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毗耶多
新历88年,旃陀罗二世对外宣称,要选出最优秀的蛊毒师,由北摩揭王国皇家为其开办学院,并封其为“阿毗耶多”,也就是蛊王的意思,刻碑留名,永享祭祀。“主祭”们也宣称,毗耶婆的使者已经降临凡世,将会为世人传授神明的技艺,要为他铸成神像,列于诸神之间。此言一出,印地震动,在“主祭”们平息了多罗婆对斗蛊大会的质疑后,这一消息就迅速地在印地地区流传开来。哪个蛊毒师不想功成名就?哪个印地人不想青史留名?哪个多神教信徒不想列位众神?就像当年大辩法时一样,无数蛊毒师背起简陋的行囊,提着蛇篓、蛙箱、虫罐,走出深山老林,向北摩揭王国进发。
当然,这也预示着北摩揭王国不仅仅满足于战场上的胜负,他们要寻找新的方面,来改变索纳斯地区四分五裂的局面。
不过这是后话,我们先来看看这即将举行的斗蛊大会。
从里加罗时代起,印地地区就一直有使用蛊毒的习惯,也因此催生了职业的蛊毒师。蛊毒师游离在四大阶级之外,也是皇家特批不受本阶级限制的群体。由于蛊毒师的超脱性,大多蛊毒师都采用父传子的方式进行学习,这也使蛊毒难以大规模进步。最优秀的蛊毒师毫无疑问成为了当年摩揭王朝的皇家蛊毒师,水平较高的蛊毒师则大多投身于贵族之家,成为他们的附属,普通的蛊毒师就只能在各处开设店铺,售卖蛊毒并接受委托,要是水平太差,差到没有生意,又打不响名头,那就只能回归阶级,去做本职工作了。
在这些开店的蛊毒师中,有一个叫穆恩,他住在东北部边境,一家三口过着贫穷的生活。
穆恩是个善良的人,他秉持不用蛊毒杀人的原则,制作的蛊毒都毒性微弱,最多也就是让人过敏的毒性。因此穆恩饱受同行的嘲笑,他的生意也一直很差,维持一家老小的温饱都成问题。
穆恩并不认为自己的理念是错误的,蛊毒只是工具,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如果自己能成为蛊毒师的领袖,那就可以将蛊毒改造为救人之物。因此他一直想证明自己是最强的蛊毒师,但各大家族官僚都有自己培养或雇佣的蛊毒师,一个不愿制作杀人蛊毒的蛊毒师实在太难以出头了。唯一缺少蛊毒师的东索纳斯地区又普遍信奉星月教,蛊毒是他们明确反对的,蛊毒师在那里会被乱石砸死。看到村里张贴的布告后,他把他的志向说给了自己的妻子,一个名字叫做“周月”、听起来就与索纳斯语系格格不入的女人,并获得了她的大力支持。临行前,周月告诉穆恩,自己已经解读出了她家传宝物上记载的一些信息,那是一些劈开的竹子,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周月特意把穿起这些竹子的绳索系在穆恩手腕上,保佑他平安归来。
穆恩背起行囊,告别了妻子和孩子,走向北摩揭王国。大时代将要到来,最强的蛊毒师都会前往北摩揭王国王都。穆恩相信,在那里,他一定会得到一个公正的评价。
A.今当远行(商业+1农业-1)
B.不成不归(科技+1宗教-1)
新历91年,四面八方的蛊毒师已经基本齐聚在北摩揭王国王都,斗蛊大会也正式开始了,大会分为五个阶段,分别是海选、炼蛊、用蛊、斗蛊和最后的国王亲点。
作为一个毫无名气的蛊毒师,穆恩只能从海选开始。
看到海选题目时,穆恩皱起了眉头。
A.通过即可(科技+1)
B.展现自己的技术(科技+2宗教-1)
海选题目是列出能够与青斑蛇毒配合毒杀蛤克蛙的十种药物,而穆恩随便都能想出几十种,望着周边还在冥思苦想或调配蛊毒的蛊毒师们,穆恩做出了决定:
A.穆恩见周围的参赛者都写得差不多了,便招手示意监察者过来,将写好的羊皮纸递了上去,监察者收好后,将它们摞在一起交给了评委。很快,评委就示意穆恩通过了海选。
B.穆恩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即使北摩揭王国一再表示这次比试绝对公平,但过惯了苦日子的穆恩不愿相信这个保证。他大摇大摆站起了身,告诉评委自己可以用青斑蛇毒毒杀蛤克蛙。
没有评委相信穆恩的“胡言乱语”,甚至有人已经叫来了卫兵,但穆恩赶在卫兵把自己拖出去前大声宣读了那个方子:
“将青斑蛇毒置于冰窖中,待其凝结,化开后注入蛤克蛙体内,即可毒杀之。”
这个方子后来被收录在《蛊经》中,这是全艾飒有记载的最早的冷却变性实验。
在当时,穆恩的话更是令人感到不可置信,还好充当评委的皇家蛊毒师都深知这次大会的重要性,因此火速派人去进行了试验,并验证出这个方法可行。
穆恩在周围蛊毒师或艳羡或嫉妒的眼神中施施然走出了会场。
穆恩很顺利的通过了海选,据后人统计,光是海选这一关,就把参会的蛊毒师刷掉了六成多,仅有不到百名蛊毒师通过了海选。
一个月后,斗蛊大会再次召开,这一关是“炼蛊”,题目是调配解药,调配出的解药将用在被下了蛊的死囚犯身上,作为题目的蛊毒罐中装满了五颜六色的毒蛙毒虫,每位选手的面前则摆放有各种小剂量的药物。
“这些毒虫毒性都不强,没用蛇类入蛊,蛙类的毒性之间甚至还有冲突……”穆恩戴上厚厚的皮手套,翻弄着蛊毒罐,并得出了这一关也非常容易的结论。他决定:
A.通过即可(科技+1)
B.再度展现自己的技术(科技+2宗教-1)
A.目前,印地地区最主流的解毒法是根据“蛇吃蛙,蛙吃虫,虫吃蛇”的食物链,用蛇毒压制蛙毒,用蛙毒压制虫毒,再用虫毒去中和蛇毒,穆恩也沿用了这一思路,配出了小剂量的解毒药,经评委检查后成功过关。
B.穆恩尝试过多种解毒方法,这其中,用主流解毒法配出的解药药效一般,因此他决定用一种效果相差无几,却最能炫技的解毒法。他选用毒蛙不吃的虫子为主药压制蛙毒,用提取出的蛙类毒液中和题目中毒蛙的毒性,完全摒弃了蛇毒,制作出了可以完全中和题目中的蛊毒,并在中和后还能补充人体的阳气的解药。
据说,在穆恩给出解答后,许多权贵上门来向穆恩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