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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记录一下我和妹妹的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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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楼主加油更新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25-05-23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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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25-05-23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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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6 14: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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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小白身边第一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同性朋友,看着她脸上越来越多的笑容,看着她从那个总是躲在我身后的、怯生生的小影子,慢慢变得敢于回应,敢于参与,我心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欣慰。
      虽然她依然依赖我,晚上依然要和我睡在一起,但她的世界不再仅仅只有我一个人了。她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圈子,有了可以分享秘密、分担情绪的朋友。这让我肩上的担子似乎减轻了一些,也让我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2009年的春天似乎格外短暂,转眼间,夏日的蝉鸣便取代了枝头的嫩绿。我和小白在北宁第一实验小学的生活,也渐渐步入了正轨。从二年级到五年级,这三年多的时光,仿佛白驹过隙,匆匆流淌。日子在学校、家庭、以及逐渐扩展的社交圈之间,形成了一种稳定而又暗流涌动的节奏。
      小学中高年级的课程变得更加繁重,作业也多了起来。父亲韩毅和母亲林玉对我的学业要求似乎也随着年级的升高而水涨船高。他们不再仅仅满足于我保持中上游的成绩,而是期望我能名列前茅,为将来升入更好的中学打下基础。这对我来说,无疑增加了不少压力。我依旧是那个聪慧但有些懒散的韩青,应付课业绰绰有余,但要拔尖,则需要付出我不那么情愿的额外努力。
      父母的工作似乎也越来越忙。母亲在融银集团的职位似乎不断提升,虽然她从未具体说过,但从她回家越来越晚的频率,以及偶尔带回来的、更加精致的礼物和零食,都能窥见一斑。父亲调入新部门后,也常常需要加班或者出差。很多时候,家里只剩下我和小白。
      在学校里,我的生活圈子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沈海依旧是我最铁的哥们,我们几乎无话不谈,一起上学放学,一起讨论游戏和足球,一起应对老师和作业。但随着年级的升高,男孩子之间的友谊,不再仅仅局限于两个人。我开始认识了越来越多的同班或者同年级的男生。
      比如李晟,他家据说是军人世家,性格沉稳精明,身手特别好,据他说从小就开始练格斗术,连沈海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不像沈海那么外向,但心思缜密,尤其对钱兴趣很大,我后来甚至怀疑,他对钱感兴趣,是不是和2012年前的两位太尉有关系。虽然他家人希望他将来考军校,但他私下里却不止一次跟我说,他对穿军装没兴趣,更想当个大老板。因为我偶尔能给他出些“鬼点子”,他对我颇为佩服,渐渐地也成了我关系不错的朋友之一。
      还有王浩,他是个性格憨厚、体格壮实的家伙,运动神经特别发达,是我们班的体育委员,足球踢得最好。我虽然运动天赋一般,但毕竟玩的时间够长,一来二去,也和他混熟了。
      渐渐地,我的身边不再只有沈海一个固定的玩伴。课间休息,我会和王浩他们一起去操场踢球;放学后,有时会和李晟一起去吃饭;周末,沈海也会叫上其他几个朋友,一起去他家或者我家打游戏,或者去附近的公园探险。
      男孩子们的友谊,往往是通过共同的活动和“战斗”建立起来的。我们一起在球场上挥洒汗水,一起在游戏里并肩作战,一起分享零食和秘密,一起对抗“敌人”(比如隔壁班那些讨厌的家伙,或者某个特别严格的老师)。这种热闹的、充满了竞争和合作的集体生活,让我感到兴奋和满足。
      然而,就在我日益融入这个新的、更加广阔的社交圈时,一个新的烦恼也随之而来——那就是小白。
      她依旧是那个安静、内向、极度依赖我的妹妹。虽然在叶云初和刘绣岩的带动下,她在学校里不再像最初那样惶恐不安,和这两个丫头的关系也像姐妹一样,但她对我的依赖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无论我走到哪里,她都像条小尾巴一样紧紧跟着。我去踢球,她就抱着她的画板和水彩笔,安安静静地坐在操场边画画,时不时抬起头,目光追随着我的身影。我和朋友们打游戏,她就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抱着抱枕,看着我们激烈地厮杀,或者自己翻看童话书。甚至我和沈海他们几个男生聚在一起,讨论一些只有男孩子才懂的话题时,她也会默默地待在一旁,竖着耳朵听着,虽然她可能根本听不懂。
      一开始,我还能耐着性子容忍她的“跟随”。但随着我自己的社交活动越来越多,对独立空间和同性友谊的需求越来越强烈,她的这种“形影不离”,有时就让我感到莫名的烦躁。
      想象一下,当你正和兄弟们在球场上激烈拼抢,汗流浃背,享受着纯粹的雄性荷尔蒙碰撞时,场边却坐着一个安安静静的小姑娘,用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注视着你,那感觉多少有些别扭。又或者,当你正和朋友们热火朝天地讨论着某个游戏里的隐藏关卡或者某个新出的机器人模型时,旁边却有个小丫头竖着耳朵,眼神懵懂,时不时还想插句话问“那是什么”,这无疑会打断谈话的兴致。
      有时,我会忍不住对她发脾气。“你就不能自己待一会儿吗?”“我们男生说话,你凑什么热闹?”“别老跟着我!”我的语气可能有些冲,甚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每当这时,她都会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立刻低下头,不再说话,默默地退到一边,眼圈红红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和不知所措。看着她那副样子,我心里那点烦躁往往会立刻被一种更加强烈的愧疚感所取代。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25-05-23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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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怎么能对她这样说话呢?她并不是故意要打扰我,她只是害怕孤独,只是想待在她最信任、最依赖的哥哥身边而已。她从来没有恶意,她只是用她唯一懂得的方式,笨拙地表达着她对我的依恋。她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唯一一个全心全意爱着我、信任我、依赖我的丫头。
        到这里,我就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无比懊悔和自责。我会立刻走过去,笨拙地向她道歉,或者给她买她最喜欢的零食,或者干脆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牵起她的手。
        她总是那么轻易地就原谅了我。无论我之前说了多么过分的话,只要我稍微示好,她就会立刻忘记所有的不快,重新对我露出依赖而羞涩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个被我伤害的小可怜根本不存在。她的宽容和大度,让我心里既温暖又惭愧。
        这种“嫌她烦”和“为嫌她烦而愧疚”的循环,在我的小学中高年级阶段,几乎成了我和小白相处模式的一部分。我的独立意识在觉醒,渴望拥有自己的空间和同伴,而她对我根深蒂固的依赖,却像一条无形的绳索,将我们紧紧捆绑在一起。这种拉扯,让我烦恼,也让我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这个妹妹在我心中,占据着何等重要而又特殊的位置。
        不过,抛开白天的这些小摩擦和内心挣扎,夜晚的时光,依旧是我们之间最温馨、最稳固的港湾。
        我们依然睡在同一张床上。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母亲也曾几次试探性地提出让我们分开睡,但每次都被小白用泫然欲泣的表情和紧紧抓住我不放的小手给“驳回”了。母亲大概也看出了我们之间这种近乎“共生”的依赖关系,最终没有再坚持。
        于是,每天晚上,在我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和玩闹,洗漱完毕,准备进入梦乡之前,总会有一个穿着各式各样可爱睡裙的小小身影,悄悄地爬上床,蜷缩到我的身边,然后用带着期待和依赖的眼神看着我。
        “哥哥,抱抱。”她会小声地说。
        然后,我就会伸出手臂,将她柔软而温暖的小身体揽入怀中。她会立刻像只找到巢穴的小猫一样,调整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把脑袋埋在我的颈窝或者胸口,长长的睫毛刷过我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她的呼吸均匀而平稳,带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和属于她的、独特的体温。
        不得不承认,每天睡前,能有这样一个香香软软、全心全意依赖着你的小可爱依偎在怀里,等着你抱着她入睡,这种体验,真的,非常好。
        它不仅仅是一种习惯,更是一种慰藉,一种能瞬间抚平我所有焦虑和不安的良药。就像我之前意识到的,我骨子里其实是一个自卑又敏感的人。这种性格特质,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增加,变得越来越清晰。我在别人面前,总是下意识地戴着面具,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在朋友们面前,我努力维持着一种“酷”或者“聪明”的形象。我渴望融入他们,渴望被接纳,渴望成为受欢迎的一份子。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必须小心翼翼地说话,时刻注意着不去触碰他们的“雷区”。比如,我知道李晟家里条件似乎不如沈海,我就从不在他面前炫耀父母给我买的新玩具;我知道王浩学习成绩一般,我就从不和他过多地讨论考试分数。我甚至会刻意压抑自己内心强烈的表达欲望。我喜欢辩论,喜欢分享我的想法,喜欢用语言去影响别人,但在朋友们面前,我常常需要把这些冲动压下去,因为害怕说错话,害怕显得格格不入,害怕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友谊。这种小心翼翼的“表演”,对我来说,其实是一种折磨。现在看来,纯粹是那时候的我想的太多了,这样做,图什么呢?
        在父母面前,我又需要扮演另一个角色——一个听话懂事、热爱学习、前途无量的“好儿子”。我知道他们对我的期望很高,尤其是在看到母亲和父亲的事业似乎都在稳步上升之后。他们希望我能成为他们的骄傲,希望我能通过优异的成绩进入最好的学校,拥有一个光明璀璨的未来。于是,我必须表现得对学习充满热情,对玩乐毫无兴趣。放学回家,我会立刻坐到书桌前,摊开课本,即使心里想的是新出的游戏或者没看完的小说,也要装作一副沉迷学习的样子。周末,当别的孩子在外面疯玩的时候,我常常需要待在家里,完成父母布置的额外习题,或者去上各种补习班。这种为了满足父母期望而进行的“表演”,对我这个本质上喜欢自由、热爱享乐的人来说,是更大的折磨。
        甚至,即便是面对我最好的朋友沈海,我也无法做到完全的放松。我们确实无话不谈,分享着彼此的秘密和烦恼。但或许是因为我们都在成长,或许是因为环境的变化,我们之间似乎也多了一层微妙的“边界感”。有些内心最深处的、我自己都无法理清的自卑和敏感,我不会、不敢也不能向他完全袒露。有些过于“幼稚”或者“不合时宜”的想法,我也会下意识地隐藏起来。我们依然是最好的兄弟,但已经无法像小时候那样,毫无顾忌地相处了。
        只有在小白面前,只有在夜晚,抱着她柔软的小身体,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和全然的依赖时,我才能卸下所有的面具和伪装,做回那个最真实的、或许并不完美的韩青。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25-05-23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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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面前,我不需要假装强大,不需要假装成熟,不需要假装对学习充满热情。我可以抱怨作业太多,可以吐槽老师太烦,可以显露出我的懒散和不耐烦。我可以对她使坏,偷偷吃掉她的零食,或者故意惹她生气。我知道,无论我怎么样,她都不会离开我,不会批判我,不会嘲笑我。她只会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我,用她无声的、全然的爱意包容着我的一切。
          抱着她,就像找到了一个绝对安全的避风港。在这里,我所有的敏感、脆弱、不安,都可以被轻轻安放。我不需要再小心翼翼地揣摩别人的心思,不需要再费力地扮演完美的角色。我可以放松下来,享受片刻的、纯粹的安宁和自由。
          这种感觉是如此珍贵,如此不可替代。以至于,白天因为她的依赖而产生的那些许烦躁,到了夜晚,都会在这种温暖的依偎中烟消云散,只剩下一种更加深沉的、混杂着疼爱、愧疚和庆幸的复杂情感。
          当然,随着我们慢慢长大,我那些“欺负”妹妹的手段,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我还喜欢在她惹我生气或者我觉得好玩的时候,象征性地拍打她的小屁股,看着她又羞又气的样子。但是,挠痒痒这个项目,我已经彻底放弃了。
          那是在一次我故技重施,把她挠得几乎要哭出来之后。她一边喘着气,一边用带着哭腔的、异常认真的语气对我说:“哥哥,我,我真的很讨厌被挠痒痒,一点也不好玩。”
          看着她通红的眼眶里那份真切的厌恶和恳求,我愣住了。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的这种“玩笑”,对她来说,可能并不仅仅是身体上的难受,更是一种让她感到无助和屈辱的折磨。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挠过她痒痒。
          这或许算是我良心发现的一点点进步吧。
          北宁的四季分明,我们已经在这里度过了近三个完整的春秋。曾经那个让我感觉既新奇又有些隔阂的首都,如今已变得熟悉而亲切。高大的梧桐,宽阔的街道,家附近那条需要敲门才能进的胡同小馆,以及实验小学里朗朗的读书声,都成为了我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这几年,变化不仅仅发生在外部环境,更深刻的改变,发生在我自己身上,以及我和周围人的关系之中。
          最明显的一点,或许是我对女生的看法。曾经那个觉得女生麻烦、吵闹、只喜欢玩无聊游戏的幼稚小男孩,似乎随着青春期的悄然临近,开始逐渐蜕变。我不再简单粗暴地将“女生”划为一个需要避而远之的群体。我开始意识到,她们和我们男生一样,是独立的个体,有着各自不同的性格、想法和闪光点。
          这种观念的转变,首先就体现在我对叶云初和刘绣岩的态度上。最初,我之所以接纳她们进入我们的“小圈子”(我、沈海、小白),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们对小白表现出的善意和喜爱。她们是“小白的朋友”,所以我才容忍她们的存在,甚至偶尔会“关照”一下。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复一日的相处,我发现自己开始真正地将她们视为“我的朋友”了。
          叶云初,那个留着利落短发、性格像小炮仗一样的姑娘,她的直率和爽朗,有时虽然让人觉得有点咋咋呼呼,但更多时候,却带来了一种不加掩饰的真诚。她从不拐弯抹角,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和她相处,你不需要费心去猜测她的想法,这让我感到一种轻松。她脑子里总有各种各样新奇的点子,敢想敢做,拉着我们一起去尝试一些“冒险”的事情,比如偷偷溜进学校据说闹鬼的旧仓库(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发现),或者一些其他的事情。虽然结果往往不尽如人意,但过程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我开始欣赏她的活力和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
          而刘绣岩,那个看似和小白一样文静内向的女孩,相处久了,我才发现她内心其实有着丰富的世界和惊人的韧性。她不像叶云初那样外放,但心思极其细腻,观察力敏锐。她总能注意到一些被我们忽略的细节,比如谁今天情绪不高,谁遇到了小麻烦。她的温柔不仅仅是表现在对小白的照顾上,对我和沈海,甚至对班上其他同学,她都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关怀和距离感。换句话说,刘绣岩被家里人教育的很完美,完美到像一个定制角色,我很难不喜欢她。
          我们五个人——我、小白、沈海、叶云初、刘绣岩,逐渐形成了一个稳固而默契的小团体。我们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写作业,一起分享零食和秘密。周末,我们常常会聚在一起,有时去我家,有时去沈海家,有时也会去叶云初或者刘绣岩家里。我们会一起打游戏,看电影,或者只是围坐在一起聊天。
          在这些相处中,我发现自己和叶云初、刘绣岩的交流也越来越多,越来越自然。我们会讨论学习上的问题,分享最近看的书或者电影,甚至会一起吐槽老师或者抱怨作业太多。我不再仅仅把她们看作是“小白的朋友”,而是真正把她们当作可以平等交流、互相学习、共同成长的伙伴。曾经存在于男孩和女孩之间的那道无形的墙,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而小白的变化,更是让我惊喜。那个曾经在陌生人面前不敢抬头、说话都困难的小丫头,在熟悉的朋友面前,已经变得相当开朗活泼了。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25-05-23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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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叶云初、刘绣岩在一起时,她脸上的笑容明显多了起来,话也多了不少。虽然声音依旧轻柔,但表达却流畅了许多。她们三个凑在一起时,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有时会因为某个话题笑得前仰后合,有时又会神秘兮兮地凑在一起,分享着只有她们女生才懂的小秘密。
            我甚至能感觉到,她们三个人之间,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相处模式。叶云初像个活力四射的“小太阳”,总是能带动气氛,提出各种建议。刘绣岩则像个温柔细心的“军师”,负责查漏补缺,安抚情绪。而小白,看似依旧是那个需要被照顾的小妹妹,但我却不止一次地发现,她其实在用她独特的方式,“照顾”着这两个朋友。
            时间就在这样平淡而又温馨的日常中,来到了2013年的夏天。我们即将迎来小学阶段的最后一个学年——六年级。这意味着,升入初中的日子,已经不再遥远。
            一天晚饭后,父母把我和小白叫到客厅,表情是难得的严肃。
            “小青,小白,”父亲开口道,“你们马上就要升六年级了,小学毕业以后想去哪个初中,现在就应该开始考虑和准备了。”
            初中?这个词对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我知道那是小学之后的下一个阶段,意味着更难的课程,更激烈的竞争,也意味着我们将要离开熟悉的小学校园,进入一个全新的环境。
            “北宁的好初中有很多,”母亲接着说,“有几所特别有名的,比如京华中学、北师大附中,还有夏宫大学附属中学。这几所学校教学质量都非常好,但入学竞争也很激烈。”
            “我们打听了一下,”父亲补充道,“考虑到离家的距离和学校的综合实力,我们觉得夏宫大学附属中学(简称夏大附中)可能比较适合你们。”
            我和小白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当时,“测试面试”这些概念对我来说还有些模糊,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上初中的时候,要求多低。在我20多岁的时候,我的后辈们为了入学,已经把简历雕出了花。
            确定了目标是夏大附中,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个学校离家近,就够了。而且,既然离家近,那是不是意味着,沈海、叶云初、刘绣岩他们,也有很大的可能性能和我们一起进入这所中学呢?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期待起来。如果能和这些熟悉的朋友们一起升入初中,那新环境带来的焦虑感一定会大大减轻。我们这个在小学阶段逐渐形成的小团体,或许可以在新的校园里继续存在下去。
            不过,一想到升学和竞争,我就忍不住拿自己和小白比较起来。说来惭愧,虽然我是哥哥,虽然我自认为比她“聪明”,但在学习成绩上,小白其实一直都比我略胜一筹。我对成绩要求是够用就行,小白也没比我努力太多啊,为什么会这样呢。
            更让我有些汗颜的是,她那一直让我担心的语言能力,似乎在某个特定领域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我们从幼儿园就开始学习欧切斯特语。这门据说是在世界上被广泛使用的语言。说实话,因为专门受过教育的原因,我的欧语水平也不差了,但小白的的词汇量和阅读能力却完全薄纱我。
            2013年的秋天,北宁的天空格外高远,阳光透过日渐稀疏的梧桐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我们升入了六年级,小学的最后一个年头。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告别的气息,以及对即将到来的初中生活的憧憬与忐忑。而就在这个学期,一个重要的、标志着成长的生理变化,悄然降临到了小白身上。
            具体是哪一天,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放学回家,小白显得有些蔫蔫的,脸色也比平时苍白一些。晚饭时,她没什么胃口,早早就说累了,想回房间休息。我当时并未多想,以为她只是身体不舒服。
            直到晚上,母亲林玉把我叫到她的房间,表情有些复杂,既有欣慰,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慨。她告诉我,小白来了月经,正式步入了少女的行列。
            月经?这个词对我来说,并不算完全陌生。学校的生理卫生课上曾经模模糊糊地提到过,我知道那是女孩子长大过程中会经历的事情。但当这件事真切地发生在我朝夕相处的妹妹身上时,我还是感到了一丝奇异和陌生。那个总是跟在我身后、需要我保护的小丫头,似乎在一夜之间,就朝着一个我尚不了解的、属于女性的世界,迈出了一大步。
            接下来的几天,母亲对小白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她会悄悄地给小白准备红糖姜茶,会耐心地教她如何使用那些据说是女孩子专用的卫生用品,还会时不时地把小白拉到她的房间里,关起门来说一些“悄悄话”。
            让我感到意外和新奇的是,在这段时间里,小白和母亲的关系似乎变得前所未有的亲近。以前,小白虽然也爱妈妈,但她似乎总是对我更加依赖和亲近,和母亲之间反而保持着一种略显羞涩和疏离的距离。但现在,或许是因为共同经历着属于女性的秘密,或许是母亲无微不至的关怀融化了她内心的壁垒,小白在母亲面前明显变得活泼和健谈了许多。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25-05-23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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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几次看到她们母女俩凑在一起,低声说笑。小白会主动和母亲分享学校里的趣事,甚至会像个小大人一样,对母亲的工作表示关心。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轻松自在的神采。母亲对此显然是又惊又喜,她看着小白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欣慰,仿佛终于等到了女儿向自己敞开心扉的这一天。
              看到她们母女关系升温,我心里也挺高兴的。虽然这可能意味着小白对我的“独占”会稍微减少那么一点点,但看到她能够和母亲如此融洽地相处,我还是觉得很欣慰。
              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小白身体上的这点小小变化,竟然引发了母亲接下来一系列“大动作”。仿佛是按下了某个开关,母亲对于“培养女儿”这件事的热情被彻底点燃了。她开始为小白量身定制了一连串的计划,那架势,让我这个旁观的男生看得是眼花缭乱,瞠目结舌。
              首先是头发和指甲护理。母亲开始定期带小白去一家看起来就很高级的美发沙龙。不再是以前那种随便找个理发店剪剪头发那么简单了。那里的发型师会根据小白的脸型和发质,给她设计发型(虽然在我看来,长头发还能设计出什么花样?),并且进行各种我听都没听说过的“深层护理”、“营养导入”。连带着,指甲也受到了“重点关照”。母亲不允许小白涂指甲油,但却会带她去做基础的修剪和保养,让她的指甲看起来干净整洁,带着健康的粉色光泽。
              我无法理解。我们才多大年纪?头发不就是洗干净梳整齐就行了吗?指甲剪短了不就完了吗?为什么还要跑到专门的地方,花那么多时间和金钱去做这些事情?这在我看来,完全是多此一举。
              然后,更加让我大开眼界的是护肤品。母亲开始给小白买各种各样的护肤品,那些瓶瓶罐罐摆满了小白房间里那个专属卫生间的洗漱台。有洗面奶、爽肤水、乳液、面霜,甚至还有眼霜和防晒霜!这些东西我以前只在母亲的梳妆台上见过,没想到现在小白也要开始用了。
              母亲会像个专业的美容顾问一样,耐心地教小白使用的步骤和方法。“洗完脸先用这个爽肤水,轻轻拍打吸收;然后涂这个乳液,要避开眼周;早上出门前一定要涂防晒霜,不然皮肤会晒伤变黑”她讲解得一丝不苟,小白也听得格外认真。
              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了其中一瓶爽肤水的价格标签,上面的数字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母亲却振振有词:“女孩子的皮肤要从小保养,用好一点的产品才安全有效。小白底子这么好,可不能糟蹋了。”嗯,考虑到妈妈平时用的也是这些牌子,而且妈妈确实很漂亮,可能这确实有一些科学依据吧。
              在“买买买”的同时,母亲也给小白立下了一条严格的规矩:绝对不可以用化妆品。她反复叮嘱小白:“你现在年纪还小,皮肤底子好,用护肤品是为了保护皮肤,但化妆品对皮肤是有伤害的,等你长大了再说。现在这样干干净净的就最好看。”小白对此倒是没什么异议,她本来就不是那种喜欢打扮张扬的性格。
              巧合的是,就在母亲对小白进行这一系列“升级改造”的同时,叶云初和刘绣岩身上似乎也发生了类似的变化。叶云初虽然依旧是短发,但发型明显比以前更精致了,不再是随便修剪的样子。叶云初这家伙居然还乐在其中。刘绣岩也一样,三个女人凑在一起,低声讨论着她们的话题。
              我和沈海私下里聊起这件事时,都表示了极大的不解和某种程度的“愤慨”。
              “你说,我妈她们到底怎么想的?”我一边往嘴里塞着垃圾食品,一边向沈海吐槽,“有钱不如给我。”
              沈海虽然是独生子,但他父母对他基本是放养,也被小白三人组给他讲的事情震惊到了。
              “你看我们俩,除了让我们好好学习,他们管过我们别的吗?头发随便剪,衣服随便穿,脸上抹点宝宝霜就顶天了。”我愤愤不平地说。
              我俩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同病相怜”和对女生们那些“麻烦事”的无法理解。当然,这种吐槽也仅仅是吐槽而已,我们并不能改变什么。女孩子们依旧在父母的安排下,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她们的“蜕变计划”。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25-05-23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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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y


                IP属地:甘肃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25-05-23 15:34
                回复
                  2025-07-26 14: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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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不说是真实故事,我还以为读小说呢


                  IP属地:河北来自iPhone客户端33楼2025-05-23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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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y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25-05-23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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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y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25-05-23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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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马加鞭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25-05-23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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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太少了,赶快爆更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25-05-23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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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马加鞭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25-05-23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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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6 14: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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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25-05-23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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