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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落花如刀》by珠玉买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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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簇拥着一顶宝蓝锦绣团团的马车,马车由两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拉着,那马车车厢外表极是富丽堂皇,黄色的流苏随着马车行一路摇晃。
马车后坠着两辆马车。
这些人马是谁的,花见嗔当然知晓。一瞬间他便有了一个主意,虽然可能有些冒险,但不妨试上一试。
一棵一人环抱不过的大树轰然倒下,而在这一瞬间,一抹黑影极快地窜入华贵的马车内,在昏昧的天色里如同一只投林的夜莺。
五六个人去清理前面倒下拦了去路的大树,却不知车厢内的小王爷身形如被人点了穴一般一动不动,只是眼光悄悄地往后一瞟,却见是一黑衣男子。
“有刺·····”还未变声的清亮嗓音犹带着童稚之气,这中气十足的一声可谓是振聋发聩。
可惜还未喊完,嘴巴就被人一把捂住,并且那一身黑衣之人凑近自己道:小公子不认得我了吗?
这声音?
不会是……


来自iPhone客户端146楼2019-06-13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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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巷一别,都有两月了,怜星楼前小公子所言,可还算数?”
    “算、算数,算数,”而后惊喜地低呼道,“果真是你!”嚷嚷着美人美人,想死本少爷了,回身一把抱住那人的腰却染上一手温热,伸手一看,竟全是血。
    小王爷大惊失色:“你……”
    “一点小伤。”
    小王爷忽地凑了过来,进的鼻尖都碰到了他的衣襟:“你身上好香。”
    “是么?”许是因为方才一路轻功,身上出汗了的缘故,花见嗔此刻也闻见了那股香气,香气淡薄,但就跟林琛房内闻见的那奇异香气一般无二。
    “是海外进贡的,迦南奇香。”小王爷道。
    “迦南?”
    “好像也不全是迦南的味道。”
    只是在小王爷方才那话音落下之时,马车外已经刷刷刷地,数十把刀剑出鞘,白刃如雪。
    此刻领头的侍卫沉静谨慎,已踱至马车前,恭敬地问:“小少爷,有何吩咐?”
    马车内小少年将手上血迹全数擦拭在靠垫上,已是收拢心神,朝着马车外大喊:“本少爷说,有吃的吗?”
    这更洪亮的声音响彻耳际,惊起黄昏归巢的无数飞鸟。
    一时间刀剑全部收回。
    “有有有,属下这就给您拿来好吃的,是云袖城的特产猪肉脯还是临京城的云酥糕 ,或者青州城的果酒?”
    “吴统领,你废话怎么这么多,还有,你们若是再这样怠慢本少爷,小心你们的脑袋。”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请少爷息怒。”一时之间请罪声四起。
    花见嗔便眼睁睁看着这小王爷朝马车车顶翻了个白眼。
    “小少爷,一样一样都给您装好了,奴婢给你端上来。”
    这回提来食盒的不是那吴统领,而是身姿袅娜的侍女了。
    “动作怎么这么慢。”小王爷一下跳出车厢,嗔怪着夺过吃食,却不让奴婢再近身了,唤道;“对了,烟儿,你快去把哥哥送给我的那些装着奇奇怪怪药丸、各种颜色药粉的瓶瓶罐罐都给我拿来。”
    “这……”
    烟儿也不敢问小王爷要这些作甚了,只是犹疑不定,在寻思着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大统领。
    “快去快回,”胖胖的少年虎目圆睁,额心一点红痣色若朱砂,跋扈地道:“你要敢和姓吴的说,本少爷要割了你的舌头。”
    “诺。”侍女一阵瑟缩,唯唯应是。
    烟儿有些犹豫,但还是叮嘱了一句:“小少爷,这些都是各种药物,您可,可千万不要误食。”
    “废话。”
    待得烟儿走远了,花见嗔才道:“你这些侍卫不行,若本座·····若我有杀你之心,你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可你并不想杀我,或许,还有求于我。”
    “小小年纪,你可真是聪明。”
    马车又咕噜噜行了一会。
    从后方却奔莱数条猎犬围在马车后头狂吠,若不是马车边上一干护卫拔剑环守,恐怕早就冲上来了。
    数十个黑衣大汉也跟着那些猎犬,一来就将马车截住了。
    为首那人道:“车上何人?”
    那吴统领见此情形,怒喝道:“如此无礼,我倒要问问你们又是何人?”
    “武林盟办事,兄台最好还是配合一些。”
    “武林盟或许在江湖中颇有威势,但在这里,还是劝你们速速退下,否则刀剑无眼。”
    那人见马车极为华丽,这十几个护卫看起来也是个个不凡,便没有莽撞地立刻冲上去搜查马车,只道:“我不管你们是谁,我们在追踪魔教妖人,那妖人此刻就在马车之上,兄台还是不要耽误事机,否则让人疑心是与魔教沆瀣一气。”
    “马车上并无什么魔教妖人,主人身份金贵,岂容你们放肆!”
    为首之人还要再说。
    却被一少年声音打断了,那声音极为年少,还透着稚气:“我可不是什么魔教妖人。”
    只见身着一团锦绣,额上朱砂,珠圆玉润的一小小少年自马车上跳下来。
    “主子。”十数护卫皆颔首低眉。
    “真是大胆狂徒,看看我是谁!”
    小少年嗔道,说罢左手一伸,手中金色的贤王令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王爷!”那十数人中为首七人却急急跪下。后面本来还不怎么看清楚的人也随着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
    凤景歌也有些惊诧,本还想着怎么吓唬这些江湖人一番,对那七人的身份也有些好奇,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皇兄手下的人。
    领头那人道:“请王爷恕罪,我等奉命追魔教查碧霄宫妖人,那妖人已中奇毒,身染迦南异香,我等也是随着闻香的猎犬,追踪至此,不想扰了王爷盛驾,只是这妖人危险非常,王爷若是看见了,还是告知我等为妙,要擒杀这妖人,也是主子的意思。”他所说的主子,自然就是当朝皇帝了。
    “哦,是嘛。”小王爷有些怒意,“我可没看见什么妖人,不过那几条不长眼睛的狗追得,可是这个?”
    说罢将右手边拿着的瓷盒掷在地上,正好落在那人身前,结果那些猎犬都跟疯了似的去抢那个盒子。
    盒子被破坏,掉落出其中一小块枯木一般的东西。
    十数人皆是错愕。
    “这迦南香价值千金,到时候让你们盟主依照市价还我。”小王爷冷哼一声,喝道:“还不快滚!”
    那些人退了以后,马车又行了很久,却听马车内的少年叫停了队伍,换了吴统领过来。
    “主子有什么吩咐?”
    小少年像是藏着什么宝贝似的,微微撩开马车厚厚的锦帘:“你过来,凑近些。”
    然后吴统领就看到了车上情况,他心里一悚,心道什么时候车里竟然还有一人


    来自iPhone客户端147楼2019-06-13 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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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7 09:0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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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吴统领就看到了车上情况,他心里一悚,心道什么时候车里竟然还有一人,面上不动如水。
      “你可会包扎伤口?”
      “属下自幼练武,虽不曾学过什么医术,对于刀剑创伤的治疗包扎还是知道的。”
      “那你上车来。”少年让开身子,又道:“眼睛给我安份一点,不许看他的脸。”
      吴统领应诺,上了马车,也一直低垂着眸,不敢看车内另一人的脸,马车上绷带伤药都有了。
      到是看到那人一身黑衣,身上数道伤口,腰间的一处伤口尤深,虽然已经止了血,还是有些可怖,华丽宽敞的马车内充盈着血腥气,还有一股奇异馥郁的香。
      此人,想必就是武林盟正在找的人吧。
      心间微怔,又听少年微怒道:“你不要乱碰。”
      吴统领只能将头垂得更低,尽量不碰到那人,如此这般将其伤口包扎完毕。
      正思虑着这人是魔教中人,还是陛下要抓的人,要不要差人传书于陛下,而且这人来路不明,就这样任其接近,小王爷的安危……
      然而少年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尤显稚嫩的声音冷冷地道:“若是敢告诉我兄长,你这个护驾不力之罪是没跑了,而且,我不单要割了你的舌头,还要割了你的脑袋。”
      ······


      来自iPhone客户端148楼2019-06-13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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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一路行,少年便一路问。
        花见嗔有时真想找个机会脱身,联络碧霄宫暗部,可是如今他中了奇毒,直到今日,竟然真的一点内力也无了。
        而且迦南若真的是大内秘药,小王爷手头应该有解药或者拿得到解药才对。
        “哥哥,你今年几岁了?可曾娶妻否?”
        “今年二十有二,还,未曾娶妻。”
        “哇,哥哥比我的兄长稍长两岁。”
        “那小公子今年几岁了?”
        小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一十有二。”
        “我正好比小公子年长一旬。”
        小少年有些讪讪:“年龄,不过就是一个数目而已,哥哥,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花见嗔想也不想,答:“苏昭。”
        “哥哥骗我,自我那天在怜星楼里见你,我就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你也不是苏昭。”
        小少年托着雪腮,澄澈如泉水的眼睛看着身前这人容色灼人的眉目,看着他说话动作间,光华流转,如同映雪的肌肤,认真地道。
        他想着那日巷中初见,这人执剑,剑尖滴血,真是艳色倾城,妖气横生,忽然间又就想起了书里描述的那个花魅,那个倾国倾城的花魅就是这样的吧。可是如果真是这般模样,那书生可真是幸福啊。
        “哦?”花见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此时正好外间吴统领的声音扬起:“主子,已经到了青州城了。”
        “知道了。”
        风景歌朝外面朗声道,那少年的音色里还带着些童子的稚气,之后又转过来,说:“哥哥的声音太好听了些,哥哥的手也美得不同寻常。
        花见嗔听到他这样说有些好笑,只是心间又有些讶异,转念一想,随口一扯:“小王爷过奖了,小王爷真是聪明,我其实是苏昭的哥哥,苏青、城。”差点脱口而出苏青州。
        “是倾国倾城的倾么?”
        “不是,是青色的青。”
        “哥哥,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么?”小少年天真道。
        “是的,小王爷的救命之恩我感铭于心。”
        花见嗔笑起来,虽然他还未摘下面巾,但眼中又有了笑意,那笑意盈盈流转,看的小少年呆了呆。
        “那哥哥为什么还要骗我?”小少年仿佛看呆了去,良久才好像娇嗔似的,扬起圆圆的脸蛋,眨了眨清澈的眼睛。
        ····
        “我已经差人将苏昭公子调查一遍了,他并没有什么哥哥。哥哥虽是魔教中人,但我也不会将你的消息透露出去,你看对那武林盟我尚且不留情面,更不要说旁人了。”
        小少年眼巴巴地望着花见嗔,一副你看看我是不是很忠心的好笑样子,就差点摇尾巴了。
        花见嗔的笑意更深了些,他也不再隐瞒了:“小王爷真是绝顶聪明,我叫花见嗔。”这小王爷,有些时候,真有些像云栖呢。
        “这个名字····”小王爷似乎有些惊诧,转而笑道,那笑容中还有几分童真的稚气:“是夺了花的颜色,所以花儿们都要嗔怒与哥哥了吗?”
        “那以后我就叫你见嗔哥哥,真好。”少年开心地笑起来,粉雕玉砌,如同一个圆润的小面小玉人似的。
        花见嗔无奈地笑笑,这可以算是调笑吗?
        只是他发现自己对小少爷一点儿气也生不起来,或许换了别人这样说,折花功这阴毒功法抑止不住时,早就被他一掌杀了。
        说话间已经入了青州城了。
        小少年微微掀起车帘,朝外头一个骑马的红衣侍女道:“红玉姐姐,你差人去买几套·····吴统领那个身形的衣服来,记住,衣服一定要顶好的料子,顶好的绣花。再买一顶能遮住人脸的斗笠吧。”
        诸事顺畅,一行人浩浩荡荡,差人问了青城最好的客栈,就要入住其中。
        小少年牵起花见嗔的手,下的马车来,一脚跨过门槛,正欲踏入店中,孰料一阵微风吹入店中,花见嗔斗笠下的白纱堪堪将要被拂起……
        年龄稚小五短身材,只及他胸膛的少年人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轻纱,才没叫无赖的清风掀了去,可等小少年回过头去,却见满堂的客人几乎都不错眼睛地盯着他身边这人看。
        谁叫这人着一身月白绣银线兰花的长衫,身姿优美,如同雪树琼枝,又似风中一举清荷,即使隔着一层淡白的面纱,朦朦胧胧,隐隐约约,也看得出肤如新雪,桃花颜色。
        小少年就感觉自己好不容易藏起来的宝贝被别人瞧了去似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一瞬间怒从心起,骂道:“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们的眼睛!”
        他这样话说,有人就不服气了,“小小年纪,怎么口出狂言?”
        “就是,谁家的臭小子,毛还没长齐呢,说话这么不客气。”
        却不想他们话音还没落地呢,少年身边的十几个护卫刷刷刷地霜剑已经出鞘。
        那明晃晃的刀映着天光,好不可怕。
        这一下,再没人敢说话了,众人噤若寒蝉,落针可闻。
        只有被掌柜推搡出来的小二颤巍巍跑过来,强颜欢笑道:“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那?”
        。。。。。
        在客栈里,花见嗔试探着将自己现下因为身中迦南奇毒,内力尽散的事稍稍说给了小少年听。
        没想到小少年好像也是为此事烦恼于心,说在青州城停驻,就是为了延请医仙 薛情,那薛情身负医仙盛名,大隐隐于世,在这偏僻青州开了一家医馆,名曰:相面。
        小王爷认为花见嗔身中的,不仅是迦南,应还有别的毒药调和,所以他手头虽有迦南香,但暂时也无办法。
        花见嗔谢过,也趁此机会,暗中联络了青州暗部,却不想那消息出去如泥牛


        来自iPhone客户端149楼2019-06-13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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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见嗔谢过,也趁此机会,暗中联络了青州暗部,却不想那消息出去如泥牛入海,根本无人接应,只得又在这店中与小少年同住。


          来自iPhone客户端150楼2019-06-13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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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更新机器


            来自iPhone客户端151楼2019-06-13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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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藏列表的有生之年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52楼2019-06-14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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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3楼2019-06-14 0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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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7 08:5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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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4楼2019-06-14 0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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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5楼2019-06-14 0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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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花见嗔坐在床上,试图运功调息,却还是毫无内力,不由有些丧气。
                      睁眼却见小少年扑倒在窗边榻上,肩膀一颤一颤的,手肘下压着一本翻到最后页的书,那本书的名字,叫做 ,月下闻琴。
                      难道是,看书看哭了?
                      “你看的什么书?可否给我看看。”
                      “唔,见嗔、嗝,哥哥。”小少年果然在哭,一听他叫唤,便抬起身子,拿袖子使劲抹着眼泪,抽抽噎噎地说不出话来,却是乖觉地将那本书递给给了花见嗔。
                      花见嗔一看扉页落款是一醉吾生,就明白了是什么艳、情小说了,快速翻了两页,果然见着的都是翻云覆雨这等事,也没说小小年纪就看这等小说真是不务正业,只笑道:“这种书,哭什么。”
                      小少年却继续抽抽涕涕:“花魅,好可怜。”
                      花魅?
                      没想到少年又哀叫起来:“天呐,好可怜那。老天无眼,让这等无情无义无耻的人坐上那等荣华富贵之位,却可怜这样一个痴情的美人就这样死了,死的,死的这么凄惨!”
                      花见嗔一瞬间摸不着头脑。
                      “见嗔哥哥,见嗔哥哥啊!”小少年却是一个飞扑,肥肥的小身子一瞬间扑到他的怀中来了,还打了个响亮的哭嗝,弱弱地抬起头来,眼泪潸潸地道:“见嗔哥哥,你可千万不要死啊。”
                      ·····
                      小少年哭的梨花带雨,差点肝肠寸断,好不可怜,花见嗔虽事摸不着头脑,也只能抱着他,轻轻抚着他的后背,道:“小公子,你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
                      小王爷被转移了注意力,脸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仰起小圆脸道:“是吗,是吗,他可是跟我一样的聪明?”
                      花见嗔笑意盈盈。
                      “是挺聪明的,他叫小斑,是一只胖极圆极的,虎斑猫。”
                      听到此语,小少年羞恼极了,却是破涕为笑,只是面团似的圆脸忽地腾红。
                      “不过都一样,挺可爱的。”花见嗔笑得更深,揉乱了小少年的头发。
                      小少年却觉得心跳的厉害,砰砰乱跳的,就像害病了一样。
                      真是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结果带着诊金去延请薛情的护卫独自回来了,禀告了薛情如今不在青州城,而是被武林盟的人请去,到锦城去了,一去已是半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可真是不凑巧。
                      小少年思索了半天,就与花见嗔说要不要随他去他家里,他家在凤阙,家里人或许很可能知道这毒的解法。
                      花见嗔知道他就是当今皇帝的胞弟,贤王是也,他本不想扯上朝堂众中人,但此刻他内力尽失,而且一路都联络不上碧霄宫分部,又想那凤阙到是离临京很近,他可以联络怜星楼,于是,便应下了。
                      “见嗔哥哥,我要同你说一件事,希望,希望你不要与我生分了。”
                      “哦?是何事,不妨说来听听。”
                      “其实,我是个王爷,我兄长他是这凤国的皇帝。”
                      “小王爷。”花见嗔淡淡地道。
                      “见嗔哥哥不惊讶吗?”小少年看起来好像有些失落。
                      “上次武林盟来人围困马车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你是贤王啦,只是你一直未与我说,我便也不好提起。其实你与我的弟弟年纪相差无几,我不知怎地就想将你当做我的弟弟那般相处,所以也没有提小王爷身份的事情。”
                      “是,是这样啊。”小少年才展颜一笑,“见嗔哥哥很疼你的弟弟么?是不是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呢?”
                      “那是自然。”
                      那我要什么,你是不是也会给我什么呢?
                      小少年听着,笑弯了灿然的眼睛。
                      ·····
                      却说那边林千珏因毒致目盲,归云宗延请医仙薛情,青州城离那锦城不远,薛情紧赶慢赶,到是几日就到了。
                      那薛情眉如翠羽,齿如洁贝,纤腰束素,面容娇艳,意态娴美,是个十足的美娇娘,应是让许多江湖侠客浪荡儿趋之若鹜的美人儿。
                      不过薛情承袭其药王家传的一身医术出神入化,小小年纪就有医仙美名,便使得世人更加敬重于她,不敢造次。
                      在林璋、林梦等几人的围观下一番望闻问切之后,闲闲地道:“这毒到不是解不了,只是我有些话要单独问问林少侠。”
                      “有什么我们还不能听不成?”林梦有些不满,林千珏身上的伤还未愈,虽然这医仙看起来不会武功,但她实在担心自己的侄子。
                      薛情神情淡淡:“我医仙也有医仙的规矩,若是不愿配合,那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我们自然还是愿意配合医仙的。”林璋道,要不是遍请了大夫,医治无果,也不用去请医仙。
                      说罢一行人退出房内。
                      “给你下毒之人,是何人,模样若何?”等人都走了后,薛情才微蹙了眉。
                      “我只知道他是碧霄宫人。”
                      “模样若何?”
                      “只是魔教一个妖人罢了。”林千珏有些不愿意回忆这个话题,更不知晓医仙问他这些话有何用意。
                      “妖人?是不是看起来弱不禁风,身如纸片的少年?”
                      “并不是。只是医仙有此一问,所谓何事?”
                      薛情顿了顿,倒也不隐瞒:“实不相瞒,我有一弟,从几年前开始不知为何便和碧霄宫走得近了,不过他虽然行事无忌,但也不是黑白颠倒之辈,想必是与那魔教教主达成了什么协议,”薛情轻叹一声,“他更善毒,而我善医,你身上这毒·····其实是他琢磨出来的,只是若是他亲自下的毒,因着他为人实在有些刁钻古怪,可能就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了,既不是他,我就放心了。”
                      说罢话锋一转:“


                      来自iPhone客户端156楼2019-06-14 19:12
                      收起回复
                        说罢话锋一转:“也不知林少侠在那碧霄宫内是否见过我那无知幼弟?”
                        “不曾。”说道这两个字,林千珏的态度似乎有些冷淡了。
                        薛情听此,也就作罢。
                        ····
                        这一路上见小少年不是在呆呆地看他,就是在吃东西,那些丫鬟护卫也都很遂他的心意,每到一处,就费尽心力地搜罗当地美食。
                        花见嗔不禁问出口来:“小王爷,你怎么除了吃,还是吃?也不看些四书五经书,知些国事国策么?”
                        “本王可是皇帝亲封的贤王。”
                        “你这个贤王可真够闲的。”
                        “哼,我要是过的不够恣意快活,怎么能让皇兄放心呢,我就是要尝遍各地美食佳肴,还要挥金如土,游山玩水,欺男霸女。”说到欺男霸女的时候,还暗暗地朝花见嗔瞅了一眼,不知想到何事面上飞上薄红。
                        花见嗔当然只当他是少年心性,一笑作罢。
                        却说到了凤阙城,入了贤王府,满目所见可真是亭台楼阁,奇花奇草,雕梁画栋,浮丹流翠,富贵无匹。
                        小王爷说到做到,果然请了数位宫里的太医过来,一番悬丝诊脉,商议之后几番斟酌,开出一个药方来,原来迦南只是药引,并不是毒药,要解毒,还是需要这迦南奇香。
                        只是迦南奇香原是海外进贡的及其名贵的香料,小王爷这里原本有一些皇帝所赏赐的,只是也都快被他折腾光了,并不够分量。
                        现今,只能盼望他皇兄那里还有一些,小王爷一番整饬,就进宫去求香去了。
                        不说小王爷如何与他王兄插科打诨,只说小王爷如今带了一个身份不明的男人回来,还被套出是为此人求香,皇帝却是起了疑心。
                        当然这迦南香也是到手的十分顺畅,并未费什么功夫,花见嗔深居贤王府,在按着方子煎了几副药之后,身体竟然渐渐好了起来,内力缓缓有了起色,一段时间后,已经恢复了三层,想来不等几日,应该就能回复如初了,或许这一回林琛机关算尽,却被他瞎猫碰上死耗子似的遇难成祥。
                        想来,这小王爷还真是他的贵人。
                        可武林盟一番乱相,非但未能一举击杀林琛,还打草惊蛇,授人以柄,因此,他实在无法在千里之外的盛都凤阙城久留了,需得尽快赶回碧霄宫,打点好各部,好好筹谋一番以应对时局。
                        只是怎么告别小王爷呢,还是趁着某一天夜深人静,悄悄离开?
                        可花见嗔想不到的是,不知是不是伴着内力回复还是其他,体内蛰伏了一段时间的寒毒竟也有恢复之势,而且就如同困囿已久的饿虎,一开匣门,就奔涌袭来,凶猛地择人而噬,他根本招架不住。
                        花见嗔常常闷在房子里运功,今日也是一样。
                        今日夏光正盛,凤阙城内也十分闷热,小王爷本是十分贪凉的,以往在盛夏时节,总是呆在房内,在从暗窖里挖的冰块降了温的房内,吃着冰镇茶果点心,再由十数个丫鬟摇扇的摇扇,剥果皮的剥果皮。
                        伺候得好不妥帖。
                        可自从他到带了一个身份不明姓氏不详连脸都舍不得给人见的公子回来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日日要跑到人家房里献殷勤不说,还亲自伺候人家漱洗更兼沐浴,可小王爷哪里会做这些,闹了好一些笑话,当然也没人有胆子敢当面笑他。
                        这一日又是如此,小王爷原本是带了点心茶果,还命人剪了几支新荷,由着一众丫鬟莺声燕语,披红挂绿的簇拥着一团锦绣,各端着东西去往花见嗔的房间。
                        “你说这新荷,那公子是喜欢衬着白瓷瓶好呢,还是衬着青瓷好呢。”
                        那手执着两枝新荷、一枝碧叶的丫鬟纤眉如月,压低了声音道。
                        “我猜是白瓷,像公子那般美玉似的人,应该更喜欢白色吧,不染纤尘。”
                        另一个同样走在最后的俏丽丫鬟,她提着一盒点心,盛点心的漆盒画绿点朱,十分精美,低声道:“也不知道那位公子喜不喜欢这些点心”。
                        这夏日里十分炎热,漆盒里还盛着一些冰块,她们行过花、径,就看见园子里夏花开得正烈。
                        却是身前的一个丫鬟低声提醒她们:“休要胡说,要是王爷听见你们在议论那位公子,小心被掌嘴。”
                        两丫鬟顿时缩缩脖子,讪讪不敢言语,毕竟有前车之鉴,还是心悚的。
                        只是那公子虽然看不见脸,但声音极是好听,还会抚琴,对他们这些丫鬟也温柔的很,甫一来府中便成了姑娘们最关注的焦点,无处不是谈资,可现下,明面上却是无人敢再谈论了。
                        因为王爷对那公子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来自iPhone客户端157楼2019-06-14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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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嗔哥哥!”
                          进的房中,小王爷第一个奔过去。
                          他一路走来,身上已是出了不少热汗了,却不想看见榻上花见嗔正是寒毒发作,一手捂着心口一手俯身撑在软榻上,长眉轻蹙,极为疼痛的模样。
                          一时便慌了神,“见嗔哥哥,你怎么了?要不要请大夫?”
                          花见嗔摇了摇头,只是到床上去了,他想内力只恢复了三层,寒毒即使发作,也应该不会同往日那般猛烈,只是他实在是轻估了这天魔之舞了。
                          寒毒深入经络,现在也是无力离去,有些暗恼自己怎么没有早些离开,那时候即使寒毒发作,他也能自己寻人解决,而不用像此刻这般面对这天真童稚的少年。
                          可真是有些····
                          可事到如今,也只能将他需要一个男人来运功的事情挑拣着,十分简单地说了一遍。
                          这话听起来着实些荒唐,只是说的人言语淡淡,听的人怔怔然,竟也没有那么大的反应。
                          小王爷已经谴退了众丫鬟,他心里说不惊讶是假的,一时间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十分紧张,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怎么着,粉捏似的小脸腾地红起来,如染了胭脂似的,那细汗也是冒的更勤快了。
                          实际上他的小脑袋是转的飞快。
                          狠了狠心,一咬牙,竟道:“见嗔哥哥,不如,不如让我····”
                          花见嗔也是惊讶不已,睁大了眼睛,没料到这小王爷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想自己还没有如此**,要对一个小小少年下手,此刻寒毒已经如同冰针一般渐渐刺入他的肺腑,他怕自己要坚持不住:“不行,还是劳烦小王爷,帮我去小倌馆找一个干净些的小倌来就成。”
                          “可是····”
                          花见嗔已是浑身冰凉,稍时一阵剧痛袭来,看小王爷竟然还在踌躇,不禁低低喝道:“小王爷!”
                          “你·····好,好吧。”
                          小王爷这一下真的慌了神,急慌慌退了出去,伸手把门一关,就倚在那雕花朱门前踌躇不去。
                          此刻他的心砰砰直跳,跳得好似要撞出他的喉咙了,他自然根本不想去找什么小倌,也不会让其他人代劳,可是,要怎么做呢?
                          想到此处,小王爷急的手足无措,又羞又恼,面上绯红如烧,连雪白的脖颈都烧红了。
                          哎,此刻这天再热,也比不过他心里无端端漫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燥意。
                          其实小王爷已经十二岁了,一般皇子十二岁便在宫外赐予府邸,十六岁便分封到封国去了。
                          十二岁这个年纪并不很小,生在皇家,更是早通人事,可他确实也并不知道男子与男子该怎么·····
                          更重要的是,他真的一心恋慕,事到临头就紧张的没之奈何。
                          不行,还是得去找一个小倌,他就当场看着,等他明白了,再,再,赶走那个小倌。
                          想到此处,酡红着一张粉雕玉砌似的圆脸,急忙唤过仆人:“去,去找刘管家,让他赶紧去楚馆里找一个干净的小倌送到房里,速度要快!”
                          那仆人片刻不敢耽搁,急急领命下去了。
                          可一眨眼的功夫刘管家就来了,带来的可不是什么清倌,而是太后的手谕,太后身边的总管太监,叫他立刻、马上、现在入宫觐见。
                          “本王现下有事,能不能跟我母后说,改日再去吧。”
                          小王爷此刻已是急昏了头,对着眼前来传旨的,太后身边近身伺候的太监道。
                          “这,王爷可是难为奴才了。太后娘娘差奴才一定要请王爷入宫,软轿都已经给王爷备好了。”
                          小王爷还不敢违逆太后的意思,眨了眨眼,又是一咬牙,只得道:“那,早去早回,这就去吧。”
                          说完又对刘管家说:“老刘,刚才本王差人吩咐你的,你一定要尽快去办。”
                          刘管家应诺了以后,小王爷才心事重重地跟着总管太监去了。
                          小王爷虽然一心倾慕美人,但心里想的,还是只要见嗔哥哥平安无事就好。
                          或许他快点回来,还能,还能····小王爷直到在进宫的路上都是神思不属,魂还在那美人帐前呢。
                          ······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迷得我弟弟晕头转向,魂都收不回来。”
                          说话之人,还十分年轻,话中清朗之气不俗,还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那人一把掀开珠帘,琳琅珠玉叮咚作响,正大步往床边来。
                          只见说话这人身姿挺拔修长,修眉凤目,面若傅粉,鬓若刀裁,头戴金冠,足踏云靴,金玉腰带,腰上悬着环佩、锦绣暗香,一身雪白长袍暗绣银线团团锦纹,龙章凤姿,端的是通身的气派,清贵逼人。
                          花见嗔本是寒毒攻心,极力忍耐痛楚之际,一时神识昏聩,听到这句话才勉强凝神回来。
                          只是他虽然一字不落的听到了,却根本没有多出来的心思去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因全副心神都用来克制身体的疼痛了。
                          此刻体内寒毒已经渗人五脏六腑,奇经八脉,他全身冷汗涔涔,真感觉自己的发上、睫上都是一层寒霜了。
                          他让小王爷给他找一个人来,就这么难吗?
                          “真不知这床上是什么妖物,一个男人又用了什么妖法,让我弟弟鬼迷心窍!”
                          这声音冷笑道,说罢一把掀开华丽厚重的床帐。
                          见是一人,那人身着中衣,背对着他,一手紧紧握着凌乱盖在身上的薄被,蜷缩着身体,泼墨似的头发如同水中横生的藻荇一般铺漫在床上,露出来的手脚颜色若皓雪。
                          “哼。”青年欲要一把扯开薄被,却不想被那人猛地抓住手腕,青年被他手掌的低温凉的一怔。
                          却见那人抬起头来,那


                          来自iPhone客户端158楼2019-06-14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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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青年欲要一把扯开薄被,却不想被那人猛地抓住手腕,青年被他手掌的低温凉的一怔。
                            却见那人抬起头来,那双含着盈盈秋水一般绯艳无边的眼,好像透过濯濯无边月色,重重黛青春山与他对视·····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主子!”身后的数个侍卫一惊,疾步上前来,等待主人的指令。
                            良久才听青年似有些怔然道:“先退下。”
                            “诺。”
                            青年却是被那极致殊艳的容色恍了心神……
                            世传有祸国的美人,展颜一笑,即可倾城,青史上也记载不少祸国的妖妃……
                            只是在他看来,那些都不过是因为君主昏聩臣子无能,累代积累弊端遭至灭国,而后世又将灭国之祸归咎一个妇人身上罢了。
                            说来他也见过不少丽色了,只是江山万里,锦绣山河,难道还不敌一人颜色?
                            可此刻他才知晓,原来真有世间万般丽色加起来,都不及·····
                            青年正神思飘忽,谁曾想又被这人用力一扯,翻身撞在床上,后背撞到床板,一痛,才清清醒过来,不料这美人竟然如此投怀送抱,一下子撞到他的怀里。
                            据说有美人以冰雪为肌肤,冰肌玉骨,清凉无汗,此刻他到真的像怀抱一尊冷玉雕琢的玉人了。
                            青年心荡神驰,一时冷香软玉在怀,心真如一汪春水荡漾,是什么人令小王爷迷了心窍,原来竟然是这样一个绝色……
                            那这个真是无怪乎他,连他自己都要被迷惑的神智不清了,何况景歌那个不知人事的小小少年郎。
                            正思虑着,如何从景歌手中,夺了这人去,即使这人身份成疑,或许与魔教脱不了干系,却再也想不起来他今天借太后之手,支走景歌,亲身前来,所谓何事了。
                            却不料那绝世的美人直接啃了他的脖颈一口,就开始扒他的衣服……


                            来自iPhone客户端159楼2019-06-14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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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7 08:5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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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0楼2019-06-15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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