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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致 被遗忘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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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我不在乎。”他心里某处清楚,属于路德维希的战争一定会来,但他宁愿一个人扛着。他将永远为他夺回明天,永远为他胜利。路德维希是他的信仰。
罗德里赫把琴弓搭上弦,望着他,意识到他的决心,摇头道。“那么,你只会毁了自己。你会为他毁了自己。”
一曲柔和,拖长,缓慢的调。基尔伯特喝完那杯已凉掉的茶。
“对了。”罗德里赫想起什么。“我要结婚了。”
···
一八六七,奥/匈帝国诞生。
再见。玫瑰丛林中的白漆教堂。蝴蝶煽动翅膀,空中弥漫淡彩。小片小片阳光透过花枝,如细细泪痕。她端庄站立,发上饰白花,眉眼依旧,却几乎是另一个人。
他礼仪性地脱帽,她礼仪性地挥手。
百合香淡淡,暖暖,透明的忧伤,失去溢出胸腔的心跳。
一八七零,普/法战争。
继续为弟弟所战。
安东尼奥家革/命,女王被驱逐,欲赠皇冠于德/意/志。弗朗西斯的王憋不住,反对他们插手皇位。法军进攻,又不得不撤退,发现对面太强大。普军长驱直入,围城巴黎一百三十日。饥荒逼迫法/兰/西交出说德语的土地,偿还战款,并归还最后一点意/大/利,使它统一。
旧帝国的屈辱,新帝国的诞生,从此势不两立。
世界的风变了。
因都被革//命卡住咽喉,基尔伯特同罗德里赫和伊丽莎白联手,共享那个信条:革//命该/死。法/兰/西该/死。而之后,信条又演变成拿/破/仑该/死。法/兰/西双重该/死。


52楼2019-07-07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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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叔有话要说】
    开开心心肝多邻国
    突然被推送这一题
    然后有点蜜汁扎心??


    来自iPhone客户端53楼2019-07-07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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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3 07: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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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加油(๑•͈ᴗ•͈)❀送花给楼主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4楼2019-07-08 0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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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汉密尔顿的aphmmd,确实好看啊,也来推!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55楼2019-07-08 0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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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咪咪加油xddd期待后面的w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9-07-08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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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时】
            ·
            十月十二。阳台挂着鸟屋,弗朗西斯叼着笔刷,抓一把杂谷洒入小瓷盆。一只小白鸽叽喳啄食完便扑腾入巴黎屋顶间。
            “再见,皮埃尔!”他挥手,再在一只青色铁罐中洗净笔。他心情格外好,刮了胡子,挽起头发。白衬衫似乎是朝难洗掉的颜料示威。他说是晚间在外有约。我猜是某位路人小姐。
            画架相伴剩下的香槟,一首“J'ai Deux Amours”在留声机上旋转。
            /
            我一生挚爱有二
            我的国/家,与巴黎
            永远都将是他们
            /
            他在调色盘上挤一点纯白,换细笔调弄。指关节敲敲留声机,怂恿卡住的爵士乐继续,金发的高光随音符一绺一绺跃出来。他燃上香烟叼在嘴中,伸懒腰。
            “你还未戒?”我问。
            “戒了。”他点一笔碧色于她眼中,满意地退一步。“只在完成画作时抽一根,熏出最后的灵感。”
            “那便不算戒了。”
            他哼笑着掐灭烟,拿画到大画室去,把新的贞德放上风干用的木架。随后翻出堪比迷你美术馆的藏品给我看;由奇异的色块和线,到遍布世界的海与山田。有一幅巴黎雨景,一九一三。金黄灯火与冰蓝的夜,路上水影荡漾,几乎能听到靴子溅起水花和嘎吱的马车。
            我说。“如果脱去美貌,便只剩满街马粪与无人维修的下水道。”
            “嗯哼,现实有时很煞风景。”弗朗西斯揉开手背沾上的一块金黄颜料。“但画中我是主,我决定那片过去将永久美好。”


            57楼2019-07-08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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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个协会,也是你们决定什么被记住?”
              “我们决定;所有化身决定。”他说。“大多信息源于我们的记忆。忘记什么,记得什么,都是选择。”
              他又拿出些人像,少不了金发少女和其他熟悉面庞;唇上带胡子的,跨马红披风,披奢华卷发的。稚嫩的费里和罗维诺,穿着裙子一般的衣裳,使我们笑了。还有一幅是我,着军服,目光凝重,不知在看什么,或谁。
              “很久前的会议,我在资料上随意临摹。回来突然发现这会成为一幅不错的油画呢,没得到你的许可便动笔了。”弗朗西斯抱歉地微笑。
              继续翻看,玩扑克的摩/纳/哥小姐,抱吉他的安东尼奥......
              一幅由脖子处切断的脸使我僵住。白发,皮肤苍白,玫红瞳孔。他露齿笑,犬牙尖锐,顽皮的恶魔质感。笔触野蛮,凌乱。“这是谁?”
              弗朗西斯皱眉,将那幅画翻到背面,倒吸一口气,念出一排细小炭字。“基尔伯特。基尔伯特·贝什米特。”
              脸拥有名字,逐渐立体,活生生产出危机感。贝什米特。贝什米特。怎么会忘记?一个人,家人,被硬生生扯出回忆,生命,而我没发觉?在世上,唯一有控制的便是自己的身体,而它也背叛我,藏起太多。难不成我真能被时间随意篡改?


              58楼2019-07-08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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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由脖子处切断”。。。(恐怖片既视感。。。)以及为双更鼓掌!


                59楼2019-07-08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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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3 07: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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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十月十三。漫游塞纳,回来时已十三点十七。弗朗西斯泡上榛子咖啡,空间除了颜料又漫上奶香。晚午的餐,法棍切开烘烤,夹黄油和火腿。阳台被太阳晒得发热,便坐到画室里去。
                  我端着杯子,看向一边打包好的一只箱子和一袋滑雪用具。“去阿/尔/卑/斯冬眠?”
                  “是的啊,我在上萨瓦有座小木屋。”没人了解兔子有多少处洞穴。弗朗西斯吻了吻指尖,做出举杯状。“屯着极好的葡萄酒藏品。”
                  “没车怎么去?”
                  “美丽的火车之旅啊!”他将空盘子叠在一处。“你呢,下一站去哪儿?”
                  “伦敦。因此,我需要你的帮忙。”
                  “何必折磨自己?”他表情扭曲起来,摊开手。“如果你真踏入那个抑郁的水坑,我爱能莫助。”
                  “访问APH档案馆的许可需要来自你和亚瑟,是吧?”
                  “我就说你不可能去那里度假!一定是迫不得已——”他拿起纸笔,手腕却僵着。“你准备追着那个人满大陆地跑?”
                  “我只想知道真相,而档案馆是最接近化身历史书的东西。”我用手指将头发往后压平。
                  “没有他,没有真相,你也活了这么久。找到能改变什么?”
                  “他打乱了一切,像...来自过去的鬼魂。”生活曾毫无未知数。购物清单,待办事项清单,工作任务清单,重要日期清单。“我无法安心了,要让一切恢复原形,必须找到‘基尔伯特’的意义。”
                  “但,一开始,为什么会忘记呢......”弗朗西斯注视另一幅少女画像的眼。她披着盔甲,舞着剑。我无法回答,没有答案。那副画证明基尔伯特对弗朗西斯来说不可能没重量,而他也忘了。现在,他脸上藏着恐惧,恐惧他一日也会忘记那位圣女。


                  60楼2019-07-08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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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第一段我居然看饿了233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61楼2019-07-08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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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eune homme à la fenêtre】
                      “窗边的年轻人”
                      法/国印象派画家Gustave Caillebotte于1875年的油画,尺寸为117×82cm。
                      第一次见就莫名代入路德orz没办法中黑塔毒太深。
                      在巴黎的窗边,眺望远方,思考着什么。
                      思考什么呢,我也不知道hhhh
                      总之巴黎篇幅的灵感都启于这个画面,分享一下。
                      对不起我问不到图片授权。
                      我又蠢又穷没法像妮妮那样整出个时空穿越机。
                      我还超唠叨...(叹气
                      图源度娘讯息源谷哥。


                      来自iPhone客户端62楼2019-07-08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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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个!


                        IP属地:加拿大来自Android客户端63楼2019-07-09 0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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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ph档案馆!好想去看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4楼2019-07-09 09:23
                          收起回复
                            【PART II】
                            “全是我的错。我的错。
                            ...一切都有终点,到此为止吧。”
                            ·
                            【过去式】
                            ·
                            雪下一夜,我们跑到外面。拂晓,从树梢铺到海滩,霜雪无分。枫树上的积雪浑厚如枝丫本身。你的发和皮肤太苍白,在雪中就像到家;那是你的元素。你教我建造最好的雪城堡,搓最结实的雪球。在雪中,俄/罗/斯的毛熊都找不到你。
                            玩累了,我们去填满喂鸟的小喷泉。然后坐到门边,脱下手套,捧着热可可。听鸟儿们扑腾过来,歌唱起来。小镇在远处也在歌唱;灰炭燃烧时的短促唆喳声,煤气灯被点燃时的闷闷轰响,马蹄铁在砂石街上的嗒嗒声。还有钥匙圈的叮当声和前后楼梯的门铃声。最后,那个调子。
                            /
                            当那雪落下时,时间不再停留......
                            /
                            鸟儿们吃完便飞走了。但有一只缺了左侧爪子的黄雀,总留在后院小枫树上,黄嘴不停地唱。
                            一日,它伤了翅膀,我们便带它入屋中照料。我趴在地板上和它玩。家庭教师施密特先生总说这是不妥的行为。然后你来了,和我一起趴到地上。之后施密特先生再没说什么,只臭着脸。
                            它的翅膀痊愈时,你说是你卓越医术的功劳。我为此还用纸给你剪了个大大的奖牌。
                            我们把它带到窗边,你对它说。“飞吧!别让天空囚禁你,小鸟,世上总有更高的地方!”
                            它却叽喳地抗//议,又跳回你肩头。我们废了好多法子,用食物诱惑,挥舞手臂恐吓......你终于耗尽耐心,把它往窗外一放然后关窗。
                            它在那徘徊很久,很久。


                            65楼2019-07-09 10:01
                            收起回复
                              2025-07-23 06:5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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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一醒来就跑向后院。它不见了。我有些不舍却也庆幸。它一定终于去向温暖南方。
                              冬日继续,我们继续在门前喝热可可,随那小镇一同歌唱。
                              /
                              当雪球涌向我,我深陷积雪中......
                              /
                              我们打算建一个最高大的雪堡,一直够到枫树顶端。正施工着,你却惊叫。挖到一只冻成冰块的死鸟,黄嘴,缺了一只脚,已救不了。
                              我们在树边挖穿雪层,在硬邦邦的土地上掘出一个小小的坑,将它放进去,掩埋好。我给它插上一根常青树枝代替花朵,突然意识到生命如此脆弱。死亡曾是个模糊影子,现在,我却能看到它,在我们左右。并不血腥,张牙舞爪,而是冰凉,安静,一动不动。这样的死亡却更可怖。无法发觉它的到来,直到为时太晚了。
                              我心里悲凉,紧紧抱住你。你是活着的,温暖的,带着热可可的香。但我忍不住想象一个冰凉的你。“你不能死。不能死!我不放你走你便不能走。”
                              “我?别担心。”你低头朝我笑。那种笑容让我觉得一切都没事了。“能所触碰之物都将死去,但我们,我们能永恒。”
                              我已能听到冬日的尾声;不再下雪的天,频繁出现的朝阳。“你就要走了......”
                              “嗨,路德维希。”你拽紧我的围巾。“你看起来好像有只狗死掉了。我还在这呢,我们还有时间!”
                              我没说话,才发觉眼泪已流下来,又被冻上了。我们有时间。几个星期,或许一个月。时光过得太快,然后便永远消失。


                              66楼2019-07-09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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