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数百年的纠葛依然摆在那里,基尔伯特想挖苦他一下。“小费里最近振作起来了。”
那件事,那个人,于灰烟中化为血花。历史偷走了费里西安诺孩子般的心。基尔伯特不敢再直视他空洞的眼睛,不敢问他是否忘记。现在,他似乎终于走出阴影。
“代价是我的土地。”罗德里赫不满地说。
“威/尼/斯本属于他。”
“土地上可没写名字。”他拿起一块小甜饼。“对了,那个孩子怎么样?你叫他什么,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贝什米特。”基尔伯特说。“他在所有学课都表现优异,还学了流利的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和意/大/利语!最近在钻研俄语。”
“他上过战场吗?”
基尔伯特愣了一下,好像从未想过这个。“他是个孩子,上什么战场?”
“我们还是孩童时就已在战斗了。”
“我们没有选择。”他曾爱战场。它给了他力量,他的一切。但现在,他害怕。每一次倒下,他都害怕。他还醒得来,还能再见路德维希吗?
路德维希还有选择。他不该碰比木剑更冰凉的东西,不该追逐比皮球更凶猛的东西。在这不仁慈的世界中,他应该永远是个孩子,怀拥金子般的心。
“我知道你恨不得把他从所有恶中抽离,”罗德里赫叹了口气。“但你也有限制。他要学会如何独自于你不在之日战斗。”
“学会?就像你对神/圣/罗/马那样,任由他去死?”
“我尽力了。”罗德里赫冷静地说。太冷静了,基尔伯特又生出揍他的欲望。
“你哪有尽力!自私的**,只在乎利益。”
“这是国/家的本质。你也曾只在乎自己。”
“我现在是个哥哥了。”基尔伯特咬牙,克制住拳头变得越来越难。“而路德维希,他是我的弟弟。”
“现在是。但他会长大,会离开你。”罗德里赫说。“看看不/列/颠,看看‘弟弟’给了他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