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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记录一下我和妹妹的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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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北宁,秋意渐浓,天空澄澈如洗,阳光也不再灼热,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我们迎来了升入初中后的第一个长假——为期一周的国庆节假期。不用早起上学,没有繁重的课业压力,这本该是一段可以彻底放松、肆意玩乐的美好时光。
然而,假期的第一天早上,我就遭遇了一个小小的“难题”。
“哥哥,”刚刚洗漱完毕,穿着一身粉色兔子睡衣的小白,蹭到了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的我身边,轻轻摇晃着我的胳膊,“我们今天出去玩好不好?”
出去玩?我用胳膊挡住眼睛,只想把脑袋埋进柔软的枕头里。“不去,”我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床上不好吗。”
“可是,放假待在家里多没意思啊。”小白不依不饶,继续轻轻摇晃我,“我们出去走走嘛,去公园,或者去逛街,或者去看电影?”
“不去不去,”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意思,都没意思。在家睡觉最有意思。”
“那你想去哪里?”小白似乎退了一步,不再坚持自己的提议,而是把决定权交给了我。
“我哪里都不想去。”我依旧闭着眼睛,语气慵懒。
小白沉默了片刻,然后用一种极其认真的语气说:“那好吧。哥哥想待在家里,那我们就在家里。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在哪里都好。”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动,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向她。她正跪坐在我的床边,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定定地望着我,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失落或者不情愿,满满的都是对我意愿的尊重和想要陪伴我的决心。
看着她这副样子,我心里那点因为被打扰睡眠而产生的不耐烦,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的、混杂着心疼和无奈的情绪。
“好吧好吧,”我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在家待着吧。”我故意板起脸,“不过,是你自己说要在家的啊,到时候觉得无聊了,可别怪我。”
“嗯!不怪哥哥!”小白立刻用力点头,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待在家里陪我”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既然决定了“家里蹲”,接下来的假期时光,就变得格外慵懒。我兑现了我的“躺尸”计划,大部分时间都穿着睡衣,在客厅的沙发上或者我的房间里,或看书,或打游戏,或干脆就是对着天花板发呆。
而小白,则名副其实地变成了我的“挂件”。无论我是在沙发上看书,还是在电脑前打游戏,她总会像只小考拉一样,悄无声息地依偎在我身边。有时她会把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和我一起看同一本书(虽然我看的历史或者科幻小说她未必感兴趣);有时她会蜷缩在我旁边的地毯上,自己玩着拼图或者画画,但身体总是不自觉地靠着沙发边缘,仿佛要确认我的存在;有时甚至会直接像小时候一样,整个人“挂”在我身上,比如从后面搂住我的脖子,或者干脆侧躺着把我的大腿当枕头。
一开始,我还能享受这种被全然依赖和陪伴的感觉。但时间久了,尤其是我想要专心致志地做某件事情时,身边总挂着这么一个软乎乎、香喷喷的小“累赘”,确实让我感到有点无奈和不自在。
“喂,小白,”有一次,当我正全神贯注地打着一个游戏副本的关键时刻,她却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好奇地问着屏幕上各种技能效果时,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就不能自己去玩一会儿吗?老黏着我干嘛?”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60楼2025-05-23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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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洋最让我讨厌的一点,就是他那过于娴熟和外露的“好色”属性。这家伙简直就是个行走的荷尔蒙散发器,一双眼睛总是不安分地在女生身上打转。而且,他撩拨女生的手段,比起沈海那种还带着几分青涩和笨拙的初中生水平,简直可以说是达到了“硕士生”级别。他总能找到各种由头和不同的女生搭讪,几句俏皮话,一个不经意的玩笑,或者一个看似无心的恭维,往往就能逗得对方,至少是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女生脸红心跳。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游走于花丛之中的感觉,并且以此为乐。
    他接下来,竟然引用了那篇“文章”里的好几个具体数据和案例,分析得头头是道,虽然语言依旧带着他那特有的、略显轻佻的腔调,但内容却扎实得令人惊讶。他不再是像上次那样,仅仅是分享野史八卦,而是开始探讨制度、生产力、阶层关系这些更加深入和具体的历史细节。
    那一刻,我不禁对他刮目相看。这家伙,居然在看这种东西?那些枯燥的、充满了数据和专业术语的“具体研究的文章”?这可不是普通中学生会感兴趣的领域。看来,他对历史的喜爱,并不仅仅停留在故事层面,而是有着更深层次的、探究真相的欲望。
    从那天起,我对崔洋的看法开始发生动摇。我开始尝试着在课后和他交流一些更深入的历史话题。我们不再仅仅是讨论哪个皇帝更英明、哪个将军更勇猛,而是开始探讨不同朝代的土地制度、税收政策、官僚体系对社会发展的影响;我们会争论某个历史事件背后更深层次的经济或文化原因;我们甚至会一起研究地图,分析古代战争中的地理因素和后勤补给线。
    我发现,崔洋虽然成绩差,但他的脑袋瓜绝对聪明,而且是那种不拘一格、思维发散的聪明。他看问题的角度常常很刁钻,能够从别人注意不到的细节入手,提出一些非常有启发性的观点。他对各种历史制度、生产力发展阶段的了解,甚至在某些方面超过了我这个自认博览群书的人。和他讨论历史,不再是单方面的知识碾压,而更像是一种平等甚至偶尔能被他“教育”的智力碰撞。这种感觉相当奇妙,也相当过瘾。
    共同的、并且是深层次的爱好,成为了我们之间最坚实的桥梁。我开始不再那么在意他糟糕的成绩和那副让我讨厌的做派。
    当然,要让我完全接纳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前提——那就是他对小白,以及对云初和绣岩的态度。
    随着我们因为历史话题而日益熟络,崔洋有时候会跟着我和小白等人一起回家。在这个过程中,我更加仔细地观察着他对我认识的三个女生的态度。
    正如我之前隐约感觉到的那样,崔洋这家伙,虽然对外面的女生可以说是“处处留情”,眼神和言语都相当大胆,但对小白、云初和绣岩,却表现出了截然不同的、令人惊讶的“尊重”。
    他对小白,几乎可以说是客气到了极点。他从不会用那种打量别的女生的眼神看她,和她说话时,会自觉地收敛起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语气温和,措辞谨慎,甚至会因为怕吓着她而刻意保持一点距离。有一次,沈海开玩笑说崔洋这么会说话,不如去追小白试试。崔洋立刻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去去去!别瞎说!小白妹妹那是青哥的心头肉,我哪敢啊!再说了,小白妹妹这么单纯可爱,我可下不去手。”他说这话时,表情是难得的正经。
    而对于叶云初和刘绣岩,他虽然不像对小白那样“敬而远之”,会和她们正常地开玩笑、互动,但他的眼神里,也从未有过那种对其他漂亮女生时毫不掩饰的、带有欲望或者轻佻的色彩。他会夸云初性格直爽像个女侠,会赞绣岩写的作文文笔好,但这些恭维都显得真诚而得体,完全没有平时撩拨其他女生时的那种油腻感。他似乎很清楚地在我们这个小圈子的女性成员周围,划下了一条清晰的、不可逾越的界限。
    这种“内外有别”的表现,这种对我妹妹以及我身边重要女性朋友的尊重,彻底打消了我对他的最后一丝顾虑。一个男人,无论他有多少缺点,但只要他懂得尊重女性,尤其是懂得尊重朋友的亲人和朋友,那就够用了。
    而且,相处久了,我还发现,崔洋这家伙虽然成绩差得一塌糊涂,但他绝不是个草包。恰恰相反,他非常聪明,尤其是在洞察人心和把握大局方面,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敏锐。有时,听他和沈海或者我讨论一些时事新闻,或者分析学校里老师、同学之间的微妙关系,他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的关键,或者预见到事情未来的发展趋势。他对“国家大趋势”的某些判断,甚至让我这个自诩早慧的人都感到惊讶和佩服。
    这家伙,如果把他的聪明才智用在正道上,绝对是个厉害角色。我甚至在想,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把他介绍给李晟认识。李晟精明务实,一心想赚钱;崔洋虽然懒散,但眼光独到,或许还有不为人知的家庭背景。他们俩要是能凑到一起,说不定能碰撞出什么有趣的火花来。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62楼2025-05-23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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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7 20:5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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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而热闹的寒假,随着春节的喧嚣一同落下了帷幕。这个假期,我和小白没有留在北宁,也没有再去遥远的德拉克,而是进行了一次特殊的“探亲”之旅——我们跟着父亲,一起回到了天丘共和国,去探望了哥哥韩浩和姐姐韩樱。
      这是我记事以来,第一次踏上天丘共和国的土地。虽然同属红谷人主导的东约核心国家,但天丘共和国给我的感觉,与我们东宁共和国,甚至与北宁这座首都,都截然不同。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更加厚重、更加内敛,也更加强大的气息。城市的面貌也兼具了古老的底蕴与现代的科技感,既有飞檐斗拱的古典建筑,也有造型前卫的摩天大楼,形成一种独特的视觉冲击。
      这次旅行主要是由哥哥韩浩负责“接待”我们。十五岁的他,越发显得沉稳可靠。他带着我们在他居住的城市(一座同样繁华但风格与北宁迥异的大都市)四处游览,参观了博物馆,品尝了当地特色小吃,还带我们去了他平时和同学常去的游戏厅和运动场。
      姐姐韩樱也偶尔会加入我们。她依旧是那副灵动狡黠的样子,但似乎比上次在北宁时,少了几分客套,多了几分真实。她会毫不留情地吐槽韩浩的“老干部”作风,也会拉着小白兴致勃勃地讨论最新的服装款式或者某个当红的明星组合,虽然小白多数时候只是在旁边安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
      在天丘的这段时间,有一件小事让我印象深刻。那天,我们四个人一起去一个大型的室内游乐场玩。小白因为胆子小,很多刺激的项目都不敢尝试,只是安安静行地坐在休息区等我们。韩樱则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拉着我和韩浩把所有惊险项目玩了个遍,尖叫声和笑声响彻整个场馆。
      休息的时候,韩浩看着不远处正安静地看着我们、脸上带着腼腆笑容的小白,又看了看旁边因为玩得太疯而显得有些“形象不佳”、正和我们抢饮料喝的韩樱,突然轻轻叹了口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我说:“小青,说真的,有时候我真希望,要是小白能和韩樱换一下就好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韩浩大概是觉得,像小白这样温柔、安静、乖巧懂事的妹妹,才是理想中的妹妹形象吧。而他那个性格泼辣、时常和他对着干的亲妹妹韩樱,虽然也自有其可爱之处,但恐怕没少让他这个做哥哥的头疼。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换一下?我才不换呢。
      然而,这次旅行,以及之前那段充满了青春期躁动和隐秘欲望挣扎的时光,似乎在我心底催生了某种更加强烈的情绪。回到北宁,初一下学期正式开学后,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太久的、饥渴的野兽。
      身体里似乎有使不完的精力在涌动,心里也充满了莫名的烦躁和空虚。学习、游戏、和朋友们打闹,这些日常活动似乎都无法完全填补内心的某种渴望。我渴望一些新的刺激,渴望一些不同的体验,渴望一些能够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的标志。而最直接、最符合我当时认知的“长大标志”,似乎就是——谈恋爱。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如同燎原的野火一般,迅速占据了我的大脑。是的,我需要一个女朋友。一个可以让我体验那种据说很美妙的“爱情”滋味,一个可以让我向朋友们炫耀,一个可以满足我青春期骚动不安的荷尔蒙,甚至,一个可以让我排遣那些无法对妹妹施展的、隐秘的掌控欲和“欺负”欲的对象。
      最后一个念头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赶紧把它压下去。不,我只是想体验一下谈恋爱的感觉,仅此而已。就像玩一个新的游戏,或者尝试一种新的口味。
      于是,在一个周末的下午,我把沈海、崔洋、李晟,都叫到了我家。我们四个关在我的房间里,我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宣布:“兄弟们,我决定了,我要找个女朋友。”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沈海和李晟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脸上写满了惊讶。他们俩和我一样,虽然身边不乏女性朋友(比如云初和绣岩),但真正的恋爱经历,完全是一片空白。让他们对此发表什么意见,显然是强人所难。
      “你认真的?”沈海最先反应过来,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
      “当然是认真的。”我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坚定。
      李晟则皱了皱眉头,用他那惯有的、带着几分精明算计的眼神打量着我:“找女朋友?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这个?学习资料满足不了你了”
      就在沈海和李晟还在消化这个“重磅消息”时,一旁的崔洋,那个平时总是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家伙,却难得地收起了他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变得认真了起来。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青哥,你想找女朋友,是认真的喜欢上谁了,还是就是想体验一下?”
      崔洋这家伙,看人看事总是那么通透。他一句话就点破了我内心深处那点不那么纯粹的动机。
      我被他问得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喜欢?谈不上。我甚至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我只是需要这样一段关系而已。
      “算是吧。”我含糊地回答,然后又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一样,补充道,“反正我们这个年纪谈恋爱,能有几个是认真的?大家不都是玩玩就算了嘛。能走到最后的,有几个?还不如趁早体验一下,以后也好有经验。”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63楼2025-05-23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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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这话时,语气带着一种故作成熟的腔调。这或许是我为自己那点不太光彩的动机,寻找的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
        听完我的话,沈海和李晟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被我的这番“歪理”给说服了。
        而崔洋,则在短暂的沉默后,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行啊,青哥,既然你想体验一下,那哥们儿帮你这个忙。”他拍了拍胸脯,恢复了他那副熟悉的、吊儿郎当的样子,“我们隔壁二班,有个女生,叫张薇。长得还不错,性格嘛,看起来挺单纯的,应该比较好上手。你要不要试试?”
        张薇?隔壁二班的?我脑海里努力搜索了一下,似乎有点印象。好像是个个子不高、留着齐刘海、眼睛大大的女生,平时看起来安安静静的。
        “她怎么样?”我问崔洋。
        “我跟她也算认识,感觉她也有谈恋爱这个需求,青哥你这种,长得帅,看起来又有点酷的,她估计也喜欢。”崔洋挤眉弄眼地说,“我觉得吧,只要你稍微主动一点,拿下她应该问题不大,而且,如果分了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就这样,在崔洋的“热心推荐”和我的“体验需求”之下,我的第一次“恋爱”,以一种极其草率和功利的方式,开始了。
        接下来的几天,在崔洋的“指导”和“创造机会”下,我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那个名叫张薇的女生。我会假装在走廊里和她“偶遇”,然后露出一个自认为很“酷”的微笑;我会在她遇到难题时(通常是崔洋提前“安排”好的),“恰好”出现,并“顺手”帮她解决;我还会拜托崔洋,向她传递一些“韩青同学觉得你挺可爱的”之类的暗示信息。
        张薇果然像崔洋说的那样,比较单纯,或者说,比较容易被这种刻意营造的“巧合”和“关注”所打动。她看我的眼神,渐渐从最初的陌生和羞涩,变成了好奇和崇拜。在我“不懈努力”了大约一周之后,在一个放学后的傍晚,我“鼓起勇气”,把她约到了学校附近的小花园,笨拙地向她“表白”了。
        “张薇同学,我觉得,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说出这句话时,我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心跳也莫名地加快了。虽然我知道这更多是出于一种表演和对未知体验的紧张,但那一刻,似乎也掺杂了一丝真实的悸动。
        张薇低着头,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很小的声音,“嗯”了一声。
        就这样,我,韩青,十二岁,拥有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女朋友。
        这段所谓的“初恋”,持续了大约两个月的时间。
        这两个月里,我努力扮演着一个“合格男友”的角色。我会每天早上提前一点到学校,在她座位上放一瓶她喜欢喝的酸奶;我会利用课间休息时间,跑到二班门口,和她说上几句话;放学后,我会等她一起走出校门,然后“顺路”送她到地铁站;周末,我会在父母的“默许”下,约她去看电影,或者去公园散步。
        我们像所有这个年纪的、刚刚开始尝试爱情滋味的少男少女一样,做着那些看起来很“浪漫”的事情。我们会并肩走在路上,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一点距离,却又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对方;我们会在看电影时,因为剧情的紧张或者搞笑而相视一笑;我们会在分别时,依依不舍地说“再见”,然后一步三回头。我甚至还尝试着,去牵她的手。那是在一次看完电影,送她回家的路上。昏黄的路灯下,我鼓足勇气,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指。她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缩了一下,但没有完全躲开。我再次尝试,终于用微汗的手心,握住了她同样有些冰凉和颤抖的小手。那一刻,一种奇异的、麻酥酥的感觉从指尖传来,让我心头一荡。
        我还记得,有一次在公园僻静的角落里,我看着她被夕阳映红的脸颊,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下。她的身体瞬间僵硬,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而我自己的脸,也早已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这些瞬间,确实给我带来了短暂的新奇感和满足感。我感觉自己像个真正的“大人”了,在体验着一种神秘而美好的情感。我甚至开始学习崔洋那套“撩妹”技巧,会对张薇说一些不着边际的甜言蜜语,或者用一些自以为很帅的姿势和眼神去“吸引”她。
        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也惊讶地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很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天赋。在张薇面前,我可以表现得温柔体贴,风趣幽默,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霸道。我可以根据她的反应,随时调整自己的策略和说辞,让她感觉自己是被珍视、被爱慕的。这种“演技”,连我自己都感到吃惊。原来,操控别人的情感,获得别人的好感,对我来说似乎并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
        然而,这种新鲜感和表演带来的满足感,并没有持续太久。
        两个月的时间,足以让最初的激情褪去,也足以让我看清这段关系的本质。张薇确实是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子,她对我很好,很崇拜,把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奉为圭臬。但是,我玩游戏一直都是五分钟热度,连魔兽世界都是有沈海和崔洋和我一起玩,我才坚持下来的,一段两个人的关系,我又怎么可能不五分钟热度呢?能坚持两个月,已经很不错了。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64楼2025-05-23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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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面前,我始终需要扮演那个“完美男友”的角色,无法像在小白面前那样,展现出真实的、哪怕是有些糟糕的一面。
          渐渐地,我开始觉得,和张薇在一起,是一件很“没意思”的事情。约会变成了例行公事,牵手失去了最初的悸动,连亲吻都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我开始找各种借口减少和她见面的次数,对她的信息也回复得越来越敷衍。
          终于,在交往了大约两个月后的一天,我向她提出了分手。
          “张薇,”我看着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真诚而遗憾,“我觉得,我们可能不太合适。我们还太小了,应该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对不起。”
          她愣住了,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泪水。“为,为什么?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是你的错,”我摇摇头,继续着我的“表演”,“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觉得我现在还没有能力去承担一份感情。也许,我们做朋友更合适。”
          我不知道她最终有没有相信我的这番说辞。我只记得,她哭得很伤心,然后转身跑开了。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心里并没有多少愧疚感,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我的第一次“恋爱”,就这样以一种极其草率和自我中心的方式,画上了句号。我像完成一个任务一样,体验了我想体验的东西,然后毫不留恋地抽身离开。在这个过程中,我唯一“收获”的,或许就是对自己那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社交技巧,有了更清晰的认知,也让我意识到,自己的道德底线确实比较灵活。
          这段短暂而肤浅的恋情,在我的朋友圈里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崔洋对此似乎早有预料,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事儿,青哥,以体验的标准来看,两个月已经很长了,你想要我这还有。”
          而沈海,则在一次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谈话中,用一种异常严肃的语气,对我说了一番话。
          “韩青,”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了平时的玩笑和不羁,“你想谈恋爱,想玩玩,那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凝重:“但是,无论你以后交多少个女朋友,无论你怎么玩,绝对,绝对不能因为这些事情,伤害小白。”
          我愣住了,看着沈海那双写满认真的眼睛。
          “小白有多依赖你,有多在乎你,我们都看在眼里。”沈海继续说道,“她心思单纯,又敏感。如果你因为谈恋爱而冷落她,我怕你后悔一辈子。”
          沈海的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我因为刚刚“体验”完一段感情而产生的些许得意和轻浮。他提醒了我,在我追逐那些新鲜刺激和满足个人欲望的同时,还有一个更重要、更需要我用心去守护的存在。
          是啊,小白。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无论我做了什么,她始终是那个可爱的妹妹。我可以对别人虚与委蛇,可以玩弄感情,但我绝对不能,也绝对不应该,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这是我的底线,也是我作为哥哥,最根本的责任。
          “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郑重地对沈海说,“你放心吧。”
          沈海的那番话,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在了我的心上。直到他点破,我才猛然惊觉,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确实因为那段草率的“初恋”,而忽略了身边最重要的人。我的注意力被那些新奇的体验、被扮演“合格男友”的表演、被满足青春期躁动的好奇心所占据,以至于差点忘记了,那个默默陪伴在我身边、将我视为整个世界的妹妹,也需要我的关注和陪伴。
          居然要靠沈海来提醒我注意不要伤害小白!我这个做哥哥的,简直是失职到了极点!一股强烈的愧疚感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罪过,真是罪过啊!
          内心充满了自责和懊悔,我迫切地想要做些什么来弥补。
          时间很快来到了周五。放学路上,我没有像往常那样和沈海、崔洋他们勾肩搭背地走,而是安安静静地走在小白身边,甚至主动放慢了脚步等她。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反常,有些疑惑地看了我几眼,但并没有多问。
          回到家,空荡荡的客厅再次提醒了我我们家现在的状况。父亲自从去年在单位附近分到了一套住处后,为了工作方便,经常住在那边,可能隔一两天回一次家。母亲的工作则越来越忙,应酬也越来越多,常常是披星戴月才回家,有时甚至直接在外地出差。因此,每周大概有一半的时间,这个偌大的家里,只有我和小白两个人。
          以往,我常常觉得这种“自由”挺好,没人管束。但此刻,看着空旷的家,想着自己之前的混账行为,我却感到一阵心酸。小白每天放学回来,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冷清的环境,而我这个唯一的亲人,最近还因为自己的私事而忽略了她。她该有多孤单?
          “小白,”我对正准备放下书包回房间的妹妹说,“今晚晚饭,我来做吧。”
          “欸?”小白惊讶地回过头,大眼睛里写满了不敢相信,“哥哥做饭?”
          “嗯,”我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自然,“最近不是刚学了几手嘛,正好给你尝尝,看有没有进步。”
          “好啊好啊!”小白立刻高兴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哥哥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看着她那副发自内心的高兴模样,我心里更加愧疚了。她总是这么容易满足,我一点点小小的示好,就能让她如此开心。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65楼2025-05-23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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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我使出了浑身解数,认认真真地做了三菜一汤。番茄炒蛋,我掌握得最好的入门菜;青椒肉丝,沈海认证过的“还行”级别;还有一道新学的蒜蓉西兰花,以及一个简单的紫菜蛋花汤。虽然卖相依旧普通,但比起我最初那些“黑暗料理”,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
            看着她小口小口地把饭菜都吃完,甚至还多添了半碗饭,我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小白,”我看着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对不起。”
            她正拿着纸巾擦嘴,听到我的话愣住了,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我:“哥哥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就是就是最近这段时间,”我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我好像对你不太好。总是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怎么陪你,也没怎么关心你。还还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能让你不开心了。对不起。”
            我说得很含糊,我没有具体提张薇的事情,也没有说沈海提醒我的事情。但我知道,以小白的敏感,她一定能明白我在说什么。
            小白静静地听我说完,没有立刻回答。她放下纸巾,看着我,眼神清澈而平静,完全没有我想象中的委屈或者责备。
            过了一会儿,她才轻轻开口,声音依旧是那么温柔:“哥哥没有对不起我呀。哥哥一直都对我很好。”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用一种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却又异常清晰的语气说:“不过,哥哥,以后如果你再交女朋友的话,能不能提前和我说一声?跟我说清楚。”
            她的要求如此简单,如此卑微。她没有指责我的冷落,没有抱怨我的“花心”,甚至没有要求我不再谈恋爱。她只是希望,我能提前告知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仅此而已。
            听到她的话,我心里更加愧疚了。我原本想脱口而出:“嗨,什么女朋友啊,就是玩玩而已,跟打魔兽世界下副本一样,打完就散了,根本没放在心上。”
            但是,话到嘴边,看着小白的眼睛,我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把一段感情,哪怕是自己并不认真的感情,比作“打副本”,这种想法未免太过轻佻,太过阴暗,也太过残忍了。当时的我害怕小白用看崔洋的眼神看我,不敢说出真相。
            于是,我咽下了那句即将脱口而出的话,郑重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以后如果如果再有这种事,我一定提前告诉你。”
            “嗯!”小白这才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仿佛得到了最重要的承诺。
            睡前,我们各自回房间洗漱。小白有她自己带独立卫浴的房间,她总是在里面磨蹭很久,进行她那一套被母亲“规定”下来的护肤流程。而我则快速地冲了个澡,换上睡衣,回到我们共同的卧室。
            看着那张熟悉的大床,想到刚才和小白的对话,以及沈海的提醒,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想要对她好的冲动。一种纯粹的、不掺杂任何恶作剧或者掌控欲的、想要让她开心的冲动。
            当小白穿着新的睡裙,头发散发着清香,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准备像往常一样爬上床时,我突然站起身,走上前去。
            在她惊讶的目光中,我弯下腰,伸出手臂,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呀!”小白猝不及防,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下意识地搂住了我的脖子。
            她的身体很轻,很柔软,带着沐浴后的清新和温热。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团温暖的云朵。
            “哥哥?”她愣了一下,仰起小脸,不解地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她笑了笑,然后抱着她,稳稳地走向我们的大床,轻轻地将她放在了床上属于她的那一侧。
            她似乎明白了我的用意,刚才还带着一丝惊讶的小脸上,瞬间爬满了红晕。但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害羞地躲开,而是顺从地躺好,然后像往常一样,侧过身,面对着我,一双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等待着我躺下。
            我躺在她身边,侧过身,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因为害羞而显得更加动人的小脸。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给她柔和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不知道是出于补偿心理,还是内心深处某种情感的自然流露,我突然凑过去,在她光洁饱满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小白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脸颊上的红晕迅速蔓延到了耳根。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我,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快速地扇动着。
            我看着她这副纯情又可爱的模样,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柔和疼惜。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用一种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无比认真的语气说:“小白,你听好了。哥哥最爱的人,就是你。永远都是你,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知道吗?”
            我说的是真心话。无论我经历了什么,无论我将来会遇到谁,小白在我心中的地位,永远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这份从出生起就伴随着我的血脉羁绊,早已融入了我的生命。
            小白静静地听着,眼神里闪烁着水光。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主动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了我。
            “哥哥高兴就好。”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把脸埋在我的胸口,闷闷地说,“不过,哥哥要记得答应我的事情,下次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嗯,一定。”我搂紧了她,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无比温馨融洽。我没有像往常那样,躺下后就自顾自地准备睡觉,而是侧着身,和小白聊起了天。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25-05-23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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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小白,”我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失职”,问道,“最近你和云初、绣岩她们都玩什么了?好像都没听你仔细说过。”
              提到她的朋友,小白的话匣子似乎也打开了。她开始兴致勃勃地和我分享她最近的生活点滴。
              她说,云初最近迷上了一个叫“英雄联盟”的游戏,天天拉着她和绣岩一起看游戏视频,还说要教她们玩,结果把绣岩这个游戏白痴虐得哇哇叫。
              她说,绣岩最近莫名其妙的开始自学吉他了,弹的意外的还可以。
              她说,她们三个最近发现了一个特别好吃的甜品店,里面的芒果班戟和抹茶千层简直是人间美味,她们约好了下周末还要再去一次。
              她还说,班级里最近发生了一些小八卦,哪个男生给哪个女生递了情书,哪个老师又布置了特别变态的作业,云初又是怎么和隔壁班的男生吵架的。
              她一件件,一桩桩,细细地讲给我听。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语气里充满了属于这个年纪少女的活泼和生动。听着她的讲述,我仿佛看到了一个更加立体、更加鲜活的小白。她不再仅仅是那个依偎在我身边、沉默寡言的小影子,她也有着自己的社交圈,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有着属于她的、丰富多彩的小世界。
              而我,最近这段时间,竟然对这一切都知之甚少。我忙于应付自己的学业,忙于处理自己的那点破事,忙于和朋友们打打闹闹,却忽略了去倾听她的心声,去了解她的生活。
              呃,真是有点惭愧啊。
              我认真地听着她的讲述,时不时地插话问几句,或者和她一起笑。我们聊了很久很久,直到夜深了,小白的声音渐渐带上了倦意,才依依不舍地打了个哈欠。
              “好了,不早了,快睡吧。”我揉了揉她的脑袋。
              “嗯。”她乖乖地闭上眼睛,往我怀里又蹭了蹭,找到了那个最舒服的位置。
              作为补偿,今天晚上,一定要抱着妹妹好好睡觉。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和温暖的体温,我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和满足感所充盈。
              黑暗中,我又开始反思。我不知道,此刻躺在我怀里的这个小丫头,在我心中,究竟占据着一个怎样的位置?
              我很爱她,毋庸置疑。她是我的亲妹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紧密的连接之一。我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的依赖,习惯了抱着她入睡。她的喜怒哀乐,也总能轻易地牵动我的心弦。
              但是,这种爱,和长大以后回望过去时所感受到的那种刻骨铭心的、带着无限悔恨和珍惜的爱,似乎又有所不同。
              年少的我,是不是真的像我担心的那样,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绝对安全、绝对不会反抗的“树洞”,一个可以让我卸下所有伪装、倾诉所有烦恼、甚至发泄一些负面情绪的工具?我享受着她无条件的包容和依赖,却并没有真正地、平等地去理解她、尊重她?
              我不知道。
              那段短暂而草率的“初恋”结束后,我的生活似乎又重新回到了熟悉的轨道。内心那股莫名的、想要寻求刺激和“体验”的躁动,仿佛随着那段关系的结束而被暂时抚平了。我懒得再去思考什么“下一个目标”,也懒得再去费心扮演什么“合格男友”。经历过一次之后,我觉得所谓的“恋爱”,似乎也不过如此,新鲜感褪去之后,剩下的不过是迁就、表演和无休无止的麻烦。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67楼2025-05-23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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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妙吗?我和小白的关系,真的很微妙吗?
                这个问题,在当时的我看来,或许不成问题。但在未来的很多年里,却如同一个挥之不去的幽灵,时常萦绕在我的心头,让我不断地去审视,去反思,去追问。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2015年的夏天,似乎来得格外早,也格外猛烈。北宁,这座位于共和国北方的首都,按理说应该比南方城市凉爽一些。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自从我们搬来北宁之后,尤其是我自己逐渐长大之后,这里的夏天就变得越来越热,越来越漫长。炽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湿热,即使到了晚上,那股热浪也久久不肯散去。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北宁的夏天比我印象中南方的一些城市还要难熬。
                这样的酷暑,对于我和小白的居家生活,无疑带来了新的“挑战”。
                首当其冲的就是穿着问题。小白似乎天生就比我更怕热一些,或者说,她在家里的穿着打扮,一向是秉持着“怎么舒服怎么来”的原则。到了夏天,尤其是在家里,她的穿着就变得极其随便和清凉。往往就是一条简单的棉质小内裤,上面配一件细吊带的露脐小背心。那纤细的胳膊、平坦的小腹、还有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就那么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她自己似乎对此毫无自觉,依旧像往常一样,在家里的各个角落里跑来跑去,或者蜷缩在沙发上看书画画。
                而我,原本自认是个相当“体面”的人。即便是睡觉,我也习惯穿着一套完整的棉质睡衣。但面对北宁这如同蒸笼一般的夏日,尤其是在家里那个“特殊”的环境下,我那点可怜的“体面”,终于还是宣告失守了。汗水如同小溪一样从额头、后背不断渗出,黏腻的感觉让我坐立难安。仅仅穿着短裤和背心都觉得闷热难当。
                更要命的是,小白她居然不喜欢空调,她总说空调的风味道也不好闻。只要她在家,我们家的空调基本上就处于罢工状态。我只能偶尔去小白的房间偷偷开一会。
                没办法,现在的我已经被妹妹驯化了,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只会欺负妹妹的坏小子。最终,在“体恤妹妹”和“自我折磨”之间,我只能选择后者。
                于是乎,在这个炎热的夏天里,为了对抗酷暑,我也只能“入乡随俗”,抛弃了所谓的“体面”。在家里的大部分时间,我干脆就光着膀子,只穿一条宽松的短裤,任由汗水在身上肆意流淌。只有在需要出门或者家里来客人时,才会不情不愿地套上一件T恤。
                然而,身体上的降温措施,却无法缓解另一种因为炎热而加剧的“痛苦”——小白那似乎不受高温影响的、无处不在的“黏人”攻势。
                这丫头,仿佛自带恒温系统一般,完全不觉得热。不论白天我因为酷暑而烦躁地只想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她还是会像只小猫一样,时不时地就凑过来,要么把脑袋靠在我肩膀上,要么伸出小胳膊搂住我的腰,要么干脆就想往我怀里钻。她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和少女特有的、淡淡的甜味,皮肤光滑细腻,触感很好。但在这种三十多度的高温天气里,一个温热柔软的小身体紧紧贴着你,那种感觉,简直就是雪上加霜,热上加热!
                “喂!小白!热死了!离我远点!”我常常会烦躁地试图推开她。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71楼2025-05-23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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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7 20:5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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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可是我想抱哥哥嘛。”她会撅起小嘴,用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语气里带着委屈。
                  “抱什么抱!一身汗!快起开!”
                  “不要嘛,哥哥身上凉快。”她会耍赖,反而抱得更紧。
                  凉快?我简直哭笑不得。我明明感觉自己像个刚烧起来的火炉!
                  晚上的情况则更加“惨烈”。虽然我已经习惯了抱着她睡觉,但在冬天或者春秋季节,抱着一个温暖的小身体入睡,确实是一种享受。可在夏天,这简直就是一种酷刑!她依旧会像个八爪鱼一样缠着我,把腿搭在我身上,把脸埋在我的颈窝,温热的呼吸一阵阵吹拂着我的皮肤。我常常在半夜被热醒,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巨大的暖水袋给裹住了,浑身是汗,动弹不得。
                  我尝试过无数次,想要在她睡熟之后,小心翼翼地把她挪开一点,或者自己悄悄地滚到床的另一边去寻求一丝凉爽。但每一次,只要我稍微一动,她就会立刻警觉,然后哼哼唧唧地收紧手臂,把我重新“捕获”。
                  无数个汗流浃背的夜晚,我都只能在心里默默哀嚎,一边忍受着酷暑和黏腻,一边感受着她那全然的依赖和信任。没办法,谁让这是妹妹呢?忍了!除了忍,我还能怎么办?
                  就这样,整个暑假,我就在这样一种白天被“挂”着、晚上被“缠”着的、水深火热却又甜蜜黏腻的状态中度过。身体备受煎熬,但看着小白那满足而安心的睡颜,心里却又诡异的感到一丝平静。这种矛盾的感觉,几乎贯穿了我整个青春期的夏天。
                  或许是因为夏日的炎热让人心浮气躁,又或许是因为之前那段草率的“初恋”让我对寻找新目标的“标准流程”感到厌倦,我的心思开始转向了一个新的、看似更“便捷”的方向。
                  我开始觉得,像上次那样,通过崔洋介绍,去认识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孩子,然后费尽心思地去“表演”、去“追求”,最终可能还是会因为“没意思”而草草收场,实在是太麻烦了。投入了时间、精力、金钱,最后除了“经验”之外可能什么都得不到,甚至还会惹上一身麻烦,比如张薇当时哭泣的样子,虽然我嘴上不说,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对我这种本质上有点懒,又有点怕麻烦的人来说,这种“高投入、低回报、高风险”的事情,实在是不划算。
                  那么,有没有一种更“简单”、更“安全”的方式呢?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身边那些熟悉的身影。
                  沈海?不行,他是男的。
                  叶云初?性格太像男孩子了,而且脾气火爆,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小白?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我立刻掐灭了。不行,绝对不行。她是我妹妹,是我要用一生去守护的人,我怎么能对她有那种想法?我不能伤害妹妹。
                  那么,剩下的,似乎就只有刘绣岩了。
                  绣岩她很漂亮,性格温柔,学习又好,还知书达礼。而且,我们认识了这么久,彼此知根知底,相处起来应该会很轻松,不需要太多的伪装和表演。如果能和她在一起,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不用再像上次那样,费尽心思地去了解一个陌生人,也不用担心会遇到什么意想不到的“麻烦”。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开始在我心里悄悄发酵。是的,“吃窝边草”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对我这个懒人来说,很重要。它意味着更低的试错成本,更少的精力投入,以及更高的“安全性”。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72楼2025-05-23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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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也知道,“窝边草”不好下手。太熟悉了,反而不容易产生那种心动的感觉,而且一旦失败,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但我当时似乎被那种“寻求便捷”的想法冲昏了头脑,再加上青春期少年那点莫名的自信和冲动,竟然真的开始认真考虑起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经过几天的内心挣扎和自我鼓劲,我终于壮起了胆子。我决定,找个机会,和刘绣岩“探讨”一下,我们俩在一起的可能性。
                    我选择了一个周末的下午,以“一起去图书馆”为借口,把刘绣岩单独约了出来。沈海和小白本来也想跟着,但我找了个理由把他们支开了。叶云初那天正好有别的安排。
                    我和刘绣岩并肩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夏日的午后,阳光依旧炽烈,知了在树上不知疲倦地鸣叫着。我心里有些紧张,手心微微出汗,一直在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那个,绣岩”我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
                    “嗯?怎么了,韩青?”刘绣岩转过头,看着我,脸上带着她一贯的、温柔浅淡的笑容。
                    “就是”我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切入主题,“我想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你说。”
                    “你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刘绣岩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她眨了眨眼睛,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你挺好的啊。聪明,讲义气,对小白也特别好。就是有时候有点懒,有点小坏。”她说到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咳咳,”我被她说得有点尴尬,“那你有没有想过就是我们俩有没有可能在一起?”我终于还是把那句话问了出来,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干。
                    我说完,立刻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刘绣岩的反应。
                    只见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惊讶、甚至可以说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她瞪大了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我,足足有五秒钟没有说话,那表情,简直就像是在说:你在逗我吗?
                    然后,她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韩青,你,你脑子瓦特了?”她好不容易止住笑,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哭笑不得,“你说什么呢?我们俩?在一起?”
                    看着她这副反应,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事儿八成是黄了。我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行吗?”我强装镇定,梗着脖子问。
                    “当然不行!”刘绣岩毫不犹豫地回答,语气斩钉截铁,“先不说别的,韩青,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从小学二年级到现在,五年多了吧?我们是朋友,是哥们儿,我从来没把你往那方面想过,好吗?”
                    “那那可以试试嘛。”我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刘绣岩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真和坦诚。“韩青,跟你说实话吧。第一,我现在根本就没打算找男朋友,我又不是崔洋那样,谈着玩的。”
                    “第二,”她看着我,眼神清澈而直接,“就算我想找男朋友,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这句话像一把小锤子,轻轻敲在了我的自尊心上。“为什么?”我下意识地追问。
                    刘绣岩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叹了口气,用一种平和却又带着某种穿透力的语气说:“韩青,你是个好哥哥,好朋友。但是怎么说呢,你给我的感觉,有时候太自我中心了,情绪起伏也比较大。我喜欢的男生,是那种嗯能让我感觉很安心,很温暖,能够时不时地给我带来一点点微小的、确定的幸福感的人。”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草坪,语气变得柔和起来:“就像小白那样。”
                    像小白那样?!
                    我被她这个突如其来的比喻给彻底镇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刘绣岩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个比喻有些奇怪,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看小白,她虽然不怎么说话,但她总是能注意到别人的需要,会在你不开心的时候,默默地给你一个抱抱,或者只是安静地陪着你。那种细微的、体贴的关怀,会让人觉得心里特别温暖,特别踏实。那种感觉,就是我说的幸福感。”
                    她转回头,重新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但语气依旧坚定:“而你嘛,你对我来说,更多的是像沈海那样的兄弟。和你在一起打打闹闹,讨论问题,很开心。但是,那种让我心安的、想要依赖的幸福感,我好像在你身上找不到。所以,我们还是做朋友吧。就这样。”
                    她的话说得很委婉,但意思却表达得清清楚楚,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残忍”。她不仅拒绝了我,还用我最疼爱的妹妹作为参照物,指出了我性格中存在的、让她无法心动的“缺陷”。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脸烧得厉害,尴尬、羞恼、还有一丝莫名的挫败感,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在我心头翻腾。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来反驳,或者挽回一点面子,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终,我只能狼狈地点了点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好吧。我知道了。就当我没说过。”
                    接下来的路程,我们俩都陷入了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当然事实证明只有我尴尬)。我低着头走路,感觉自己的心跳得飞快,脑子里一片混乱。
                    “吃窝边草”的计划,在我鼓起勇气的第一次尝试中,就以这样一种彻底而又略带屈辱的方式,宣告了破产。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73楼2025-05-23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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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一日,一个寻常的夏日。窗外的蝉鸣声嘶力竭,宣告着盛夏的威力丝毫未减。距离开学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漫长的暑假似乎还看不到尽头,但经历了之前那段失败的“初恋”以及和刘绣岩那次尴尬的“探讨”之后,我的心境反而沉淀了下来。那些关于体验、关于证明自己的浮躁念头暂时被抛到了脑后,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度过这个假期。
                      然而,看着身边似乎总是精力充沛,此刻却也因为无所事事而显得有些恹恹的小白,我的心里又升起了一丝歉疚。沈海的话依旧在耳边回响,我确实亏欠这个妹妹太多了。她默默地陪伴了我这么多年,为我付出了那么多,甚至连厨艺都是为了我而学的,而我呢?我似乎总是把她的好当作理所当然,很少真正地、用心地去陪伴她,去回应她的期待。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小白,”我从沙发上坐起来,对着正趴在地毯上无聊地翻着画册的妹妹说,“今天哥哥带你出去玩吧?”
                      小白闻言,立刻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但随即又小心翼翼地问:“去哪里呀?外面好热的。”
                      “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我说,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充满诚意,“就我们俩,你想做什么都行。”
                      小白看着我,似乎在确认我不是在开玩笑。然后,她放下了画册,凑到我身边,小声说:“我我其实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就是就是想和哥哥一个人出去走走。哥哥,你都好久好久没有专门和我一起出去了。”
                      她的话像一根细细的针,轻轻扎在我的心上。是啊,仔细想来,自从上了初中,我似乎真的很少再像小学时那样,专门抽出时间,只和她两个人一起出去玩了。我的时间被学业、被沈海他们那群男生、甚至被之前那段短暂的恋情所瓜分。而她,却始终在那里,默默地等待着,只要我愿意回头,她就永远都在。
                      我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疼惜。我伸出手臂,将她紧紧地抱进怀里,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对不起,小白,”我轻声说,声音因为愧疚而有些沙哑,“是哥哥不好,最近忽略你了。”
                      她在我怀里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把脸埋得更深了。
                      我抱了她一会儿,然后轻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好了,那今天就补偿你。我最可爱的妹妹,你想去哪里,哥哥就陪你去哪里!”
                      小白在我怀里蹭了蹭,抬起头,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但回答依旧和以前一样:“我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呀。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就算只是在外面随便走走,压压马路,我也很开心。”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74楼2025-05-23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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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压马路。这丫头,对地点的要求总是这么低,低到让人心疼。
                        “好!”我故作豪迈地一挥手,“那就听你的,咱们今天就去压马路!出发!”
                        说走就走。我们换好外出的衣服(虽然我很想继续光膀子穿短裤,但在外面还是要注意点形象),戴上遮阳帽,一起走出了家门。
                        然而,我们显然低估了八月北宁午后的威力。
                        一走出空调房,一股灼人的热浪就扑面而来,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无形的蒸笼之中。阳光刺眼得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路边的树木都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叶子,连蝉鸣声都显得有气无力。街道上行人稀少,车辆驶过,卷起一阵阵热风。
                        “好热啊”小白忍不住吐了吐舌头,额头上瞬间就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是啊,”我皱了皱眉,心里开始有点后悔这个“压马路”的决定了,“要不我们找个商场或者咖啡馆进去凉快一下?”
                        “不要,”小白却摇了摇头,很固执地说,“说好了要陪哥哥压马路的。走吧!”她拉起我的手,率先向前走去。
                        好吧,既然是她自己选的,那就舍命陪君子吧。
                        于是,我们俩就真的,像两个傻瓜一样,顶着炎炎烈日,在空旷而闷热的街道上,开始了漫无目的的“压马路”。
                        我们沿着熟悉的街道慢慢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聊学校里的趣事,聊暑假作业的进度,聊最近看过的电影和小说。小白的话似乎比平时多了一些,大概是因为难得能和我这样“独处”,她显得很兴奋。阳光照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一层健康的红晕,汗水濡湿了她的刘海,几缕发丝黏在她的额角和颈间,却丝毫没有减损她的可爱。
                        我们走过平日里上学常经的那条林荫道,走过家附近那个小小的社区公园,甚至还绕到了我们小学母校的门口,隔着紧闭的铁门,朝里面张望了一会儿。
                        但酷暑终究是酷暑。没走多久,我们就都汗流浃背,口干舌燥了。我的T恤几乎湿透了,黏糊糊地贴在身上,难受得要命。小白的脸颊也越来越红,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哥哥,我,我有点走不动了。”她拉着我的手,声音有些发虚。
                        “我也快不行了。”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感觉喉咙里像是在冒火,“不行,太热了,我们得找个地方歇歇,喝点水。”
                        我们互相搀扶着,找到路边一家便利店,冲进去买了冰镇的饮料和矿泉水,坐在店门口的台阶上,狼吞虎咽地喝了起来。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短暂的舒爽,但也无法完全驱散身体里那股燥热。
                        看着彼此狼狈的样子,我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都怪你,”我喘着气,瞪了她一眼,“非要出来压马路,看,中暑了吧?”
                        “才没有中暑呢!”她不服气地反驳,“就是有点热嘛。而且,是哥哥你说要陪我的。”
                        好吧,确实是我提议的。我无话可说。
                        休息了一会儿,感觉稍微缓过来一点,但外面的太阳依旧毒辣。再继续“压马路”显然是不明智的。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75楼2025-05-23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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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我站起身,“我们还是回家吧。在家待着至少不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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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们又顶着大太阳,互相“搀扶”着,慢吞吞地往家走。回到家,推开门的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是虚脱了一样,只想立刻瘫倒在地板上。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了,黏腻腻的,喉咙干得像是要裂开,脑袋也因为缺水和炎热而有些昏昏沉沉。
                          “啊终于回来了”我哀嚎一声,踢掉鞋子,直接呈大字型躺在了客厅冰凉的地板上,试图汲取一丝凉意。
                          小白也累得不轻,小脸通红,额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她在我旁边坐下,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看着她那副被太阳晒得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再想想刚才自己差点“脱水”的惨状,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又好气又好笑的情绪。这个小丫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坐起来,然后不由分说地把她拽到了我的腿上,让她背对着我坐好。
                          “哎呀!哥哥你干嘛!”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别动!”我按住她的肩膀,然后扬起手,在她那穿着短裤、圆滚滚的小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七下。
                          “啪!啪!啪!啪!啪!啪!啪!”
                          声音清脆,但力道其实很轻,更像是一种象征性的惩罚。
                          “叫你瞎提议!”我一边拍,一边“恶狠狠”地说,“以后不准再拉着你亲爱的哥哥,顶着大太阳出去瞎逛了!听到没有!”
                          小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又羞又气,在我腿上扭动着,嘴里发出“呜呜”的抗议声。“哥哥坏!就知道欺负我!”
                          打完七下,我松开了她。她立刻从我腿上跳下来,转过身,气鼓鼓地瞪着我。小嘴高高地撅了起来,那熟悉的、泫然欲泣的表情又出现了。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76楼2025-05-23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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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虽然我知道,她这个样子,十有八九又是想让我哄她了。但我每次看到她这副既委屈又不敢真的发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模样,心里那股喜欢欺负她的恶趣味,就总是会忍不住冒出来。
                            我的目光落在她光洁的小脚丫上。因为刚才在外面走了很久,又热又出汗,她白色的棉袜边缘已经有些灰扑扑的了。一个坏坏的念头突然闪过我的脑海。
                            我坏笑着,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一只脚踝。
                            “呀!哥哥你干嘛!”她吓了一跳,想要把脚缩回去,但力气哪里有我大。
                            我用力一拉,她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惊呼着倒在了地毯上。我趁机抓住她的那只小脚丫,三下五除二就脱掉了她脚上的袜子。
                            她的小脚丫生得很漂亮,白皙、小巧,脚趾圆润可爱,像玉石雕琢出来的一样。但此刻我可没心思欣赏。我捏着那只还带着温热湿气的小脚丫,作势放到鼻子前,用力闻了闻。
                            然后,我皱起眉头,一脸嫌弃地说:“唔小白,你的脚有点臭哦!”
                            “才不臭!!”小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她用力想要把脚抽回去,但被我紧紧抓着,动弹不得。“你胡说!我的脚才不臭!哥哥的脚才臭!你的袜子脱下来肯定比我的臭多了!”
                            她一边挣扎,一边气急败坏地反驳着。看着她因为羞愤而满脸通红、语无伦次的样子,我心里那股恶作剧得逞的快感简直要溢出来了。
                            “就是有点味道嘛,”我故意凑近了又闻了闻,“嗯,汗味加上一点点唔难以形容的味道。”
                            “啊啊啊!韩青你这个大坏蛋!我不理你了!!”小白终于被我彻底激怒了,她猛地用力一挣,趁我稍微松懈的瞬间,把脚抽了回去。然后,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她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还能隐约听到里面反锁的声音,估计是跑去她那个专属浴室里洗澡去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欺负小白,果然还是这么有趣啊!
                            笑够了,我也觉得浑身黏腻得难受。于是,我去另一个浴室,痛痛快快地冲了个澡,洗去了满身的汗水和疲惫。
                            等我洗完澡,穿着大短裤,光着膀子回到我们卧室时,小白也已经洗漱完毕,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睡裙,正坐在床上看书。她的脸颊依旧带着沐浴后的红晕,但气似乎已经消了。看到我进来,她只是抬头瞥了我一眼,然后轻轻哼了一声,就把头扭到了一边,假装不理我。
                            我知道她这是还在闹别扭。我走到床边,坐下来,伸手戳了戳她的胳膊。“喂,还生气呢?”
                            她不理我,把书往自己面前又挪了挪。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77楼2025-05-23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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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7 20:4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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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好啦,哥哥错了,行不行?”我放低姿态,“哥哥跟你道歉。小白的脚一点都不臭,香得很,行了吧?”
                              她依旧不说话,但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
                              “真的不理我了?”我凑过去,把脸贴在她肩膀上蹭了蹭,“那我可要伤心了哦。”
                              她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过头,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哥哥最坏了!”
                              “是是是,我最坏了。”我笑着承认,然后顺势把她搂进怀里。
                              刚才那点因为脚丫子引发的小小不愉快,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这个小插曲,似乎也为我们剩下的暑假时光定下了基调。在那之后的大半个月里,我们几乎彻底进入了“躺尸”模式。
                              外面的天气依旧炎热,我们俩都懒得出家门一步。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就穿着最舒服的居家服,在空调房里(是的,大多数时候我还是会趁她不注意或者她心情好时偷偷开一会儿空调)各自找乐子。
                              我要么打游戏,要么看小说,要么就研究一下新到手的模型。小白则要么画画,要么看动画片,要么就和云初、绣岩她们煲电话粥或者视频聊天。我们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却又互不打扰,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但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对方的身影,这种感觉, 让人感到安心。
                              当然,我们之间也少不了互动。她会时不时地跑过来,给我展示她新画的画,或者向我吐槽动画片里某个“愚蠢”的角色。我也会在她卡关的时候,帮她打通游戏里的某个难点,或者和她分享小说里某个有趣的情节。我们会一起窝在沙发上,分享一大桶冰淇淋,或者抢夺遥控器的控制权。
                              一日三餐,成了我们这“躺尸”生活中为数不多的、需要“动起来”的环节。按照之前的“约定”,我们俩应该是轮流做饭的。但现实情况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实在太懒了。早上,我常常会赖床到临近中午才起,自然错过了做早饭(虽然我们起那么晚也基本不吃早饭了)。到了中午或者晚上,我又会找各种借口——“哎呀,我游戏还没打完”,“这个副本到关键时刻了”,“我昨天刚做过,今天该你了”——来逃避下厨的“重任”。
                              而小白,虽然偶尔也会撅着嘴抱怨几句,但最终,十有八九还是会认命地叹一口气,然后默默地走进厨房,系上小熊围裙,为我这个懒惰的哥哥准备饭菜。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78楼2025-05-23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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