红点,像是长了密集的红疹子似的,那是被针一下一下扎过的痕迹,
                            他一惊,又觉得自己心里开始一抽一抽地疼起来:“少主,你的手!疼不疼啊?”
                            他想那一定是很疼的,很疼很疼的,可他又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小少年:“宫主她·····”
                            小小少年却是黯淡了眸光,可那颓丧也只有一瞬,转而有些恣意道:“我才不要练那么邪门的功夫,我就骗骗那个女人好了,一辈子不要练满第一层,就不用·····哼,我才不管那个女人怎么疯。”
                            小少年说得那样轻松,可他却好心疼啊,心脏都是那种钝钝的痛。
                            “不说这个了。”小少年却笑了,“说起来,那个女人又叫我念诗给她听了,我都背下来了,要不要我背给你听?”
                            是不是阳光太晃眼了,他竟觉得眼睛好酸,眼前深红浅黄的春色都被蒙上了一层泠泠的水光,看不分明,他听到自己装作雀跃的声音道:“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听少主念诗了。”
                            “傻子你怎么这么爱哭鼻子,也不知道羞。”两人其实差不多高的,小少年伸出手来,揉了揉他的头发,青稚的声音如山涧叮咚的泉水:“你可听好了---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
                            好冷啊。
                            寒冬腊月,北风呼啸,大雪纷纷扬扬,有洋洋洒洒的琼花穿过数枝寒梅,穿过庭院回廊,轻飘飘飞落到人的脚下。
                            “你这傻子,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进去陪他罢!还真是个傻子·····”他被人一把推进门内,身后那人说罢嗤笑着一把关了门。
                            “宫主虽然吩咐我们把少主关在这里,但是我们连个大夫都不请过来,少主要是受不住死了,我们恐怕不好交代吧。”又一道女声道。
                            “哼,他算什么少主,不过是宫主手上的一个小玩物。”那个把他推进门的女子这样说。
                            “嘘!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这样不谨言慎行,迟早要祸害及身!”
                            “怎么,不许我说真话?宫主现在怒气正盛,就算他今夜死在里头,我看也起不了半分波澜,到是宫主亲手打的那二十鞭,也要让他今时见了阎罗了。真不知是做这所谓的少主好,还是当初在他不知事时就送到小倌馆里好。”
                            “你,你这张嘴!”
                            他在门后愣愣地站了一会,也懵懵懂懂地听了一会了,却好像根本不理解她们说得是什么意思。
                            只有一个念头,少主,少主呢······
                            “少主。”
                            这间房子好像荒置了经年,角落里结着蛛网,阴沉至极,有腐朽冰冷的气息弥漫一室,此时已是日暮黄昏,屋子里也没有灯火,黑黢黢的看不分明。
                            “少主。”
                            他一抬头,就看到了大厅正中摆着的一副灵位,供桌上的瓜果点心都已经腐烂了,木牌上也蒙了尘埃,蓦地一个荒唐至极的念头出现在他脑海中……
                            不可能!
                            他心中大惊,一瞬间面色惨白,差点站立不住扑倒在地,好


                            来自iPhone客户端107楼2019-06-12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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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7 01:3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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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
                              他心中大惊,一瞬间面色惨白,差点站立不住扑倒在地,好在他看清了木牌上的字:
                              亡夫楚杏白之位。
                              心中才定,虽然还是忍不住发抖,但还是打起精神在空旷冰冷的屋内,急急寻找少主。
                              绕过灰扑扑的屏风,却在最里面耳室的榻上看到了少年。
                              那榻上一条被褥也无,四处皆是积落的灰尘,少年就趴在冰冷坚硬的木榻上,一动不动。
                              他扑过去,扑到了塌前。
                              却见少年的身上衣裳破败,一条条触目惊心的鞭痕横亘在少年单薄稚嫩的背上,一道又一道的新鲜血痕,皮碎肉烂,还没有结痂,还在汩汩地留着鲜血,他颤颤地伸手,可根本不敢去碰。
                              “少主!”他又唤了数声,可少年一直昏迷不醒,他连忙脱下自己的棉衣,小心又小心地盖在少年的背上。他伸手去探少年的额头,烧得好烫,惊得他像触着了火一般一瞬间就缩回去了。
                              他又发起抖来,不是冷得,而是疼的,这鞭子一鞭都不曾落在他的身上,可他还是觉得疼得像是也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疼,疼的好像呼吸都是艰难,他怕,怕少年自此再也醒不过来了。
                              “少主……”
                              他忍不住哭起来,少主说的没错,他就是一个没用的,爱哭的小鬼。
                              不行,少主受了重伤,昏迷不醒,还发起了高烧,今夜又是这样冷,得赶紧找人。
                              “开门!开门那!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少主他发高烧了,快来人哪!”他冲到门前,拍得手掌生疼,可是那门竟然被反锁了,门外也再无人应声,他想要把紧闭的窗户推开,竟然怎么也推不开。
                              黄昏最后一缕昏沉的光线透过紧密的窗格透进来,照见那个孤独的灵位。
                              一室冰冷。
                              “少主,就让花青陪着你罢。”他怔怔地回到了那一方塌前,小心翼翼地自身前抱起昏迷少年,让少年趴在他的身上,温柔地喃喃低语。
                              趴在我的身上,应该能好受一些吧。
                              他伸出手,十分温柔地,又紧紧地抱着少年,本是泪痕未干,却突然露出一个青稚的笑容来。
                              少主,花青说好了会一直陪着你的,即使你要去黄泉,我也会追上你的,不然你一个人的话,就太孤单了。
                              ·····
                              风雪呼啸了一夜,这一夜冰冷地好像人心。
                              这二天风停雪霁,呼啦一声,门被推开,一时天光大盛,外间已是白茫茫一片天地。
                              他一直看着少年,不敢稍错,一夜未睡,天微亮时却实在忍不住阖了一会眼,此刻被惊醒,急忙去看身上少年,少年还是昏迷着,可万幸的是,烧已经退了。
                              他还来不及高兴,就有一个童子带着一大群人急冲冲赶来了。
                              还没等他说话,就有人把他从榻上拉下来,看见那童子是谁以后,他也一时低头,跪在了童子的脚边。
                              那童子急忙去看榻上少年,一番查探,命人将带来的狐裘披裹在少年身上,而后一叠声哭叫着“哥哥”,却见少年仍旧昏迷。
                              那童子粉雕玉砌,淡眉微蹙,一身红衣,雪白的一圈狐狸毛围在颈间,颊边还挂着两滴晶莹泪,声音是十分稚嫩清亮,他好像才注意到他似的:“昨夜里就是你一个人在这房中?”
                              “是。”
                              没想到童子十分生气,骂道:“腌臜东西!我哥哥身受鞭刑,已是昏迷,这里这么冷,昨夜你为什么不唤人!为什么不唤!”
                              “我····”他想说话,他想辩解,他更想再看看少主如何了。
                              可那童子却根本不等他说,好像就是要来置他于死地似的:“来人,给我打他!我要他死!”
                              雨点般的拳脚就落在他的身上,他下意识地用双手抱头,却不想听到那童子说:“先砍了他的手!”立时有人拿住他的手,抽出雪亮的刀来。
                              少主·····他心里叫道,以为今日就要命丧当场了。
                              “住手·····”却听见一道虚弱以及的声音,制止住了那执刀之人。
                              ······


                              来自iPhone客户端108楼2019-06-12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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